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希望探险一些刺激之事,比如鬼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相信生在中国这个大地上,每个地方都有当地的迷信和一些传说,至于这些传说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有的,应该没人能去推敲它的日子,除非有人能穿越到过去。
阴棺真的很阴森,就好象一个灵堂上摆放着一个尸体,那具尸体正躺在一张黑色门板上,而你就处在他身旁静静的坐着,那种气氛恐怕只有真正体验过的人才懂。不管我在这里怎么说,还是无法让所有人跟我有这样的感受。
上一次来尼布还和我担惊受怕,没想到这一次他就被人吊死在这里,样子不忍多看一眼。墙上除了左右两面画着五行法以外,中间那堵墙不知道被什么烟雾熏的乌漆麻黑,看样子像是有人在这儿祭奠过亡魂,最后把墙面熏黑了。
山壁上还有一副画,怪老头说那是降魄梯,专门让吊死的亡魂顺着梯子爬下来而准备的,我现在不敢往那边靠近,因为我怕,我怕尼布会突然说话,也怕他会莫名其妙地挣扎起来,那时候恐怕就是真的闹鬼了吧。
以前也听人说过,有的人在死去后第二天从棺材里爬出来,那种场面让灵堂正在做法的道士都吓的屁股尿流。可以想象那是一种已经超越恐怖的极限了,没有人会在那样的情况不被吓到,我想怪老头要是遇到也会惊讶的张大嘴巴,然后他会不会断气呢?哈哈,不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了,免得被他发现。
跟随怪老头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阵法也可以用来取人性命,不过这样的阵法被称之为邪术,一般正派人士肯定是不会学习,只有那些成天想着怎么长生不老的人才会干这种邪门歪道。
风还在继续拼命的刮,看来今晚它是不会停了。我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披着,感觉到这儿开始冷了,也许是晚上到了气温下降的原因。怪老头早已穿上了那件蓝色中山服,还是不停的和民叔两人抽烟,看样子这两个老烟枪不把这个地方点着是不会罢休的。
“你们俩能不能休息一会儿,先别抽了好吗,本来这个地方就不大,空气还不怎么流通,现在这里面全是烟雾,我都快受不了呢。”
民叔怔了一下,继而扔掉了大半截香烟,望着我尴尬地投来一个歉意的表情。怪老头和我可没那么客气,一看我说起他来更是抽的厉害,好像不抽个肺癌出来他就输了一样。我心想你个怪老头就抽吧,等你抽死了我也该回家了,再也不做什么守墓人这个行当。
民叔问到;“老哥哥,你们守墓就是这样守吗?”
“难道老弟觉得这样还不够?”
民叔尴尬地问;“我以为守墓会很麻烦,要做什么道场,或者敲锣打鼓之类。”
怪老头站起身走到阴棺出口这儿,望着天上的月亮说;“今天是十几?”
民叔看着怪老头背影说;“十三,后天就是十五了,那天的月亮最圆。”
怪老头转过身来,表情有些冷漠,静静地说;“老弟,十五晚上将尼布埋葬吧,他现在的怨气太重,停放这儿久了对你们家和寨子来说都不好,万一尼布的魂从这里逃了出去,寨子才是真的出大事了。”
我好奇的问;“能出什么大事,是不是全寨子的人都会以这样的方式吊死在这儿?那这里也太小了,肯定装不下的。”我刚说完怪老头和民叔俩人就开始盯着我看,那眼神像是希望先把我打死在这儿。
“你这张嘴怎么就是管不住呢,需要师傅把它用针线缝起来吗?”
我无聊的盯着怪老头看了一眼,心想他不会是吃错药了吧,要缝也是缝他那张老嘴,天天抽烟抽个没完,没说把烟钱省下来给我当零花钱用,那样我还能记得他的好。
民叔说;“后天时辰好吗?晚上将尼布埋葬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怪老头;“我刚才算了算,后天晚上子时埋葬最好。尼布属阴,恐怕他死的时候也是阴时,所以我才要将他埋在子时。如果老弟觉得不妥,我们可以再商量,毕竟你们寨子有寨子的规矩,我这个外人说了也不算。”
民叔听怪老头那样讲,有些难为情的说;“老哥哥误会了,我没有觉得不妥,只要是为尼布好,什么时候埋全听老哥哥的,我们家只希望这事情赶紧过去,不要再出现别的事情,要不然这个家就不再是家了。”
“对了民叔,尼布的母亲怎么没见着,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也许是我说起了民叔一家的伤心事,他又开始点起香烟,孤独的吐出一口烟雾,安静的望着尼布的尸体说;“这孩子从小就命苦,出生下来不到一个月母亲就去世了,大富也没在娶,说什么后妈对尼布不好,怕尼布受到伤害。”
我突然间感到民叔一家活得好艰辛,在这样的困苦下还坚持下来,说明他们内心有着无比强大的信念在支撑,可这一次信念也将被打破,不知道他们一家还能否挺过去。
黑纯炉中的送魂香一直都在燃着,我很好奇这玩意怎么能点不完呢,就像怪老头所说,只有被送的魂安心走了,这两支香才会燃尽,难道这香上也附着东西?道教中的事情还真是无奇不有,如果我不是和怪老头有缘,恐怕打死都不会相信世上会有这样鬼怪的香卖。
也许是刚才喝了太多水,我此刻竟然有些尿意,本来想就地解决,可回头一看怪老头和民叔都在这儿,他们俩肯定是不会同意我这种伟大的做法,但我一个人又不敢出去,我怕尼布的怨魂就在阴棺出口处,记得上次尼布就是那样伸个脑袋进来,万一他的怨魂此时此刻也那样做,刚好又被我撞见了怎么办?我使劲的憋着尿,就差下身没被涨破了。
“你干嘛呢,肚子痛吗?”怪老头问。
我假装没事的样子,冷酷地说;“我能…有…什…么事。呵呵,呵呵呵!”不行,本来就快憋不住了,现在又和怪老头说了几句话更加难受,我知道只要我一放手尿应该会从裤子里滴落。
民叔向怪老头询问道;“小张没事吧,看样子像是生病了。”
“他应该没事,这么大的人有事也会说。”没想到俩个老头又开始抽起烟来,根本不把我的生死当回事。
“秦爷爷你上厕所吗,要不一起吧?”我真的憋不住了,再憋下去恐怕就要断子绝孙了。
怪老头以为听错,说了一个字;“啊?”
“哦,没事,你们继续抽吧。”我痛苦的往阴棺走出去,不管尼布是不是在外面等着吓我,我一定要方便,毕竟我已经打破了个人记录。
还来不及多走几步,我赶紧对着阴棺的墙上就撒了起来,那个畅快简直就是无与伦比,爽死个人。我闲着没事在墙上画了个圆圈,最后圆圈中间又加了一横,看上去像是一个大饼被我切成了两半。
正当我快尿完时,这阵阴风突然大了许多,吹得我寒毛直立,身后的槐树也被刮的哗哗响,有些像是鬼在拍手一样,我情不自禁往身后方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唯独前面那些槐树摇摆的很厉害,不过槐树下全是一团黑,根本看不清树下面有没有东西。
心想这样的地方还是赶紧走吧,虽然里面也听恐怖的,可至少还有俩个大活人,这外面啥也没有,四周都黑的怪怪的,看上去总会出事似的。
抬头正准备看看天上的月亮,没想到这一次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那只怪猫。没错,当时替二娃守灵时就是这只猫,它怎么又出现在这儿了,该不会尼布今晚真的会诈尸吧?
一想起当晚的情景我就背脊发凉,何况尼布死的比二娃惨多了,现在还吊在那儿,如果他要是诈尸的话,那我只有被吓死的份。再说这阴棺出口只是一条细缝,逃跑起来可是相当困难的。
此时这只怪猫也盯着我看,它站在阴棺那黑色瓦片上,两只发绿的眼睛越看越诡异瘆人,好像它正被别人控制着似的。一张嘴巴看上去像是随时随地都要发出声音,不过我早已准备好逃跑的迹象,万一这玩意真被鬼附身了,我就拼命的往山下跑,边跑边尖叫,我相信会有人出来救我的。
唾沫再次往喉咙下滑去,汗水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冒出来,心跳正迅速加快,黑夜中它像是要狂躁起来。我慢慢往阴棺出口处移去,请注意是移去,而不是走,我承认我就这胆量,要怪就怪和我作对的不是人,而是鬼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