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的无情无义,林子颜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你还不明白吗?”
对于一直责怪他人,从来不在自己身上找错误的佐伽,许晚已经无话可说了。
“子颜,我的乖女儿啊!”
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你也永远唤不醒一个装傻的人。
既然佐伽想要继续装傻下去,那么许晚也没有必要继续浪费时间。
“戒,我们去医院。”
大头跟着许诺坐着救护车去了医院,黑人跟着琼斯去了医院,林知书跟着工作人员,坐着缆车去了悬崖下边。
毕竟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佐伽只会趴在悬崖边上哭和喊,而林知书却跟随着工作人员去了悬崖底部。
“好。”
扶着许晚,两个人坐着缆车来到了门景山的山脚,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开着车去了医院。
“黑人,怎么样了?”
给黑人打过电话之后,许晚直接来到了医院的三楼。
“小三哥没事,已经睡着了,不过琼斯……”
说到最后,黑人已经没有了声音,可想而知,琼斯的的情况并不乐观。
“琼斯怎么了?”
犹豫不决,一直不说话的黑人快把许晚给逼急了。
“进了急救室,医生已经让我们签了病危通知书。”
急救室在四楼,大头在四楼等着,黑人在三楼陪着许诺。
“好,我知道了,你在这里,我和戒上去。”
点了点头,拍了拍黑人的手臂,然后许晚就朝着楼梯口跑了过去。
“嫂子,你过来了,没事吧!”
看着毫发无损的许晚,大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刚才跟着救护车回来之后,大头突然发现许晚没有跟上来,
还好许晚身边有戒,不然大头可能会选择跳车,毕竟许晚可是霍斯年的心头宝。
“我没事,情况怎么样……”
就在许晚想要询问一下琼斯情况的时候,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走了出来。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匕首直接插进了心脏,病人失血过多。”
摘掉口罩,医生看着大头,宣布了最终的结果。
“什么意思?怎么可能呢?”
医生的话就像是一道惊雷,直接把许晚给劈中了。
活生生的一条性命,怎么可以说没就没了。
“唉,你们和他告别吧!”
其实这个结果谁也不愿意看到,但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琼斯真的是药石无医了。
“不会的,不会的……”
摇了摇头,许晚还是不愿意相信,医生嘴里面的病人,就是琼斯。
就在许晚还想要在挣扎一下的时候,琼斯被两个护士推了出来。
“琼斯,你怎么样?”
大头离得最近,看着脸色苍白,毫无生气的琼斯,见惯了生死的大头知道,医生并没有骗他们。
“许晚,我有话跟你说。”
对于大头的话,琼斯只是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要珍惜。
“我在,我在这里。”
撇下医生,许晚直接跑到了琼斯的身边。
“许晚,那个设计图你别担心,nancy一定可以的。”
对于自己刚刚结交的这个好朋友,琼斯还是很满意的。
“不要说了,我已经很满意了,我很感谢你。”
眼泪夺眶而出,许晚努力的想要压制住自己的情绪,但是徒劳无功,眼泪丝毫没有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听我说完。”
摇摇头,琼斯开口打断了许晚,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他不想浪费时间,他还有很多话想要说。
对于此时此刻一股脑啥都想要说出来的琼斯,许晚心疼极了。
就连本人都接受了自己即将离开的事实,许晚似乎已经没有继续挣扎下去的必要了。
“我会死,这是必然,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可以这样死,是我最开心的一件事情。”
在琼斯的心灵面,如果最后因为胃癌而痛苦的死去,他一定会很抗拒,毕竟那样的死法,真的很窝囊。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琼斯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许诺,这个未来繁花似锦的小男孩。
“不要为我伤心,这都是我自愿的。”
别人的葬礼,或许是哭哭啼啼,每个人都脸上带着愁容,但是琼斯不想这样。
“许晚,我死了之后,把我火化,骨灰洒向大海,我不想被埋进土里。”
这或许是琼斯死之前唯一一个心愿了。
“好,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点了点头,许晚在心记下了琼斯的愿望。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琼斯终于松了一口气。
“太累了,我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真的是开心啊!”
脸上带着笑容,脑海里面回忆着曾经最开心的画面,琼斯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时间定格,琼斯离开了这个世界,开心满足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2019年,晚上6点25分,确认死亡。”
护士宣布了琼斯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后,许晚闭上了眼睛,彻底晕了过去。
可以坚持到现在,许晚已经尽力了,其实刚才在门景山,下跪的时候,许晚已经坚持不住了,但是她不能倒下,因为她还要救许诺。
“小姐……”
一直站在许晚身后的戒,眼疾手快的接住了许晚倒下的身体。
还好有戒,不然许晚肯定会摔伤的。
“晚晚……”
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戒怀里面的许晚就这么直接被抱走了。
刚刚下飞机,就被手下的人告知,许晚出事了。
匆匆的赶来医院,看见的确是许晚晕倒的画面。
其实说实话,莫斯也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和许晚的第一次见面,似乎都是在医院。
莫斯抱着许晚冲进了急救室,戒知道莫斯不会伤害许晚,所以并没有从莫斯的手上去抢夺许晚。
既然有人陪着许晚,黑人和大头就结伴去了结琼斯的身后事了,毕竟刚才琼斯给许晚说的话,黑人还有大头都听到了。
h市这边死的死,伤的伤,而京城里面,霍家此时此刻正在准备着一场巨大的宴会。
“我要走了,明天早上的飞机。”
匆匆的来,匆匆的离开,霍斯年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走的时候也是两手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