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你(1 / 1)

印入眼帘的是一群光着身子的男男女女,一个个面黄肌瘦,两颊凹陷,双目无神。除去那些明显营养不良的症状,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癫狂,个个遍体鳞伤,有几个被束缚得不能动弹了还费力地去够但凡能触及之物,看那模样显然自残的次数双手难数。不少人身上兼具吻痕掐痕,他们的用途可想而知,而且怕是广泛得很。

“沦落到这里的人不是被拿来泄欲就是用来试药试兵器。”灵灵声线无波,面无表情地开口。

杨雄被这冷漠至无情的口吻怔慑,腾地心中就窜起火苗来。

“你……”

才出声就被灵灵打断了。

灵灵拖着人肉包袱,走上前,刷刷两下就把关人的铁笼子打开了。

杨雄惊愕地张大了嘴,倒抽一口冷气,他是挺可怜这些人的,不过一想到要和疯子们扎堆挤一块,他就觉得……好怕怕!

妈妈,你要保护儿子啊!

“该死,你要勒死我吗?”灵灵没好气地瞪杨雄一眼,大力将圈脖子上的手掰下。

杨雄哇哇叫着,不想松手,可惜武力值不够,凄惨败北。最为一名有尊严的男士,他自认此刻应当负手离去,但最为一个珍爱生命的人士,他默默又缠了上去。

“外面,外面!都到门口了!”

再一次,灵灵兴起了一刀结果了他的念头。虽然现在只要简简单单把人往门外一丢事就成了,不过她到底没这么做。转而安慰性地摸着对方的毛头,一手继续开门撬锁的工作。

至于门外那些,灵灵清楚,处罚室对他们来说就是地狱,轻易不敢进来。

“看着大门,如果有人进来,只管拿枪扫。”拍拍杨雄的脸,灵灵淡定地吩咐。

杨雄手脚发软,枪都拿不稳了,听见灵灵的话,差点没猝觉,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一共六个大铁笼,半分钟一个,很快灵灵就站在了最后一个铁笼里边,肆意享受囚犯们恐惧而又隐含了深深嫉恨的目光。

若说身为杀手的他们是冷酷的杀人兵器,无情无心的话,那么这间处罚室所遭受的一切无异于是在他们大脑中埋入了仇恨的种子,只是那颗种子正被恐惧覆盖压制而无法破土生根。

而灵灵现在要做的便是促使种子萌芽,如此一来,他们很快会带给惊魂所有人一场生动有趣的噩梦。面对几欲求死的人的报复,有谁抵挡得了呢?

“怎么想杀我吗?”毫不遮掩地将手中匕首展示在众人面前,灵灵轻挑地嘲讽,“你们可以吗?做得到吗?恐怕如今的你们连门外那些最低等杀手都斗不过,更别说我了。啧啧,瞧瞧你们现在的样子,真难看!”

“啊,你给我去死吧!”挣扎中,一名男子赤红着双目冲向灵灵。

“啪——”男子被灵灵一个耳光扇得几乎站不住脚。

“废物!你以前就是这么杀人的?鲁莽地横冲直撞便是你十多年所学的全部?去,给我把外面那些人杀了,把以前的一切全部捡起来,然后再向他们讨回你的尊严和人格!”

男子凝视着灵灵,涣散的瞳仁渐渐被仇恨凝聚,他赤裸着脚跨出束缚了他全部身心的囚笼,义无反顾地投奔到厮杀中。

有一便有二,陆陆续续地又有人出去了,最后室内只剩几名木偶般无知无觉的人。

“你你你……你竟然让他们帮你对付那批杀手!”杨雄迟钝地领悟到灵灵的用意,诧异地口齿不清,说话结巴。

大惊小怪!

灵灵用“无知、愚蠢”等饱含鄙夷的眼神斜睨杨雄,匕首的刀背不客气地敲上对方脑门。

“你觉得一直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昏昏度日,与为自己荣誉而战,最后壮烈牺牲,哪个更好一点?”

“啊!”杨雄两眼放光,一副得蒙高僧开光的傻缺样。

“况且反抗、斗争,是他们最初的心愿,只是那时他们想活所以不敢,而今他们是彻底失去了拥有那份最初的自我。”

虽然不能帮他们找回自我,但这样也算替他们完成心愿了吧……

“果然……”看着仿佛陷入回忆的灵灵,杨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上扬的嘴角透出讥讽味,但当灵灵抬头时,他又是一脸崇拜跪舔状,相当遭人嫌。

“走,现在去救人。”打了个响指,牛叉叉地出去捡便宜。

呵,战况的惨烈程度让杨雄着实心惊了一把,同时忍不住唏嘘,不愧是历经磨练的杀手,即使是精疲力竭之下,那爆发力也是杠杠的。

在猛烈的攻势下,惊魂驻守人员溃不成军,使得灵灵轻易突破防线,直达监禁室。

“竹竹,我来了!”劈腿踹向经由粗暴撬锁技术轰炸得几乎寿终正寝的重合金门。

“哼,我们等你很久了,鬼刹!”

灵灵挠了挠头,眼珠子从这头移向那头,又从那头转回这头,心想大概两个堂的榜上前十全在这里了,倒是没看见导师大人。

眉峰一挑,她踮起脚努力将视线延伸到几人身后,果然瞧见被五花大绑的幽竹,满意地点点头,好歹没找错地方。

转而对杨雄道:“等会儿我缠住他们,你乘机去救人,听见没有?”

杨雄粗略了估量了番对方的人数,他真心不想打击灵灵的积极性,可……

“你打算怎么一个人缠住对方好几十人?”

“就这样咯。”灵灵一甩手,无数的铁丝如同一张大网罩向对面,每根铁丝缠住一名对手,在对方腰间绕上好几圈。

“快去!”

杨雄很上道,撒丫子蒙头往前冲,边跑还边回头观赏灵灵的英姿。

“牛,丫一个人的力气抵得上人二十好几……”

话说一半咬着自个舌头了。

视野里,被圈住的家伙们反握住铁丝,一齐猛力一拽,灵灵就成了那高空的风筝,被人拉着跑。

下一秒,他们又都收了手,摊开手掌,上面布满一道道嵌入掌心的勒痕,甚至几乎横断整个手掌。

并不是只有刀才能切割,绳子有时候更为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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