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晶晶早一步到了酒店,已经安排好了相关事宜,老王见到谭晶晶后,第一句话就是询问任务内容,在得知这次的任务是看看刚抓的贪官时,老王和谭晶晶相视一笑,意思是你懂我懂大家都懂得。
这次与以往不同,谭晶晶准备了一些道具,之所以称之为道具是因为这些器具是掩人耳目用的,并非真是靠他们来起作用。
老王帮着谭晶晶从她的宝来的后备箱里抬出了一个大号行李箱,不是特别沉,但是很不好拿,好不容易两人将箱子放到了地上,靠着箱底的轮子滑行,才减轻了俩人的负担,应该说是谭晶晶的负担,箱子还是由老王来拉。
进了酒店后,老王发现了异样,周围来来往往很多人,但不是旅客,基本都是便衣或是反贪部门的人,大家都在忙自己的,有的负责警戒,有的负责联系;为什么这么说,因为老王将眼镜调到了墨镜可窥视档,还别说这个眼镜真挺好用的。当然,谭晶晶也带着和老王一样的眼镜,档位应该调成了平光镜不可窥视那档,只要她和老王在一块工作,防老王比防贼还严密。
酒店本身不大,一栋主楼、一栋副楼,五层建筑。老王跟着谭晶晶来到了二层,进入到一个小的房间内等待。这时谭晶晶偷偷告诉老王,这是反贪部门的一个常用突击审讯所,他们这次抓到了一个小官儿,但是小官儿的背景有点麻烦,而且据说涉及国家机密,所以局里要其它处室的同事协同反贪部门一块办案,办案中遇到了一些难题,经过局里协商,由老王出马。
俩人正闲谈着,进来了几个人,老王一打眼,知道有局里的人还有反贪的人;局里的同事不好意思的说道,“俩位,根据规定,见嫌疑人前需要安检。”
安检?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搜身,之所以自己局里的同事和反贪的同事一块过来,就是自己人事情好沟通,以免发生不快。老王没说话,站起身示意他们安检,谭晶晶也没有争辩。一个反贪部门的男同事和一个女同事,分别对老王和谭晶晶进行了细致的检查,就像上飞机前的安检一样。搜完身,带队的看了看老王的包儿和谭晶晶的包儿以及那个行李箱。老王也没多说话,将包打开让他们开,谭晶晶将自己的包拉开交给了那个女同事,又弯腰将行李箱打开。
老王也是第一次看到行李箱里的物件儿,仔细打量着,觉得和摩托车的头盔、心电图仪没啥区别,对了还有一台小笔记本,剩下的就是电线什么的了。老王环视左右,除了谭晶晶老王看不到外,其他几个人的想法基本都是:这什么玩意儿?犹豫了一会,带队的男士率先开始检查,左翻翻,又看看,没有发现凶器或可以致命的物品后,便放行了。
老王和谭晶晶跟着局里的那名同事来到了另外一间客房里,一个像领导的人迎上来和俩人打招呼,局里的同事介绍道:“这位是国家反经济犯罪的吴处长,主要负责这起案子。”然后回身看着老王和谭晶晶,有些发愁,因为他不认识谭晶晶,谭晶晶主动道:“您好,吴处长,我是安全局的小赵,这位是我们的特聘专家张教授。”
老王心说自己什么时候改姓了,还变成教授了,自己长得像流氓真的不像教授啊!
双方客气过后,谭晶晶说:“张教授一直致力于电子脉冲信号与大脑信号转换地研究,不久前刚开发了一台仪器,我们叫它思想感应仪,原理就是通过向受试者提问问题,受试者会在第一时间思考或反应,可以通过脑电信号转换成电子脉冲,然后由专用转换程序制成可视画面或文字,供参考用。”
老王一听,都傻了,什么时候科技这么先进了,看到谭晶晶眼中闪着智慧的、皎洁的,反正是骗人的光芒后,老王明白了,这是为自己打掩护。
这时只听吴处问道:“这么神奇,准确率很高吗?”
老王赶紧接道:“现在刚是研发阶段,性能不是很稳定,不过我们试了几个学生,对于一般问题还是比较准确的,复杂的问题的想办法分开来提问,毕竟人类的大脑信号是非常复杂的。”
听到这里,吴处长和局里的同事还是很佩服眼前的这位张教授的,不过谭晶晶听完后,心里那个想笑啊!都快憋不住了。几个人又闲聊了一会,主要还是围绕这台莫须有的思想感应仪,幸亏之前老王在图书馆看了很多医科书籍,又加上自己理工科出身,学的就是电子机械类的,所以对于公检法的同事还是比较好糊弄的。
之后老王和谭晶晶被带到了三楼的一间客房,审讯组组长简单介绍了一下嫌疑人的情况,郑某,男士,46岁,微胖,心脏有些不好。并询问老王他们有什么要求,老王和谭晶晶想了想,和审讯组长商量了一下审讯的问题,怎么分解,怎么提问等等后,几个人便进入了审讯室,嫌疑人郑某已经再等候了。郑某自从被抓后,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次的审讯,眼前的嫌疑人已经久经考验了,从眼神看,还是比较坚定的。
老王和谭晶晶开始工作,打开行李箱,拿出头盔,给嫌疑人郑某戴好,嫌疑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配合的。在戴头盔的时候,老王已经窥视了郑某。折腾了足足十分钟后,老王和谭晶晶才把器具整好。开始审讯前,要测试仪器,谭晶晶假装摆弄头盔和转换器,老王盯着电脑假装仔细分析、校对,其实是在阅读郑某的记忆,又折腾了十分钟后,老王觉得差不多了,暗示了谭晶晶,谭晶晶会意。告诉审讯人员,可以开始了。
老王化名的张教授坐在郑某的侧面,笔记本电脑和一些仪器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审讯人员和谭晶晶坐在郑某的对面。
审讯开始,审讯人员按照之前准备好的开始提问,老王在摆弄电脑,时不时的敲敲键盘,20分钟左右,这次审讯要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都是前几次问过的,郑某还是按原来的回答了,答案大同小异,当然有的绝句回答。老王编的答案也出来了,有些和郑某回答的相同或相近,有的则完全不一样,例如这小子在海外M国的两家银行里有7位数的存款就没老实交代,在香港包养得情妇也没交代,当然提问的问题没有涉及情妇的事情,郑某自然不交代,可存款的事情确实涉及了,郑某也没有交代。
郑某被带走了,审讯组组长赶紧走了过来,看看老王的仪器的效果,出于某种好奇或是不信任,当组长看到屏幕上的答案后,惊讶的合不拢嘴,尤其是看到郑某在M国的银行里有差不多有7位数的存款后,更是惊讶到了极点。“张教授,这些都是思想感应仪测出的结果吗?数字这么精准?”
老王赶紧解释道:“是仪器根据受试者脑电信号转换出来的结果,有些并不是很准确,还需要人为的调整、分析。机器对于数字是很敏感的,数字应该比较准确,相差不大;但对于过程就不是那么的敏感了,需要人为分析、整理。”
谭晶晶在一旁偷笑,意思是嘲笑老王:让你嘚瑟,弄那么准确干嘛?自己给自己擦屁股吧!
在老王的忽悠下,审讯组长对老王是刮目相看,佩服的五体投地。老王看弄得差不多了,赶紧和谭晶晶收拾装备仪器走人。审讯组长和闻讯赶来的吴处长一直把老王他们俩送到车上,说了好多的恭维话,老王当然知道他们是想套近乎,拉关系,好为以后审讯工作找方便之门。
谭晶晶开着车,载着老王直奔北师大,刚出了酒店不远,谭晶晶实在憋不住了,开始狂笑,是那种实在忍不住的笑,笑得前仰后合的,为了不出交通事故,谭晶晶赶紧将车停在路边。老王无奈的看着有点疯癫的谭晶晶,真搞不懂她的笑点怎么那么低呢?
足足五分钟,谭晶晶才逐渐恢复了正常,笑面如花的看着老王,“老王,你不觉得可乐吗?看你那副悲苦样,就跟丢了五百块似的。”
“是挺好笑的,不过也不至于笑成这样吧?”老王一脸郁闷地说道。
“你不知道,我憋了半天了,尤其是你忽悠那个组长的话,好笑死了,他还真信了,看他一脸崇拜像和你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刚才真的差点没忍住。”谭晶晶笑着说道。
老王也跟着无奈的笑了笑:“组长,你之前一点招呼都不打,我能编出这么有水平的理由,都是靠我平时的阅历和沉淀,这可是飞机上挂暖壶——水平比较高啊!”
“行了吧,说你胖,你就喘上了。哪个姓郑的有什么问题吗?”谭晶晶讽刺道,顺便转换了话题。
“确实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刚才时间紧张没有仔细看,稍等会。”老王接道。说完闭上眼睛开始读取郑某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