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这几天住院休息够了,再或是抗生素、生理盐水、营养液的原因,老王虽然躺在床上,但是依然无法入睡,随着回忆、深思,头脑越来越清晰,捋着每个细节在捉摸,越来越怀疑刚才不是幻觉,非常认为有可能是真的,当然老王希望是真的,如果能感应到别人的想法,以后干什么都方便,心灵感应这种超能力是谁都渴望而不可求的。
80年代出生的孩子比起70年代还算是幸福的,已经有《变形金刚》、《机器猫》、《铁臂阿童木》等一系列科幻动画片伴随长大,后来还有诸如《霹雳贝贝》、《超人》、《闪电侠》、《恐龙特辑可塞号》、《异形》等科幻电影电视剧刺激大脑激荡;上学期间又经历了《七龙珠》、《阿拉蕾》的浸染,每个80年代出生的男孩子都有成为超能力英雄的梦,都幻想着自己有这样或那样的能力,上天入地、刀枪不入、瞬间移动,当然老王也不例外,只是老王已经过了那个年龄而已,不再幻想了。
为了确证自己的想法或者是能力,也或者说是让自己死心,老王想到了一个办法,出去转转。
老王穿好衣服,现在是6月,北京的晚上还不太热,信步出了大杂院,顺着胡同往外走,迎面恰好走过来一个行人,老王又要盯着对方眼睛看,又要装做不经意,对方背着路灯,不过因为天黑连对方的眼睛在哪儿都没看到,更别提过电了。
老王不死心,继续往外走,来到大街上。这时已经过了晚上10点,北京并不是一座夜生活很丰富的城市(除了特定地区外),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街上人行道有些小吃摊儿已经出摊儿了,现在城管下班了,没人抄他们的摊儿,对他们来说所以很安全,可能天还不是很热的原因,生意到不是很火。路边第三个摊儿,摊主姓明,街里街坊从小都叫他小明,跟老王是发小儿,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班(那时学生少,一个年级一般就两个班),后来中学毕业上的技校,毕了业没有正式工作,练过摊儿、开过出租、跑过生意,不过哪行也没做全。老王一直看不起他,觉得他在晚上出来开个烧烤摊就是混口饭,勉强糊口,当然小明自己也这么说,其实人家每年就夏天干干,收入也比老王年薪的两倍都多,老王要知道这个,估计的吐血。
“晓宇,好几天没看见你了。听弟妹说你病了,怎么着好点了吗?”小明看到发小儿老王后,主动招呼,也因为食客不多,比较清闲的缘故。
“好多了,躺了好几天,全身都难受,这不出来走走吗!”老王回道。“最近你怎么样?生意还好吧?”
“你也看到了,生意一般,就是混口饭”小明顺嘴说道。
老王随便找了张马扎儿坐了下来,因为是熟人,没有刻意掩饰,人兽无害的看着小明,很放松的盯着他的眼睛。顺嘴问道:“你也够辛苦的,大晚上的出摊儿,一熬熬半宿”
“还行吧,习惯了”小明正在给一个吃客烤羊肉串,头也没抬,忙着自己手里的活,也没注意老王盯着他。
这时一段意识瞬间出现在老王脑中“不辛苦才怪,老子不像你们坐办公室的,天天早上5点起床就跑去新发地买肉买菜,回来再穿串儿,吃完午饭才睡,这不7点又起来了,九点出摊儿,得熬到半夜一两点,特么的自己辛苦自己知道!”
有戏!
惊喜!出乎意料的惊喜!老王心中兴奋不已!
“干嘛呢?晓宇,愣什么神呢?”小明无意间抬头看了老王一眼,发现他在睁着大眼看着自己发呆,便问道。
“奥,啊,没事,住院时点滴打多了,脑子有点木”老王打岔到,并转开了视线,揉揉眼睛掩饰自己的兴奋。
“晓宇,吃点什么吗?”小明客气到。
“谢了,病刚好,得悠着点”老王回到。晓明也没再客气。
老王站了起来,换个背光的位置,顺嘴说道:“那里风大,还有点虚儿,换个背风的地儿”
小明也不以为意,忙于自己手中的活计。
老王坐好后,脸部隐藏在黑暗中,老王试着看其他人的眼睛,但接连看了几位食客的眼睛后,没有出现任何异常情况。老王有点慌了,窥视别人的想法难道必须是熟人才成吗?如果只能看熟人的想法,这个能力有毛用啊?
慌归慌,但毕竟不是毛头小伙子了,老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估计这个能力就像漫画《猎人》里的人物一样,需要特定的条件才能启动,老王也是见多识广,日本漫画没少看。冷静下来之后开始分析细节:小明是熟人,没错;李经理也是熟人,但是我和我媳妇更熟啊!这个条件不对。刚才看小明的时候很放松,很专注,没有刻意掩饰自己在看他;第一次看李经理的时候也是比较放松,也算专注,脑子里没想别的;第二次看李经理和小张时比较紧张,并且一边想着看一边还在刻意掩饰;看自己老婆时也是很紧张的,生怕老婆发现什么,不专注,不放松。看来专注和放松是窥视别人想法的一个条件。
距离,对,一定还有距离,我离小明大概只有1米多,不到2米;离那些食客最近的也在三米左右;看李经理时离他也很近,不超过2米。还有一点,好像就是要看对方的眼睛。
老王反复思量,觉得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因素了,决定再试试。
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后,老王站了起来,向小明说道:“天晚了,我也回去歇着了。你多注意身体啊,别太玩命了”
小明回道:“慢走啊,刚来俩食客,有点小忙,不送啦”
老王摆摆手:“你忙吧,回见”
老王沿着小吃摊儿往回走,背对着路灯,脸隐在阴影中,一边走一边看,这里离地铁口很近,晚回的人开始聚集了一些,小吃摊儿有点热闹了,老板们都在忙着招呼食客或者煎炒烹炸,没有留意老王,走到第一个摊儿的时候,借着煤气灶的火光,老王看了一眼忙的不亦乐乎的老板娘的眼睛,一段意识立刻出现在脑海中“终于有点人了,看来今晚不会白干,希望明天别下雨啊!否则就不能出摊儿了”。
在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后,老王心中的兴奋就要爆炸了,就像圣斗士的小宇宙装了俩核弹。老王难以控制自己的兴奋,为了掩饰,他快步向家走去。进屋关门,脱衣上床,一气呵成,没有任何拖泥带水,比生病前还利索。当然老王还想再试试,不过睡觉重要。
兴奋,兴奋,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我有超能力!我有超能力!虽然不是刀枪不入、瞬移、放电、喷火、吐水、隐身,但也是超能力,牛叉儿。我可以拯救人类于水火,挣大钱,耍酷耍帅,泡一干妞儿”这就是此刻老王的想法,简单而愉快,脑子里除了这个兴奋没有别的。
随着神经病的想法和莫名兴奋2个小时后,老王终于从兴奋状态中回到了现实,“我这个窥视别人的想法的能力能干点啥呢?”
老王迷茫了,“第一,这种能力不能用于打架、抢银行、硬拼,身体还是自己的血肉之躯,挡不住子弹的,更别说是*了!羡慕狼叔啊!起码还可以去打个黑拳挣点钱啥的!
第二,虽然可以读别人的想法,可我还是我,智商还是这么高,不能靠颜值吃饭,也没有高智商,我滴个神,你给我这种能力有啥用?还泡妞呢,泡大妈都悬。
失落,严重的失落。从天堂到地狱般的失落。老王内心中充满了失落感,老天,耍我啊!?
唉,我是否可以看别人的记忆呢?如果能看,我就知道了他的银行卡号和密码,嘿嘿嘿嘿嘿!爽,真爽!。。。。。。
不过那个好像是犯罪,盗窃罪吧!虽然我不是啥正人君子,但也非常痛恨小偷,还记得上小学时的五元零花钱被偷了,那可是一个学期的零花钱啊!!那是我心中永远的痛啊!绝对不能当小偷。”
老王随着自己的胡思乱想,渐渐进入了梦乡。梦中,老王被公司转岗成销售了,一线销售,老王很不适应,但老王突然发现自己可以了解别人的想法,准确地知道客户的需求,比任何销售精英都能理解客户的真实想法的需求,不用去猜。老王在梦中混得风生水起,左拥右抱。突然间,闹铃大作,把老王从睡梦中惊醒,也把老王拉回了现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