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试。”阎九命想了想,说罢就朝着衙门的大门口走去。
我赶紧拦了下来,说道:“我艹,这是国家文物保护单位,我们这闯进去被人抓到了,肯定被当成是盗窃文物的了,到时候可是重刑啊!”
“谁要闯了?”阎九命朝着我耸了耸肩膀,道:“我敲门试试看,说不定有人给我们开门呢。”
阎九命所说的敲门,并不是去敲衙门的大门,而是像古时候有了冤屈的平民一样,来到那面大鼓跟前,抽出鼓槌便敲了起来。
我被阎九命吓了一大跳,这鼓声敲击起来着实可不小,我赶紧朝着四周打量,心想可别把住在这附近的人给吵醒了招过来,到时候可能又要废上一翻唇舌了。
不过好在阎九命敲了半天,也没招惹到什么是非,我才算松了口气,估计可能大半夜的在这古城区里溜达的游客时不时的也有,也会有些脑袋闲出屁的会因为好奇敲上几通鼓,住在这附近的人可能已经见怪不怪了。
我正这么胡思乱想着,没想到阎九命这几通鼓敲的竟有了效果,衙门紧闭的院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一脸褶子,和那个洪老爷子不相上下的老头,在缝隙里露出了半张脸,冷冷冰冰的打量着我和阎九命。
看来这个老头应该是在这里打更的,被阎九命给吵起来了,我立刻一脸的抱歉,说道:“老爷子,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
“没事不要碰那东西。”那老头儿似乎也不太生气的样子,估计可能也没少被这种事情骚扰过吧,说道:“早上九点半这里才开放,要进来参观的话,到那时候再来。”
老头儿说完这句话,便消失在了门缝里,紧接着衙门的大门再次紧紧的关上了。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对阎九命说道:“怎么样,我就说进不去吧?”
阎九命倒是不以为意,呵呵一笑,道:“行了,回去吧,我们天大亮了再来。”
折腾了一宿,回到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客栈里有不少的游客已经开始洗漱,准备开始这一天的快乐旅途了。
一宿未睡,我倒在床上衣服都没来得急脱,直接就睡死了过去,没想到还不到上午十一点呢,就被阎九命给叫了起来。
洗漱吃饭之后,我和阎九命再次出发,重新回到了那所衙门,此时衙门的大门敞开着,售票处的窗前,也站着几个排队购票打算进去参观的游客。
门票并不贵,可能因为衙门不像是什么王府庭院,里面可供游客参观的面积那么的大,所以每个人才三十块钱,而且老人儿童军人学生都半票,还外带导游服务。
我和阎九命买了票,之后便坐在县衙门口白天才会摆出来的一排竹椅上乘凉,其实是为了等人,因为这里导游的数目有限,不可能每个进去的人都有一个专属的导游,要多集合一些人之后,才会有一个导游领着我们进去,一路讲解县衙里的建筑构造和历史特色。
负责我们的导游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梳着一个小平头,长的又矮又胖的,圆圆滚滚的像个皮球,还带着一副眼镜,我真的很怀疑,他这形象是怎么考上这里的导游的,估计是走了后门了。
这时候他也陪着我和阎九命在等人,就坐在我们对面抽着烟,发现我在打量他,倒是挺热情的冲着我点头笑笑,告诉我别着急,很快人就会齐了。
他主动跟我们搭上了话茬,阎九命就凑到了他的身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闲侃着,还给他上了根烟。
之后两个人聊得熟了,阎九命就问这个导游说,这么大的县衙,晚上下班了之后,是不是得有挺多人看守啊。
结果那个导游还挺实诚,都不怕我们是意图不轨的盗窃团伙,挺直接的就和阎九命讲道:“这县衙晚上就一个打更的老头儿会在这住,没有别的人。”
阎九命就又问他道:“不是吧,这里面有挺多古时候留下来的东西吧,就一个老头儿能看住么?就不怕丢了东西?”
“没事儿。”那导游道:“这里面大部分的古物,都是仿制品了,珍品都被政府保护起来了,是文物,而且……”
说到这里的时候,这个导游的神色忽然古怪了起来,阎九命赶忙装出一脸好奇的样子,追问道:“而且怎么样?不是这里闹鬼吧?”
“还真是。”那个导游点了点头,说道:“不过我是没见过,但传说是真挺邪乎的,之前确实晚上不止那一个老头儿看守这个地方的,还有几个年轻人一起,结果没两天,那群年轻人全都辞职不干了,至于是什么原因,他们也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楚,就说是里面邪得很,他们很害怕。”
导游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这地方闹过两次贼,想进去偷东西,结果你们猜怎么样?”
“怎么了?被鬼下死了?”我插口问道。
“不是。”那个导游说道:“吓死倒是不至于,不过第二天早上,那两伙人都是口吐白沫的躺在衙门的大门口,醒了之后就全疯了。”
“那挺邪乎啊。”阎九命装出一副吃惊的神色,接着问道:“那那个老头儿就没事儿?”
那导游道:“好像是,那老头儿好像年轻时就在这打更了,这一晃不知道都几十年了,一直也没说过在里面遇到过什么问题,而且这老头儿本来脾气就怪,一天天阴阳怪气的,让人觉得不舒服,所以几乎在这里工作的人都躲着他,偶尔碰到了,也就点个头,那个老头儿却也像是没看见一样。”
“说不定是个高人呢,所以能克制住这里的鬼怪”阎九命呵呵一笑,说道:“一般高人的脾气都古怪。”
那导游点了点头,道:“也许吧,我倒是听说过,那老头儿的父亲,好像在哪个山上当过道士,说不定真会点儿什么。”
说到这里,导游呵呵一笑,道:“不过,我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道士,要不然是怎么把儿子生出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