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诺松了一口气,至少他还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他还能呼吸着,那带有浓浓硝烟的空气。他没有被打成筛子,他吃饭的家伙还在。就在明正诺庆幸自己没死,还有命享受自己打下来的地盘,享受御姐老师的温存时。
一个冒着烟雾的铁疙瘩,从那被打碎的玻璃窗内扔了进来。明正诺还瞅了一眼,一眼没认出来;可是当看清楚了之后,他顿时吓得脸色死白,扯着嗓子咆哮道:“吗的!是手雷。快跳车。”
说完,明正诺也顾不上长毛反不反应得过来了,直接推开车门撞了出去。几乎在同一时刻,身后是一声巨响;然后,恐怖的爆炸气浪,把明正诺整个人给掀飞了出去。那高温的火焰,都快把他的头发给烧成非洲人的卷毛了。
回头一看,那车整个严重变形,此刻在熊熊的燃烧着。要慢了半拍,刚才真的是炸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即便这样,明正诺也感觉自己的背上火辣的一片。用手一摸,全是都是血;不知道是伤了哪里,反正他刚才因为太紧张了,什么疼痛都给忘了。
朝着四周一看,发现长毛正躺在一边哼哼;明正诺松了一口气,这厮跳出来了,能哼哼就代表着没死。走过去一看,明正诺看得脸都白了;好大一条伤口,直接从背上拉到了腰部。刚才的爆炸冲击波,炸出来的一块玻璃片,严重的伤害了长毛。
估摸着,自己背上的,不是弹片就是玻璃渣子。再看那辆本田车,此刻已经扬长而去;这倒是让明正诺看不懂了!不是要杀他们吗?怎么,这人还没死,就跑路了?唯一的解释,对方不是想要自己的命,只是吓吓他们而已。不过,到底是谁会这么做?明正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看这长毛伤得有点重,明正诺赶紧掏出手机,让二秃子赶紧带人带车过来接。然后,自己临时的给长毛包扎伤口;没多久,二秃子就带着人来了。当他们看到那已经打成马蜂窝,烧得漆黑的车子时,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儿。
明正诺让他们别再看了,赶紧救人要紧;长毛的伤比较重,要住院治疗。明正诺就是一点玻璃渣子的擦伤,倒也不怎么碍事。所以,他得继续的去揭彩。当然,因为长毛的手上有枪伤,他们所在的哪家医院,是一家私人营业的。
这家医院有点规模,在Q市这地方,也接待了不知道明正诺他们这种的多少个古惑仔,什么刀伤、枪伤,也见怪不怪了。只要不是被条子明面上通缉的,基本上他们都会接受的。
今天的揭彩,一定是要去的;因为找好了风水师,算好了今天这个点儿。?错过了,就不吉利了!虽说这玩意儿是迷信,但道上混的人,图就图这个彩头。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拜关二哥呢?
你说你黑道拜,白道也拜,这不是让关二哥纠结嘛!他到底该去保佑哪一个。所以,道上的人这么做,其实就是一种对忠义的信仰;同时,也是对自己那种,刀口舔血、生死不知的未来生活,寻找一点心灵上的借口罢了。
因为,开门做生意,按照明正诺的要求;二秃子等人,身上都是穿着西装的。这点,明正诺还是跟着岛国人学的。那些家伙平日里,一个个都是黑帮分子;可是人家的打扮,一个个都是西装笔挺的。
这一次的叫彩,而不是叫剪彩;其实也就是换了一块牌匾,换了一个老板而已。这门面没有重新装修,那样耽误时间,生意也做不成。所以,就不算是从新开张了!
明正诺道上也没什么朋友,这揭彩更多的是象征意义,也算是宣告以后这家夜总会姓明了。不过,四人组那边,还是假惺惺的派了点人来,送了点礼。毕竟,大家还算是同盟,这点面子上还是要的。没有到撕破脸那天,面子上还是得继续的装着。
揭了牌匾,青龙夜总会正式开张,放了鞭炮之后;外面还是有很多客人的。明正诺做完了面子工程,大家也都进去了。当然,这些客人原本就是青帮夜总会的人;今天这么多来,当然不是给明正诺面子,而是给福利面子!
因为开张,里面的赌场和毒品,价格会是以前的七层。连那些窑姐儿的价格,也会有打折的;所以,在这样的福利下,即便是大白天的,还是有不少人来。毕竟,赌徒和瘾君子,他们可不分时间限制的。
今天,除了刚才的枪击外,一切都还算是很顺利的。提起这件事情,明正诺就耿耿于怀,自己差点就挂掉了;吗的,有人要对自己动手,明正诺可不喜欢自己的小命,是时刻捏在别人手中的。像今天的这种情况,他要死了,死得连他娘的一条狗都不如!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明正诺站在夜总会的门口,嘴中叼着一根烟,不断的和来往的客人们,有一茬儿没一茬儿的说着。这基本都是屁话了,谁也不认识谁;只是这开张大吉,讨吉利。进入这门的客人,都要说点吉利话而已。
一边脸上带着和谐的老板式笑容,明正诺一边咧着嘴,看样子是在笑。不过,却是从牙缝里面,一点点的字,冲着一旁的血祭王等人道:“老子今天差点被人给打成马蜂窝了!看来,有什么人是盯上咱青龙会了。”
血祭王等人一听,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知道还有这事儿。不过,一愣之后,恢复正常,依然是嬉皮笑脸的样子,不过却嘴动唇不动的道:“老大,你认为是不是四人组的那群杂碎干的?”
“吗的,有可能!这群滚犊子,收拾掉了青帮之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咱们。别看现在面和心不和的,一旦他们从这一次的战斗之中,缓过劲儿来了之后。估计,这群家伙就得对我们下手了。”一旁的王小文,是比较聪明的那种;他觉得这件事情,是四人组所做的可能性,达到了百分之八十的几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