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姑娘在这里开了药铺,我们就不用再受那吴大夫的气了。”
“是啊,以后有什么就找姑娘这样真正的神医了。”
花朵只是淡淡地看了那些恭维她的人不语,这些人,受愚昧的驱使,典型的墙头草,今日他们这么说,明日就有可能那么说,现在信了他们才有鬼。
刘煜飞很快就带着老汉儿将药买了回来,治病救人要紧,花朵便让那一家三口早些回去,当着众人的面道:“本姑娘救人从来只看眼缘,不喜之人,千金也不会出手相救,你们可懂了?”
不待众人回答便是拂袖而去。
“这女子倒是个有个性的人,做事随兴,不贪权逐利,让人佩服,千岁你说是吗?”
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人,只是嘴角一勾,继续去喝手中的茶去了。
“那人最近可是有何动静?”
“回禀千岁,那边的探子来报,那位并未有任何动静,似乎只是跟着那女子来的。”
“哦?是吗?”斗篷下一双深蓝的眼眸,看着楼下已经远去的白色身影,听着柳上黄莺清脆鸣音,眼神突然就有了些飘忽了起来。
“千岁知道什么吗?”恭敬地站在旁边的随从对于自家主子的反应有些不解。
“若是咱家跟你说,这玄冰教的教主比这京城的贤王更是深不可测,你可相信?你别看皇后和太子有着丞相一党的撑腰,权势滔天,这皇城都是他们的天下,只是,他们联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呢。”
谢九歌捏着手里的玉制茶杯,眼眸里,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恕属下无知,这二皇子背后也只有一个玄冰教而已,而且前些日子太子殿下不是已经暗中派人游说各个正道门派联合起来对付玄冰教吗?饶是这玄冰教再厉害,若是正道联合起来,即使不灭也会大伤元气,二皇子他又如何再有对抗丞相他们的实力?”
身着深青色衣衫的随从满脸的困惑。
谢九歌只是看着这人讽刺地笑笑,“咱家让你做皇后和太子的狗,你就真做了他们的狗?照着你现在这样,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脸上一白,脸上满是惶恐,“求千岁明示”。
“若是仅仅凭借一个玄冰教,你觉得他二皇子有翻身的机会?皇后娘娘她会这么急着要他的命?”
“那……”
“估计区区一个玄冰教,还并未放在他的眼里吧,不然,如今都到了这等紧要关头他怎么还有时间陪着一个任性丫头在京城胡闹?”
“千岁的意思是?”
“咱家想来,他必定是在暗处有势力,只可惜若不是这贤王往那地方跑了一趟,这些年来我们都忘了还有个二皇子流落在外呢,如今他到底实力如何,我们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谢九歌的眉头已是皱了起来,眼眸里满是深沉,看着一脸严肃的人,那侍从终于知道了这二皇子的可怕之处,心中震惊之余,便是生出一股寒意来。
“主人,那你说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听着刚才主人的话,主人的意思是?
“现在我们已和皇后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了,谁也离不开谁,准确地说,若是我们没了皇后,就只有死路一条,那贤王是绝对不会放了我们的,你说我们改怎么办?”
“那主人刚才为何……”
“但是我们也不是她的狗,只是为了生存而已,谁不让咱家活,咱家就让他死,就这么简单。”
“属下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了。”
“好了,你且去一趟,把自己的人都召回来,这京城才是真正的战场,让那些武林里的正道们自己去惩恶扬善好了,咱家也达到试探的目的了,便不用再牺牲自己的人了。”
阴柔的声音,带着些懒散,似乎是有些困倦,深蓝的眼眸半眯着,看着外面的世界,有些淡淡的忧郁,化成海水般的深蓝,正午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柳树,点点斑驳的光,照在斗篷笼罩之下露出的点点金色的发上,甚是夺目。
天光下黑色斗篷笼罩着的人,就如钩命的死神,与这活人的世界格格不入。
“属下告退!”
待满屋子再无他人,深蓝的眼睛,才看向那早已消失了身影的地方,满眼的复杂,刚才还在手中的玉杯,已是成了灰,清风一吹,便是散去,“连你都不让咱家活,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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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说你真打算以后在那里开店?”
刘煜飞发现,越是接近这个女子,他就能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
“当然啊,我总要有个养活自己的法子吧,我的目标是成为这碧水国的首富,有一大堆的金银财宝,用都用不完,这样,就能养活我的男人和娃儿了,我要给他们住这世上最好的房子,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饭菜,让他们开开心心过一辈子。”
花朵抬头望天嘿嘿直笑,为着自己的这个伟大梦想而感到自豪。
刘煜飞很是怀疑地看着她,这晴天大白日的这是在做什么白日梦?他们青罗山庄都是累积了几代的财富才到现在这样子,她能凭着这短短几十年的时间就翻天了?何况,“他还需要你来养?”
估计,你现在的吃穿还用的人家的吧?不过,这样打击人心的话,他还是不好意思直说,只能让她自己去意会发散思维去。
“他怎么不需要我养了?”花朵听着这话心里就不舒服了,他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就不能养男人了?“你别看着他现在有个头衔在那里,是什么什么破教主,吃人家的用人家的当然不需要我来养了,等以后老娘逼着他退休了辞职不干了,他还不就是穷光蛋一个,不得靠着我来养着?那个时候,走哪里她都得看老娘脸色,老娘叫他洗衣服就洗衣服,煮饭就煮饭,家中一切事情都包了,不然老娘让他睡大街,饿不死他!”
想着以后得了机会让个大美人坐在院子里给她洗小内内,给娃儿洗小尿布,洗累了再抬手擦擦汗珠,花朵眼睛都快弯成了月牙,无限得瑟,哎,谁叫她是主外啊,作为夫君,就必须在内好好体贴夫人,不听话,老子就让他跪搓衣板!嘿嘿嘿嘿……不过,是不是有点变态啊?谁敢说老子变态,阉了!
“……”听着这番豪言壮语,刘煜飞着实愣了好久,眼珠子就瞪着面前笑得一脸得瑟的人回不过神来,良久,对着她竖起大拇指道,“有志气!佩服!”
“过奖,过奖!”
青天白日之下,其实,大话是会长翅膀的,飞啊飞,飞啊飞,就飞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哦?她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的。”
正躺在软榻上晒太阳的人,听得一旁影的禀报,眼眸漾起了掩不住的笑意,“好了,你回去吧,近日你和蓝双多注意些,莫要让那些老鼠近了她的身”。
“属下遵命。”
好一会儿,重新拿起书翻看的人,突然放下书,撑着头斜躺在软榻上,看着周围争相开放的花朵,浅浅的笑声不绝于耳,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小心翼翼的脚步声,才停了下来。
“楼主,午膳已经备好了,楼主今日是在花园里用膳还是室内?奴家好让下人们布置。”
鸨妈小心地看了一眼脸色明显很好的人,眼里有一丝疑惑,这楼主从来都是人冷得跟一块冰似的,怎么今日大老远就听着他的笑声了,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不知道是得了什么好消息了。
“就在本座屋里吧,先温在那里,半刻钟之后再送去。”
“奴家这就去厨房吩咐。”
鸨妈福了福身子,也不多问什么,转身正是瞧见远处一抹绯红有些招摇地向着这边走来,暗暗叹了口气就离开了。
老远就看着了在后花园晒太阳的人,媚儿脸上一喜,抬手拢了拢发,便是招摇地向着那方走去了。
“媚儿见过楼主。”
这女人,与花朵第一晚上与云天夜见面时候的穿着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酥胸半露,外披一件菲薄的红衫,似乎也才刚睡醒,媚眼含羞,满是憨态可掬,整个人,就似开得很盛的玫瑰,妖艳至极,魅惑至极。
“你找本座何事?”
醉月拿开正要继续看下去的书,看着眼前似乎只裹了一层薄布在身上的人,眸子里平静无波。
“奴家有要事要禀报楼主,关于‘花儿’妹妹的。”
她自知自己身上最是勾引男人的地方在哪里,男人无非都是一样的货色,只要她稍稍色诱一下不都是跟着自己来了?
女子弯腰之间,那露出的乳沟,更是深了些,暖风过处,将那身上菲薄的红衫,轻轻撩开,那红衫便是慢慢滑落在女子的臂弯,露出精致的锁骨,雪白的玉肩……
醉月淡淡挑眉,“关于她的何事?”
此时的媚儿,脸上已是暗自带上了得意的笑容,抬头看着软榻上天神般的人物道:“楼主可知妹妹她根本就是怀了别人的野种一直隐瞒着,这犯了楼里的大忌,我听妈妈说过,若是怀孕了是必须打掉的。”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
“奴家也是前几日不小心看见的,看她那样子大概也有四个多月了吧。”
这个时候了去打掉孩子,看不折腾死她半条命!看她还怎么来与她争这花魁的名号。
“你过来。”醉月对着媚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女子心中一喜,便是走了过去,主动地靠了过去,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有些时候呀,女人要自己学会主动,主动将那层纱纱撩开,比如说现在。
“楼主”,娇媚的声音,满是魅惑,勾人*,不小的*(这个亲们懂是啥意思吧?烟够含蓄够和谐吧?),轻轻地往着醉月的身上蹭去,挂在手上的轻纱,此时已经全部落了地,“奴家好几日都没见着楼主了,可是想死人家了”。
“寂寞了?”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挑起女人的下巴。
如此魅惑的声音,没有哪个女子能抵抗,就连花朵都不行,只是,花朵的反应非同凡人而已。
“你好坏啊。”女子娇嗔一声,早已绯红了一张俏脸,却是不否认。
“告诉本座,这个除了你以外,还有别人知晓吗?”
那根手指,顺着女子的脖颈滑下,往着锁骨而去,却是那处停了下来。
女子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想着前几日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那萧四公子,本想让他去戳穿的,现在得了这个机会,她便是要自己来邀功,又能让这“花儿”身败名裂,既然楼主不愿意让别人知道,那她也绝对不能将那件事情说出去,随即妖娆一笑道:“当然没有了,一个妓子居然怀了身孕,这本就是一件丑闻,奴家如何会说出去让别人来诟病我们楼里?奴家是自知此时关系重大才先来禀告楼主的,希望交由楼主去定夺。”
“那便好”,醉月淡淡一笑,将人轻轻从身上推开,“你去新来的金头那里,告诉他全权由他处理了”。
“奴家遵命。”捡起地上的轻纱,女子满是高兴地向着后院走去,虽是没有和楼主有进一步的接触有些遗憾,但是,能扳倒一个劲敌,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哼,楼主都说交给那些护院处理了,看她还有什么机会活着走出来!
“来人”,看着女子走远了,醉月从软榻上起身,向着室内走去,“本座要沐浴更衣”。
“喏。”
万花楼的后院,平日里少有外人能来,这里住着的都是楼里的护院,听说个个都有一身不凡的本领,这楼里开业十多年来都未曾遭过一次盗窃,或是让其他外人擅闯过,也未曾有楼里的妓子能成功出逃过,这里,也是楼里的刑堂所在地,只有犯了错的人,才会往这里来,一进了这里,便是少有能再出去的。
当媚儿走进院子中看着那刑堂外面都有的老虎凳、火钳之类的刑具,心头也是开始了莫名的紧张,不过这次又不是她犯错,心头也就稍微好了些,难怪大家都不愿意来这种地方,也怪渗人得慌。
拍拍胸脯,舒了一口气这才往着里面走去,却只看见一到她肩膀都不及的矮子正在躺在刑堂外面的长凳上打着呼噜,似乎是在睡午觉。
媚儿嫌弃地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走上前去,看着那人身上似乎还沾着不知谁的血迹,厌恶地拿脚将那人踢醒,“喂喂,醒醒!”
长凳上的人,一双鼠目咻地一下睁开,满是精光地看着面前的女子,见着是一大美人在面前,随即眉眼全是谄媚的笑意道:“哎哟,我这里好久都没来过美人了,今日我还真是有福气了。”
却是刚说完,已是“啪!”一响亮的巴掌就被招呼到了脸上,红衣的女子“呸”的一声啐道:“福气?你也不看看你这鼠目短腿的样子?怎么还想上姑奶奶不成?你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
长凳上的人,抬手摸了摸被印了五个指印的左脸,脸上的笑容更是甚了,“哎呀,大美人啊,我就开开玩笑脾气还这么大?您坐,您坐,说说您是来找谁的?”来这地方,绝对不可能是没事的。
说着,矮子男人就从凳子上下来,邀请女人上座。
“哼,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媚儿拢了拢身上的轻纱,一脸高傲地看着一旁赔笑的矮子道,“去把你们金头找来,我要见他”。
“什么事啊?”
“我让你去找金头来,听不懂啊?”
“在下正是刚上任不久的金头,美人儿要找在下是何事啊?”
矮子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
“什么?你是金头?”媚儿一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
“难道你还觉得这大院里有别人是?要不小的带美人儿去楼主那里证实一下?”
媚儿脸上一白,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么个龌蹉矮子居然是这后院的天,“不,不用了,我只是帮楼主带话来的而已,马上就走了”,说不定回去还能见着楼主呢。
“楼主可有何吩咐?”矮子一愣,随即很是恭敬地看着她道。
“前院新来的‘花儿’妹妹怀孕不报,坏了楼里的规矩,楼主让你全权处理此事,金头可是听懂了奴家的意思?”
“处理谁啊,你说?”
金财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是知道主上有打掉孩子的意思,可就算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他来全权处理啊?以着夫人那精明性格,还不先把他给处理了才怪?可是一想又觉得不对,再要传话也不当是楼里的妓子来,再是仔细看了一下面前的女子,在脑子里仔细地翻了一下资料,好似,是这楼里原来的头牌,以着小道消息,听说对夫人最是不满的就是她了,想到这里,金财一下子就想通了。
“当然是处理那坏了规矩的‘好多花’啊,不过,奴家倒是很想知道,金头会怎么‘处理’呢。”女子看着面前的男子,妖娆一笑。
“那请问姑娘,楼主当时的原话是怎般说的?”
“就是由你全权处理啊。”
“那姑娘可否将当时情况与小的再复述一遍?”
媚儿虽是有些不解为何这金头要这般问,想了想,也就将当时情形说了一番……
“好了,我也该走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说完,女子就要起身离去,却是被眼前的男人一步迈过来挡住,“姑娘得罪了,小的可不能让姑娘走出这院子一步”。
“你什么意思?”媚儿一惊,看着这矮子满脸的不解。
“没什么意思啊?”金财的脸上,笑得很是兴奋,“在下就是想尝尝这天鹅肉的味道而已”。
“你,你好大的胆子!”
媚儿气得抬手又要一巴掌赏过去,却是被金财一点,便是动不了了,就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将自己放倒在地上,将裹在身上的那一片布轻易扯开……
“你,你不能!”
金财满脸笑意地伏在动弹不得的人身上,恣意妄为,粗鲁得不行,弄得身下的人痛苦连连。
“楼主给了小的这个胆子,小的怎么不能?”
“楼里……有规矩……不能动我们的,你……就不怕楼主知道?”
“楼主不是都将你全权交由我们处理了有什么动不得的?”
“你说什么?”
看着这矮子男人伏在自己身上,女子满脸的屈辱,听到这样的话更是震惊得不行。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去和我们夫人比,野种?你不问问她肚里是谁的种?”金财快速地在女子身上解决了问题,马上就起身了,有些嫌弃地看着这地上无数男人用过的身子,兴趣缺缺“我呸!什么美人儿,也就这样子,没什么好玩儿的”。
“夫,夫人……”
女子愣愣地看着刑堂外面的刑具,脑中一片空白。
“待会儿在下可还要让弟兄们也尝尝这天鹅肉的味道呢,可要将他们都伺候好了。”
金财再是不看地上的人一眼,转身就出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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