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把所有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后,怪老头穿着一件莫名其妙的衣服从房间走了出来,那模样看去有些滑稽,像我们村当时放的露天电影里的道士,穿着一件道服,头上戴着一个我叫不出名的帽子,手上还拿着一个铜镜,不知道他这身打扮是要干啥,难不成今晚咱们几个要去捉鬼?
我害怕怪老头搞错,语气缓和的问;“秦爷爷你这是干嘛呢?咱们今晚只是去打扫而已,你穿这身衣服出现在那样的屋子难免不让人害怕,还是脱了吧,又不是去捉鬼。”
怪老头望着我们其余三人那无法理解的眼神,他耸了耸肩,右手紧紧拿着那块破铜镜,不知道是不是古董,如果是肯定值不少钱。
司村长吞吞吐吐说;“咱们这是……要干嘛……去?”
翠儿符合着说;“应该是去捉鬼吧,要不然秦爷爷穿这身衣服干嘛呢?”
眼看大家都把他当怪物看,怪老头气急败坏的朝我说;“黄儿你笑啥,再笑你就一个人打扫一间屋子,别跟着我!”
我承认,这是怪老头的杀手锏,也是我最讨厌的一招,不过对我真的很管用,妈的我什么都不怕,偏偏就怕这些虚无缥缈的灵异之物,这也给了怪老头有机可趁。
“我没笑,是翠儿和司村长再笑,你怎么每回都怪到我头上来呢,我可不会大晚上一个人那些破屋子打扫,这种夜深人静的村子谁敢进去啊,所以我一直都没有笑,这是真的!”
其实我很想笑,但我又怕怪老头狠心让我一个人行动,那时候恐怕就该轮到我哭了。所以、为了不被他狠心将我抛弃,只能暂时硬憋着,要不然一个人行动的后果将是有去无回。
怪老头指着大门;“走吧,再不出时间又白白浪费了,今晚看来只能去那一间屋子,只要把里面的东西摸清就回来休息,明天可是要继续这样的打扫。”
翠儿拿着石灰,我和司村长空着双手,最为奇特的人莫属怪老头了,他这身打扮我还真没见过,就连尼布死时也没见他这么谨慎,看来司家村这几百条人命的冤魂聚集在一起真是够庞大,连怪老头都认真了。
来到这地主家门口,我们没有像白天那样直接上去推开大门,而是等待怪老头给出啥样的指示,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外,我是不会先动手,要不然第一个炮灰肯定是我。
“司村长,司家村的怨气可不简单啊,这些屋子上面不停的飘着阴气,看来这些冤死的村民都想报复!”
司村长着急的问;“秦老弟你说的是啥意思,大伙想报复谁啊?”
“他们一直喊着千尸湖,说自己是冤死的,命中不该有如此下场!”
看来怪老头又开始和鬼魂沟通了,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为何我不能跟鬼说话呢,何况我还是聚阴之体,鬼应该很喜欢我这样的人,怎么不来跟我沟通一下。嗯、对不,******还是别来找我,免得被吓死都不知道咋回事。
司村长好奇的问:“秦老弟你是怎么听见村民说出的这些话?”
怪老头笑呵呵说;“毕竟我做守墓人做了几十年,这些是常识,不过没有修行的人是无法听见那种若即若离呼唤,如果平常人听见了,说明那人心智不够坚强,会被这些鬼魂的呼唤吸引,最终成为他们的替死者。”
翠儿摇摇脑袋说;“那些过路人应该就是听见这种呼唤才变成疯疯癫癫的,我猜的对吗?”
我赶紧回应翠儿的话,就好像我此刻已经成了怪老头的左膀右臂,不知道我的回答翠儿满不满意?
我说;“你猜的也许对吧,也许也不对。”
翠儿瞪了我一眼,大声说;“你走开,我没有问你。”
怪老头严肃的说;“待会谁要是听见除我们几个以外的声音,千万不要回答,说不定你们一回答魂就被牵走了!”
“被牵走了是不是就死了?”翠儿害怕的模样望着怪老头,好像她已经听见了鬼的呼唤。
“这个不一定,俗话说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一魂被牵走肯定会得一场大病,严重的还会残疾,两道魂被牵走可能变成植物人,三道魂全部被牵走基本上是活不成了。大家应该听说过这样的事情,比如谁得了什么病,或者出了车祸,最后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很多年后他们却莫名其妙的好了,这就说明那些人的魂是被鬼牵走了,最后能回来是因为亲情的呼唤和坚持、才让他们获得了另一次重生的机会。”
等怪老头说完这段话后,我们三个都惊讶的张大着嘴巴,最尴尬的是我连口水都出来了,还好他们没发现,要不然翠儿又要笑话我了。司村的模样也有些滑稽,张着嘴巴比我还傻。翠儿倒是一股羡慕,好像把怪老头当成无所不知的老神仙。其实怪老头这些我也会,只不过等以后罢了。
翠儿激动的问;“秦爷爷,难道那些进去过的路人就是被村民把魂给牵走了吗?大家为什么要这样做?”
怪老头平静的说;“翠儿,大部分人在死后只能记得自己的家人,除家人以外任何人他们都没有记忆,有的恶鬼连人家都害,所以死去的村民牵走路人的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让他们继续做这样的恶果。”
翠儿刚要那什么,我直接抢在了她前面,希望她赶紧停止下去问这种废话,目前最紧要的事情是大家的安全,该怎么把握这个度,要不然指不定除了怪老头以外,我们三人都会有危险。
我说;“要不咱们今晚就算了吧,你刚才也说看见屋顶上飘着东西,在我们几人当中就秦爷爷你是道士,而且道法高深,那些死去的冤魂自然是不敢牵你走,可我们三个没这个保障,指不定谁进去后就直接死了,那该怎么办?”
翠儿见我那样说,被吓得躲在司村长身后,双手紧紧颤抖着。
司村长问;“秦老弟,今晚进去真的没事吗?要不今晚就算了吧,我们还是等明天再来打扫,何况也不赶这一晚上。”
怪老头说;“司村长,不是我非得要赶这么点时间,而是杀师地破除最好的日子是在这个月底,过了这个月底恐怕要等到七月二十号以后,况且我和黄儿还有别的事情要办,不能呆那么久。”
司村长又问道;“咱们可以先破除杀师地的威胁,最后再来这里,你看这样行吗?”
怪老头无可奈何的说;“司村长,杀师地之所以在风水界如此吓人,就是因为破除它和点这样的穴必须严谨,错了一点时间或者时日,那么这位风水先生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之前那位点穴的风水人就是警告。”
司村长摇摇头说;“既然那样就没办法了,进去就进去吧,反正我这把老骨头倒是没啥可怕,也活不了几年了,我担心我家翠儿和小张遇到困难咋办?”
怪老头安慰司村长说;“只要大家按照我说的去做,听见陌生的声音千万别回答和回头看,这是最安全的方法。”
有时候做事真不需要知道太详细,当你知道的越多,害怕和危险自然就更多,加上种种恐惧,失败因素增加的几率比不知道还高,所以那些总爱打听的人要主意这点。
司家村的静和别处的静总体来说不太一样,这里的静隐藏着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就像一个吸盘,谁的力气小自然逃不过被它吸走的厄运,吸走的人也可以向命运说再见了!
望着眼前这一条条分叉小巷,跟书中所说的迷宫毫无差别,每一条巷子的尽头都是死亡,能活着出来的也许寥寥无几。
怪老头看了看手表,也许是时间又在这里白白浪费了许多,他叹气地说;“赶紧进去吧,要不然等把你这里的事忙完得十二点了。”
司村长慌忙应答;“好的,那咱们就进吧,反正有秦老弟在,我也没啥好担心的。”
原来司村长也是一个自欺欺人的主,他明明就在害怕,却非得死鸭子嘴硬说不怕,活该吓死他。如果我们三人都不同意进去,那么怪老头一个人也没办法,毕竟人多力量大。
我搓了搓手心,发现在这种寒风的夜晚居然出汗了,真是奇怪。身后翠儿紧跟着我,她和我之前一个德性,脑袋不停左看看右瞧瞧,瞳孔瞪的如牛眼,要是此刻她眼前有头牛,恐怕牛都会自叹不如。
那样大的人眼我是真没见过,包括一个村子全死绝的我也没见过,但这些事来到司家村后都出现了,不得不说司家村是一个很神奇的村庄,什么妖魔鬼怪都有,还有像翠儿这样的女侠,嗓子粗的跟爷们一样,力气大的如水牛。
不知道我在人群中是不是那个最耀眼的,为何每次好事不上门,坏事总会连接不断。
“黄儿,你去把门打开、咱们好进去。”
怪老头说出这句话时,完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难道这里的其余两人连门都不会开吗,这个死怪老头怎么每次这种事情都叫我去做。
“翠儿,叫你赶紧去开门,躲在你爷爷身后干嘛。”我对司村长身后的翠儿喊道,希望她被惊吓冲昏了头脑,没有听清怪老头刚才说的话,然后傻傻的替我去开门。
“你是不想活了吗,明明叫的是你,你要再敢这样吓我看我不给你一拳,肚子给你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