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信函,被吴狄揣进了怀里。
不听闻吴狄喃喃半句,却见他抓起酒坛,又大口大口喝着酒。
这一刻,吴狄心里想着什么,又是什么心情,兴许也只有吴狄他最清楚。
迎来了天明,屋顶不见了吴狄的身影。
在木屋的二楼,吴狄盘膝打坐在床上,双眼微闭调动着丹田元气,修复着重创的右臂。
直至日上三竿,王大宝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见吴狄在床上打坐,这家伙一手揉着头,另一只手揉着肚子,晃晃悠悠的下了楼。
八成这家伙是饿醒的,下楼是找吃的去了。
时间飞逝,很快便过去了十天。
早在三天之前,吴狄的右臂已经可以恢复了八成。当然,想要用右臂施展狂暴拳还不行,其余的倒是可以。
在这十天当中,上官雨逸、大长老徐青等人也没来过柴院,吴狄每天都在床上打坐,晚上便跟王大宝喝酒,这十天差点没把王大宝喝废了。
“吴狄!今晚可不能喝了。不是我王大宝怕你啊,明天宗主和迦古,就要带着你们三万人赶赴‘天陨山脉’了,这酒……还是不喝的好。”
前几日,王大宝就跟吴狄说过天陨山脉,距离天元宗足有五千余里的路程,再走千余里路也就出了青岚国。
根据王大宝讲述,数百年前,天将一块奇大无比的陨石于山脉正中,砸出了一个二百丈深得巨坑。
这事不是传闻,确有其事。
最初四宗决定十年一次大比时,特意派弟子考察过。之后每宗宗主一商议,都派出了两万弟子将巨坑修建了一番,以供四宗弟子大比之用。
“王大宝,明天我就要离开了天元宗,兴许一去再也回不来了,你不以酒为我送行么?”
吴狄坐在桌旁,看着满桌子的菜一点都没胃口,反而就是想喝酒。
“这个……成!喝!我再陪你醉一回,不对!是我再醉一回。娘个蛋!你咋就喝不醉呢?说!你是不是偷偷用元气把酒气逼出体外了?”
“我是那样的人么?去拿酒吧。对了!多给我备上一葫芦烈酒,明天我在路上喝。我可不想去看上官雨逸那张阴险卑鄙的臭脸。”
“没问题!据我所知,大长老徐青那里有一壶奇怪的酒水。你等着,我给你弄来。”
王大宝说完便走,弄得吴狄都是为之一愣。
在木屋等了半个时辰,饭菜已经上齐了,王大宝才气喘吁吁的跑上了楼。
“你闻闻这酒,咋样?”
王大宝把手里的葫芦递给了吴狄,吴狄打开了葫芦塞子,闻了闻顿时皱了几下鼻子。
“嚯!真呛鼻子,你不会给我拿的酒精吧?”
“你家酒精是血红色的啊?你倒碗里一点,看看是不是红色的。”王大宝坐下后,喘着粗气又道:“我也是听说的,这葫芦里装的不是酒,但是却有酒的香气,以及如酒一般浓烈。也不知道大长老徐青从哪弄来的,每周他只敢喝一小口。”
“只敢喝一小口?”
“就那一小口,足够大长老徐青醉上三天了。”
这话也就是从王大宝嘴里说出来的,换做另外一人,吴狄都不会相信。
插好了酒塞,吴狄将葫芦挤在了腰间,抓起桌上的酒坛,倒了一碗酒。
“王大宝,我在天元宗的朋友仅你一人。如今我落难你还能出手援助,这碗酒……我谢你。”
“看看!客气了不是?你要真是内心有愧,就把那三枚金元宝还给我。”
“还你?门都没有,我早就送人了。”
……
谈笑间,二人撞碗豪饮。
两坛酒下肚,王大宝又喝多了一次。
天亮,吴狄从床上下来,瞧着流着口水大睡的王大宝,吴狄淡淡一笑。
“这一别,也不知……你我还能否再见。”
吴狄打开了系统商店,花费一万点暴虐值兑换了三粒疗伤丹药,喃喃过后放在了王大宝的头前。
最后看了一眼王大宝,吴狄笑着摇了摇头,走下了小楼离开了柴院。
广场上,足有三万天元宗弟子站成了十排,正前方的三十三米高台上,上官雨逸和迦古望着西院的方向。
当见到吴狄走了出来进入了三万弟子大军中,在上官雨逸的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的出了天元宗。
吴狄目测了一下三万大军,其中有五千武王,这五千武王的修为并不低,皆是在五星左右。
五千武王之后,便是一万个八星修为以上的武师。最后的一万五千弟子,修为皆在武师五星至八星之间。
出了天元宗,五千余匹骏马一分二位,这是……为五千武王准备的。
五千骏马后方有一千辆马车,其中八百辆马车上装着米面粮食,剩下的二百辆车上装着一个个水袋。
此地距离天陨山脉路途遥远,粮食和水是必需品。这些东西,天元宗准备的倒也充足。
吴狄也分到了一匹马,慢慢悠悠跟在五千武王后面,与大军向东而行。
日复一日,很快过去了十五天。
天元宗三万大军行路很慢,每天也就行进三百余里。有些时候路不好走,顶多也就行驶二百多里的路程,夜晚便会安营扎寨。
不过,在这十五天内,上官雨逸还是带领着三万弟子行驶了四千余里的路程,距离天陨山脉也仅剩下了一千余里路。
这一路,吴狄言语不超过三句。
大军安营扎寨时,吴狄有树靠树、有山靠山,抱着肩膀闭着眼,也不与旁人言语、万人大笑交谈也不去凑热闹。
这期间,迦古也找过吴狄几次,让他去见上官雨逸。
也不知是吴狄有意,还是无意之举。每次迦古到了吴狄身前,都会看见他在马背上趴着,汗流浃背肌肤滚烫,鼾声如雷怎么叫都叫不醒。气得迦古吹胡子瞪眼,愣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到最后,迦古也懒得来找吴狄了。而吴狄更是懒得去见上官雨逸和迦古,心里也是万分感激着王大宝弄来的血酒。
不过,吴狄也发现了一件事。
这血酒,的确是不能多喝。
每次将血酒喝下,吴狄都感觉体内燥热难耐,就好像置身于火炉之中,灼烧的五脏六腑剧痛无比,烦躁得他恨不得大开杀戒,将体内的燥热之火发泄出去。
但说来也奇怪,当他醒来之后,五脏六腑又极为的舒服。而且丹田都会壮大一些,元气也较为浓郁了几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