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进入卧室睡觉后,我便感觉到无聊了,于是其实在屋子里观察了起来,一会又坐回沙发上,实在没事干,我又打开了电视,无聊的看了起来。
我不敢开声音,一来是怕吵醒她们两个,二来开声音了,有什么动静我都听不见,所以我只能干盯着电视屏幕看上面的字幕。
就这样在差不多很多电视节目都要结束,主持人都要回家睡觉的时候,我已经无聊的快要睡过去了。
这时,终于从卧室里传来了
“啪~啪~啪~”的穿着鞋走路的声音。我顿时来了精神,轻轻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关掉电视,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卧室门口,怎么说这也算是我第一次独自经历这种事情,心里面还是十分激动的,多少还夹杂着一些小紧张,虽然最近丧尸和魇没少见,但是谁也不愿意没事有事就去见那些东西啊,当然还是能不看见就不看见。
当然这也是有意外的,就像吴老头,恨不得自己天天跟那些个鬼东西打交道。
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脑子里的脑细胞快速的运转的,终于蹭到了卧室门口,屏住呼吸,伸手慢慢推开了卧室的门。
推开门前,我还想着会不会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至少恐怖片里都是这么演,推开门,一个穿着白色衣裙,上面有着些早就干枯的血迹,披散着长发,光着脚丫,立在床尾,就那样死死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夫妇,接着,俯身,慢慢的爬上床去。
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好像发现了我的存在,头慢慢的赚过来看着我,整整一个180度的大旋转,脸色苍白,双眼充血红肿,往外溢着血,舌头长长的,搭在嘴的外面,然后并没有理会我,爬上床,用舌头舔着钱东升的脸,嘴里还不住的发出呢喃声。
当然,以上都是我的臆想。当我推开门,一个背影映入了我的眼帘,背着我站在床头,看着钱东升和老板娘,他们因为梦中的恐惧,眉头已经紧锁。
而那只魇却好像一点都不以为然,她个子不高,也就大概一米五六的样子,头发花白,背部已经佝偻的很严重了,很明显,这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八十左右的老太太。
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棉衣,就像是闹革命时候家里做的那种大棉袄,头上还带着一个线织的帽子,像及了清朝妇女们喜爱的那种款式。
而此时她那裹了足的三寸金莲正穿着钱东升的大皮鞋,在床头不住的蹦跶。
我看见钱东升和老板娘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其实我知道他们现在的意识已经是清醒的了,只是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罢了。
看到这里,我无奈的呼出了一口气,可是没想到,下一秒,老太太就察觉出来了背后有人,她转过身来,满脸的皱纹却掩饰不住一个不争的事实,说实话,钱东升长得太像他母亲了,我记得他说过两个月前他母亲病逝,现在站在我面前的这个魇,分明和钱东升有着相同的眉眼。
由于我分散了老太太的注意力,钱东升夫妇两个得到喘气的机会,一口气顺了下去,便要挣扎着醒过来,等我把注意力从钱东升的身上移开时,眼前哪里还有老太太的身影,这时我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钟。
我走到床头将钱东升和老板娘拍醒,钱东升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
“怎么了?解决了没有?”我笑着遥遥头,
“吊着你们的魇,我已经看的很清楚了,你们起来,我有话想问你!”
“问什么?”钱东升一时没有从刚刚的噩梦中醒过来。我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糊涂还是在给我装糊涂,
“好吧,那我问你答!”说着,示意他们坐在沙发上。
“你妈个头是不是一米五六左右,不高,佝偻背,头发花白,裹着足,死的时候穿着大棉袄,带着一个样式老旧的帽子。”我说完,钱东升和老板娘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好像很难以置信一样,哆哆嗦嗦的问我:“你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是~都是我妈搞得鬼?”我耸耸肩,点点头,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复,钱东升盯了我几秒钟,最后屁股一划,跪在了地上,
“妈啊!你这是何苦呢?儿子不孝,儿子给你赔罪了,可是你干嘛要这么折磨我们呢?”说实话,钱东升这个动作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老板娘在一旁嘀咕着
“婆婆啊,你都走了,还和我们计较什么,你就放过我们吧!”钱东升一听老板娘这么说,顿时不乐意了,说话的语调都提升了好几个音阶:“哼!你个败家娘儿们,要不是你,我妈能跟到家里来?要不是你,我妈能这么折磨我?你倒好,现在还说不让妈和你计较,要找也是冲着你来的!”老板娘这么一听也不在那假装抹眼泪了,站起来就是要吵架的姿势
“嘿!钱东升,我本来不想说你,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来了,我道是要和你好好的理论理论。”说着还挽起了袖子,我一看这是要干架啊,赶紧躲到了旁边。
“钱东升,我可告诉你,当初这个事可是你答应了的,现在倒好你还怪起我来了,再说你妈是自己摔死的,关我什么事,就算她要找也是找你这个不孝的儿子身上来,别把什么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今天咱们就把事情都弄明白,不然我和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我还怕你不成,大不了离婚!”
“好啊,你个钱东升,你真当我离不开你啊,离婚就离婚!”
“离!”得!我还没弄明白了,这两口子倒是吵起来了,现在已经明摆着是家务事了,哪里还轮得到我管,他们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他们自己心里现在跟明镜是的,就看接下来她们自己怎么补偿了,补偿的好,兴许老太太还会绕他们一命,做的不好,差不多就该和老太太一起去见阎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