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以苏欢也只是固执地说不。
墨向寒皱了皱眉,突然用探究的目光盯着苏欢:
“苏欢,你别不是因为怕我趁你睡觉的时候拔针吧?”
苏欢脸色一僵。
墨向寒见她这样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气笑了,“你又怕疼,又要亲眼盯着我给你拔针,你说你是不是欠的啊?”
苏欢绷着个脸没吭声。
墨向寒其实只说对了一半。
她确实要盯着他给她拔了针才敢睡。
因为金属在她皮肉里的感觉让她胆寒,她根本就睡不着。
没有人知道,当初苏欢的母亲在自杀之前,其实是想拉着苏欢一起自杀的。
她拿了家里的菜刀要割苏欢的手腕。
冰凉的金属质感带着刺痛划开苏欢皮肉的时候,苏欢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她推开妈妈跑了。
等她再回去的时候,她的妈妈已经倒在了血泊里。
在她被邻居发现的时候,苏欢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手腕上的伤口,就连邻居把她带往小姨家的时候,她都死死地捂着没给小姨发现。
因为一直藏着,伤口得不到及时的处理,她只能靠自己去忍着那个疼。
从那以后,苏欢就特别怕疼。
她可以接受磕磕碰碰的疼,但是一切金属划破皮肤的疼她接受不了。
哪怕是针管都不行。
那样的冰冷让她浑身发毛,从脚底心到每一根头发丝都在畏惧和颤栗。
她不是矫情,她只是克服不了心底的恐惧,面对死亡的恐惧。
苏欢怕死,无比地怕死。
见苏欢不吭声,墨向寒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这女人到底在犟什么?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墨向寒想不通。
也因为想不通,所以他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
“苏氏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了,苏正文还在犹豫。”
大概还是舍不得整个苏氏的基业,舍不得自己企业老总的身份。
谈起正事的时候,苏欢还挺容易被吸引注意力的,听到这话,她冷笑:
“那就再给他施加一点压力,让他知道自己再不脱手是真的混不下去了。”
这老匹夫不早点解决掉,后期不知道能作多少妖。
原着里女主最后能成那个疯疯癫癫的鬼样子,苏正文简直功不可没。
苏欢可不想自己被苍蝇缠上。
想了想,苏欢又问墨向寒:
“你什么时候能帮我跟傅易言离婚?”
墨向寒皱了皱眉,“你只说你和我一起联手帮我扳倒傅易言,并没有让我帮你跟傅易言离婚。”
苏欢翻了个白眼:
“不离婚我图什么啊?等你扳倒了他我守寡吗?”
墨向寒想了想,随即耸肩。
“傅易言现在留着你是为了得到程家的地皮,除非你能想办法让傅易言断了这个念想。”
苏欢摆手,“不可能的,傅氏现在到了瓶颈期,所有人都在等着看傅氏的笑话,傅易言现在急需这块地皮完成突破巩固自己的地位,他不会放弃的。”
“如果他意识到这块地皮他确确实实抢不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