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找到本站请搜索:【】在大燕朝说起周二小姐周妘,其名号可是响当当。
相貌长的自然是不丑的,反而还很漂亮,若说漂亮到很深的程度,那也不是。
总之没见过的人会觉得如此泼辣嚣张的女子,世间少有。
但见过之后心中的想法就会变成另外一种,如此漂亮的女子,怎么会是世人所传的那般泼辣。
周家的演武场上,已经芳年十八的周二小姐正在和程师傅你来我往,在程师傅的眼里,周二小姐是难得一见的习武天才,他偶尔还是会觉得,二小姐和二少爷定是互相投错了胎,不过现在看看,似乎是只有二小姐投错了胎。
他曾经是淳亲王府的护卫统领,武功自然是不差的,或者说曾经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而在比较起周二小姐,他觉得自己的武功还是可以再精进很多,毕竟在人家十八岁的时候就和自己打个平手,这让他觉得欣慰的同时,脸上也很是没面子。
“二小姐,师傅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结束之后,他对周妘说道。
周妘眨眨眼,抬手摸了一把汗,点点头道:“既然师傅这样说,那我只能去闯荡闯荡了。”
“……闯荡?”程师傅大惊。
“是,世间武功博大精深,总有我涉及不到的地方,不出去看看始终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天高地厚,至于去哪里我还没有决定,过几日再看看。”
说完,垮着脸就回到自己房间。
一推开门,看到自家的母上大人正在正堂里喝茶。
“娘,您怎么来了?”
赵氏看着女儿,对身边的秋嬷嬷道:“给她打盆水洗洗,瞧着一脸的汗。”
简单的收拾完之后,就在赵氏身边坐下,“娘有事要和我说?”
“是啊!”赵氏看着女儿,给她顺了顺头发,笑道:“将军府送来了庚帖,娘已经把庚帖递给人家了,等看看让慈云寺的大师挑个好日子,就让你们把亲事定下来。”
“……将军府?那个面团?娘,我不是说不嫁给那个家伙了吗?”
“妘儿,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家的别随便给别人起外号。”赵氏严肃的看着周妘,这个闺女平时太过骄纵,现在出去打听打听,谁敢娶她?就算是仗着一个皇太后的姐姐和外甥皇上,也无人敢轻易上门求娶,这个闺女娶回去就是一尊大佛,万一以后的丈夫制不住,公婆就只能干瞪眼。
见到母上大人真的生气了,周妘瘪瘪嘴,把心底的不满咽下去。
“可是娘,以前面,殷洛不是根本就不想娶我吗?而且我还比他大四岁。”
“那是以前,洛儿那孩子是个好的,你看看这些年,除了他上门任由你欺负,谁家的公子小姐的敢和你坐的太近,娘瞧着洛儿很好,以后也定是能让着你。”
周妘无奈,谁要让他让着了,明明自己根本就不需要人让着,而且他那是打不过自己好不好。
娘可真会胳膊肘往外拐,明明自己才是她的女儿,居然护着外人。
只是看母亲那不容反驳的样子,周妘心里有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想着晚上不如夜袭将军府,把那臭小子给痛揍一顿,让他知难而退。
想了好一会才觉得这个主意的确是好,就这么定了。
“那娘就决定好了。”
赵氏这才笑了:“你这孩子,能懂事娘也就放心了。”
说完就让她先休息一会,自己起身就离开了。
当夜,月朗星稀,稀薄的云彩遮住那美人浅笑般的月牙,而将军府内,殷洛的房间此时已经熄灯。
一抹夜行衣从周府高强窜出,然后飞快的踩着屋檐不断的向前疾驰i,许久之后才在一见房舍屋顶停下来。
她自然是知道殷洛的房间的,毕竟两家的关系很不错,偶尔也会你来我往的走动,所以很轻易的就找到了。
在房顶掀开一页瓦片,看到里面悄无声息,她才移到边缘,一个倒挂金钩,倒垂下来,然后手掌按在门扉上轻轻的推开,灵活的几个空翻,就滚了进去。
进去之后她静静的站了好一会才抬脚往内室去了。
寝室里,寂静非常,偶尔只能听到从那边传来的浅浅的呼吸声,她知道殷洛定然是睡的很深。
周妘在黑暗中的脸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伸手取出一条绳子,然后缓缓的走上前。
看到躺在床榻上的阴影,她手脚麻利的将她的双手和双脚捆绑起来,然后这才坐在床边,伸手在殷洛的脸上拍打了几下。
殷洛悠悠转醒,看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顿时惊恐的差点没喊出声,幸好周妘手动得快,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
“臭小子,喊什么,你想把所有的人都引过来不成?”
“呜呜呜……呜……”
“别呜了,再呜别人也听不到,我松开手,你不许喊,否则的话,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她恶狠狠的警告着他。
察觉到殷洛点头,她才松开手,然后在他身上摸了摸,糟糕,碰到口水了。
殷洛在这边大口大口的喘息,好一会才问道:“你大半夜的跑到我房间里做什么?还绑着我的手脚,咱们是指腹为婚的,就算是明目张胆的来,别人也不会说什么的。”
周妘抬手在他肚子上重重的锤了一下,殷洛顿时“嗷”的一声蜷缩起来。
“你嘴巴给我老实点,谁说要对你做什么来着?我来即使想要警告你,我不会嫁给你的,你赶紧和你老爷子说清楚,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殷洛苦哈哈的看着她,“你先把灯点起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你不会耍什么鬼把戏把?”点灯?点灯之后会不会是信号,有人就冲进来了?
殷洛无奈:“你乱想什么,赶紧的,黑灯瞎火的咱们怎么说明白。”
周妘想了想,这才站起身走上前把蜡烛点燃,屋子里就变得明亮起来。
看着面前如同玫瑰一般火辣的周妘,殷洛啧啧嘴道:“不是我不答应你,你想啊,我家老爷子对你那可是喜欢的不得了,若是我说不娶,那我才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呢。”
周妘一听,眼神就变得凶恶起来了,上前捏着他的下巴道:“你敢不听我的话?”
“哎,是我家老爷子下手比你更狠,所以咱们商量一下行不行?”殷洛满脸的恐惧。
“怎么商量?”有的商量就好。
“即使咱们先这么定着,成亲的时候最早也是明年不是,到时候我不碰你,以后你若是遇到合适的人,就休了我。”
“……”
周妘一听这话,觉得也很是有道理,毕竟若是他说不娶,殷老爷子会不罢休,而若是她说不嫁,娘动怒不行直接就会梨花带雨,真是的,他们两人还真是同病相怜,这都是摊上了一群什么亲人呀。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我休你,你以后不是娶妻就困难了?”她还是很有良心的,大侠嘛。
“没关系的,咱们也算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总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吃了亏,我是男子,无所谓的。”
“……小殷,你还是很好的,若不是你手无缚鸡之力,我也就不在乎的嫁给你了,只可惜呀,我过几日就要离开京城到处去走走了,你呢,还是先提前给自己找好合适的姑娘,等到咱们分别之后……哎,是我让你为难了。”
“没关系的,谁让你是女孩子,虽然我很喜欢你,但是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忍心看着你为难。”殷洛幽幽的说道。
周妘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他看着殷洛,其实他还是很好看的,虽说比自己小四岁,但是他真的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如今想到,自己还真是造孽,居然狠心伤害这么善良的男孩子。
伸手把他的手脚上的绳索解开,然后站起身道:“那你早点休息吧,我就先回去了。”
“好!”明天见。
看着周妘消失在房间,他的表情顿时平静下来,然后起身穿着单衣走向书房,没想到她居然会用绳索,但是他现在可是细皮嫩肉的,而且她绑的也很厉害,明天“肯定”是消不去红肿的。
次日清晨,殷家小爷就带着两个小厮跨进了周家的大门。
“洛儿,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看到未来的女婿,赵氏特别的高兴,因为这个小子也的确是讨人喜欢。
殷洛见了礼,然后道:“洛儿想念姨母就过来看看……”
“手腕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殷老爷子又打你了?”赵氏看到手腕上两道嫣红的印记,拉着他询问道。
殷洛眨眨眼,看了看手腕上的绑痕,“姨母,不是老爷子,是……姨母您放心吧,洛儿是真心的喜欢妘儿,以后定会对她好的。”
这句话一说完,赵氏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自己那个闺女简直是太过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去欺负洛儿,她真的要一辈子这样不成?
看到赵氏的脸色很不好,殷洛赶忙拉着她,“姨母,这都是闹着玩的,绝对没有姨母想的那么严重,真的只是闹着玩的。”
殷洛越是如此,赵氏就越是不相信,看着懂事的殷洛,她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洛儿,妘儿那孩子从小被姨母娇惯坏了,她……也心性其实并不坏。”说道这里,她都觉得有些说不下去了,这不坏都能把洛儿欺负成这个样子,要是真的坏了,那得适合场面?
“姨母,洛儿都知道,以后洛儿定会对她好的,您就放心吧。”
“你是个好孩子,姨母知道,以后那孩子若是欺负你,你尽管和我说,姨母定是会为你做主的。”
殷洛轻轻的点点头,然后对赵氏道:“姨母可别说她,我不生气,一点都不。”
“姨母知道了,姨母不会说她的。”说说只是轻的。
等殷洛去了棠儿那边,赵氏就直接往女儿的院子去了。
此时的周妘已经在早上打完了拳,用过早饭之后,在房间里歇着,根本就没想到自己即将被亲娘给折腾。
等房门被推开的时候,赵氏就一脸的铁青走了进来。
周妘被吓了一跳,刚忙坐起身,跳起来走上前,“娘,您这是怎么了?”
然而上一刻还愤怒的赵氏,下一刻就掩面而泣。
“妘儿,娘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你?让你这辈子如此折腾为娘。”
周妘哪里能弄得明白突然冒出来的这一句,遂问道:“我的亲娘,您到底在说什么啊?女儿不明白。”
“不明白?”赵氏瞪了她一眼,“你昨晚去哪里了?”
“昨晚?”周妘的表情顿时就了然了,“昨晚哪里也没去。”
“你还和为娘说谎,为娘何时教过你说谎的?整天还说自己是女侠,谁家的女侠和自己的亲娘不说实话?”赵氏的火气也上来了。
周妘看着她,觉得自己的亲娘真的是被气的不轻,然后也就破罐子破摔,气呼呼的坐在旁边,道:“我去找殷洛了,我不想嫁给他。”
“放肆!”赵氏重重的拍打着桌面,“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你自己挑选的道理。”
“娘,是我嫁人还是您嫁人?您总要让女儿看着满意才行不是?难不成你要早就一对怨侣?”
“你有喜欢的人嘛?”
“……没有!”
“洛儿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就是面团最不好。
“不说话?不说话就是自己无理取闹,半夜闯进别人的府里欺负人,你要将周家的脸面都丢光才算完是吧?从今儿起,没有我的吩咐,你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否则娘就死给你看。”说完,赵氏气呼呼的离开了。
当然走出院子之后,她的火气就消了很多,死给她看也只是说说。
实在是这个女儿太过胡闹了,半夜私闯别人府邸去欺负自家的未婚夫婿,这是一个姑娘能做出来的事情吗?
亲娘风驰电掣的来,风驰电掣的走,中间彪悍的周妘被瞬间血槽清零,被关禁闭了?
那个臭小子,昨天晚上说的好好的,没想到居然是个阳奉阴违的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她如此毒辣的眼光看来绝对不是遗传自自己的亲娘。
关禁闭什么的别开玩笑了,她堂堂的周二小姐是一个区区的院子就能管得住的?大不了今晚就远走高飞。
只是,身后的尾巴是怎么回事?
“殷洛,你跟着我做什么?”她调转马头,看着身后的臭小子。
殷洛坐在马上,笑眯眯的道:“未婚妻独自闯荡天涯,没有这种道理,我还要保护你的。”
“你?”她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殷洛,“你保护我?别吹牛了,你用什么保护我?嘴皮子?”
殷洛也不生气,只是气定神闲的看着她:“嘴皮子能保护你那也是真功夫,总之你若是不让我跟着你,我现在就回去,不过不是回家,是去周府而已。”
“你……”她气恼的指着殷洛,然后愤怒的一甩手,“跟就跟吧,吃喝全部你担着。”
“没问题,住的地方,我也担着。”
两人甩动缰绳,然后趁着夜色,在城门关闭前,疾驰而去。
第二天,下人来说二小姐不见了,就连二小姐的马也没了,赵氏顿时就差点没气的背过去,而随后镇国将军府也送来消息,说是孙少爷留下书信,跟着二小姐去了。
“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私奔?亲事都定了,这就等不得了?”赵氏对周三壮道。
周三壮安抚着妻子,笑道:“不用担心,妘姐儿还是很厉害的,程师傅不都说了吗?”
“这再厉害也是女孩子,居然还离家出走,太不像话了。”
周三壮也不知道说什么,自己的妻子是大家闺秀这一点都不差,但是小女儿似乎就是生来克妻子的,总能让妻子气的跳脚。
周妘这一走,就没有书信回来,不过赵氏却并不担心,还是洛儿那孩子贴心,三五不时的就会有书信送过来,信里面说的都是两人在外面一切安好,暗中还有将军府的护卫跟着,不会出事的云云。
两人一路上跋山涉水,哪里危险往哪里去,哪里脏乱往哪里去。
周妘本以为这个臭小子会知难而退,可是十几日下来她都累得要死要活,这个小子却还如同散步看风景一般,没有半句怨言。
“妘妘,你累不累?”不知道何时,称呼就改成这个样子了。
“不累,要是你累了,可以现在回去。”周妘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不累,就是怕妘妘累了。”让他回去?他怎么放心。
虽说现在天下太平,但是也总有朝廷笼罩不到的地方,一个女孩子即使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和各种阴谋诡计,虽说心里只是把她当成孩子,却也更不能让她独自外出。
这一日,两人赶路,夜深了之后就宿在一处小村子里,这个村子只有十几户人家,此时也已经熄灯,但他们还是上前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
许久之后里面才传来一阵嘟囔声,然后门打开,一个肤色黝黑,脸上还带着一条刀疤的男子探出头来,“大半夜的不睡觉,敲什么门?死人了?”
“这位大哥,我们是过路人,如今你看夜深了,不知可否匀出一间房,让我们姐弟在这里住一晚?我们天亮就走。”
男子看着两个孩子,“过路的?这里是深山老林,你们过得什么路?”
“不过是游山玩水,不小心走入这山腹之地,不知道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说着周妘就取出一锭二两的银子放在他的手里。
男子颠了颠手里的银子,让开身子,道:“进来吧,屋子简陋,不嫌弃就好,不过这么晚了,可没有饭菜招待你们。”
“无妨,大哥不用忙活,我们只借宿。”
男子听闻,这才冲着屋子里喊道:“孩子他娘,有人借宿,赶紧准备个屋子。”
随后一个屋子的灯就亮了起来,然后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貌美的小娘子就走出来。
“哎呀,这么晚了还有客人来借宿,话说这种荒山老林的,也亏得你们能找到。”
女子眼神带钩,声音妩媚,走起路来柳腰款摆,好似无骨一般,软的惊人。
“你们两个小家伙是姐弟,兄妹还是夫妻?我们这屋子小,就只剩下一间了,没事吧?”女子娇嗔的看着殷洛。
周妘在心里哼了一声,暗道这个女人的眼光着实不好。
“大嫂,一间就好,这是内人。”殷洛笑嘻嘻的说道。
周妘直接就火了,只是还没等跳起来,就被他紧紧的攥住手腕,强硬的拖进屋子。
女子瘪瘪嘴,然后指着那边的大箱子道:“里面有被褥,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厨房里应该还是有水的,不过也许凉了,若是洗澡,还要将就一些,只够一个人的。”
说完,再次摆动着腰身离开了。
等那女人一走,周妘就用力的甩开殷洛的牵制,“谁是你的内人。”
殷洛没有反驳,走到一边取出被褥,虽说有些旧,却并不脏。
“咱们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些,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两个人都有身手?”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还不止这一点,适才男子说是孩子他娘,但是刚才在正堂的摆设,很显然没有一点孩子的玩意,这不合乎常理。总之今晚你睡觉吧,我在这边守着。”
“若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守着有什么用?”周妘瞪了他一眼,“你睡吧,我守着。”
“妘妘,虽说我比你小,但是你始终是女子,哪里有男人睡觉,女子守夜的道理。至于我能否守得住,你不用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周妘见他这般说,也就不再坚持,简单的收拾一下,就闭着眼睡下了。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等到天亮的时候睁开眼,却闻到屋子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她顿时就警觉的睁开眼,坐起身,却觉得头昏脑涨的。
“你醒了。”殷洛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她循声看过去,才发现血腥味是从他身上传出来的,一条腿上还绑着一条白布。
“这,这是怎么回事?”她撑着头问道。
“那两个人是强盗,咱们的运气还真是好,半夜他们往房间里吹迷烟,这伤是我自己弄得,没事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那两个人呢?”强盗?她这是倒霉透顶了。
“被我绑起来了,咱们还是快走吧,不只是这一家,这十几户人家都是强盗,若是走的晚了,咱们恐怕就出不去了。”殷洛催促道。
这种戳破窗户纸吹迷烟的玩意,他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只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无奈之下只能用疼痛驱散睡意,好在两个人不是很厉害,他才能制服住。
“你想就这么放过他们?”周妘不相信似的看着他。
殷洛皱起眉头:“你当如何?杀了他们?就算是盗匪,杀了他们也是官府的事情,你别管太多。”
“殷洛,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周妘气的险些踹死他。
“那你说要怎么做?别忘记我还是伤患,万一我被人当做威胁你的把柄,你是否就扔下我自己离开?”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能做出那种事。”
“这不就是了,我现在就是累赘,若是咱们现在不走,待会一个都走不了,他们是强盗,不只劫财,还劫色,不过你喜欢比你强壮的男人,也许你根本就不在乎,所以……嗷。”
没等他说完,头顶就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
“你给我闭嘴,赶紧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什么她喜欢比自己强壮的男人,她有那么缺心眼吗?比她强的她都喜欢?呸,这个臭小子还真敢说。
不过念在他保护了自己的份上,这次就听他的。
收拾完行装之后,两人就跨马上路,等走出那片林子,两人就找了官府,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之后,官府就马不停蹄的带着人进山了,至于结果如何,与他们就没有关系了。
一路上,周妘很照顾殷洛,比最开始的时候好太多了。
“这次谢谢你了。”
“不用,反正咱们早晚要成亲。”
“……你不是说是假的吗?”
“假的也还是要成亲,我家还是要下聘礼,你依旧要准备嫁妆,哪里是假的了?”
周妘静默,这臭小子脾气见长,不就是保护了自己一次,就觉得了不起,尾巴都翘上天了,自己稍微软一点,他就能瞬间硬一点,还真是了不得了。
“殷洛,你喜欢我吗?”
殷洛扭头看着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周妘,好一会才轻声道:“不喜欢谁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还给你守夜,为你受伤。”
“娘说我不是好姑娘,不会做饭,不会做绣活,更不会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娘说你能娶我,已经是我的福气了。”
他点点头,“总有人喜欢剑走偏锋,你正好对我的胃口。”
“以后就算是成亲,我也不能在家里呆着,我准备去西北大营。”
“好!”
“那个……我爹一辈子就只有我娘一个女人,两个哥哥也都只有一个嫂子,所以咱们成亲后你也只能有我一个,当然若是你遇到喜欢的姑娘和我说声,咱们和离。”
“好!”
“还有你祖母我瞧着挺渗人的,若是以后我和她吵起来,你要站在我这边,否则咱们就和离。”
“好!”
“……”
“还有什么问题吗?”殷洛问道。
周妘想了想道:“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想到的话再补充,总之你不能让我满意,咱们就和离。”
“就依你。”成了他的人,想和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两人从京城游荡到江南,然后从江南晃荡到江北,直指西北,最后才在年下,历经近半年的游历,返回京城。
一回京,周妘就被自己的亲娘给拽到了镇国将军府,好像是老夫人身子快不行了。
那一夜,她和殷洛陪在老夫人身边,听她说了很多的事情,而老夫人剩下的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看到两个孩子成亲,并且给她生个小小重孙,那个时候她才能死的瞑目。
为此,春节一过,两人的婚事就紧锣密鼓的举办,好在很多年的亲事就定下来了,所以没有任何的仓促感。
新婚夜,洞房花烛,殷洛看着面前的妻子心中有些纠结。
他现在只有十六岁,不知道这一夜能否满足自己的妻子。
红烛喜帐,美人娇艳如花。
殷洛上前看着她瞪眼看着自己,丝毫没有任何的娇羞,面子上有些过不去。
这个女人真的让她头疼,武功很好,酒量更好,想要灌醉之后再欢好,估计他也就差不多了,这可怎么办?
无奈的起身倒了两杯酒,递给她道:“喝吧,合卺酒。”
酒,周妘很是喜欢,所以也没有拒绝,接过来之后还没等殷洛和她手臂交缠,那杯酒就已经见底了,独留新郎官在那边目瞪口呆。
“再来一杯。”她递上酒杯。
殷洛等心里的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而任命的回身给她倒满,然后解开身上的喜服道:“你先等会,我去沐浴。”
“嗯去吧去吧。”周妘挥挥手让他赶紧走,而她自己在这边喝酒。
等他洗完之后,下人进来换了水,周妘这才站起身,红着脸颊去了洗浴间。
看着大红的喜帐,殷洛觉得自己有些受虐倾向,明明妘妘对他也只是一般的感情,自己也答应下来。
不过说实话他也是被逼的,若是稍微反抗,老爷子的巴掌就上来了,说真的,他真的打不过那个白发白须的老家伙,否则他早发火了。
而至于离家出走,那还是免了,大孝子的便宜爹,可是京城的禁军头子,掌管十万禁军十二卫,若是真的要逃,估计连城门都出不去。
不过这丫头总归是没有让自己失望,一直都那么有趣,让他越来越上瘾。
前世他是孤儿,父不详,母早死,有记忆以来就是孤儿院,以及后来那栋铜墙铁壁的训练场,说实话,后来成为杀手不是要保护谁,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任务出的越重,薪水就越多,他活的就越潇洒,心里就越空虚。
前世身边的女人如同走马观花,络绎不绝,却从无良家妇女,今世能娶到周妘,也算是意外了。
话说……
话说,那个女人还真的很慢。
站起身,走到偏厅,抬手敲了敲门:“妘妘,还没有洗完?”
之后屋子里就没有声音。
好一会,殷洛都觉得是不是这个女人临时落跑了?
然后抬手推开门,眼前的一切让他顿时傻了眼,然后觉得小腹凝聚出一团热气,浴桶里的女人那酡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诱人的喘息,让他血脉偾张。
他回头看了看哪壶被喝得差不多的酒水,恍惚间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心里暗自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做得好。
上前,将妻子从水里捞出来,丝滑如凝脂的肌肤差点没有从手臂间脱落,让他赶忙用了力气搂住。
之后就察觉到这个女人回抱住自己,如同一条蛇一般,紧紧地缠绕上来。
床榻上,红浪翻滚,偶尔还有女子的尖叫声,和男子的安抚声,间或夹杂着闷哼声和痛呼声。
第二日,新妇敬茶,殷延青看着儿子那眼角下深深的黑眼圈,以及儿媳妇那幽怨的眼神,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周妘安安分分的上前给家里的几位长辈敬了茶,然后还有福利的几位老姨娘,以及公公的两个姨娘,在敬到公公的姨娘时,却被殷洛给拦住了。
“就这样吧,咱们去渐渐老太君。”说完,不等屋子里的人说话,就被殷洛带走了。
吴氏没有说话,只是心平气和的喝着茶水,而殷延青也没有任何的表情,至于殷老太爷更是从开始就乐呵呵的,而殷老夫人的脸色就不是特别的好。
她并不喜欢这个孙媳妇,若不是老太爷坚持,她死活都不会同意的。
只是她发现在殷家,她越来越没有说话权了,不只是公婆不喜欢她,就连吴氏似乎也是越来越圆滑,让她难以抓到错处。
而丈夫至今都在边关,身边也有妾室陪着,在这偌大的将军府,她好似不相干的人一般。
老太君似乎是知道他们要来,今儿看上去精神特别的好,也能做起来了。
适才也看到婆子送上来的落红,让她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
只是等看到小孙子那眼角下的青紫痕迹,顿时就让她含在嘴里的茶差点没有喷出去。
“洛儿,以后注意点,走路点个灯,别再如此不小心了。”
殷洛丝毫不觉得窘迫,反而还气定神闲的点点头。
让旁边的周妘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在这里陪着老太君用过早饭之后,他们小夫妻就回房了。
“殷洛,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做出这等事,我以前看错你了。”
“夫人何出此言,明明欺负的是为夫。”他指指眼角的乌青。
周妘顿时气短了三分,“那是你对我做那种事的报应。”
“妘妘,昨晚是你主动的,若是为夫不回敬点什么,难免会被人说闲话,比如为夫不举,夫人没有魅力。”
“那是酒里被下了药,我不受控制。”她气恼的说道。
“那酒,我也喝了,我也不受控制。”殷洛说的理直气壮。
周妘发现说不过他,顿时恼羞成怒,转身走到一边的桌上,抽出宝剑,举剑便砍,嘴里还振振有词道:“你个臭小子,占了老娘的便宜还敢推卸责任,看今儿老娘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殷洛边灵活的躲避,边回敬道:“夫人,你可真是冤枉为夫了,为夫何曾推卸责任,为夫对夫人的情谊可昭日月,是夫人将为夫的心挖出来,踩在地下不屑一顾。”
“我去你的为夫,去你的夫人,去你的不屑一顾。”边说边攻击的更加犀利。
从自己的房间到院子,从院子到前院,人渐渐围得越拉越多,却无一人赶上来拉架。
那边殷延青已经去当值了,而老太爷则是听到消息,让人搬了椅子,在院子里找了一个视角好的位置,让人在旁边摆上茶点,看的不亦乐乎。
“祖父,这可如何是好,您别看热闹了,快点劝劝吧。”吴氏在旁边急得跳脚,这刀剑无眼,万一不小心伤着可如何是好。
“你去吧。”老太爷呶呶嘴。
吴氏傻眼,好一会才说道:“那孙媳要帮谁?”
一头是儿子,一头是儿媳妇,两头她都疼着,这帮谁才好?
老爷子呵呵笑着让人给孙媳妇搬来椅子,“谁也不帮,咱们看着,哎呀,府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果然这个小孙媳妇是个好的。”
周妘的剑招很凌厉,招招要人命的架势,而殷洛却也不反抗,只是不断的躲着,最后衣裳都被削的破烂,身上却没有一点伤。
“夫人,请保持冷静,咱们被围观了。”殷洛躲到影壁后面,然后回头找到人群中的小厮道:“小鱼,看热闹的都几下,每人一钱银子,娘和老太爷每人一百两。”
周妘本来还打算就这样吧,可是听到这句话,顿时火气再次攒起来。
“殷洛,你说什么?一钱银子?你就值一钱银子了,我没有那么便宜。”
殷洛回头做了一个揖,“是,夫人教训的是,夫人可不是很值钱,我可是把身家都送给夫人了,以后为夫的还要仰仗着夫人养活才是。”
“呸,想得美,你想做粉头不成?我不同意。”
“小鱼,赶紧收钱,否则你的月例就一个铜板都没有,夫人心狠。”
看到在人群中活动的小鱼,周妘眨眨眼,好一会才把剑一扔,捂着脸干嚎着回房去了。
殷洛一看,这不行啊,这才新婚第一天就把媳妇给惹出了,回门的时候可怎么和岳父岳母交代,想到这里,也顾不得别的了,撒腿就冲着媳妇去了。
刚刚快要追上了,突然发现妻子回头冲了过来,他心里暗叫一声糟糕,想躲却也晚了,下一刻就被人直接给牵制住。
“哈哈哈,臭小子,活该,现在被我抓到了吧。”
殷洛挣扎无果,回头看着她,咬牙道:“你阴我。”
“兵不厌诈。”周妘笑的如同一只狐狸一般,然后听到那边老太爷的叫好声,冲着那边一扬眉,好不得意。
殷洛眨眨眼,然后突然剧烈的扭动起来,周妘觉得不好,突然手下发力,只听“咔嚓”一声,清脆悦耳。
“咯噔!”身下的人脑袋一歪,就晕过去了。
周妘傻了眼,这是干啥,这样就晕过去了?要不要这么弱?
赶忙松开他,蹲下身拍拍他的脸颊,见到拍红了都没有反应,直接弯腰将他一个“公主抱”,撒腿就往自己的院子冲去了。
临进门的时候对管事说赶紧找大夫,就飞起一脚,抱着丈夫进了屋。
“嗨,殷洛,殷洛你醒醒,嗨,你别死啊,我们刚成亲,你就要让我变寡妇,我肯定是上辈子挖了一家的祖坟,殷洛,你个臭小子,殷洛……”
然后一阵天旋地转,红帐垂下,里面就传来几声闷哼。
尽情的蹂躏完那诱人的红唇之后,周妘看着舔舐着唇角,一脸餍足的殷洛,冷着脸道:“你没死?”
“兵不厌诈,为了不让妘妘做寡妇,为夫的也只是和阎王爷喝完茶就回来了,虽说地下女鬼也很不错,但是怎比得过妘妘。”
外面,吴氏等带着大夫走过来的时候,门口就守着儿媳带过来的两个丫头,看到她们低垂着头,挡在门前,红着脸就是不让,才明白了什么。
随后笑的一脸暧昧与轻松的离开。
难怪来之前,祖父说这是小夫妻打打闹闹,不用请大夫。
接下来的日子里,周妘依旧和殷洛在府里闹腾,府里的下人时不时的就能看到家里的孙少夫人拎着他们的衣领询问孙少爷的去向,时间一久,他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最开始的几个月,确实是气的孙少夫人找不到方向,但是等喜讯传来,他们发现,自家的孙少爷才真的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假若半夜的时候,孙少夫人想要吃糖葫芦或者别的,孙少爷也得任命的穿上衣裳,满京城的去敲门。
偶尔还会不满意,那个时候孙少爷可就倒霉透顶了,从半夜跑到天亮的时候也有。
其实他们都为孙少爷心疼,但是看着孙少爷的模样,似乎是乐此不疲。
有一次孙少爷在院子里听到老爷的两位姨娘在背地里说孙少夫人的坏话,第二日那两个姨娘就被净身发卖了,只此一事,整座将军府谁还敢说孙少夫人野蛮。
你才野蛮,你全家都野蛮,敢说孙少夫人一句不好,咱们都跟你拼命。
腊月里,周妘胎动的厉害,殷洛更是一步都不敢离开。
“小殷,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周妘自从肚子里的宝宝会动之后,就真的变得小心翼翼的了。
殷洛负在她的小腹上,感觉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偶尔还户神神格博踢踢腿,笑道:“男女都好,只要是妘妘生的,我都待她如珠如宝。”
她怀孕的时候胖了不少,而殷洛似乎是消瘦了很多。
只是孕期中她的脾气有些不好,现在想来做的似乎是有些过了。
虽说殷洛比自己小四岁,但是真的很成熟,处处都让着她,偶尔两人吵闹起来,最后叨扰的还是他,无论对错。
尤记得今年秋天,几个京城里的小哥来找殷洛喝茶,她不小心偷听到几个人说殷洛很有勇气,居然敢娶了她。
他却说自己很好,哪里都好,即使娇蛮也很好,他就是要宠的自己让所有男人都不敢靠近,当时激动的差点让她动了胎气。
“那是个女孩子吧,让母亲养着,可别长得性子像我这样就好了,我这辈子能遇到小殷,不知道女儿再像我,能遇到谁。”
“她有她的缘分,你就别担心了。”说完,惊讶的看到妻子的小腹又凸起来了,似乎在里面抗议一般,那胎动的很是厉害。
“妘妘……”他抬头刚要说什么,就看到妻子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然后察觉到了什么,“是不是要生了?”
“嗯,快点!”她咬牙忍着痛喊道。
殷洛整个人都不好了,站起身冲着外面喊道:“快点,去把稳婆带来,夫人要生了。”
然后这一嗓子,让整个将军府如同炸开了一锅粥,全部都活动起来了。
外间,殷洛不断的在眼前打转,家里的几个主子也是全部都赶过来了。
这从中午到晚上,再到凌晨,足足八个时辰,殷洛一口水都喝,走的腿儿都细了,才听到一声破晓的啼哭,外面一缕金色的阳光也冲破黑暗,照射下来。
房间门打开,稳婆抱着襁褓里的小娃娃出来,对他们笑道:“恭喜各位主子,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小姐。”
吴氏高兴的站起身就走过来,抱在怀里,而殷洛也赶忙上前搀扶着老爷子走过来看着。
至于老夫人则是冷哼一声,“不过是个姑娘,有什么好得意的。”
说完,看到自家公公那冷冰冰的眼神,表情瞬间变得苍白,垂在衣袖中的手都颤抖起来。
“出生之时,适逢破晓,就叫晨曦吧,字破晓。”
“祖父,您想的可真快。”吴氏笑道。
老太爷捋着胡须呵呵笑道:“本来不是这个名字的,是这个小娃娃太能抗。洛儿……”
扭头的功夫没有看到小孙子,抬头冲着那边的房间,笑着点点头。
“奶娘请好了吗?”
“祖父放心吧,请了两个最好的,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小丫头现在身子还不好,你多多照顾着,等孩子断奶就给奶娘一笔钱送走,咱们家的姑娘,不兴那种事。”
“是,祖父,孙媳明白。”
屋子里,殷洛看着已经睡过去的妻子,握着她的手在旁边坐着,一直没有离开。
今年的年节因为府里多了一个小小姐,真的很热闹,而老太君的身子似乎感觉好了很多,一直到上元节结束,正月十六那一日,老太君才带着笑意永远的闭上了眼。
那一刻,周妘发现,老太爷似乎瞬间形如枯槁。
“老爷子,您要节哀。”周妘上前小声道。
老太爷点点头:“她走的也很舒坦,也算是功德一件,没有什么看不开的。”
而这般,老太君身边的管事嬷嬷走上前,递给周妘一个盒子,肿着一双眼眸说道:“孙少夫人,这是老太君这些年存下来的私房,老太君临终前叮嘱老奴,以后这些都是孙少夫人的。”
“你说什么?”殷夫人一听,差点没有跳脚。
殷家是将门世家,常年在边关打仗,偶尔丈夫和儿子回家还能待会一些大燕朝罕见的宝贝,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大部分都孝敬给了老太君,她很早以前就垂涎老太君的私房了,谁想到她一死,自己什么都得不到,全部给了孙媳妇。她如何能甘心。
老嬷嬷静静的看了殷夫人一眼,然后走到少夫人吴氏那边,也递上来一个盒子,说道:“少夫人,这是咱们府里各大库房的钥匙,还有账册,老太君说她走后,府里就让少夫人当家,少夫人务必不能让老太君走的不安心。”
捧着那个朱红色檀木匣子,吴氏看了看坐在上首的老太爷,看到他点头,这才点点头道:“嬷嬷放心吧,我定不会让祖母失望的。”
殷夫人此时已经整个人都站不住了,若不是身边的人搀扶着,指定要瘫坐在地上,最后被那群人搀扶着离开了。
四十九日之后,老太君入土,殷家就全部都落在了吴氏的手中,虽说开始的时候也被婆婆折腾过,但是周妘不吃那一套,连着好几次将祖母说的哑口无言,时间一久,府里才算是安静下来。
老太君的私房很多,多的吓人,她点过之后才发现,那些宝贝之类的若是兑换成银两,足四五十万,这么一大笔钱,她也用不上,最后把钥匙扔给殷洛管着,她则是陪着女儿在府里逍遥快活,偶尔会回娘家住几日,殷洛不接人,她是不回家,闹到最后倒霉的还是她,上午回去,中午午饭过后丈夫就会上府直接打包带走。
破晓一日日的长大,而晋升为少夫人的周妘似乎还是那种雷厉风行的日子。
整日里和殷洛斗嘴,府里时不时的还会鸡飞狗跳。
让下人们惊奇的是,越是如此,他们就越明白,少爷绝对是占了头筹,否则的话,少夫人的表情不会那么的阴鸷,见到谁都想插一剑。
这种日子直到孙小姐的周岁宴才算是结束,那一日远在西北边关的老爷子回来,然后就把守卫边疆的重任交给了孙子殷洛,只等到孙小姐的周岁宴结束,他就要远赴边关。
谁料想临走的时候,少夫人也不见了,等到大军行出近百里,殷洛才发现自己的妻子在粮饷的油布下谁的很深。
殷洛当时震惊的就要亲自绑着妻子送回去,谁想到这女人居然用和离来威胁自己。
想到若是和离能让她没有危险,那也依着她了。
怎奈妻子一计不成,再生一记,说是不同意,就当场一尸两命。
殷洛整个人头都大了,最后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带着妻子走吧,大不了死在一起。
大燕朝,兵强马壮,国泰民安。
朝内有殷统领,镇守京师,肃亲王名震大燕,而西北边关则有神仙眷侣,威震四方,无人敢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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