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兆霖飞也似的破界进入吕岩修炼的洞府,发现吕岩脸色煞白,全身早已汗透,气息却是平稳,也没有明显伤痕,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到吕岩双目紧闭,一时半会肯定醒不了,金兆霖只好独自回到执法堂。
“怎么样?吕岩怎么没来?”吕金斗见金兆霖独自回来,便问道。
“吕岩神识受损,昏迷不醒,性命似乎无忧,不过不知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神识受损?”吕金斗不由站起身道:“能否恢复?”
“不知道,不过就目前的情形看,他和那些白痴似乎要稍微好一点。”
“神识受伤很麻烦的,神识恢复太难了,而且,我们根本没有回复神识的丹药。”
“宗主,吕岩心狠手辣,心性十分歹毒,不杀他,难以平息民愤。”储人杰见吕金斗居然还关心吕岩伤势,反而对自己古灵峰一百多弟子被废之事置若罔闻,不由恨声道。
“难平民愤?笑话,古灵峰弟子整日不思进取,只知道游手好闲,上百人居然整日围着一个女子转悠,看到她和一名弟子说话,居然群起而攻之,还动用法宝宝剑,如今被废,实在是咎由自取,何来民愤之说?就算是吕岩不废他们,本宗主若是知道此事,照样废了他们,此事无需多说,散会。”
“宗主!”储人杰越众而出,抱拳道:“宗主如此处理,实在是有失公允,望宗主三思。”
“储人杰,你以为本宗主不敢追究你擅自敲响通天鼓之罪吗?”
“宗主!”
“吕宗主好大的威风啊!”一个尖细的声音忽然凭空响起,众人一惊,这种声音刺入耳鼓,居然使人感到一阵心悸,令人极不舒服。
“储太上!”众长老自然知道来的是谁,这个鸭公嗓音就是名片,来人正是储人杰三叔,太上长老储正流,金丹后期修为。
四名太上长老原本聚在历练之地闭关修炼,准备冲击元婴,向来是不问宗门之事的。
“储太上,您老今日出关了?”吕金斗一抱拳,不亢不卑道。
“通天鼓都响了,若再不出来,岂不是宗门被人灭了都不知道?几个老不死的特地让我过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声音越来越近,忽然,执法堂中凭空多了一个人,除了金丹修为的吕金斗,没有人看见这个黑衣老人什么时候进来的。
看到全身黑衣,面色蜡黄,瘦骨嶙峋的老者,储人杰喜出望外,急忙上前施礼:“三叔。”
老头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一下:“人杰,你呀!太急于求成了,居然只是凝了个假丹,唉,这也是天意,看来你这辈子结丹无望了,好些带好你的弟子吧,希望你的众多弟子中,又出类拔萃之人。”
“三叔。”储人杰闻言悲从中来,一把哭腔道:“侄儿自知与大道无缘,因此努力培养旗下弟子,不过,这次我古灵峰遭受了前所未有之打击,许多天才弟子被废,损失惨重,还望三叔为我做主。”
“宗门之事,自有宗主做主,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是不会管宗门日常事务的。”
“三叔,侄儿的弟子已经不止一次被人废了,从上次十几个练气后期丹田被废,到这次上百弟子忽然变成白痴,前后不过几十天,故而,侄儿不得不敲响通天鼓,就是想请宗主主持公道。”
“什么?到底什么事,你且说说。”
储人杰添油加醋,把两次吕岩出手,废掉古灵峰弟子的事,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第一次十几个练气后期被人废了丹田,凶手逍遥法外?导致此次又被同一个凶手废了一百多人?”储正流闻言满脸惊异:“是谁有这么大本事?我倒要见识见识。”
“此人叫吕岩,是白云宗弟子,一年前,被人废了丹田,却练得一身练体之术,筑基以下,应该无人可敌。”
“筑基以下?难道你以为筑基弟子可以一人之力,废了一百多人?”储正流哪里肯信,一个丹田被废之人,居然一次把一百多人变成废人,除非是金丹修士,以神识威压,强行搅碎人的识海。
“这?侄儿自认做不到。”储人杰吞吞吐吐道。
“是啊,你一个假丹期都办不到,他一个碎了丹田的废物,如何能够做到?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储正流看了一眼吕金斗,严厉的道:“倒是你吕宗主,不去追查真相找出真正的凶手,一句咎由自取,似乎还不足以服众吧?”
“储太上言之有理,是本宗主忽略了。来呀,詹台长老,金长老,储长老,你们三人立即前往衡岳峰顶,仔细勘察现场,发现蜘丝马迹,立即来报。”
“是。”三人一起抱拳,领命而去。
“吕岩是吧,这次历练,我倒要看看,到底龙还是泥鳅,希望不要让我们失望。”储长老话音刚落,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储太上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