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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静好。
春来了,青草气息弥漫,深深吸一口气,花闲只想沉醉其中,不再醒来。她扑通一声躺倒在漫漫青草丛中,就地滚了几滚。人生如此,本是得意,值此春暖花开,她或许也可以幻想着将心湖放开,让其随春绽放。
“闲儿?”
“嗯?”
“闲儿,我们去依兰山取景作画吧!”
“好啊!九哥,我就画你静立于山顶的烈风中,衣袂飘飞,仙姿灼灼的风流模样。”
“好。都依闲儿。”
“走吧,九哥。”
花闲坐起身,发现顔子君已经前行了几步。她跳起来去追赶顔子君的身影。顔子君轻柔漫步在山路之间,似漫步云端。耳边微风阵阵,树上的枝叶刷拉拉作响,花闲施展轻功奔向就在前头不远处步伐悠然似踏青的顔子君。上了一个山脊,再下一个斜披,顔子君依旧在那不远处,还时不时的回眸
“阿娘,闲儿好饿,咱是不是该用晚餐了?”
“呀,你看阿娘糊涂了。阿娘的小宝贝儿都饿了整整一天了。阿娘刚给闲儿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鲤鱼和酱猪蹄哦。”
“阿娘,今生有你,有九哥,有颜家的亲人们,是闲儿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听着花闲软软的童音,颜母陈氏的心瞬间被感动塞满。她的小宝贝儿蕙质兰心,总会把亲人们对她的丝丝缕缕的情意,细细收了,全,给花闲一个鼓励的微笑。
“我不干了!都不等我!”花闲一屁股坐在地上。
“闲儿,九哥可是等了你十年了,可是你看你这小短腿,何时才能跟上九哥的步伐!”
“九哥,闲儿已经长大了嘛!已经长大了!长大了!”
“闲儿,醒醒。闲儿,醒醒。”花闲听到阿娘颜母陈氏的轻呼,迷糊的睁开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刷的张开来,扇形的暗影四散而开。乌黑眼珠一转,眸中朦胧已退,唯余一片清明。
“阿娘,您怎么在这里?”
“怎么,妮子,小心眼中只装的下九哥,就没有我这个阿娘啦?小没良心的!”
“嘿嘿,闲儿是说阿娘每日都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为何今日竟有闲暇喊闲儿起床。”
“还说呢,你在梦里大呼小叫的,长大又岂是一两日的事情,你小小丫头,那么着急长大作甚?”
“追九哥啊!哦,原来是一个梦啊!怪不得老追不上他。//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阿娘,我去找九哥,问问他为何刚才在梦里都不等我。”
说着,花闲一把掀开被褥,便跳下床来。门开了,阳光斜了一地。有点不对劲,花闲抬头望了一眼日头,哎?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真的是西边。花闲以为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拿手揉了揉大眼睛,重新做了一番审视。没错,还是她和顔子君的小院,还是那卧房,卧房的窗台上还晒着前些日子与相公一起采摘回来晾晒着的红果干,院中依旧是那几颗歪脖子红果树……哪里不一样了呢?影子。树影拉下长长的影子,倒向东边。
“啊!太阳,怎么会打西边出来。阿娘!”
花闲奔回室内,困惑的扑向依旧坐在床边的颜母陈氏。
“闲儿,你看日头可是要落山了。”
花闲这才清醒过来。
不是朝阳初升,而是落日余晖。
花闲的心忽的砰砰跳将起来,一声一声,声如擂鼓,她忍不住伸出小手,捂住了心口。她轻轻坐在颜母陈氏身边,抬起头,仰望着颜母陈氏的脸,直到这一刻,花闲才注意到颜母陈氏的眼睛红肿,似是哭过。
“阿娘,我这是从昨晚一直睡到这个时辰么?”
“嗯,闲儿,子君在房间给你点了安神香。”
“九哥,出山了,是么?”
颜母陈氏猛地睁大了眼睛,诧异的望着一脸平静的花闲。她正在犹豫该如何开口告诉小丫头,才不至于让她太多伤心,没想到花闲竟是无比淡定的问了她一句,九哥,出山了,是么。
“阿娘,您说九哥好笑不好笑,他必是怕离别之际,一个大男人家家的哭鼻子抹眼泪的,惹我笑话,才如此掉价的偷偷溜掉。而且还要用他特制的安神香让我一觉睡到这个时辰,难不成他还以为我会策马扬鞭,一路追赶着他去继续笑他不成?一点为人相公哥哥的自觉都没有,闲儿还真担心他在中都被人骗了去。”
颜母陈氏只是静静望着花闲,不言不语。花闲笑着,念叨着,叽叽喳喳,手脚并用,絮叨着昔日与顔子君相处时的碎碎念。忽然,花闲小手轻扬,在娇媚的小脸上猛地一阵揉搓,最后作了总结发言,“睡觉睡多了,脸都痒痒的。”花闲一阵忙碌,颜母陈氏却依旧没有错过花闲眼角大颗大颗滚落的眼泪。
颜母陈氏心下又一阵酸涩。她伸手揽花闲入怀,轻拍着花闲的背,就如儿时那般,慈母情怀,一览无余。
“阿娘,闲儿长大了就可以出山去找九哥,是么?”
“是。”
“阿娘,闲儿很快就可以长大,是么?”
“是。”
“阿娘,其实闲儿已经长大了,不是么?”
“还不够大。”
“可是,阿娘,大哥已经正式邀请闲儿出山了,不是么?”
“闲儿……”颜母陈氏的眼圈倏地红了,再也无法陪花闲排解下去。她能做的,只是抱紧了花闲,让她感受到还有阿娘在身边。部放在心里。
疼宝贝儿,宠宝贝儿,爱宝贝儿,早已变为一种身不由己。也早已经成为颜家族人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顔子君离开已有几日,花闲依旧于酉时之前准时起床,去练武场练功。
这一日练毕,收了功,花闲耷拉着小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闲儿,来。”
“大伯。”
“闲儿,你大哥不是请你出山与他一起下海经商么?大伯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奇了怪了,闲儿,你这是非礼勿听?”
“大伯,你好啰嗦,要说就说嘛!半大老儿子了,还这么磨叽!”
“哟,咱家的小财迷长志气了,只是可惜了那十万两黄金哦!”
“啊,十万两黄金怎么了?”
“这么大一笔钱,自然是要由颜家的大老板统一管理啊,要不然,闲儿以为呢?”
“颜……子……仁!”
“闲儿,这么想念大哥?”
花闲的一声暴喝穿透练武场,穿向刚刚自晨曦中醒来的颜家重重院落。几乎在同时,顔子仁便已立在花闲的眼前,望着花闲一瞬之间变幻了多次的精彩绝伦的小脸,笑得一脸灿烂。
“彦彦,拿算盘来!”
“九哥,账簿,笔墨纸砚!”说完,花闲自己一阵愣神,又后知后觉的自嘲一笑,“彦彦,还有账簿和笔墨纸砚。”
“傻丫头!”颜子仁抚了抚花闲的头,一俯身,将花闲扛到了肩上,不管花闲的挣扎呼叫,一行人自向红阁行去。
餐罢,颜子仁才稍稍收敛了嬉笑,端坐了,问花闲可否借账簿给他一览。
“有何不可?”花闲向铁板跟班颜彦一点头,账簿便被送到了顔子仁的跟前。
抱着好玩的心态,颜子仁随意翻开了一页,打算一目十行过一遍,以示对妹子的尊重。没成想,这一看之下,颜子仁倏然变色,这,都是什么?
昌顺8年,1岁生辰,+黄金¥10。
昌顺9年,2岁生辰,+黄金¥20。
昌顺10年,3岁生辰,+黄金¥30。
昌顺10年1月,购买原材料为颜彦做生辰礼物,-70w。
昌顺10年1月,购买所需材料为九哥做手帕,-10w。
……
颜家老大颜子仁的手竟是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种符号,在朗朝的古籍商册中出现过,虽然并不完全一样,闲儿这里似乎加了一些奇怪符号,又减了一些东西,总而言之,都超出了他及其天下绝大多数商人的认知范围。今日闲儿的账簿竟然全部是用这种奇怪的蝌蚪似的文字写就的,犹如一个晴空霹雳,将他从头到脚震了个灵魂碎裂。
无论如何,他也无法将古籍与这个十岁的小毛丫头联系在一起。
“闲儿,你这账簿,怎么这么乱七八糟的,就跟你的头发似的,怎么理都弄不明白。”
“大哥,我看您想表达的是,您弄不明白,而不是我的闲氏账簿乱七八糟。”
“嘿嘿,闲儿果真一如既往的聪明伶俐。”颜子仁瞬间辨明风向,恢复了曾经多次出现在花闲面前的狗腿形象。
“阿爹,又来了。”颜彦无力的躺倒在圈椅中。
“闲儿,把这个东西给大哥讲解一番,讲课费黄金百两。”
“不。”
“黄金二百两。”
“不。”
“把万首给我的黄金十万两交出来!外加你的黄金一千两。”
“闲儿,你的十万两黄金,大哥只是代你暂为保管。至于黄金一千两,你就给我这点东西?”
“当然还有别的,只是要另外收钱的哦!”
“好。”
“立刻,马上,现付。”
“好。”
花闲将账簿接过来,刷刷刷几笔,将黄金十万两和一千两加在了最新一页。
“签字盖章,以兹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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