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忽然小声出言道:“母后禁声,我是谌儿!”朱璇依然流泪不止,但听到赵谌的声音,一时之间如同一股暖流冲进心间,冲散了寒冷的感觉和心中的恐惧,朱璇不敢相信这是真实的,当握住的赵谌的手臂时才明白这是真实的。
赵谌率军,一路干掉了五六个哨兵,带兵悄无声息的‘摸’到了金兵营寨之地,刚好救下了朱璇,朱璇靠在赵谌身边,微微‘抽’泣,适逢大难,又被金人如此欺辱,朱璇之心情难以用言语度之,幸好朱璇也不是弱‘女’子,意志坚强,不然逢此大变,恐早已瘫软在地”。
赵谌将身上外套脱下,为朱璇披上,对身边兵士下令道:“一会冲入敌营,先以刺杀为主,若金兵未能发现,半个时辰后焚烧各处,各人各救被俘之人,能救多少救多少,切勿与金人纠缠,救人之后可自行撤退,此番各自为战,赵谌希望大家都能活着回去。”
“太子殿下保重。”金鳞卫前排数人低声道。
赵谌对身边的朱璇道:“母后可随兵士先行离开,我前去救父皇。”
朱璇也是明智之人,虽然不想和赵谌离开,但也知道留在这里只能成为累赘,只能无奈点头,由五个金鳞卫护送前往树丛之中,以备撤退。
而赵谌则领军悄悄‘摸’了进去,赵谌根据朱璇的给予的方显,先来到了宋钦宗的帐篷,只要将宋钦宗带走,此次突袭计划便成功了一般,当赵谌进入帐篷之时,里面空空如野,宋钦宗不知去向,赵谌心急如焚,但知道此时一定要冷静下来。不能自‘乱’阵脚,赵谌忽然看到地上的脚印,马上俯身查看,不一会赵谌站起来叹了口气,宋钦宗明显是被人带走了,而此深更半夜,定然是金人的上层,也就是完颜宗翰的意思,看来只能杀进去了。
此时的金营都处在一片‘淫’声污语之中,那些守夜的哨兵也多有渎职。哨卫上早已没了身影,这正好方便了赵谌,赵谌查看四周无人后,接着黑夜的‘阴’影,轻盈的进入一座金兵的营帐,五六个金兵睡得正熟,三两个兵士身上皆是令人作呕的酒味,赵谌‘抽’出匕首,和一同进帐的兵士走到‘床’边。相互一点头,冰冷的兵刃直接‘插’入了兵士的心脏,咽喉等要害之处,而手掌同时按住了金人的口鼻。金人惨呼出声但发不出丝毫声音,在梦中下了地府。
赵谌将匕首从刺穿的咽喉之处拔了出来,将上面的鲜血放在在金人的尸体衣物之上蹭去,眉宇之间极为厌恶。这些金狗都该死,没什么值得同情,只是脏了兵器让赵谌有些心烦。
赵谌和金鳞卫不断进出一个个帐篷。手中的兵刃不断收割着生命,大多金兵都喝得伶仃大醉,想想也是,此处乃是金兵之所占领土,各处城镇都进金兵大军驻扎,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但金人的骄傲,等待他们的便是死神的镰刀,鲜血喷涌,被屠戮后的帐篷之内遍布血腥之气,金鳞卫皆乃老兵,自然淡然处之,收割金人的‘性’命,如同割草一般。
越靠近主寨,金人的防守明显加强了很多,一路之上也解救了不少皇亲,士大夫,金鳞卫便会脱离队伍,带着他们离开金营,那种身居悬崖峭壁,突然出现的救命稻草让这些原本高高在上的上层阶级痛哭流涕,心中感‘激’之情无法言语,而这些救出的皇亲,士大夫成了后来支持赵谌的一支重要的力量,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赵谌前前面皆备森严,想必便是主寨,主寨的帐篷相较而言,十分巨大,里面不断传出乐器抚动之声,里面不断传来金人的呼喊之声,赵谌猜测,完颜宗翰定在大摆筵席,犒劳手下将领,赵谌对身边跟随的金鳞卫道:“半个时辰尚未过去,现在计划改变,一会营帐之中传来喊杀之声,你等立刻点燃所有金兵营寨,乘‘乱’刺杀慌‘乱’的金寇,在金人整军之前速速撤离,你们在这里等我的信号。”
“遵命!”金鳞卫从不会去怀疑赵谌的命令,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同样不会犹豫,算是一种盲目的信任,但这种信任之下的金鳞卫其战斗力十分惊人。
赵谌悄悄的‘摸’向主寨,距离三十余步之时,赵谌便停了下来,将身形隐藏在‘阴’影之中,赵谌耳力同样惊人,帐中谈话听得一清二楚,赵谌静静的潜伏着等待着机会。
正如赵谌猜测的一样,完颜宗翰设宴款待手下兵士,忽然想到宋钦宗,自然要唤来羞辱一番,营帐之内,暖炉焚烧,十分温暖,金人皆坦‘胸’‘露’‘乳’,豪饮不止,每个金人身边都有数个‘女’子,添酒加菜各忙其事,不时被金人占着便宜,这些‘女’子皆为皇室宗亲,完颜宗翰是故意想要羞辱宋钦宗一番,特意挑选的皇室宗亲,除了陪‘侍’金人的,其余皆在营帐中央搔首‘弄’姿,形同娼妓,宋钦宗看着这些‘女’子心中悲愤之极,但恐被金人看到其愤恨的眼神,只能屈辱的低下头,当做什么都没看到。
除了宋钦宗意外,还有秦桧等数人被金人‘请’来,共剧会,完颜宗翰推开身边的陪‘侍’的‘女’子,举着酒杯来到一个王族后裔的男子面前,一脚踩在其前面放置的案几之上,问道:“你来说,这些‘女’子哪个最美?”
那王族后裔道:“皆美若天仙,不好妄自议论。”
完颜宗翰忽然‘抽’出长刀架在男子的脖子上沉声道:“再敢敷衍,明天的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那男子只得无奈道:“自然是邢妃最美。”刑妃乃是宋钦宗之妻,自然也是所有‘女’子中姿‘色’最‘艳’丽者,刑妃听闻完颜宗翰叫道自己名字,心中一惊,手中拂动的琴弦顿时一颤,优美的琴声也变得凄‘迷’。
完颜宗翰转头看向宋钦宗,见其低着头毫无话语,忽然冷声道:“今晚刑妃便是你的了,带回去好好疼爱。”宋钦宗一听心中悲愤,恨不得将完颜宗翰碎尸万段,但其怯懦的‘性’格,让其忍气吞声,不敢反抗,邢妃面‘色’惨白,手中舞琴已停滞。
那王族后裔,虽然刀在脖颈之处,面‘色’苍白之极,但听闻完颜宗翰如此侮辱宋人,鼓足勇气怒骂道:“你这北蛮,可知天道伦理乎!”
完颜宗翰嘴角一冷,刀锋划过,男子头颅飞离出去,滚了数圈,落在地上,其人怒目圆睁,显然是死不瞑目,一不远处之金将哈哈大笑,顺手将其脑袋拾起来,放在桌上,上面扣上一碗,自娱自乐起来。
完颜宗翰冷笑道:“我只知道胜者为王败者寇,既然沦为阶下囚,还讲什么孔孟之道。”
完颜宗翰看向宋人在座的下一位,此人四十左右,体型微胖,皮肤很是细腻,看样子保养的不错,乃是一小城王族,见完颜宗翰充满杀气的眼神飘来,急忙出列跪地,不断的磕头求饶道:“我要,我要她,求元帅不要杀我。”
完颜宗翰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很好,只要你听话,将来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谢元帅大恩。”其卑躬屈膝之奴态,让人作呕。
宋钦宗心中悲苦,这就是国家养得皇亲国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皆为墙头草,当年若是任用贤臣,筹备军力,也不会落得今日之凄惨下场,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悔之晚矣。
完颜宗翰走到秦桧面前,俯视着秦桧道:“听闻你饱学诗书,口才了得,现在以此场景作诗一首,若是做得出,重重有赏,若是做不出我这宝刀可是饥渴难耐了,待我杯中酒尽,你可就要出诗文,请吧。”(未完待续……)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