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凤走到另一个箱子前,拉开拉链,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将她先前打开过的箱子里那盒*****拿了出来。
安凤瞳眸微微收缩了一下。
他当着她的面,将*****放到床头柜上。
见安凤盯着他手中的东西,男人面色淡漠,声音冷厉的问道,“没见过?”
安凤连忙收回视线。
心想这人的脸皮,真是跟铜墙铁壁一般厚了。
她一个外人在他房间里,他居然面不改色的将那种东西拿出来!
这是有多不将她放在眼里?
安凤以最快的速度打开箱子,看到里面一个精美的首饰盒,她拿了出来。
正要站起身,忽然看到大床靠窗户那边的地毯上,跌落着一件黑色蕾丝睡裙。
十分xinggǎn。
安凤全身血液陡地往头上涌,她脸上有些热,身体却泛起寒凉。
睡衣一看就是bernice的。
安凤握着首饰盒的双手用了用力,眼眶泛起了一层湿雾,胸口有什么地方,好像被蚂蚁爬过一样令她不舒服。
很不喜欢自己这样的情绪,可是她根本不受控制,这次见面,她的情绪完全被他牵绊住!
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有了bernice,两人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她不会让自己成为破坏别人幸福的小三。
安凤吸了吸鼻子,强行将眼里的水雾逼退回去。
确定自己看不出什么异样后,安凤转身,“礼物拿到了,我先走了。”
安凤没有看一眼站在床头柜边上的男人,她快步朝门口走去。
脚踝那股疼痛,好似越来越强烈了。
但她不能停下来。
走到门口,手指刚要将门拉开,头顶却伸过来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
‘砰’的一声,刚拉开一条缝的门,突然被那只大手按关上了。
安凤吓得一个瑟缩。
男人将她手中的礼物盒夺走,一个利落的抛物线,盒子被丢到了床上。
安凤还没来得及反应,纤瘦的肩膀就被男人干燥温热的大掌用力扣住。他将她转了个身。
安凤不得不抬起眼眸,对上他那双幽深凌厉的眼眸。
他的脸色和眼神,慑人心魂。安凤紧抿了下唇瓣,不解的问道,“赫连先生,你做什么?”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心底的酸楚,生怕流露出来让他看到。
赫连霄一只手撑在她头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浑身透着厚重强势的气息,他盯着她看了几秒,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床尾。
安凤刚要动,就被他冷声命令,“别动!”
安凤被他的气势震慑到。
赫连霄从箱子里拿出备用的医药包,高大的身躯蹲到她跟前,替她脱了鞋。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安凤缩了缩脚,“赫连先生,不用,我没事……”
话没说完,纤细的脚踝就被他修长的大掌握住。他指腹的热度触摸到她沁凉的肌肤,像是带了层电流,让她麻得身子微微一颤。
他检查了下她崴伤的地方,不严重,轻度拉伤。他替她擦了点药,又给她揉了一下。
她的脚小巧而纤瘦,脚背很白,能隐隐看到里面的青色血管,粉润的趾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跟她的人一样,显得很是秀气。
替她揉脚踝的男人,面部没什么表情。
倒是安凤,尴尬又不自在。
好几次想要抽回脚,他却紧握着不放。
他微垂着长睫,英俊的脸庞显得沉稳严肃,像是在做一件正经得不行的事情。
但他这样,不会担心bernice吃醋吗?
“赫连先生,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安凤强行抽回脚,这次他没有再紧握着她。
他从地上站起来,到浴室洗了下手。
安凤正要从床上拿起礼盒离开,男人的动作,却比她快了一步。
他扣住她的手腕,面无表情的将她甩到了床上。
他站在床边,俯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她下巴,深色的眼眸里有什么情绪在翻涌,“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看着眸色阴沉的男人,安凤拧了拧眉头。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问?
难道他和bernice在一起了,她还要接受他替她揉脚踝这种暖昧的举动?
也许在他来说,不是暖昧。只是看到栀栀的面子上,照顾一下她。
可她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
房间里温度舒适,可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却让安凤忍不住打哆嗦。
“说话!”他深眸微眯,越显强势。
他的脸朝她靠近,扑面而来的危险与冷意,让安凤瞳眸缩了缩,“你让我说什么?”
“说你想让我和bernice在一起,想看着我和她结婚。”
安凤呼吸紧了紧。
她不想……
看到他们在一起,她不舒服,胸口像被无形的黑手紧紧攥住了一样,让她喘不过气。
她没有真正谈过一场恋爱,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但她明白,自己开始在意和喜欢这个男人了。
可是她明白得太晚了不是吗?
他既然和bernice在一起了,她不会再横插一脚的。
这么多年她都一个人过来了,也许给她点时间,她会将自己对他的感情淡化的。
安凤不敢跟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对视太久,她别过脸,对他说道,“你和她很配。”
赫连霄的眼眸,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他勾了勾唇角,带了丝嘲讽的弧度。
最终,他没有再说什么,松开她,让她离开了别墅。
安凤被他最后看她的眼神惊到了,她不懂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好像彻底心寒了一样。
可是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说错什么啊!
安凤匆匆离开,等走出别墅,才发现礼盒又忘到了他的床上。
她没有勇气再过去了。
先前掉在泳池里,她衣服被浸透了,紧黏在身上不舒服,她得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
安凤离开别墅没多久,bernice扭着纤细的腰肢回来了。
推开卧室门,看到站在落地窗前吞云吐雾的男人,她走过去,吹了吹散落在空中的薄薄烟雾,亲昵的挽住他手臂,“亲爱的,你怎么将人放跑了?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将人给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