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赫连邪军的说辞,一刀半信半疑,沉吟不语、默默饮酒,场面未免有了几分尴尬,这时只听赫连邪军道:“将军或许会有所疑问,为什么会请将军前来,其实理由也很简单,前番与将军交手,不邪军胜了将军,这番比试摔交,又胜将军,于将军面上,实在不好看,故在此设酒席,款待将军,一进地主之仪,邪军得罪了!”说着,敬向一刀一杯酒。【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恩?”听到邪军说出这样的话来,一刀的面色顿时变的不好看起来,立即说道:“今天比试摔交,的确是我输了没错,可是前番较量,却是平手,邪军兄,何时又赢我了?何况,这里是中原,而非北地,邪军兄言自己是此地之主,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一刀的话,邪军并未生气,而是笑了笑,道:“潭将军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这份勇傲之气,是难得,不知在潭王爷麾下,可惬意否?”
“终于说到正题了吗?”潭一刀心中如此嘀咕着,将杯里的酒猛的一饮而尽。侧头而道:“我本非潭家之人,但王爷对我却视如至亲,一刀今生只会忠诚于王爷一人,而不会效忠他人!”
邪军微微笑,说道:“那就算他做出冒天下大不违之事,你也会追随他吗?”
“什么?”一刀不解邪军的意思,邪军说完之后,也只是饮酒,不再提此事了。
酒过几巡,两人都渐有醉意,虽然可能这醉意是伪装出来的。邪军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忽然道:“那一日,与将军切磋武艺,还真是痛,却不知,那一日潭将军所追的,是什么人?”
“我家郡主。”一刀随口说道。
“哦?”赫连邪军故做惊奇之姿,心道那一日那个人,果然是个女。
潭一刀并未多想,也未加防备,继续说道:“我家王爷想将她许配给当朝太紫宸易,可是她自己不想嫁,于是就离家出走了,还好我及时把她找到。”
听到这样的话,邪军试探问道:”潭王爷已位极人臣,何须再攀龙附凤?”
一刀冷笑,道:“君王多是寡情薄义之人,纵有千般功劳,睚眦一怒,命亦在旦夕之间,王爷不过是给皇帝老儿吃一颗定心丹而已。”
“恩……大婚之日,不知可否赏小弟一杯喜酒喝。”邪军微微笑着说道。
“何日大婚,一刀也不清楚。”听着一刀如斯回答,邪军心底不由的暗暗愤怒:“我阿爸说中原人毫无信义,果然不假,潭秋这个老王八蛋,果然是靠不住的墙头草。”
“却不知你家郡主芳名为何呢?”邪军似是很随意的问着,但是这个问题传到一刀耳朵里,纵然一刀有些醉意,也听的出几分不对,侧头不满道:“邪军兄,此问何意?”见他反问,邪军已经知道无法得到答案,故假意笑了笑,连声道自己失言。
酒的味道有了变化,一刀站起身来,道:“多谢邪军兄的款待,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一刀告辞了!”
赫连邪军倒也不加挽留,微笑着说道:“那恕小弟不送了!请!”
潭疯抗着他的斩马刀,三步一摇,两步一晃的走出了帐篷,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如何回军营不提,只道赫连邪军,一刀刚刚走后,他立即命令属下人等,全面搜索有关与潭家郡主与大婚的各种消息,虽然他的属下都不清楚这和他们来中原的目的有什么关系,但是主人有令,就不得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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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七,离儒门盛会正式开始,还有三天的时间,这一日,尘寰与妙枫早早的起来梳洗完毕,叫上天落,一同前往天笔峰,盛会虽然是九月一号开始,但是却要早三天到天笔峰报道,这是早已规定好的事情。
天落身边没了风吹尘动与净缘,显得孤单了许多,去天笔峰看看,这是他的决意,所以拜托尘寰带他一同前往。而尘寰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所以也就答应了。
一路上车水马龙,或官或商,或文或武,川流不息的各色人等几乎将路都要堵塞了。
“宗主气派,果然非凡。”左顾右盼的妙枫一路上已是不停的在赞叹。
“为什么会这样?一路观看而来,虽然中原儒门势力庞大,但还不足以,或者说没有完全必胜紫宸王朝的实力,而今如此的高调,乃是取祸之道,究竟中原儒门是怎样打算的……”尘寰的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常言棒打出头鸟,尘寰不信偌大中原儒门没有人看不清这么浅显的道理。【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尘寰,为什么一路都不说话?在想什么?”妙枫看尘寰若有所思,故询问道。
尘寰搪塞道:“没有什么,可能是病未痊愈吧。”
妙枫笑了笑,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好啊?”
“打算……”尘寰眉角一皱,偷看天落一眼,觉他并没有留心他与妙枫的对话,方心安。
“这么高调,想做什么呢?”妙枫依然左顾右盼,说的话似是自言自语,实际上是说给尘寰听,尘寰见他说出这样的话,知晓妙枫也有与他相同的疑问。
尘寰压低声音对妙枫道:“不是聪明到我们猜不出,就是愚蠢到我们想不到,我猜是前者。”
“前者还是后者,我不能下结论,但等比过了,我就知道是前者还是后者了。”妙枫所说的,自然是指明天所举行的儒雅风会。他已决心在这次的儒雅风会上大展拳脚,在他心中,惟有尘寰能与他一较高下,其他的人,还不足以与他为敌。
闲话不提,三人悠闲的走了半天的路,终于到了天笔峰脚下,天笔峰,整座山有千仞之高,直入云霄。是中原儒门的心脏部位,其形远远望去,仿若笔状,传闻原本此山并非如此模样,后来由一位儒门先天前辈,以其卓绝的神功,劈山削石而成。
“终于到这里了。尘寰,你相信那个传说吗?”妙枫仰望着直入云端的天笔峰。只见天笔峰上有一条蜿蜒而上的路,如蛇盘一般,这不禁使尘寰想起了郢山。心道两山竟是如此的相似。
“或许是真的吧。”尘寰随便回答了一句,侧目偷偷看了看一旁的天落,这一路上,天落都没有怎么讲话,也并没有明显的愤怒的表示,尘寰心道天落的心性多少还是成长了一些的。
南海儒门、北域儒门、西城儒门、天外儒门、四大儒门分支的使者,在众多来的客人当中,当属上宾,在出示了邀请函后,接引之人对尘寰三人,是倍加礼遇。天笔峰上只有一个乾坤殿,那是儒门有大事时会用的,平时,中原儒门的弟都是生活在天笔峰下的自谦宫,自谦宫建筑群,足有近千间之多,左右两侧是中原儒门弟所居住的厢房,中间是学舍与演练武场等等。尘寰三人被中原接引的人,安排到自谦宫的弟厢房居住。
“近日儒门事多人少,在下告辞,午后在浴风有接风宴,请三位万毋遗忘。”接引的人,将三人带到了厢房,拱手而礼,退去了。
尘寰走进屋,一头就栽倒在床上,而天落则找了一张椅,轻轻的坐下,闭目冥神。只有妙枫站在门口,还未进门。
“你们就不想去看看热闹吗?”妙枫不解的看着两个人。
天落问道:“什么热闹?”
“难道你们没看到吗,这一次盛会,不仅仅是儒门的盛会,连道、释、法、墨等江湖各大门派帮派,甚至是退隐多年的前辈人物都来了,现在不看热闹,你门准备什么时候看。”
“你说墨门也来了?”尘寰忽的坐起来,他有一丝不安,就在这时,只觉似有一阵风吹进屋一般,一道黑影已然立于床前,正是姬云,虽是中原儒门,但对于轻功卓绝的姬云来说,依然是来去自如。
“专丘、信如殇来了。”姬云简短的话语,加大了尘寰的担心。
“他们来做什么?”天落忙问道。
“问罪……”尘寰心道若墨门钜以二师兄灵煜的事来问责中原儒门的话,那么后果很可能就是中原儒门将天外儒门当成弃,与天外儒门瞥清关系算是轻的,若借此机会,联合墨门问罪天外儒门,则天外儒门就有覆灭的危险。
“他们来了多少人?”尘寰忙问姬云。
姬云道:“来天笔峰的大概只有几百人,但是在十里外,集结了大量的墨者。”
尘寰微微笑道:“……看来,热闹还必须看看了。”
儒门盛会,虽还未到九月初一,但今天来到天笔峰脚下之人,就已达万余,聚集如集市一般,如妙枫所言,江湖各大门派帮派无论正邪,几乎都到齐了。而且几乎都是各大门派的精英,毕竟如此盛会,哪个门派帮派都不想低人一等。这些人里,有许多都是叱咤风云,称霸一方的武林人士。
“好友,你有什么看法?”尘寰看着来往的人潮,问向一边的妙枫。
妙枫轻轻一笑,道:“某人的野心膨胀,想在天下人面前示威,还能有什么目的?”
“慎言……”尘寰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不再说什么了。
时间匆匆,很,接风宴便开始了。尘寰等人与其他三大旁宗儒门的人被分配到浴风饮宴。而其他的来的宾客,则另有接待之处。浴风很大,四面皆有窗,如果把他看成是一个大型的月台凉亭,也未尝不可。在内,东南西北各摆一席长桌,这样摆虽不合规矩,但实也是没有办法,只因四大旁宗是不分上下的,所以区区的接风宴,也不可以分高下,只能依照四大旁宗儒门的地理位置,来决定座次。尘寰等人,坐于东席,虽然天外儒门实际上是在中原儒门的南方,但显然南海儒门适合坐南面的位置,而西城儒门与北域儒门又各占了西席与北席,所以尘寰等人只能坐在东席。
刚刚落席,妙枫便悄悄的对尘寰道:“安排的还算周到嘛,自己人与外人就是有区别的。”
“是啊……”尘寰随便回应着,心中却在想,如果有机会的话,应该把天外儒门与中原儒门之间的事告诉给妙枫了。宴会还未开始,因为人还未到齐。浴风内,除了尘寰等人外,只有一人,一名看上去和尘寰年纪相仿的男。看他坐在南面的位置上,可想而知他是南海儒门的人。只见他身着一身蓝色袍,相貌俊秀,并未戴冠,有一束头略盖着左脸,看年纪,不过二十出头而已,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书生之气。他手执狼毫,在桌上疾笔而书,不知在写着什么。
“南海儒门只派他一人来吗?”尘寰心道南海儒门到此,可以说的上是万里迢迢,一路上艰难险阻,一定少不了,仅此,便说明此人武功一定不凡。只见那人写了一会儿,忽然停下笔,抬起头,看了看尘寰等人,将笔搁下,拱手微微一笑道:“失礼了,诸位莫怪。在下黥仇,还不知各位如何称呼?”
“黥……”听到这个字,尘寰一怔,但随即应道:“在下天外儒门叶尘寰。”
“哦……”黥仇明显并不知晓叶尘寰为谁,但仍是客套的与尘寰等人寒暄。寥寥数语,尘寰已觉此人傲气非凡,不知是出于自身的实力自信,亦或是自大。
“这个黥仇,有些来头,江湖人称其为黥仇公,武功与智慧卓绝,不可小视的人。”站在尘寰身后的姬云悄声对尘寰说道。
“知道了。”尘寰低声应答,心道既然姬云都说是不可小视的人,那此人定然是不凡。
饮茶闲聊之刻,只见又有两人走进浴风,一男一女,落于西席,是西城儒门的使者,男的相貌平平,女亦然。身着白衣,落席之后,女并未说话,只听那男拱手对众人道:“在下西城儒门祁小双。”他又一指那女,道:“这是我师妹阮霞。”
尘寰与黥仇站起身来还礼,交换名姓,姬云与天落,尘寰自是没有介绍与他人知晓。
“西城双剑,纵横西域一带,实力不详。”又是姬云的叮嘱,尘寰暗暗记下。
听闻尘寰之名,名为祁小双的男,面露惊讶,道:“原来你就是那个叶尘寰,青柏原一战之后,我听闻你的事迹,心中很是佩服,当时就在想,也许能在这里见你一面,没想到真的见到你了。”
“祁兄谬赞了。”尘寰微微笑道,在听到黥仇之名时,祁小双显惊讶之色,正欲说些什么,只听浴风外有人大声喝道:“祁小双,你见到什么人都要这般做作惊讶,那见到本大爷,你是不是就要磕头来表达你的敬意了!”
人未到,声先到,不仅仅是说话的声音,就连走路的声音也是如此,一步一步,地动山摇,整个浴风仿佛都在摇晃,半晌儿,见一人,走进浴风,只见此人身披兽皮服饰,脚踏一双兽皮靴,身型硕大,足可以装下几个尘寰,一头杂乱无张的短,宽大的眉毛,粗犷的胡,面貌丑陋凶狠。他刚刚进门,所有的人的脑袋里都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会是儒门弟?”
只见此人,大踏步走到北席,猛的坐下,随即便传来脚下地板碎裂的声音。虽是如此,可他自己却丝毫不在意。对祁小双道:“虚伪的小,还不过来本大爷磕头!”
见被侮辱,祁小双立时没了笑容,而是冷冷的说道:“北域儒门没人了吗?竟然派这么粗鲁的人来!”
只听那粗犷的汉说道:“人多的很,不过他们都来不了了。”
“怎么?”祁小双不解汉话中之意,只听那汉哈哈郎声大笑,震的浴风摇摇欲坠,而后道:“一听能到中原来,北域的小们,都想来凑热闹,偏偏老也想,只好比试一下来决定,说好了先文后武,本大爷大字不识几个,想让我写酸气熏天的东西,比杀了老都难。”
“那你怎么……”祁小双心道他这样说,就是文试基本已然放弃,但是既然放弃文试,又岂会代表北域儒门到此。
只听那汉继续说道:“简单的很,武试的时候,我打断了他们所有人的双腿,怎样?你们赢了文试又如何,走不了路,还不是只能老来?师傅那个老顽固还说什么宁可不派人来,也不要丢脸的屁话,老一拳打断他的牙齿,看谁还敢不服!”他自顾自的说着,众人均是无言,面面相觑。
“那个小,你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字?”汉以手指向尘寰,尘寰正欲回答,却见祁小双应声而道:“这位你都不认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尘寰,青柏原一战,已是天下闻名。”
“恩……”听祁小双如此介绍自己,尘寰心中不悦,心道祁小双此举若不是其性格使然,便是别有用心,挑拨自己与他人的关系。尘寰转念又一想:“我与祁小双无怨无仇,他没必要害我,莫非……”尘寰想到祁小双是想假自己之手,替他雪刚之耻,若自己不敌那汉,丢脸的也并非是他,而且还可以旁观,一窥汉的真实实力……
“叶……尘……寰。”那汉听到尘寰的名字后,似乎用尽了力气回想一般,后方道:“原来是青柏原的叶尘寰……你比一般人强那么一点,天外儒门嘛,也就你师兄太史少陵还算个人物,其他的人……”说到这里,汉摇了摇头,一付不屑的样。
如此无理,分明已是挑衅,妙枫正欲作,却觉一只手轻拍了他的肩膀一下,正是尘寰。只听尘寰道:“天外儒门不过是化外的一个小门派,当然不足挂齿,然天下门派茫茫,豪杰辈出,实不知兄台能看的上的英雄,又有几人?”尘寰话是对汉所言,但他却微微侧目,偷看黥仇公。
那汉哈哈一笑,道:“在我眼中,天下英雄,只有两个,第一个,便是数十年前人称天外儒仙的太史少陵,后来听说他病死了,哼,鬼相信,有些混蛋做了下格龌龊的事,就以为天下人都是瞎聋,都会被欺瞒过去,真是可笑。”
听他讲这些,尘寰虽面无表情,但心中却道:“此人竟然敢在此地讲这件事,不知道他是真的卤莽,或是别有用心。”依照之前他对太史少陵的评价,尘寰判断此人是性率直卤莽,并不象多有心机的人。
“尘寰……”妙枫也是聪慧之人,察言观色,再听汉的言语,他确定尘寰肯定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尘寰当然清楚他的意思,微微叹气,轻轻摆手,示意他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而同一时刻,他又对汉道:“却不知那另外一位英雄是谁呢?”尘寰说话之时觉,黥仇此时,亦在静静聆听。
只听那汉答道:“本大爷听闻中原有一墨者,姓魏名无恤,此人有拔山之力,武功卓绝,他算的上是半个英雄。”
“半个?”尘寰讶异,不明那汉之意。
“那另外半个,又是何人?”黥仇终于忍耐不住,开口问道。汉爽朗一笑,道:“那当然就是本大爷了。”说着,他拍了拍自己胸口,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我铁伐飞廉这次来中原,参加这个狗屁盛会不过是顺路,来与魏无恤一决高下,是真正目的,赢的人,是真正的英雄。”
旁若无人的言辞,丝毫不顾其他人感受的态度,名为铁伐飞廉壮汉再次让气氛为之尴尬。尘寰不言,只是默默静观,半晌之后,只听有人冷笑几声,却是黥仇,他侧目对那壮汉道:“我只怕你这一躺要空跑一次了。”
“怎么?”铁伐飞廉不解,看向黥仇。
黥仇不怒不笑,慢条斯理的说道:“也许你来中原,并不清楚中原之事,魏无恤现在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被无数的人追杀,朝不保夕,我恐怕你还没和他决斗,他就已经被别人给围殴死了,当然,这样也好,他这样死了,你自然可以称为英雄了,大大的英雄。”一字一句,尘寰与妙枫在旁听的清清楚楚,借刀杀人四个字,同时晃过两个人的脑海。
“岂有此理!”飞廉怒拍面前长桌,桌被砸的粉碎。只听他吼道:“哪个混蛋敢和本大爷抢着杀人?”
“这……”黥仇做为难之色,怔了一下后,方道:“他的对头的仇家却是厉害的很,而且人数众多,我劝你不要以卵击石。”
“石头,老脑袋比石头硬上十倍,想杀魏无恤,先来问过我!”飞廉须皆竖,双眼圆睁,俨然一副狂燥的模样。
“哪里是脑袋比石头硬,根本就是石头脑袋。”妙枫低声对尘寰嘀咕着。尘寰闻言不语,心中道黥仇此举,未免有些阴毒。
黥仇公还想继续煽动飞廉的情绪,就在此时,只听得有一女声音:“黥仇公,适可而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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