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旌过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或者物,留下一滴眼泪过。
可是宗鳐的突然离世,让付桓旌心痛不已,又少了一位掏心挚友。
一梦醒来,付桓旌的泪水已然哭尽,斯人已逝,自己还是要继续远游的。
前方便是宗鳐的琉璃宗,付桓旌理应去往那里,告知一下宗派长老,他们宗主宗鳐的悄然离世。
不再多加思索,付桓旌便手执行山杖上山了。
坤灵付桓旌与扶摇鬼后,二人曾有过一面之缘。
时至今日,二人已经有些年头,没有见过彼此了。
付桓旌终究还是忍受不了庙堂的聒噪,一袭青衫便御剑出皇城了。
出城之前,人皇有一事劳烦于他付桓旌,请求他将自己爱女梦颖嫱劫获的幽冥判笔,归还于那位红胡子老头幽冥帝君。
“白伯父,陆伯母,你们果然在这,刚去茅屋没看见你们,便知你们肯定又来这了.”一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在后方说道。
“是欧阳小姐啊,寒谷子前辈还好吗?当年寒谷子前辈让你相救我们夫妻二人,这么多年了我们多次前去相谢,前辈却一直在闭关,也没能当面相谢,真是深感抱歉啊!”白震天难得微笑着说到。
“伯父太客气了,这次我就是奉家师之命有要事相告,且是关于令郎的一些事”
“什么?你的意思难道是你师父已经知道是什么人指使的?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你快告诉我!”那妇人急切的抓着欧阳姑娘的胳臂的问到。
“晓娟你别激动,前辈一直在闭关又怎么会知道呢?什么事还是回去再说吧”白震天轻轻拉开陆晓娟开口道。“况且总不能让欧阳小姐站在这说吧”
这位欧阳小姐就是大陆第一门派清风门门主寒谷子的嫡传弟子欧阳若水,寒谷子在这个大陆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据说他已经四百多岁了,自从几百年前闭关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天涯山。
如今没人能知道他的修为达到了什么样的境界,自从他闭关后就一直不理世俗之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会命自己嫡传弟子携带镇门至宝玉葫芦救下白震天夫妇,这么多年也一直关注着他们,暗中相救多次。这次派弟子前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白震天夫妇和欧阳姑娘来到了一处茅草房前,不约而同的他们都止住了脚步。
如果是不明事理的人只要多走上一步那肯定就是形神俱灭的下场,只见白震天双手不停的画着奇怪的符号又将这些符号按照奇妙的顺序注入各个角落。原来这间茅草房四周布下了白家奇妙的四象八卦阵。
这等阵法修为不达到一定境界根本毫无察觉,可就算察觉出来想破解阵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白前辈这阵法可以说是独步天下,普天之下估计没几人能破解的了了”
“欧阳姑娘见笑了,雕虫小技而已,请进”。三人陆续进入了茅草屋。
屋里虽然十分简陋,却显得宽敞明亮。还没等欧阳姑娘坐下陆晓娟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欧阳欧娘,寒谷子前辈到底有什么消息让你转告我们,我儿到底何人所杀?”
“陆伯母不要着急,其实关于云枫被杀的真相家师至今也不清楚,所以这次来并不是为了这件事”说完之后只见白震天夫妇脸上露出了一点点失望,不过还是静静的等着欧阳姑娘说下去。
“不过,却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知二位,那就是家师有云枫身体下落的消息了”
“什么”只见白震天豁然站了起来,异常激动,而陆晓娟更是激动不已,“快告诉我们,我儿到底在哪里?”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家师这次叫我来主要是想请二位去清风门一趟,说有要事相商”
“好,我们这就动身”欧阳姑娘知道他们心急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也没说什么,直接前面带路御剑前往清风门。
转眼间他们就来到天涯山,整座山峰四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迎面的便是一道雄伟的大门,上书“清风门”三字。
三人停止了御剑飞行,徒步走了进去,因为任何人进入清风门只得徒步不得御剑。
进了大门就是九十九阶天梯,这是清风门祖师希望清风门弟子一方面要追求完美,另一方面又不要太过执着,凡事留一线。
三人徒步走上了天梯,入眼的是无比广阔的演武场,正对面是议事厅,左手便是炼丹房和功法室,右手便是兵器室和闭关室了。当然寒谷子前辈肯定不在这里面,这只是清风门普通弟子用来闭关的地方。
欧阳姑娘又带着二人来到了后山一山洞里,里面幽深曲折,不知道路途者必定会迷失方向。
只见欧阳姑娘一会左转一会右转,时而还有各种暗道,最后才来到一个厚重的石门面前站定。
“师父,白前辈他们已经过来了”
“进来吧”只见石门缓缓的自动开启。一股灼热气息迎面扑来,欧阳姑娘带着他们走进石室,这个石室很深,而且越往里温度越高,好在白震天夫妇都非凡人,功力深厚,否则根本忍受不住。
走了两三分钟,只见一个石台上静静的盘坐着一中年男子。“师父,白前辈夫妇过来了”。
白震天和寒谷子都没有开口而是互相注视着彼此,寒谷子相貌堂堂,一派正气,显得最多四十左右,根本看不出几百岁的痕迹。
“果然是白氏后人,练武奇才啊”闻听此言,白震天夫妇才反应过来,赶紧鞠躬谢到“多谢前辈多次相救,白某感激不尽,日后但有所命,定当以死相效”
“不必客气了,这次叫你们来主要是有事相告”
“前辈请说”
“前不久我一时兴起探测北方极寒之地之时,意外发现里面有一鬼气缠绕之地,于是我便一探究竟,不料布阵之人功法深厚,我也只是窥的一二,不过里面有一尸身”
“前辈的意思是我儿云枫的?”白震天疑惑道。
“我并未见过令郎,自然不敢肯定,不过奇怪的是这具尸身中竟然还有功法的波动,而关键此功法乃是你白家祖传功法。因此我推断应与你白家有关,甚至可能为令郎,所以才叫若水前去相邀二位前来”
夫妻二人听完面容激动,十年了第一次听到了关于儿子的消息,叫他们如何不激动。不过毕竟是风神决达到第四层的顶级高手,很快白震天便冷静了下来,面带疑惑的看着寒谷子。
“哈哈,你是不是在疑惑为何我多次相救于你,又对令郎的事如此关心?”
“是的”白震天看着寒谷子直言道。
“不用奇怪,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完成我师尊的遗愿罢了”
寒谷子这话听的白震天更加疑惑了。
“三百年前家师离世之时嘱咐我日后你白氏有难定要相助,算是还他还他一直未能还的白家恩情,至于到底是何恩情,师尊却不愿多说”
白震天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白家和清风门竟然还有渊源。“寒前辈,本来我们不该如此无礼。不过我们夫妇二人急于前往极寒之地,若前辈没什么吩咐,我们这就前往极寒之地了。”
“哈哈,莫急,就连我都无法破解阵法,单凭你们二人根本破解不了那周围阵法,我与你等一道前去,希望能成功破解阵法。这样吧,先叫若水带你们休息一晚好好准备一下,明天一早便前往极寒之地。”
“能有前辈相助,我等不知如何报答,只能大恩不言谢,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若水,带两位下去休息吧”
“是,师父”。
屋里晓娟问道夫君,这次我们能顺利的找到枫儿么?
放心吧,一定可以的,我们先调整下状态,听寒前辈说连他都不能破解那阵法,想必是极为棘手的了,我们还是要以最好的状态前去啊,如果真是枫儿,拼了我这条老命我也要让枫儿入土为安,不在那极寒之地受苦。
这极寒之地位于这个世界的最北边,奇寒无比,别说是普通人了居住了,就算是功力稍微差一点的修真者也是无法长时间停留的。所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很少有人知晓。面对一个未知的地方,总是让人有些许担忧和不安的。
第二天一早,白震天夫妇便在议事厅门口等候了,等候寒谷子前辈带领他们前往极寒之地去寻找他们爱儿的身体。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寒谷子前辈在欧阳若水的陪同下来到了议事厅。
空旷的议事厅此时只有他们四人,寒谷子见到二人也未多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此去极寒之地能否成功破解阵法尚未可知,但极寒之地环境险恶,情况不明,老夫之力尚且不敢深入,你们二人切记不可冲动,以免陷入险境,知道吗?”
白震天略带感激的说道,前辈放心,此行定当一切听从前辈吩咐。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若水你就留在清风门吧,我们这就动身
了”。
“是,师傅”欧阳若水恭敬的说道。
一路无话,经过一个多月的御剑飞行,一行三人终于来到了极寒之地的边缘。
这极寒之地说也奇特,和这个世界有着一层天然结界,无边无沿,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形成的,也没有人知道是什么时候形成的。
而要想进入极寒之地就必须从这个入口处进去,其他地方根本没有路可以进去,这个入口就在这寒冰城郊外三里处左右,此时他们三人便站在这入口前。这是一个漩涡式的入口,离他几米远都能感受到洞口那头的寒气和一股吸引力。
“这就是极寒之地了,里面的世界广阔无比,也奇妙无比,真是大自然的造化啊,好了,还是让你们进去自己感受吧!”说完寒谷子当先飞了进去。
白夫妇也跟着飞了进去,一入洞口,二人便感觉到奇寒无比,同时一股强烈的吸引力把他们拉了进去。
一入极寒之地,白震天夫妇便感到奇寒无比,道道寒气直接侵入五脏六腑,他们不得不运起真气在身外形成一层结界,这才抵御住了寒气入侵。
反观寒谷子,一脸轻松,丝毫没有寒气入侵似得,这让白震天第一次感受到了和寒谷子功力的差距。
“这里寒气太重,而且越往里面走,寒气越重,我也只能前行大约万里左右,再深入我也难以抵挡了。好在上次发现奇特鬼气的地方并不远,只有千里之外,可即便如此你们也是无法待多久的,所以我们破解阵法的时间有限,成不成就看天意了”。
“但愿先祖保佑我的枫儿吧”。陆晓娟默默的祈祷着
由于要支撑结界,他们不得不放慢了飞行的速度。这也得以让他们能够仔细的观看这个冰封的世界。
只见茫茫世界都是都是冰雕琢而成,到处树立着冰山和各种形式的冰堆,如果不是极寒之地过于庞大,他们肯定会以为这是某人刻意塑造的一个冰的玩具宫堡。
正当他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的时候,寒谷子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前方。
此时他们处于一条宽阔的大道中央,两边都是高耸的山峰,二人不知道寒谷子为何停了下来,正欲开口询问。
只听得前方一声低吼,一座小山峰慢慢的动了起来,随后竟然站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冰虎拦在了大道中央。一张血盆大口让人不寒而栗。
巨虎咆哮道“可恶的人类,千年之约还未到,又来做甚?你们打扰了我的睡眠,你们都得死”
说的白震天夫妇莫名其妙,“前辈,这是什么东西?还有千年之约又是什么?”
“这个老夫也不太清楚,而且我上次也并未遇到,至于千年之约我更是没听说过?”见三人不理会自己反倒嘀嘀咕咕起来。
巨虎愤怒了,露出了狰狞的虎口快速奔向了三人,每一步都能感到大地的颤抖。但三人又岂是等闲之辈,身影轻轻一闪便轻松的躲了过了。
正当巨虎掉头的时候,寒谷子瞬间移到了巨虎的头顶,一手轻轻的压了下去,仿佛轻抚吧,但巨虎却疯狂的咆哮着,但任他如何痛苦的挣扎也无济于事,眼看即将化成一股雾气,“啊,你们会得到惩罚”最后伴着这声怒吼彻底化为了雾气消散于天地间。
“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巨虎到底是什么生物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等见识太少,又能窥的多少天地的奥秘,好了,这些以后再说。既然这里有巨虎的出现,也许还有其他强大的生命体,虽然这只巨虎很弱小,但不排除有其他强大的生命体,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更加的小心了。好了,抓紧时间,这就立刻前往鬼气所在地吧”
遇到了刚才的波折,三人心里都各自想着事情,但白震天夫妇显然并未太过的在意,他们一颗心全放在了儿子身上,其他的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而且再危险也不能阻止他们的脚步。
反观鬼谷子,此时也并不是在担心会不会遇到更强大的生命体,而是一直在想着巨虎所说的千年之约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为何他这位大陆公认的第一人都不知晓呢?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只见前方有一团黑气,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显得特别刺眼。这团黑雾面积并不是不大,直径也就十米左右,但那种黑洞般的黑却给人强烈的视觉刺激。
“我说的便是这里了,尸体便在中心位置,不过……”寒谷子话话还未说完就见陆晓娟急迫的冲了过去。
“当心”白震天和寒谷子同时喊道。
“啊……”一声惨叫随即传了出来,只见陆晓娟刚一接触鬼气便被一道剑光击中,口吐鲜血的飞了出来。
白震天赶紧接住了她,急忙将自身真气度给她。陆晓娟的一时冲动,使得她还没开始破阵就已经收到了严重的内伤。寒谷子也赶紧上去取出一枚丹药给陆晓娟服下。
“哎,老夫多次叮嘱,切不可轻举妄动,你就是不听,这又岂是能够强行闯入的呢?好在你只是想冲进去,你要是发动攻击,此刻恐怕早已命归黄泉了”陆晓娟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漆黑的鬼气,并未回话。
“前辈,这鬼气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有破解之法”
“这鬼气依我看应该是某位鬼界高手所布置,目的是保护尸身不被攻击”寒谷子抚须缓缓的说道。
“鬼界高手?保护尸身?寒前辈,我越来越糊涂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明他也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
随后开口道“我所练功法以火属性为主,与这里的环境相克,以至于功力到此不能完全发挥。这鬼气倒好办,以我强大的修为倒能抵抗的住”
寒谷看可眼这鬼气又接着说道“只是这剑气十分奇特,遇强则强,且带有致寒的侵袭气息,与这里的环境相辅相成,我试了几次,险些重伤,而你白家的逆风神决却有致寒的一面,所以我让你们过来试试看能否成功破除这剑气。”
听到此,白震天终于有所明白了,原来寒谷子是想让自己克制住剑气的侵袭,然后他才能顺利取出其中枫儿的身体。
只见他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向鬼气,用手试着去触碰鬼区,刚一触碰,他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腐蚀劲道侵蚀着他的经脉,同时一股剑气攻击而至。
容不得思考,他立刻提起逆风神决真气消解着腐蚀的劲道和剑气。同时发动寒冰结界抵抗着攻来的剑气。
意外的是他发现剑气中竟然含有一丝他白家功法的波动。二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随着寒冰结界的发动,四周的温度再次下降,寒谷子不得不为陆晓娟撑起了结界,因为重伤的她此刻已经无法靠自己抵抗住此刻的寒气入侵了。
随着寒冰结界的开启,温度越来越低,就连寒谷子也感到吃惊了,正当寒谷子吃惊的时候,只听白震天忽然喊道,寒前辈,快,此时剑气被我所吸引,快去帮我取出里面的身体。
听闻此言,寒谷子只见白震天全身青筋爆出,身体有微微颤抖,也知道时间有限,刻不容缓,当下也顾不得其他,立刻将功法提到最高。
只见寒谷子全身爆发出一团炽热火焰,周围温度立刻攀升,此时他立即冲进鬼气,鬼气遇到火焰之气立刻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互相消耗着,然而鬼气却像无穷无尽似的扑来。
十米的距离是如何的短暂,可当寒谷子来到尸体身旁时,周身火焰之气已经变的很稀薄,反观鬼气却大有越来越浓厚的趋势,好在距离短暂,寒谷子当即再次强提真气,来不及细看,立刻抱着身体冲将出来。
当寒鬼子出来的时候,他身边火焰也即将熄灭。还未等寒谷子缓过神来,只听一身闷哼,白震天再也承受不住,被重重的剑气击中抛向远方,全身血肉模糊,不醒人事。
原来,白震天虽然仗着和剑气中含有同样波动的优势,消耗了大部分剑气,但是剩下的那部分剑气依旧不是他能承受的,更何况他还要分出部分真气消耗着那一丝入侵的鬼气。
他不过是硬撑着把剑气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好让鬼谷子有机会取出云枫的身体而已。
而另一边的陆晓娟也因为失去了寒谷子的保护也寒气入体昏迷不醒。
正当寒谷子想查看二人伤势之时,转眼一看只见鬼气忽明忽暗,似有爆炸开来的趋势,当下明白此地不能再留了,否则三人非得把命留在这不可。
寒谷子见状只得再次运起真气形成一个巨大的结界带着三人迅速离开此地。
当寒谷子带着白震天夫妇以及白云枫尸身离开之后,只见原地随后出现了一个身影,用手轻轻一指,一道真气没入鬼气之中,刹那间鬼气消弭不见。
他喃喃自语道“哎,命运交错,不知最终如何?悟直啊,这是何苦呢?”。
而当鬼气消失的那刻,鬼界李悟直便感应到了,不过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而是显得有些激动。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能破解剑气的只有白家的人,并且逆风神诀肯定已经达到第四重寒冰结界的地步,如果不会白家剑诀,这一界根本无人能破。
哈哈,看来离云枫回去不远了啊。云枫啊云枫,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啊!我这就去准备准备,很快就是你回归之日了。随即李悟直便消失不见了。
寒谷子当然并不知道这里后来发生的一切,他带着三个人快速的飞向了出口,还好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冰怪,三人得以顺利出了极寒之地。
一出极寒之地,一股暖气迎面而来,寒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放下三人,首先查看了下白震天的伤势,白震天的伤势极为严重,全身筋脉断了三分之二,五脏六腑俱伤。
寒谷子掏出一颗碧绿的还春丹给他服下,这就是刚为陆晓娟服下的那颗。这还春丹可是清风门独有的疗伤圣药,传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让你焕发生机,起死回生。
服下了还春丹,白震天的气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不过还是昏迷不醒。
这时寒谷子看了看陆晓娟,陆晓娟只是之前重伤后又寒气入体才导致的昏迷,情况并不严重。寒谷子将双手摁在她头顶,一股醇厚的真气传入了陆晓娟的身体里,只见她的脸上慢慢的红润了起来,一会就睁开了双眼,显然已经没事了。
当她睁开眼睛时刚好看见了躺在旁边的尸体,熟悉的面孔,思念了十年的血脉。
此刻就近在咫尺,她激动的全身颤抖,一时也忘了感谢寒谷子,只是默默的流着泪。
寒谷子明白她此刻的心情,也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忽然陆晓娟扑向了云枫的尸体,痛哭了起来。枫儿,是为娘的没用,至今没能为你报仇,还让你十年不能得入土为安。都是为娘无能啊。
过了好一会,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丈夫,赶紧四下张望,只见丈夫气息平稳的躺在一旁。知道应该没什么事,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寒前辈,夫君?”
“陆夫人尽管放心,震天服了我的还春丹已经没事了,只需修养几日便可,倒是你的儿子让人感到诧异啊!”
“枫儿怎么了?”陆晓娟听这么一说,不由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她发现自己儿子如同熟睡一般,尸身完好如初,奇怪的是身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
“前辈,这是?”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回清风门再说。”
“好”陆晓娟答到。
有了轩辕神剑的加持,付桓旌不一会儿,便到了幽冥鬼都。
先前付桓旌受幻界,云顶山庄的慕容博大长老所托,令扶摇鬼后对他慕容博断绝情丝。
却不曾想,扶摇鬼后竟然对付桓旌望穿秋水,终日痴傻的看着南飞的雁群。
付桓旌听见伊人姜扶摇,正在吟唱着一曲留别怨词,顿时泪满衣襟了。
言尽于此,望穿南飞雁,伊人吟留别。
洛锦棠和谢盈袖的洛水畔初遇,必须要感谢“唐午之祸”,那看似不期而遇,实则命中注定。
杨国的佞臣唐午,祸国殃民久矣,民怨载道不止。
洛锦棠受命前往杨国,交接一下液艇御的官位。
液艇御是杨国的一个虚位,暂作为杨国和觞国联合使官。
付桓旌所在的鲡国,意图吞并杨国和觞国,精心筹谋久矣。
唐午私下里收了不少鲡国的钱财,却苦于自己无功无过,受之有愧。
“矍昇,这洛水畔一行人,可有本大人的谍者?”唐午玩弄着自己右手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戒问道。
“启禀大人,欣悦师妹,在他们一行之中。”矍昇跪地回道。
“矍昇,你可知洛水畔将要发生什么祸事吗?”唐午阴险的问道。
“属下愚笨,还望大人告知一二!”矍昇说道。
“矍昇,你去暗中观察一下,便可得知了。”唐午十分疲累的睡去道。
矍昇不敢打搅唐午的好梦,便领命前往洛水河畔,与师妹欣悦再做商量去了。
月明星稀,洛水河畔,洛锦棠依窗望月,心绪烦乱不已。
谢家堡的怒撕婚约,已经让洛锦棠与洛家再无瓜葛,日后的江湖行走,只能够孤身一人了。
原本洛锦棠和谢家堡的谢盈袖,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早早的就定下了娃娃亲。
可是,洛锦棠和剑客陆眠有约,此生庇护杨国无灭国之危。
在外游玩的谢盈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别人拒绝了,令其很是恼火。
缘,妙不可言!
星夜兼程赶往洛水河畔的矍昇,夜宿山神庙,偶遇到了同样夜宿于此的谢盈袖,便将其捆绑起来,用以要挟洛锦棠交出水军兵权。
这“唐午之祸”,便是劫取洛锦棠的水军兵权,调转船头,攻打自己的盟友觞国。
杨国工匠无数,技艺精湛高超,却十分缺乏熟悉水性的将士使用这些神兵。
洛锦棠的这趟洛水畔之行,就是用杨国的船舰运送神兵,到觞国的水域地带。
“商莴,我们会打赢这场仗吗?”洛锦棠对自己的下属问道。
“大人,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此战必须要打,也必须要获胜。鲡国的屠城灭国,你我都知道,那是多么的惨绝人寰场景。”商莴紧握神兵说道。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有一位故人,已经久候我多时了。”洛锦棠挥手说道。
“属下告退!”商莴作揖出门道。
洛锦棠燕舞霜携,飞身到了屋顶。
“当这么一个小小的液艇御,实在是太委屈你了。”陆眠抱剑背立道。
“陆眠兄,怎么不敢正视于我?莫非你又被弟妹抓伤了俊颜不成?”洛锦棠笑问道。
“锦棠兄,还是你比较了解她啊!就为了一个小小的锦绣荷包,她竟然雨露均沾,抓破了我的左右脸庞。你说说,她怎么就那么大小姐脾气呢?”陆眠十分委屈的问道。
“陆眠兄,菱嫣师妹,自幼锦衣玉食,她能够心甘情愿与你浪迹天涯,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洛锦棠艳羡不已道。
“锦棠兄,你我的那个誓约,你无需挂怀的。你大可以接受谢家堡的婚约,护卫杨国百年无忧,与你成家立室,是不冲突的啊!”陆眠劝解道。
“陆眠兄,并不是那个原因,我自有安排,不愿命中注定的纠缠。”洛锦棠说道。
“锦棠兄,罢了罢了,你开心便好!你的好师妹菱嫣,又千里传音,要我回去共享晚餐了。”陆眠瞬间消失道。
洛锦棠一脸的无奈,连最知心的挚友,也不会永远与其彻夜长谈。
翌日,矍昇和欣悦在洛水河畔的船头相见了,二人泪流满面,痛哭不止。
被矍昇定住穴道的谢盈袖很是无奈,只得与他们二人进了船坞。
“哥哥,忻蛊鬣的解药,你带来了吗?”欣悦对哥哥矍昇问道。
“妹妹,带来了,那洛锦棠手中的水军兵权虎符,你得手了吗?”矍昇手握解药问道。
“哥哥,妹妹我快得到了,最迟明日午时。”欣悦说道。
“妹妹,这是哥哥最后信任你一次,如若失败,你是知道唐总管的手段的。”矍昇交与妹妹欣悦解药告诫道。
“妹妹自然知晓,此次必不会有失!”欣悦十分确信服药道。
解药入腹,欣悦的玉臂恢复正常,不再被毒虫啃咬了。那些活跃的毒虫,仿佛瞬间饮醉了一般,酣酣睡去了。
入夜,本应欣悦潜入洛锦棠的卧房,盗取杨国的水军兵符。可是斧钺双持虎的梦之国度,根基出现了些许裂缝,需要她欣悦修补一二。
于是,欣悦趁哥哥矍昇熟睡之时,对柴房内的谢盈袖暗下了蛊毒。
因此,谢盈袖今夜代替欣悦,前往洛锦棠的卧房盗取兵符。
“雅堙,为何还不进来替本大人更衣啊?”洛锦棠不耐烦的问道。
屋外谢盈袖装扮的丫鬟雅堙,十分胆怯,不敢正视洛锦棠的皮囊一眼。
洛锦棠的绝影天眼,早已看穿了谢盈袖的伪装,却故意不揭发她的原本面目。
“雅堙,随本大人去洛水河畔一趟,有位故人又来叨扰本大人了。”洛锦棠穿起自己适才脱落的锦衣说道。
谢盈袖没有应答洛锦棠,只是唯唯诺诺的跟随他身后罢了。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剑客陆眠的面前,耐心的聆听他一吐苦水。
珏舞神喻,不请自来,打乱了三人的交谈。
这只灵猴,隶属于杨国小公主央央的珍宝阁,守护阁内珍宝。
紫金铁匠铺的伙计福生,福记裁缝铺的老板贾衡,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九进九出科举考场的穷酸秀才蒋灵川,虎啸武馆的馆主金卜逸,妙手药堂的大夫徐晋阳,西厂的厂公风霆畅,上关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
凤栖阁的青楼花魁女子香甯,正在用心接待服侍着,一位殷冉城的达官显贵。
青楼花魁香甯,生来自带诱人魂魄的体香,故曰香甯。
跑堂杂役臭鼬,自幼如臭鼬一般低贱下等,故名臭鼬。
某日夏雨滴滴落下,在殷冉城的一条狭长雨巷之中,凤栖阁花魁香甯从秀美的辇轿中,缓缓走了下来。
花魁香甯谨遵着夜叉老鸨的嘱托,踩踏在臭鼬的后背之上,浑身不沾染一丁点儿的泥水,走进了殷冉城最财大气粗的吴员外府邸后门。
花魁香甯走后,杂役臭鼬慢慢的站立起身来,双手用力拍打掉自己一身的泥泞雨水。他望着花魁香甯那若隐若现的朱唇倩影,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凤栖阁的跑堂杂役臭鼬,每日多在殷冉城中好色之徒聚集的地方,溢美之词频出,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昨夜凤栖阁女子美貌。
在抛出无数个“渔网”后,杂役臭鼬十分高兴的摇晃着脑袋,疾步跑到了凤栖阁的三楼,向龟公曾尧讨要赏钱。
“主人,小人回来啦!”气喘吁吁的杂役臭鼬,对他的主人龟公曾尧说道。
正在翻阅近期凤栖阁流水账单的龟公曾尧,对满头大汗的杂役臭鼬不予理睬,只顾埋头于凤栖阁的种种琐事之中。
杂役臭鼬很有自知之明,便不再叨扰主人处理公务。
可是,杂役臭鼬自幼喜爱吹奏木笛,便欣喜异常不分场合的从自己怀中掏出木笛,十分熟稔的轻声吹奏了起来。
“是,是,孩儿知道了,好的。”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通过麟芸珏,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唯唯诺诺道。
麟芸珏,是幻界的一件通用法器,可以令相隔千里的两个幻体力骨,幻影相对随心所欲的交流谈论,也可以互传字句。它唯一的弊端,就是需要不时的灌入灵气,维持其的功用。
“你说说,你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一丁点儿小事,都做不好吗?”厂公风霆畅勃然大怒,对自己十分看重的义子曾尧训斥道。
“十分抱歉!义父,都是孩儿无能!”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认错道。
“说说吧!都是些什么,你都无法破解的原因。”厂公风霆畅气消一半说道。
“启禀义父,孩儿的凤栖阁,最近有两个我们这里的貌美女子,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所以,孩儿的生意不太好,也就无力进奉义父金银,用来购买古董玉器了。”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解释道。
“然后呢?”厂公风霆畅继续问道。
“禀告义父,孩儿在那些风尘女子的身上,已经花了不少钱帛了。因此,孩儿着实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措到那么多的金银钱财啊!孩儿向您老人家保证,一旦孩儿从她们那里收到钱,便会立马进奉于您的。义父?”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说道。
没等他龟公曾尧说完,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早已关闭了麟芸珏。并且,以前看义子曾尧明亮无比的双眸,在最后的一瞬间,变得灰暗无光了。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怒火中烧,将自己眼前的一根粗长毛笔摔将而出,不偏不倚重重的砸在了杂役臭鼬的后脑勺上。
“泥泞下人,别再吹啦!你就是一个幻界之内,最蠢的蠢蛋!你没看见主人我,正在用麟芸珏和义父交谈吗?一点儿礼貌都不懂,渔网都撒完了吗?”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拿最好欺负的奴仆杂役臭鼬撒气道。
“是”杂役臭鼬憨傻的摸了摸,自己疼痛无比的脑袋回道。
“那你就,再去多撒一遍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说道。
“哦”杂役臭鼬回了主人一声,便下楼撒“渔网”去了。
“泥泞下人,我可真是败给你了。”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抽口旱烟苦笑道。
再苦再累,曾尧还是要活下去,毕竟老话说得好,残羹冷炙,好过饿死。
“是,你在哪儿?”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麟芸珏那端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秽墒书院,我马上让她过去。”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应允道。
“客官,您好!”凤栖阁的七朵金花之一雅馨说道。
“真没有想到,你来的倒还挺快。”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开门惊讶道。
“嗯”青楼女子雅馨轻声回道。
随后,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变得十分猴急,不一会儿便褪去了全身衣裳,赤条条的斜躺在床铺之上,分外妖娆。
“雅馨呐!你看起来可不年轻了,如今有多大年纪了呀?”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问道。
“实在是难以启齿,年过三十了都。”青楼女子雅馨突然羞红了脸说道。
“如此看来,平日里你的胭脂水粉,涂抹的很是勤快啊!竟然能够保养的如此之好,身材没有走型,气质也很正嘛!”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调戏道。
青楼女子雅馨,突然感觉腹内有如刀绞,想要如厕一下,便开始手捂腹部在房间内找寻厕纸。
“干嘛?你这是想要去茅厕吗?”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贴心问道。
“你说的没错,在此等我一会儿。”青楼女子雅馨继续翻找厕纸说道。
“不行!你等一会儿再去,等一下…………”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青楼女子雅馨阻拦道。
“啊”青楼女子雅馨,惊讶万分的大叫了一声。
原来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禽兽。他竟然用一块黑色的帛巾,遮盖住了自己的麟芸珏,好用来保存一些二人一会儿云雨之时的倩影。
“我都告诉你了,等一会儿再去嘛!”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埋怨道。
青楼女子雅馨冷笑了一声,便背身想要离去了。
“你这是怎么啦?”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拉扯着青楼女子雅馨的裙摆追问道。
“让我走!”青楼女子雅馨用力挣扎道。
“我只不过想要用麟芸珏,保存一些你的倩影娇姿罢了。”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解释道。
“放开我!”青楼女子雅馨继续挣脱道。
“行啦!别发脾气了,我会额外给你钱财的。”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安慰道。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青楼女子雅馨不依不饶道。
“什么?”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突然恼火问道。
“你这个禽兽一般的蠢货,快放开我!”青楼女子雅馨大骂道。
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气不过自己竟然被一个风尘女子如此咒骂,便从她的身后用力一拳,将其捶倒在地。
“她在哪儿?”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对麟芸珏那头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下贱女人,我呸!恶心!”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青楼女子雅馨咒骂道。
二人扭打了半天,幸好有殷冉城的府衙衙役前来劝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就是一个畜生,猪狗不如的畜生!”青楼女子雅馨全然不顾自身形象破口大骂道。
“你个泥泞下人,胆敢骂我是个畜生,嗯?我要马上杀了你,把你的灰都给你扬喽!”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突然失去理智胡言乱语道。
“快把你的臭嘴,给老娘闭上吧!好臭啊!”青楼女子雅馨一脸厌弃道。
“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用尽全力,挣脱一众府衙衙役的拉扯说道。
“过来啊!你这个斯文败类!”青楼女子雅馨眼见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又被一众衙役阻拦住挑衅道。
“过来啊!你这个风尘女子!”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张牙舞爪的叫嚣道。
“知道吗?今天你死定啦!我说的。”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撂下狠话说道。
“她整理好衣裳就要走了,你就别再生气啦!莫生气,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府衙衙役孙胜坞对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劝慰道。
“算了吧!”一众府衙衙役附和道。
“过来啊!你这个该天杀的风尘女子!”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对着青楼女子雅馨早已消失不见的倩影咆哮道。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凤栖阁龟公曾尧,实在是受不了秽墒书院教书先生呼武宙的嚣张跋扈了,从他的身后上来就是一个飞踢,将其踹倒在地。
两侧资历尚浅的府衙衙役,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了。
“你又是谁啊你?”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拭去自己嘴角渗出的血丝问道。
凤栖阁的龟公曾尧,不予理睬的将斯文败类呼武宙痛打了一顿,将其与自己反锁在了房间内。
深夜,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的卧房内。
“告诉你!我是她的主人,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身材魁梧的龟公曾尧,一个大嘴巴子接着一个大嘴巴子的狠狠抽打着呼武宙说道。
“坐下!”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说道。
“哦”被抽打服服贴贴的秽墒书院教书先生呼武宙说道。
“跪下!”凤栖阁的龟公曾尧细想适才雅馨遭受到的屈辱发狠道。
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立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快把衣服穿上,看的我恶心。”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随手扔下一件衣裳说道。
“义士,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啊?”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十分不解的问道。
“咱们商量一下吧!”凤栖阁的龟公曾尧从怀中掏出一些银两提议道。
龟公曾尧心想雅馨的身子已经够脏了,不愿她在殷冉城的府衙内留有案底,便心生和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私了之意。
“如此这般,你满意了吧?”雅馨在秽墒书院门口的马车旁问道。
“原来你没有走,还在啊!”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难得一笑道。
“我还能去哪儿呀!”雅馨遍体鳞伤无奈道。
“让我看看,伤的严重吗?”曾尧贴心问道。
“最后一次告诉你,我这次是真的不干了,不要再给我的麟芸珏发送字句了。”雅馨推开曾尧的手帕严词拒绝道。
随后,二人一同坐着马车,同路回家去了。
“你找到那些,失踪不见的姐妹们了吗?”雅馨问道。
“还没有,毫无头绪。”曾尧发愁道。
“哦!对了,你在哪里找到这驾马车的?”雅馨好奇的问道。
“在福记裁缝铺的门口,为何你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曾尧说道。
“好奇嘛!你禀告府衙县令此事了吗?”雅馨问道。
“当然没有,你疯了吗你?”曾尧说道。
“何出此言?”雅馨反问道。
“难不成禀告府衙县令,说有风尘女子从我凤栖阁这里跑了。如此一来的话,不出三日,我的义夫厂公风霆畅必定会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曾尧解释道。
“我早就跟你说了,她们并没有逃跑。”雅馨坚信道。
“我现在谁也不信,除非找到她们。”曾尧说道。
“好吧!你不是当过一段的府衙衙役嘛!你自己去调查佐证啊!”雅馨建议道。
“我何尝不想,可是凤栖阁天天都有一大堆子琐事,需要我亲自去处理办妥,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啊!”曾尧抱怨道。
“都是借口罢了,那你就暂时不要祸害人,去把她们都找出来吧!”雅馨说道。
“你个没良心的风尘女子,听谁说的我在祸害人?现如今耳目下,我才是那个被祸害的人呐!”曾尧抽了口旱烟心碎道。
“你的那些好姐妹,从我这里拿了钱,就找不到人了。你随便问问大街上的人,看他们会怎么说。看看他们认为,是我被出卖了,还是你的好姐妹被放了鸽子。”曾尧顿时感觉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屈百倍道。
“真是不可救药!”雅馨叫停马夫,气急败坏的下车离去道。
“别走啊!雅馨,有话好好说嘛!都什么臭脾气啊!”曾尧尽力挽留道。
可是,雅馨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无尽的黑夜之中,再也找寻不到了。
突然,曾尧腰际间的麟芸珏闪烁着光芒,有人找他有事。
“猪头,怎么啦?”马车中的曾尧对那头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
“老大,有一个家伙总嫌过去的女子,不够肤白貌美,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女子可去了。”猪头湘裙浩解释道。
“不是还有雨柔嘛!废物!”曾尧说道。
“她说今天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需要卧床一天。”猪头湘裙浩说道。
“你不用管了,我亲自给她说。灵气不足了,我就先关闭麟芸珏了啊!”曾尧说道。
“最近这几天,一个两个的,都他娘的怎么了这是!”曾尧趁着麟芸珏充灌灵气的间隙,很是纳闷的喃喃自语道。
“娘亲!娘亲!”雨柔七岁大小的宝贝女儿琪琪对其叫喊道。
“干嘛?”面如黄纸的雨柔缓慢的翻过身来,对宝贝女儿轻声问道。
“吃药吧!”琪琪端着药水说道。
突然,雨柔的麟芸珏闪烁着光芒,有人来找她有事。
“快去把为母的麟芸珏拿过来,宝贝女儿!”雨柔对爱女琪琪吩咐道。
“禽兽”是雨柔对龟公曾尧的称呼,只敢在心里这么去喊叫他。
“是我,主人。”雨柔启动了自己的麟芸珏说道。
“你在哪里啊?”曾尧问道。
“我在家里,不好意思,我病得很厉害。”雨柔回道。
“哪里不舒服啊?”曾尧贴心问道。
“可能是我一不小心,偶感风寒了吧!现在还脑门发烫呐!主人,我得卧床养病一天。”雨柔解释道。
“风寒?这大夏天的?快说,你现在是不是,又跟哪个穷酸秀才在一起呢?”曾尧不相信道。
“主人,我没有骗你,怎么会呢!”雨柔解释道。
“你是不是也想,跟其他姐妹一样逃跑啊?”曾尧怀疑道。
“主人,小人怎么会呢!是您救了小人一命,小人一生也报答不了您的恩情啊!”雨柔说道。
“知道就好,你最好早点给我服侍客人去。”曾尧说道。
雨柔没有办法,谁让曾尧对她曾有过救命之恩呢!
“听到了吗?为什么不说话啊?”曾尧问道。
“主人啊!”雨柔身体虚弱不已的说道。
“你住在哪儿呀?我这就乘坐马车过去。”曾尧问道。
“主人,我在龙吟布坊。”雨柔说道。
“在哪儿?”曾尧的车马过于颠簸,导致自己第一次没有听见,于是再次问道。
“龙吟布坊”雨柔说道。
“好的,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曾尧说道。
曾尧关闭掉了和雨柔的麟芸珏交谈,连接上了自己忠实奴仆杂役臭鼬的麟芸珏。
“快去给猪头湘裙浩的麟芸珏发送字句,就说雨柔的风寒好了,今夜可以接待服侍贵客。”曾尧对臭鼬吩咐道。
“好的,知道了,我一定会照办的。”臭鼬说道。
“天杀的!这是什么呀?”龟公曾尧在马车内发现了雅馨的麟芸珏惊呼道。
“娘亲,你这是要走了吗?”雨柔七岁大小的宝贝女儿琪琪,对雨柔问道。
“我很快就回来”雨柔有气无力望向空空如也的米缸回道。
不一会儿,衣衫单薄的雨柔,便到了她和主人曾尧约定的地方。
“你现在何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那端的雨柔问道。
“对,紫金铁匠铺的门口,你在附近吗?”雨柔说道。
“这里人挺多的,你都穿戴的什么呀?”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那端的雨柔追问道。
“我穿了一件青色的衣裙,戴着一顶黄色的锦帽。”雨柔说道。
很快,中间人猪头湘裙浩,便在人群中找到了雨柔。
随后,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通过麟芸珏,对龟公曾尧的忠实奴仆臭鼬,发送了些许字句,表明棘手的事情已经迎刃而解了。
言尽于此,梦醒处,泪已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