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皇后突然招见程霜,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程霜,急急忙忙赶往“坤宁宫”。昔日豪华的“坤宁宫”变得昏暗。程霜来到皇后身边,感觉屋子里少了些许人气。不名的预感油然而生。
“给皇后请安。”尽管心里有多种疑惑,程霜还是定了定神,给皇后请安。此时的皇后呆呆地坐着,程霜原本不安地心更是狂跳得厉害。
“你们都下去。”良久,皇后才悠悠地说道。常陌带着众宫女退下,屋里只剩下程霜。“霜儿,坐到姑妈身边来。”
程霜缓步上前,坐于皇后身侧。近看,皇后真的憔悴了很多。皇后瘦了一圈,失去往日光彩的双目,饱含深情地望着程霜。看得程霜浑身不自在。“皇后,您宣霜儿来是有事要吩咐吗?”周围的气氛紧张得可怕,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声。
“霜儿,让姑妈好好看看你。”
眼前的程霜不是自己的亲侄女,从小到大皇后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心只是想着让程霜完成自己的私心大事。如今大势已去,她突然想起这个可怜的孩子。早晚有一天,她会受到程一海的连累。
“姑妈,发生什么事了吗?”程霜自从中毒醒来后,便很少来皇后这儿,也甚少和程一海见面。她也是刚刚发现,程一海貌似也好久未进宫了。“是不是我爹发生了什么事?”程霜胡乱猜测。
“不是。”傻孩子,程一海早晚会出事,他不配让你担心。“霜儿,姑妈可能以后没有机会再见到你了。”
“怎么会呢?姑妈只要空闲都可以来东宫找我。若是姑妈觉得无聊,那霜儿以后每天都来陪您。”
“霜儿,原本你就应该这样善良,是我们把你带到人心最险恶的地方,还好你爹娘保佑,回复了你的本性。”
“您在说什么?什么我爹我娘?”程霜糊涂了,今日皇后的神态,语气都不对,莫非真有大事发生?
“本宫已是将死之人,临终前,有件事本宫要告诉你。”皇后顿了顿,看着满脸疑问的程霜,继续说道:“程一海并不是你亲爹,你本姓秦,你爹是程一海手下的大将,一次战争,你爹为了救程一海而死,临终前,你爹把你托付给程一海。程一海感念你爹的救命之恩,一直以来,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为了你,他没有取妻,把他一生的爱全给了你。或许是他对你全部的宠溺,把你变成刁蛮的个性。幸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还是回复了本性。看到现在的你,本宫很欣慰。”
程霜听得目瞪口呆,这是她长这么大听得最离谱的故事,她不会相信。“您说什么?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从我记事起,我便生活在将军府,我爹是程一海,我娘是将军夫人。姑妈,您是怎么了,竟跟我开这种玩笑。”
“本宫知道,你不会接受这个事实。本宫今日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早日知道真相。本宫时日无多,在临死之前,本宫会把自己知道的真相全部说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本宫的罪孽。”她存封多年的证据不见了,肯定是那次在小黑屋和莫落子见面时,被有心人偷了去。皇后也是聪明人,偷了证据的有心人定会去皇上那儿邀功。皇后自知命不久矣,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减轻自己的负担,她会让自己轻轻松松地离开。
“我是不会相信的。”程霜站起身,猛地摇着头。让她相信养育自己十八年的父亲不是亲生父亲比登天还难。
“不管你信不信,本宫今日说的全是实情。让你嫁给太子,不过是本宫和程一海的计划,我们想让你当上太子妃,帮我们控制整个朝廷。从一开始,你不过是我们的棋子罢了。”
“什么?”程霜往后连退几步,扶着椅子把手,她颤抖着。皇后接下来还会有多少秘密要全部告诉她?仅是于此,她便已是承受不住。
“本宫的八阿哥才是太子的最佳人选,安路涛不过是宫女所生,只因皇上偏爱,他才得已坐上太子之位。本宫不甘心,本宫恨安路涛,恨纯善,是他们母子夺走了属于本宫的一切。为了铲除他们母子,本宫和程一海联手做了很多人神共愤的事。有一天,我们的密谋被八阿哥偷听到,他一气之下向皇上请命守卫边关。他这一去便是三年,本宫已有三年未见到他,没有收到他写的一封信。本宫知道,他再也不会原谅本宫了。”想起以往种种,皇后悔恨,后悔的眼泪夺眶而出。“本宫失去儿子,失去皇上的信任,最后被亲弟弟背叛,本宫原本可以光彩一生,因为地位权势,本宫一步错步步错,直到今天的独守一生。”皇后抹了抹眼泪,她放在心里的话压抑了她这么多年,告诉程霜,并不是希望程霜选择相信她,而是有些话说出来,她会舒服很多。皇后知道,想让程霜接受这些事实并非一日之寒,在程霜的心里,程一海是个好父亲,没有人可以动摇他在程霜心里的位置。“程一海他有野心,一直以来本宫都被他利用着。如今他投靠了西域,他想吞夺安国,他的心里只有他的权利地位,他根本不曾考虑到他的女儿是太子良娣,他是安国皇帝的亲家,他眼里心里只有自己,就连本宫这个姐姐他都可以出卖。”
“爹不是这样的人。他是大将军,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他怎么会投靠西域?”程霜吼出声。她越来越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本宫是他的亲姐姐,本宫陷害他有什么好处?”程霜含着泪水的双眸看着皇后,久久不知言语。“霜儿,姑妈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打断你的生活。现在的你无忧无虑,姑妈的确不该在此刻告诉你。可是姑妈已经没有机会了。让你知道这些,是想让你提防着程一海,你要保护好自己。”皇后上前,握着程霜的手,像是交代最后的遗言。“霜儿,待姑妈死后,希望你能转答八阿哥,告诉他,母后错了,母后对不起他,希望他能原谅母后,日后能到母后坟上上柱香。”程霜只是看着她,已经忘了该如何表达。“霜儿,除了你已经没人能帮本宫了。答应姑妈好吗?”
“姑妈,您是怎么了?”
皇后说的话没有逻辑,到底是谁要她死?她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给程一海安上叛国的罪名?
“本宫没事。”皇后躲开了,擦干了眼泪,背对着程霜说:“希望你记住本宫说的话,程一海不是好人,他虽然对你有养育之恩,可他毕竟还是投靠了西域,他是安国的罪人。这些你现在可以不相信,等你以后会慢慢发现的。霜儿,一定要转答八阿哥,本宫对他的歉意。一定要记住。”皇后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不明所以然的程霜,软软地瘫坐在椅子上,她需要好好想想。
程霜被皇后的莫名其妙搞得晕头转向,已经完全失去了思绪。而安路涛这边却是满心欢喜,正一步步地走向成功。
慕容雪带着药炉来长生殿拜见皇上,慕容雪简单地诉说着,皇上听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岂有此理,云妃怎能做出这种事?慕容雪,你是如何确定云妃是下药的主谋。”皇上气归气,但他现在已然吸取了教训,他不能在秋儿和若惜的事上犯两次错误,他必须等到证据确凿时方能下结论。
“回皇上,经封太医确认,永寿宫药炉口的残渣的确有堕胎药的成分,阿炳指证,云妃娘娘身边的绿珠曾向他买卖堕胎药。”跪于地的慕容雪如实以答。
“是这样吗?”皇上问向跪在另一侧的封太医和阿炳。
“回皇上,药炉口的残渣的确是堕胎药。”封太医更是以太医的手段确认无误。
“阿炳,堕胎药是你交给绿珠的?”
“回皇上,是的。”阿炳哆哆嗦嗦地回答。
“你明知道堕胎药是宫里的禁药,未得太医院首士许可,不得使用,你竟敢私自偷出交于后宫。违反宫规,你罪大治死。”皇上气急。
“皇上饶命。奴才也是财迷心窍,还请皇上恕罪。”阿炳猛磕头,他胆小如鼠,但在钱财面前,他选择了白花花的银子,后知事情严重,他便害怕起来,没等安路涛使手段他便全招了。虽说自己很可能被问斩,但他不后悔。
“来人,把阿炳押下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皇上命慕容雪,封太医起身,并命人宣云妃来见。他要与云妃当面对质,皇上如今才知云妃真正的性情,他真后悔,没能早些看出云妃的险恶。
慕容雪知道仅凭阿炳的一面之词很难让云妃认罪,她只是听从安路涛的安排,先带着药炉来见皇上,她以为安路涛很快便来与她一起指证云妃。到现在安路涛还没出现,慕容雪紧张得手心冒汗,要是云妃死不承认,她又如何再辩?
云妃正坐在宫里等候绿珠带来的好消息,左等右等都不见绿珠的身影,云妃开始坐立不安,急得来回走动。
“不会出什么事吧?真是糊涂,怎能让绿珠去干这种事?这丫头胆小怕事,要是弄巧成拙可如何是好?”
“皇上有旨。”急得团团转地云妃听王喜前来传旨,强装镇定,上前接旨。“皇上口谕,传云妃长生殿晋见。”
云妃不好的预感很是强烈。“王公公,可知皇上宣本宫何事?”
“奴才只知传旨,其它一概不知。娘娘,请。”
云妃转动着眼珠。“王公公稍等,本宫取点东西。”云妃回到房间,在机关处的小盒子里拿出几张纸放于袖口。或许这便是可以铲除皇后的证据,就算遇到不策,她也会拉着皇后一起。就算真是东窗事发,她也罪不致死。再说,巧喜是皇后宫里的人,皇上怎会信巧喜而不信她?
云妃安慰着自己,长舒一口气,出了屋子,尾随王喜前往长生殿。
“给皇上请安。”云妃给皇上行礼,却未得到皇上的回应。
“抬起头。”皇上未让云妃起身,只让她抬头,皇上的态度让云妃大失所望。“认识它吗?”皇上指着永寿宫的药炉。
云妃看了一眼,随口否认:“回皇上,臣妾从未见过。”
“可有人指证你,说你在这药炉里下了药,想杀了婉贵妃肚子里的孩子。”
“臣妾冤枉。”云妃料到会有人在皇上面前告状,想让她承认,真是痴人说梦。“臣妾从未做过此等伤天害理的事,臣妾与婉贵妃无怨无仇,臣妾又怎会害她?皇上千万不要听信小人之言,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
云妃撇了一眼站在一侧的慕容雪,便猜到这药炉肯定是慕容雪带来的。她更想不到,绿珠做事太不谨慎,竟然把药炉留下成了证据。
“云妃,太医院的阿炳已经指证,是他把堕胎药交于绿珠。封太医也亲眼看见绿珠在婉贵妃出事前去过太医院,绿珠是你的贴身宫女,你还在狡辩什么。”
“是绿珠?”云妃假装并不知情的样子。“皇上,臣妾真的不知绿珠会这样做。这些都是绿珠的自作主张,臣妾根本不知情。”
“云妃娘娘,绿珠不过是宫女,别说她和婉贵妃有仇,她连婉贵妃都没见过几次,她又怎会除掉婉贵妃肚子里的孩子?”
“容良娣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本宫指使她干的?”
“绿珠对你忠心耿耿,要不是得到你的许可,她又怎会谋害婉贵妃的孩子?”
“你也说了,绿珠对本宫忠心耿耿,也许她想为本宫出口气呢。再说,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
“那阿炳手中刻有尚云宫字样的银子,娘娘又做何解释?”云妃这才注意到,自己宫里的银子竟然是最有力的证据。云妃的迟疑更让皇上有理由相信,此事与云妃有着密切的关系。“宫女的俸银是由内务府发放,若是绿珠私买药,那阿炳手里应该不会是尚云宫的银子吧。”
“哼,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云妃又想到脱身之策。“皇上,臣妾一向待下人很好,臣妾赏她们银子也无可厚非。谁又能证明,刻有尚云宫字样的银子就一定是臣妾所有。”
“娘娘刚刚已然说过,绿珠对你忠心耿耿,为了让你得宠,她竟聪明得去谋害婉贵妃的孩子,绿珠如此聪明的人,又对娘娘忠心不二,她又怎会拿着属于娘娘的银子去贿赂阿炳呢?绿珠这样做不是把娘娘您往死路上推吗?”
慕容雪字字有理,云妃怒视着她,有口无言。她真是低估了慕容雪,最后摆她一道的竟是东宫的人。想来她从未与东宫发生争执,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没想到东宫竟多管闲事,在此事上不依不饶。
“云妃,你还有何话说?”皇上坐于一侧,听着她们之间的争论,他已经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云妃是下药的主谋。
“皇上,这些不过是慕容雪的猜测,根本没有实则的证据。臣妾没有下药谋害婉贵妃,臣妾问心无愧。”云妃抓着她们没有实足的证据,死不承认。
慕容雪注意到绿珠没有陪同前往,故而想到:“皇上,不如传绿珠上殿,与娘娘对质。若真是绿珠私自而为,那理应还娘娘公道。”
“王喜,传绿珠。”
“回皇上,奴才刚在尚云宫传旨,并未见到绿珠。”
“云妃,绿珠为何不伺候在旁?她去了哪里?”
云妃希望绿珠和巧喜同归于尽,到现在她还没有回来,想来也是凶多吉少,云妃大胆一搏。“回皇上,一早起来,臣妾便没有见到绿珠,也正派人寻找。如今看来,恐怕是她自知事情败露,故而逃跑了吧。”
“皇上,宫女不得私自出宫,想必绿珠还在宫里,请皇上下旨,务必找到绿珠。”
“不管绿珠是凶手还是证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王喜,快去找。”
“是。”
王喜出了长生殿,没过多久又走了进来。“皇上,太子殿下带着绿珠前来求见。”
绿珠和安路涛在一起?云妃心跳加速,她的谎言即将不攻自破。
“传。”
安路涛,绿珠,受了轻伤的巧喜纷纷出现在云妃面前。顿时云妃紧张起来。不但巧喜没死,就连绿珠也和安路涛在一起。安路涛和慕容雪是一伙的,看来他们是早有预谋的。
“儿臣给父皇请安。”
“参见皇上。”
“起来回话。”皇上命安路涛起身。“涛儿,你怎么会和绿珠在一起?”
“父皇,绿珠是整件事最重要的证人,还是由她自己说吧。”
绿珠跪在地上,低着头,不管直视皇上,更不敢迎上云妃此时要杀人的眼神。
“绿珠,把事情的原委告诉朕。若有半句虚假,朕定不轻饶。”
“是。云妃娘娘自得知婉贵妃怀上龙种,心里非常痛恨,命奴婢找准时机在太医院婉贵妃的药炉里下药,害死婉贵妃的孩子。”
“胡说八道。”云妃气急,破口大骂。“本宫平日对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本宫?安路涛到底给你吃了什么,你竟冤枉本宫。”
“云妃。”皇上呵斥。“让她把话说完。”
“下药之后,奴婢便在永寿宫外等消息,谁知婉贵妃竟然死了。皇上,堕胎药不是毒药,它是不可能害死婉贵妃的。奴婢承认奉云妃娘娘之命下了药,但婉贵妃绝不是奴婢害死的。”
“不管怎么说,这药你们还是下了?对吗?”
“是。”绿珠不否认,她做过的事会如实说出来,只为了能让自己活得更轻松。自从婉贵妃死后,她每日都做恶梦,总会梦到婉贵妃前来索要孩子。绿珠再也不想活在恶梦的痛苦里,她不想每日都是从恶梦中惊醒,之后便再也无法入睡。
“父皇,云妃不仅授命绿珠下药毒害婉贵妃的孩子,还让绿珠杀了巧喜。要不是儿臣巧合遇到,巧喜已然被杀。”
这更是令皇上吃惊,云妃丧心病狂到连杀数人。“可有此事?”
“回皇上,奴婢巧喜,在坤宁宫当差。其实奴婢原本是尚云宫的宫女,云妃娘娘以奴婢的娘做筹码,迫使奴婢去坤宁宫做内应。奴婢的娘一年前被云妃逼死,云妃为了让奴婢继续完成在坤宁宫的任务,并未告诉奴婢实情。今日奴婢收到宫外来信才得知真相,奴婢去找云妃理论,没想到,她竟派绿珠杀奴婢灭口。”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根本不认识她,更没有让绿珠去杀她。皇上可不要听信她们的一派胡言。”情势所逼,云妃只有死不承认,反正她们也拿不出足够的证据。
“云妃娘娘果真是贵人都忘事,前脚发生的事转身就忘了。绿珠,你现在可是成了她的替死鬼。”巧喜已是死过一次的人,如今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说是本宫害了你娘,又说你是本宫派到坤宁宫做内应,这些你可有证据?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听信别人的蛊惑。”云妃说罢怒视一眼安路涛。意有所指谁又听不出来。
“皇上,奴婢有证据。”巧喜也是有心计的宫女。她只有多留一个心眼,最后才能保住自己。于是,她手里有着另一个惊天秘密。
“什么证据?”安路涛迫不及待。他一直以为有了最重要的人证绿珠便能治云妃的罪,谁知巧喜才是最关键的人物。
巧喜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安路涛,随后缓缓说道:“云妃谋害纯善皇后的证据。”
皇上惊恐,安路涛大惊失色,云妃百密一疏。巧喜的话,对在场的每一位都是晴天霹雳。安路涛一直以为皇后才是谋害母后的凶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今天之样。他竟有了另一种收获。皇上一直以为纯善是因为受不了指指点点而自杀,多年后,他才知道,纯善竟然是被人杀害的。
婉贵妃之死,纯善皇后之死,一桩中毒事件引发旧案,真是让人不知所措。
“你说,纯善是被云妃害死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证据,快拿给朕。”
“纯善皇后不是云妃一人所杀,而是和皇后合谋。奴婢这里有一张两位娘娘的协议。”巧喜脱下外套,在外套内,有一层被缝过的布条,肉眼根本无法看见,布条里藏着一张纸,巧喜取出。“请皇上过目。”
王喜接过,呈给皇上,皇上迫不及待地打开,里面的内容令他龙颜大怒。“云妃,你好大的胆子,现在你还有何话说?”皇上把协议扔到云妃面前。云妃看着有自己亲笔签字,还有她的印章时,她傻眼了,顿时感动末日的降临。“你别告诉朕,这不是你的亲笔。朕会连你和皇后的笔迹都认不出吗?”皇上再也不会相信云妃所言。“巧喜,把你知道的事全部告诉朕。”
“云妃把奴婢安排在坤宁宫,就是为了找到当年她和皇后之间的这份协议。皇后一直用这份协议压着云妃,云妃心有不平。一日,奴婢趁皇后不在宫里,找到了这份协议。本想把它交给云妃,又一想,奴婢要留有一手,以防日后云妃杀人灭口。这张协议成了奴婢的护身符。那晚,奴婢对着这份协议临摹,印章也是自己刻的。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奴婢终于做成一张假的协议。云妃看到协议非常兴奋,并未检查出印章的真伪,为免夜长梦多,云妃便把那份假的协议烧了。”云妃一直以为巧喜手中的证据不过是证明她是被派到坤宁宫当内线的事,没想到,巧喜竟如此有心计。“皇后事后知道协议不见,也便没有了牵制云妃的把柄。皇后知道宫里出了云妃安插的内鬼,那些日子奴婢为了保身,没有继续寻找云妃想知道的其他证据。事隔一年,皇后换了身边的宫女,也便没有再追究此事。”
“她还让你找了些什么?”
“皇后欠下的血债。”巧喜识文断字,她看过皇后留下的证据,她对皇后的种种做法恨之入骨。
“没错。”云妃明哲保身,如今只有把一切推到皇后身上,她不过是从犯,罪不治死。“皇上,一切都是皇后指使的,纯善皇后是皇后害死的,婉贵妃也是皇后害死的。臣妾是冤枉的。”
“你以为把一切推到本宫身上就可以免去一死吗?”
久未出“坤宁宫”的皇后,突然先听其言,他们一时间倒没有反应过来。当他们齐刷刷看向门口时,皇后身装凤袍,头戴凤帽,这是当年皇上登基时,皇后封位时所穿的礼服,至今皇后一直未穿,今日她穿得如此正式,“长生殿”上又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