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1 / 1)

“丫头,你不要太阳能烘干器,YNM小击枪,卡哇伊闪光枪……啦!”古介地挽着灵灵的手臂,哇哇大叫道,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挽留灵灵。

烘干器?就是那个能把活人烘成干尸的玩意?!果然贴切,还有那一连串怪异的名称……难怪古大校长会把那间房布置成粉色。

灵灵囧囧地扯开古介,想要拉开距离,古介见状更是厚颜无耻地贴上来,腆着一张老脸耍无赖,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赖上灵灵了。

灵灵朝天翻了个白眼,抬臂,轻轻一指抵住古介眉心。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有闲情在这死守着我,还不如去守着那大门呢,至于你说的那些,我还是从主人那拿吧。”

不用猜也知道古介是不问自拿的,她可不想到时候被当成窃贼同盟。

幸而,她早就从肖芜儿口中套得风源学生会的全部信息,不过……一想到只有姓名、年龄和特长,简单到就像初次见面之人所作的人物介绍,灵灵就汗颜,他们好歹处在同一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竟能陌生至此,可见他们的关系是有多冷淡。像上次,苏瑾元未经本该是执行队长的木一航的同意私自救下了她,他们的组织观念过于淡薄,这样的集体如同一盘散沙,个体再强最终也会被击溃,且是被强不过他们却比他们团结的队伍。

一听这话,古介更不乐意了,办事办全呗,这办一半留一半算啥?

他拖着灵灵的袖子,耍泼地坐到地上,扯开嗓子叫道:“丫头,不然你就留下呗,津天里全是俗世之人,有什么好的,风源多自由啊,连课都不用上,想干嘛干嘛,还没人拿你当怪物。”

肖芜儿默默移开视线,真是看着都觉得丢脸,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校长,求跳槽啊。

灵灵蹲下身子与古介平齐,扳过古介的脑袋朝向一副“我不认识他”的表情的肖芜儿,半真半假道:“看见没,风源的确不错,就是你不太好。”

然后的然后……

什么叫有事的时候笑脸相迎,无事的时候冷脸相向,灵灵总算是见识到了,来时专机日夜兼程,去后……

“呦,女鬼同学,你又来玩啊?”黑暗的夜,黑色的车,黑心的司机大叔,墨一般的组合成就坑爹的交易。

“还是回津天吗?老价位,上次算你们其中一人搭顺风车,高兴吧?”

咔,感情坑了她,她还得感恩戴德?

内心涌起一股毁灭世界的冲动,灵灵觉得她刚刚应该顺手牵了古老头的东西才对,操作简单,使用方便,最重要的是不留痕。

“同学,还上车不?”不知是线条太粗还是怎的,黑心大叔依旧笑嘻嘻地催促,堆满笑意的脸上却是不显一丝不耐烦。

灵灵不答,而是斜眼瞟了瞟远方,估摸了下不行到最近的站点所需的时间,然后认真地看着大叔,问:“我可不可以坐到最近的车站?”之后再转车……

后半句灵灵没说出口,但她相信大叔知道,只因为大叔说:“当然可以,不过路费要五十。”

五十?就这么点距离,和去隔壁省一个价?

果然还是干掉比较顺心啊!

大概是灵灵外放的疑惑之情太明显了,大叔笑着解释道:“能赚钱的也就这么点路了,当然是有一点是一点啦,到了后面大家的价格都一个样,我还收高价,谁愿意坐呀?”

那笑容灿烂过了头,以至变了味,让人觉得讽刺无比,至少灵灵是这么感觉的。

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的车,如何下的车了,只记得一张毛爷爷从兜里飞走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那只是她从楚言那里坑来的毛爷爷中的千分之一。

不然她真要哭瞎了,知道她听到了什么吗?

那个黑心司机分明就是风源的敛财手段之一啊,之前她问大叔:“你这么嚣张,风源的人都不管吗?”

大叔一脸惊讶,好像在诧异她怎么会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一样,反问一句:“他们干嘛要管?”

再然后他就说:“我在风源可是有存档的……”

听说遇到别人踢馆,风源就会联系大叔,抬高车费,与大叔二八分成,每次最少百万,至多近亿。

听说连绵的几个山头都是风源的地盘,一有外来车辆就会被暴力销毁,所以不服的人就只能徒步而行。

听说……

这是赤果果的暴政,所谓的官商勾结就是这种情况吧,腐败的滋生源泉!

灵灵咬牙愤恨,表示她也要入……啊!(股)

咔,谁偷袭她!不知道她现在正生气吗?找死的节奏。

灵灵愤愤抬眸,咦,这人怎么比她还生气?

灵灵揉着额头,愣愣地看着某人的脸越凑越近,而后一双白鸡爪掐上她的脸颊,随之而来的是饱含怒气的咆哮:“死幽灵女,你去哪了?知不知道老子找了你多久?”

感冒好后,季也对灵灵的气也消了,再加上忙着追柳岑皓,也就没在意灵灵,所以灵灵请假回家的事他自然不清楚,结果他来找人的时候,人竟然不在,气得他一连在女生宿舍门口守了多日,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星期,搞得他肝火都旺了。

灵灵看着季也发神经般的举动,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大哥,注意影响啊,没看见周围的人都在看她们吗?

“你找我干嘛?”无奈之下,灵灵只得顶着重重诡异的目光,扯着季也狂奔到后山,待季也理智回拢后,问道。

“你去哪了?为什么最近都看不到你?”季也像没听见灵灵的问话一般,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质问,隐隐透出主人家的气魄来,好似把灵灵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见面初问上这么一句,灵灵不会觉得奇怪,可一直追问就有些不太对劲了,尤其是季也的语气……

被那张长发飘飘的鬼脸直愣愣地盯着,偏又看不见眼,却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炙热目光,季也不由兴奋了起来,他强忍住一拳抡上去的冲动,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

咔,鬼片看多了,导致他形成条件反射了。

“你找我干嘛?”灵灵压下心中的怪异,再次问出口,见季也皱眉大有揪着她的去处不放之意,率先打断道,“我去哪和你没关系吧?”

季也的眉心瞬间皱得死紧,话是没错,可他……不爽,非常不爽!

下一瞬,莫名的危机感涌上心头,季也当机立断,抛弃了与灵灵相关的话题,转回自己身上。

“那个贱男人和贱女人要我去相亲!”一提起这事,季也就咬牙切齿,恨不得咬碎那两人的骨头。

话落,又如突然醒悟,急急瞥向灵灵。

果然,樱粉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不悦的情绪是这般不加掩饰,到底是母女,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比如血缘……

“你就为了这点破事巴巴地守在我寝室楼入口?还找了那么那么久?”季也的神情渐渐僵硬,灵灵越发鄙夷道,“找谁不是说,非得找我?你的狐朋狗友一大堆,随便扯一个不就得了。”

偏生脑子长坑的拉着她这个所谓贱女人的女儿瞎扯淡。

季也被灵灵说得一愣一愣的,涨红了一张俊脸,恼羞成怒地吼道:“我就找你怎么了?我挑上你是你的荣幸,废什么话?”

“烦请您把这份荣幸给别人,我消受不起。”灵灵不咸不淡地呛声,甩都不甩季也,径直走到稍稍干净的地方坐下。

诸事不顺,本就烦躁的季也被灵灵一激,怒火压制不住地全涌上脑门,他发红了眼,一脚狠狠踢上一旁的枯树,刚要破口大骂,就听灵灵道:“男的,女的?”

咒骂声还未出口就被卡在了咽喉处,季也哽咽了半晌,泄气地回了两个字:“女的。”

末了又送上一对白眼,这不废话吗。

被灵灵这么来了一下,季也的心情平复了不少,走过去也学着灵灵坐着吹风,静待灵灵的回答。

“然后你就打算乖乖照办?”灵灵偏头,狐疑地扫视季也,季大少爷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那个贱男人说要打压津天。”季也厌恶地挑起眉峰,满口嫌恶。

要不是怕柳岑皓回来发现津天大变样,会责怪他,他才不甩那个贱男人,相亲?相个屁亲!

“那你准备怎么办?”见季也毫不掩饰自己对生父的厌恶,灵灵诧异了一瞬,却也没问,只问了他的打算。

哪想,季也口气更加不善地冲了灵灵一句:“我要是有办法还会来找你?”

灵灵无语,敢情您老人家是来寻求帮助的。

其实季也也不知道自己来找灵灵是为了什么,只是单纯的心情不好,想找人说说话,然后他想也没想就来找灵灵了。

现在一想,季也觉得自己莫明其妙得很,脑抽也不是这样的。

讪讪的,他有些尴尬,很想把自己埋了,或者干脆扭头回去得了。

没等他实施,灵灵就开口了,她说:“我怎么样?”

季也看着灵灵,一下回不过神来。

“若是要煞煞他们,我应该很合适吧?”那张阴暗的脸上唯一柔美的唇瓣此刻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

她也该很期待吧,女儿变儿媳……

突觉背后寒风阵阵,季也忍不住敬畏地远离了灵灵几分,继而认真打量起灵灵,边打量,边不住点头,薄唇缓缓上扬。

“就你了。”

一家装修考究的酒店内

“小也,这位是康市长的千金,康盈盈,盈盈……”赵代梅一派大家之风笑着向季也介绍对面着米色套裙一脸娇羞的女子。

康盈盈紧紧拽住一旁陪同她前来的母亲的手,羞涩得不敢抬头,却又忍不住偷眼瞥向季也。

原本她并不想走这一趟,毕竟相亲通常是没人要且嫁不出去的老处女会做的事,而她青春犹在,美貌犹存,追的人更是多如牛毛,根本不屑做这么掉价的事,更何况对象还是一个上流社会私传甚广的同性恋。

上流社会不比平民世家,往往一有风吹草动便会疯传,搞得人尽皆知,所以季也追求柳家柳岑皓的事并非秘密,虽然喜欢玩男人的富家子弟不在少数,可他们都不过玩玩,顶多被说为风流滥情,但像季也这样大动干戈,闹得沸沸扬扬的就不一样了,更别提他追求的还是同为六大世家的直系少爷。私底下的那些对他冷嘲热讽的流言蜚语从未间断过,不少名门千金更是把他从择偶名单中剔除,康盈盈便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她妈妈告诉她,与季也结婚能获得巨大利益,且日后她就是出轨了也不会惹来非议,还能顺势离婚,她才勉强同意的,想来也不会有人觉得她必须为不能给自己幸福的丈夫守身。

然现在见到季也本人,她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的想法实在错得离谱,这样的男人会是众人竞相争夺的对象,哪怕知道对方喜欢的是男人也渴望得到他一次青睐,只一眼她便沉沦了,她相信自己有这个魅丽把人引回正途,从而爱上自己。

听见赵代梅在介绍自己,康盈盈怯怯地抬眸,刚想向季也打招呼,却见季也看也不看她,阴沉着脸口气恶劣地直接打断赵代梅道:“你怎么在这?”

季也瞥了眼赵代梅瞬间僵硬的笑容,不耐地把目光投射向玻璃窗外,像在寻些什么。

该死的,幽灵女怎么还没来?

烦躁不安地用指尖敲击桌面,季也懊恼不已,早知道那时就该直接带着幽灵女去见他家贱男人,现在也就不必在这浪费时间了,都是那个幽灵女非要见一见他的相亲对象,还说要好好打扮一番,真是够无聊,打不打扮有什么关系,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

不过,她打扮起来也该能见人吧?总不会比原貌还差……

不由的,季也揣摩起灵灵装扮后的样子,不禁有些期待。

见季也不仅当众给她难堪,还当着她的面走神,赵代梅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恨不得掐死这个继子,可下一秒面对康夫人和康盈盈投来的视线,她又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生硬道:“这孩子一向如此,也怪我,总归不是亲母,难免生分些。”

谁不知道你赵代梅不要脸地勾引刚死了老婆的季家家主季成勋,惹来季家独子季也的厌愤啊。

康夫人心下鄙夷,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浅笑有礼地点头应和:“叛逆期的孩子都这样。”

康盈盈也半是娇嗔道:“阿姨,也都这么大的人了,是该独立了,哪能什么事都让您跟着呀?”

这话听着像是在责怪赵代梅约束了季也的自由,实则却在替赵代梅打圆场,掩盖了季也那句责声中的厌恶之情。

赵代梅闻言,对康盈盈的好感直线上升,名门世家里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多讨喜啊。

季也冷眼看着那三个女人同台唱戏,讥讽地勾起唇畔,虚伪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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