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校长办公室…
年轮背着个手,像个小学生,站在办公桌前,校长端着个铁铸的大缸子,喝着茶。
而仔细一看,铁茶杯上,用马克笔画着一支七彩风车的图案。
沉吟良久,抿了抿茶水,校长威严地说了一句:“老实跟你说吧,我没钱。”
“嗯,我知道。”年轮点了点头,十分实诚。
“知道你还鼓动我办校庆!”校长横眉一竖,啪地一下放下了口缸,对上年轮那灵动的双眼,心下一软,老泪纵横,“我这是上辈子误人子弟了吧,先后教了你娘俩,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说你,我马上就快退休了,你还要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折腾?”
“这哪要您折腾啊,您办校庆那是普度众生。”
“那钱呢?你有吗?”
“我没有!”年轮回答得理直气壮,手里悄咪咪地摸了摸黑卡。
虽然办校庆可能也就十几万,但是靳言给她的钱,她得花在刀刃上。
首先,这黑卡里的钱,靳言有言在先,让她做拜金女用的,所以如果她花钱办校庆,那就是拿靳叔叔的钱搞慈善教育行业,有违初衷。
其次,如果她明目张胆的用在校庆上面,也就是告诉靳言,这校庆就是她自己主办来,糊弄靳言的,从一方面也揭露了她之前编造的她们正在进行舞台剧表演的谎言。
所以,望着穷得叮当响的校长外公,年轮,爱莫能助。
嗯,校长是她外公……干的。
关起门来,年轮蹦跶到校长身后,看着气炸了个老头子,忙锤肩好生哄着:“师公,您消消气,我这不是为了咱们学校的声誉着想,为您着想吗?
您想,您马上要退休了。搞一次精彩的校庆,还不在您的退休履历上又添加了一笔新的精彩辉煌嘛。以后我给您打碑的时候,我也能多说一句悼词…”
“呸!你这死丫头,咒我是吧。”
“不敢不敢。”年轮的小拳头,锤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万分殷勤。
外人不知,校长没有孩子,老夫妻两个虽然门生众多,最疼的便是年轮的母亲,年女士。
年女士是校长的关门弟子,当年便是h传媒大学的才女,也正是校长最后一届当老师带过的学生。再加上,年轮亲外公死得早,年女士对校长,就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私下里,私交甚好,胜过了血缘之亲,也因此,待年轮私下就跟亲孙女似的。
年轮也说过,以后老俩口无人送终,她包了,就连校长这大口缸都是高中时,年轮攒零花钱送的。
不过校长师公一向公正廉洁,正事面前从不偏袒她,所以,年轮若直接跟校长说要办校庆,校长铁定不同意。
她没办法,只有玩点小聪明,让校长师公不同意也得同意了。
被算计了的师公,此时的火气,自然要多大有多大。
“哼,你还知道不敢!我看你这胆子,有什么不敢做的事?今天要不是我及时站出来,林家那丫头,是真要跟你动手了。”
“动就动呗,难道我还打不过她了?”
“这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吗?万一,你真跟她动起手来,林家你惹得起吗?”校长叹了口气,想了想,又道,“哦,对了,差点忘了,你还有个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