凤千承走到凤微希身边,宠溺的低声道:“希希好样的,对于那种嘴贱的人,跟他嚷嚷有失风度,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打到他说不出话!”
当然,前提是有那个本事善后。
若是普通人,肯定是不能用这样的方式的。
毕竟打人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何况在场那么多证人,跑不掉的。
凤千承很清楚自家女儿的优势,所以他这个女儿控的爹爹,才会如此无所顾忌的表示支持。
先不说老爷子被凤微希拿捏住了命脉,为了成功和锦家联姻,绝不会允许自家子孙,有人去告凤微希,把人弄进局子里。
就是锦虞和凤家的存在,只要不是犯了危害国家的大事,就没人能把她弄去局子里。
凤微希温温一笑:“女儿自然不能丢了老爸的脸。”
这一刻,看到凤微希和凤千承互动的人,不由心生感慨。
又是这幅娇柔客人,乖巧温顺的模样,简直骗死人不偿命。
这在父亲面前的乖乖体贴小棉袄,刚才可是又凶又野,跟个土匪似的打了人的。
凤榭双手插着裤兜走了过来,对凤千承礼貌的喊了一声:“三叔。”
凤千承看向凤榭,响起凤榭刚才帮了自己女儿,俊美的脸上浮现一抹温润亲和的笑意。
“十几年不见,你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出落的越发俊美好看了,你和希希一起拍的电视剧我看过,演的很好,没给凤家丢脸。”
凤千承这是表示支持和肯定了。
说实在的,凤千承当年离家出走的时候,凤榭才七八岁。
虽然关于凤千承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可凤榭依旧记得这个三叔是个温润优雅的人,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
记忆里,三叔给凤榭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没有高高在上的冷傲,没有自视甚高的自满,待人温和礼貌,又有着自己的追求。
现在仔细回想,其实那个时候的三叔,是一个很纯粹很真诚的人。
纯粹真诚到有些不喑世事的天真。
快二十年不见,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三叔的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他依旧俊美的隽丽精美,倒是一身沉淀下来的气质,有种千帆过尽后的沉静持重和优雅明睿。
凤榭缓缓一笑,脸上素来勾着的邪痞之气收敛了几分,多了一丝面对长辈的真诚和尊敬。
“三叔,您也越来越风华绝代,气度不凡了。”
凤榭不是个喜欢客套的人,这番话不是恭维,而是真心实意。
凤千承听了,笑容越发和蔼可亲,温润温和了,开口道。
“好了,三叔就不打扰你和希希说话,我先去前厅了,你们随后来。”
凤榭点点头,等凤千承朝前走去后,凤榭才一边和凤微希慢悠悠的朝前厅的方向走着,一边邪气的笑道。
“堂妹厉害,一出手就秒杀了大房所有人,还把老爷子都给牵制了,我有时候都忍不住怀疑,你个十七岁的小姑娘,是不是成精了?”
凤榭侧头睨着凤微希,好看的眉眼浸润着一抹邪痞的坏意,漫不经心中透出一股吸引人的雅痞性感。
凤微希挑眉,唇角笑意浅淡,语气温吞,神态随意:“或许真成精了也说不定。”
凤榭眼底浮现趣意,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也是,你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或许真是上天庇佑,成精了才能活过来,然后收揽天下。”
凤微希觉得这说法有意思,不自觉的看了凤榭一眼,见他看着前方,脸上带着一种不容世事的叛逆邪气,眉眼含笑,却空无一物,放空一切。
就好像刚才那些话不过随口一说,或者当成一个乐趣。
凤微希觉得,这个堂兄是个妙人。
“你这次回来不会是纯粹为了看戏吧?”
凤微希觉得,若真是为了看戏,那应该是在她初次回到凤家的时候。
“堂妹还真是聪明的叫人惶恐。”凤榭戏笑的看着凤微希,眸心缭绕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冰寒之气:“我离家五年,也是时候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了,身为嫡长子,没理由被后来居上的人夺走一切。”
凤微希唇角微勾,同样一副看戏的意味:“我很期待,比起已经和我成仇的凤白熠一家,我倒是更希望你执掌大房一脉。”
“不过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在娱乐圈了,该是要走仕途了吧?”
凤榭轻叹:“是啊,灯红酒绿的日子即将一去不复返了,从此以后我要跟我的美人们挥手道别,去官场展开杀人不见血的高端戏份了。”
“我看堂兄挺乐在其中的。”瞧瞧那眉飞色舞的眉眼,怎么看都满腹期待。
凤微希觉得,凤榭这样的妖孽,若是去了官场,指不定谁玩谁呢。
快走到饭厅的时候,从旁走过的凤文雪小声道:“希希你好厉害,真帅。”
凤微希诧异,看着从旁快步走过文秀清丽的女孩,愣了一瞬。
因为是在凤微希身边说的,所以和凤微希站的最近的凤榭,以及后脚跟上来的凤文衍两人都听到了。
看到凤微希难得微愣,凤榭乐了:“难得,还能有人把你弄懵。”
凤文衍从旁走过的时候,扫了凤微希一眼,这一眼,不再是之前在花厅那样仿佛看陌生人的漠然。
而是一种真的把凤微希看入眼的尊重。
凤微希看着这兄妹俩一前一后的走过,回过神,勾唇笑了,眸心浮现有趣的光泽。
凤榭看着凤文衍和凤文雪在众多人中,好像一点存在感也没有,开口对凤微希说。
“是不是很有趣?一个嚣张跋扈,张狂狠辣的女人,居然会教养出两个少言寡语,隐忍沉默,文弱善良的儿女,看起来就不像一家人。”
凤微希点头:“确实有趣,姑姑掌控欲太强,大概把儿女的那份张扬桀骜都给占了吧。”
“不对,”凤榭脸上荡起一抹深远的笑:“他们两个是继承了姑父的脾性了,姑父这个人,自从入赘凤家后,就深居简出,很少出现在人前,每天就画画打发时间,脾性淡泊文静的很。”
“其实你知道三叔为什么会喜欢上画画,并且一心痴迷,把画画当成毕生的闷响吗?”
凤微希疑惑的看向凤榭,她还真不知道。
虽然她有本事把每个人的过去都翻个底朝天,只要是有明确记录的资料,再隐秘她都能查到。
可一些没有明确记录的,就比如一个人的想法,还有初衷等,是根本无法透过黑客技术查到的。
所以她还真不知道自家老爸,出生权门,怎么就会对画画感兴趣,还一心痴迷。
不过从凤榭的言语中,凤微希有了一定的猜测。
一个权门子弟,接触的都是政权军权这样政治中心的东西,按理说,是没有太多机会去深入接触诗情画意的东西的。
既然凤榭说姑父成天画画,那说不定老爸的喜好就是从这来的。
果然,凤榭接下来的话,验证了凤微希的猜测。
“姑父上大学的时候学的就是画画,那时候他已经很厉害,许多奖,本可以越来越好,甚至成为画界一名大佬。”
“可惜,世事无常,他家里突发意外,父亲出了车祸去世,母亲又被查出肾脏出了问题,需要一大趣÷阁医药费不说,还需要适合的肾脏。”
“那个时候姑父一个大学生,不仅没有那么多钱,也没有关系找到适合的肾脏,我们的姑姑啊,这个时候就出现了。”
“姑姑那个时候眼高于顶,什么都要最好的,从来都以自己为中心,只管自己喜恶,她贪图姑父的才华和美色,就借此机会,以结婚入赘凤家为要求,跟姑父做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