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果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有些不正常,脑子也有些乱,一时之间哑然,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盛怀瑾见她不说话,以为她不高兴,便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好好学习,争取早日高中毕业,接着能考上大学,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他的掌心温热,透过头发,她能感觉到他的温度,脸上一热,连耳朵都一并热了起来。
她嘟囔了一声:“今天可真热。”
盛怀瑾道:“下了雨,还好。”
温果有几分慌张:“是……是吗?”
盛怀瑾:“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温果点头:“嗯,再见。”
回到屋里,温国祥问了句:“脸怎么这么红?”
温果赶紧摸了摸脸:“热的。”
慌里慌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觉得盛怀瑾的呼吸好像还残留在她脸颊上,残留在她耳垂处,她有点弄不明白,刚才那是什么反应。
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想着,去买一块玉,给他雕点什么东西吧。
他属蛇,也就是小龙,雕个小龙给他,玉一定要买上乘的,羊脂玉?和田玉?都行。
如今七月份,天气正是最炎热的时候,他容易出汗,给他做一把扇子?
可以,上面还可以画一幅画,再写点字。
主意打定,温果便忙活开了,去古玩市场买了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她从前就是在街上混的,这种古玩玉器店,她最识货了,知道自己买的这玉绝对是上品。
这玉有掌心大小,她在本子上打了个样儿,画一条小盘龙,尾段有龙鳞,顺便将他的瑾字雕进去,最后雕成一寸大小的样子,可以戴在脖子里。
他那人长得矜贵,太大的玉佩显得粗犷,不好看,还是小一些,精致一些的好。
——
七月中旬,天气愈发炎热,许嘉衍在屋里写作业,初蔚从井水里捞了个大西瓜出来,切了几块,递了一块给许嘉衍。
刚切好西瓜,贺闻远进了屋,虽然已经五点了,外面空气还是很烫人,他额头上挂着汗珠,后背都湿了。
初蔚连忙拿了湿毛巾给他擦汗,贺闻远拉着她的手走到院子里,蝉声不绝于耳,他靠坐在水井石台旁,沉声道:“洛城那边来了消息。”
初蔚心陡然一提:“怎么样?”
贺闻远脸色却不太好:“没查到和你以及许嘉衍拥有一样胎记的五岁男孩。”
初蔚脸色骤然一沉:“都排查完了吗?”
“洛城是山城,或许一些陷落在山野间的村落还没涉及到,我让他们一处不要落,全部查一遍。”
但希望有多大,他也不敢保证。
初蔚自我安慰道:“很有可能就在那些藏在大山里的村落里,哪怕还有一个没排查到,我也应该怀抱期望。”
贺闻远颌首:“嗯。”
“那些村落大概还需要几天才能排查完?”
“少则三五天,多则十天半月。”
于是,这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里,初蔚简直度日如年,每一秒都好像在油锅里煎熬。
幺弟也是个乖巧的孩子,说起来,当时他们盛家,属她最顽皮,因为她是家中唯一的女孩,所以被父母爷爷奶奶以及兄长倾注了最多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