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说完这句话就听见敲门的声音,她去开门看见周熠站在门口,然后关上门走了出去,没有看见身后的霍斯年凌厉的眼神。
他真是傻了,竟然觉得许晚主动要求留下是因为自己,原来是因为周熠。
思及此,霍斯年自嘲的笑了笑。
门外,周熠将手中的保温杯递给许晚说:“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牛奶,还没有冷。看样子今晚你会在这里呆一晚上,在这里应该睡不好,喝了牛奶会好一些。”
她接过,保温杯外壁是周熠的手掌捂热的温度,里面的温度也和许晚这时候的心情一样暖暖的。
“谢谢,这些天都麻烦你了。”
他摇摇头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许晚愣了愣说:“可能还要一段时间。”
原本是答应了等霍斯年痊愈再离开霍家,但是现在看来霍斯年要痊愈还需要时间。她没有看到周熠面上的失落,对他说:“你还是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吧,今天晚上不是要值班吗?”
他点头,然后转身回了办公室。
许晚回到急救室的时候霍斯年已经睡了,她把手中的保温杯放在桌上,然后去了厕所,再次回来的时候她打开保温杯,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微微蹙眉,看着换了个姿势睡觉的霍斯年,她恼怒的将杯子放在了桌上,嘲讽般说:“不知道霍总原来喜欢‘偷’东西。”
霍斯年闻言,没有了睡意的他扭头看向许晚说:“我睡不着而已,周医生既然说这牛奶这么管用,我就试试。”
无赖般的话语,他不过是听到周熠关心的话语不舒服,对许晚将他送来的东西‘视若珍宝’般的行为不高兴。只是这一切都是他带着有色眼光看两人的自以为。
许晚冷哼一声说:“你也不怕里面有毒。”
他挑眉道:“那你还收下?”
她没好气道:“我愿意,又如何?”
说完就伸手关了灯,霍斯年闻声神色一凛,即使知道她对周熠的感情,但是这样的话从许晚嘴里说出来果然还是让人不舒服。
两人没有说话,但是都睁着眼睛失眠了许久才有了睡意。
早上起床的时候,许晚看霍斯年还没有醒便上前去查看他伤口的情况。因为包扎的缘故,在暖气很足的急救室中他没有穿上衣,一只手臂露在外面,上面大大小小的伤痕看起来都结痂快脱落了,只有胸口上的伤口还被纱布包裹着,好在只渗出了一点点的血迹。
刚刚伸手给他把被子拉好,霍斯年就睁开眼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许晚吓了一跳,皱眉说:“醒了也不吱声。”
他松开她的手道:“吱声了怎么知道你想对我做什么。”
霍斯年的话说的没羞没臊,恼怒的许晚道:“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这就要问问你自己想做什么了。”
跟他进行的这些没有意义的对话只能让自己气的不轻,许晚放弃了跟他的争论,看了看时间才七点过,但是没有了睡意的她还是拿着拿着洗漱用具去厕所进行了简单的洗漱。
再次回来的时候,医生例行查房。她听到医护人员商量着把他转去病房的时候,将东西拿上跟着推着扶着霍斯年去病房的医护人员。
周熠早上查房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们,许晚手中还拿着保温杯,他上前道:“昨晚睡得怎么样?”
如他所说,睡得不好。但是许晚还是道:“还不错。”
见她手中拿着保温杯,他笑着拿过来说:“杯子还我吧,我已经一晚上没有喝过水了。”
闻声的霍斯年皱眉,就知道这个小子没有安什么好心,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跟许晚间接接吻?办公室有饮水机和纸杯,怎么可能一晚上都没哟喝水,也只有许晚这样的傻子会相信他的话。
许晚缩了一下手,想到昨晚上喝了牛奶的是霍斯年,她就有些尴尬的说:“一会儿我洗了再给你吧。”
周熠笑道:“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自己洗吧。”
她摇着头将手中的东西放在病房后就立即跑去洗杯子,从里面出来的医生和护士看着周熠笑道:“周医生心里有人了,护士台的那群小护士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伤心了。”
新来的护士不知道情况,因为对周熠有爱慕之情便问道:“那位小姐不是在霍先生做手术时签过字了吗,是夫妻关系。”
霍斯年的主治医生笑道:“你这丫头乱说什么话,别让周医生伤心。”
以为是周熠不知道许晚跟霍斯年的关系便对他调侃了一番,只是不知道他每每听到这样的言语心中就会多难过分。
等到他们离开,许晚也拿着洗的干干净净的杯子过来,有些歉意的说:“没有洗洁精,不然我会洗的更干净一些。”
周熠闻声笑道:“我没有洁癖。”
两人在门外的调笑声让霍斯年靠在床上不爽的看着玻璃门外的许晚。
她将杯子还给他说:“谢谢。”
周熠离开后,许晚走进了病房中,她还要去公司,便拿起了外套要离开。霍斯年却偏偏带着嘲讽的语气说:“这么喜欢周熠?”
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没有说话就离开病房。
霍斯年听到病房的门被用力关上的声音,微眯了眼睛。
经过昨天的努力,hi的股票基本上都收入了许氏的囊中,而现在他们只需要将股票以市场价卖出去,引入投资就行了。
而这些购买的人的名单已经拟好,也有很多联系好了的约好今天签约。签约外交部和策划部的人便已经分好了队,在早上上班的时间出了外勤。
许晚到公司看到hi的股票开始有更多的人大笔购入,就知道是小曹他们把这些事情办的十分顺手。
公司剩下的人不多,白璇也被叫到宣传部去帮忙,许晚接水的手看到了在茶水间心事重重的宋褐。
她走进接了一杯热水然后到他身边说:“怎么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宋褐回过神来,看到许晚出现有些讶然道:“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