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剂品?(1 / 1)

绯色的残阳悬于西方的地平线上,笼出灰暗的天空中的一线烟霞,远远地看出茂密的林木宛如一片暗影。忽的,如水般的沉寂被马达的嗡鸣声打破,一抹银色由远及近,飞速驶过,转眼消失在拐角。

一座欧洲中世纪时期集中式穹窿风格的建筑隐在林木中,悄然展露圆弧一角。

银色跑车突破绿意的包围圈,深入林中,朝向俨然是这栋奢华而森严的楼宇,眼看将要撞上大门了,银色跑车的速度依旧不减。

“刺啦——”大门霍然洞开,自发地为跑车开出了一条通道。

“少爷。”一名老仆出现在门口,恭敬地对着跑车内的人弯腰。

季也推开车门,看也不看来人一眼,越过对方径直入了内里。

老者收起谦卑的姿态,苦涩一笑,注视着季也的背影,双目满是怜惜与慈爱。

“管家,这车……”旁边有下人为难地看着那辆堵住大门的跑车。

“这是少爷的爱车,怎么着,你还想试上一试?”老者立刻恢复了严肃的面容,厉声斥责出言之人。

那人一哆嗦,立刻垂首屏息,颤兢而立,不敢再发一言。

与这古世纪的建筑的呼应的是这森严的等级制度,在这里公平与公正不过是笑话,屋子的男主人就像古时的贵族,认为所有在这工作的下人都是没有人权可言的,因而没有一位下人敢忤逆主人。

这份卑贱恰恰是季也所厌恶的,在他母亲在世时,家中哪处不是一片祥和,可如今连空气都压抑了许多,曾经熟悉的面孔消失不见了,唯一留下的却被那泯灭人性的教条所同化,变得谦卑……

想起刚才老管家的姿态,季也就一肚子火,还没等他泻火,旋转式的楼梯上便传来了脚步声,铿锵有力,赫然昭示着来者的主人地位。

季也顿住了脚步,挑眉似笑非笑地斜睨着从楼上下来的罪魁祸首。

真是好一张欺世盗名的脸啊,就是这张脸欺骗了他的母亲,窃取了季家的一切。

这时,季苍昽也看到了季也,带着浓厚书生气息的儒雅面庞上浮起一丝与之不符的厉色。

“孽子,你还知道回来?”

久居上位以及在商场沉浸多年所形成的威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与两人同在屋内的下人皆噤若寒蝉,个个缩着脖子,努力减小存在感,深怕主子一个不如意便拿自己开了的刀。

“你一个外来户都好意思霸着这里不走,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回来?”季也不羁地高抬起下巴,冷嘲热讽道。

季苍昽快步走下楼梯,深邃的星眸中暗潮涌动,似是对自己儿子的不逊极度不满,良久,缓下面容,又问:“那个幽灵灵又是怎么回事?”

“呵,你不都知道吗,还问我干嘛?”季也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侧身就要越过季苍昽上楼。

“站住,这就是你的态度?”

“那你希望我什么态度?”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自问也没做出对不起你们母子的事,你……”

季苍昽那蓄满哀伤的口吻,好似真的被亲子的冷漠打击到了,可季也清楚,这些不过是男人的伪装,演戏尤其是苦情戏一向是男人所拿手的。

“是啊,所以老妈过世不到一个月你就另寻新欢也是无奈之举。”季也怒极反笑,嘲笑,讥笑。

对了,他倒是忘了,也可能是老妈过世前勾搭上的,就等着老妈撒手了。

“这个家不能没有女主人,而你也需要一个妈。”季苍昽语重心长道,那神态倒真有几分无奈之意,话锋一转,他又继续道,“况且,我不一直没要孩子吗?你依旧是季家唯一的少爷。”

“这么说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感谢你没生出个杂种来跟我抢位置了?”季也觉得好笑,不由低低地笑出来。

“你——”

“碰~”一声巨响惊动了对峙的父子二人,两人同时回头。

只见赵代梅脸色苍白地扶着门框,一双若星辰般闪耀的黑眸涌动着雾蒙蒙的水汽,她紧咬下唇,浑身颤栗,脚边静静地躺着一个手提包。

“代梅……”季苍昽混乱出声,一脸不知所措。

赵代梅一惊,醒悟过来,扭头弃门而去。

“代梅,你听我解释……”季苍昽急忙追上去,再也顾不上季也了。

呵,闹剧一出。

季也收回看戏的视线,噙着薄凉的笑,踏上阶梯。

“少爷~”

……

临近期末,喧闹的校园也沉寂了下来,大家都在为假期前的考试奋斗。

灵灵窝在图书馆的一角,面前是堆积如山的资料。

没过多久,她的脑袋就从书本中抬离,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叹气地趴在了桌上。

难怪说学历越高的人基础越差,像她这么高资历的娃还要学这些入门级别的东西就是种折磨。考试果然都是用来应付的,对实际应用没有一点帮助。

灵灵愤懑地咬了半天牙,回过神来……继续咬牙!

一刻钟后……

不行了,她需要出去领略一下自然风光,轻松一刻,活络活络大脑。

这般想着,灵灵动作迅速地收拾好书本,箭一样窜出了沉闷的自习室。

不知是入了冬还是怎的,总觉得略冷清。

灵灵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中,兜兜转转,连路都不需多看。

游荡久了,灵灵自己都觉得有种游魂的属性了,谁让她习惯了走路轻而快呢。

胡思乱想一番,她倒是自顾自地笑开了,还神经质的越笑越欢脱,等她好不容易笑够了,知道该认认路时,她傻眼了。

感情这一趟她是闯民宅来了。

粉漆白底,半新不旧的公寓,可不就是当初安子昕小朋友的住所嘛,倒是不知道那小子的衣服还在不在,她记得小昕走的时候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不过也是,他的身份什么没有,怎看得上自己那点破锣子。

话说回来,她和小昕貌似很久没见了,不对别说见面,就是声音都没再听到过。

从灵灵出现在门口起,管理员大叔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她,可看了那么会也没见他有什么举动,愣是一声不吭地盯住灵灵,看着灵灵进门,跟着灵灵走到安子昕的套间前,陪着灵灵发了会呆,然后目送灵灵离开。

大叔其实是怕她意图不轨吧,灵灵想,为大叔的可爱与尽职暗觉好笑。

如果可以,她倒想来一次入室行窃什么的,把安子昕留下的东西全盗出来,再拍卖出去,只要一标上安家大少爷的名号铁定能引来一叠的狂蜂蝶影,单是冲着安家这一点,必然就有不少怀春少女芳心暗许。

笑着笑着,她突然停下了脚步,低头,慢慢移开脚……

一只为医学事业做贡献的伟大小鸟!

只见原先她脚踩的地方躺着一具尸首,被解剖的鸟尸,还是经过不专业的手法解剖的,伤口边缘有太多没必要的毛边,处理手段也不尽人意。

有待加强啊,那家伙的技巧……

“天啊!”

灵灵蹙眉,不悦地看向打断她思路的人——俩着时尚长筒靴,皮质超短裙,露出一截小白腿的时尚美眉捂嘴做惊恐状,对象自然是幽灵灵小姐。

如此寒天,穿得这般诱惑,难怪小身板那个抖啊。

灵灵摇头叹息,礼貌地挥爪:“嗨~”

“啊——”几番尖锐的惨叫之后是两道身影凌乱而不失迅速地逃离。

那背影真叫一个潇洒,那肆意飞扬的长发在这一刻美如鸡窝,依这架势,估计穿再短的裙子也激不起男性生物的爱慕之情。

没人告诉过她们,在国外穿超短黑皮裙的女人通常会遭到如下询问:小姐,多少钱一晚……吗?

灵灵最后看了眼两女那惹人注目的皮裙后,又重新把目光投向枉死的小鸟身上,唇缓缓上扬,笑容意味不明。

将女厕所反锁,把她关入其中;在专属于她的楼道上涂润滑油,企图害她摔倒……像这类琐事,自她回校,是层出不穷,到后来则是老把戏轮着来,这回算是换新招了?

连好友都利用上了,看来是彻底堕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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