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宁致远看薄云一直发呆,捏捏她的耳朵,问:“跟我在一起不许走神,只许想着我。更多精彩请访问”
薄云回过神来,忙说:“没什么,我只是在回想孟叔叔说的话。”
“他跟你聊什么”
薄云便将她的名字原来典出源氏物语这番话原封不动转述给宁致远听。
“原来如此,看来你妈妈有颗七窍玲珑心,才给你这样一个委婉动人的好名字。想看这本书吗”
“还真想读一读呢。”薄云拿出她的电子书阅读器,在网上书店搜索了一下,没找到。
“不如过几天等书店开门,我陪你去买。这本书有千年历史了,我记得有白话译本,带插图的,我们去找一找,如果没有可以从网上订购。”
薄云仰头,看着他笑:“你敢跟我一起在公众场合出现”
宁致远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们既然真心相爱,为什么不能走在太阳底下呢”
傍晚,夜色蔓延上来,紫云山海拔高,薄云站在露台上,看西边的晚霞一点点黯淡,浓厚的暮色如帘幕慢慢合围,包围整座城市。天上浓云密布,看不见一粒星子,山下城市的灯火辉煌,夜生活才刚开始。红尘滚滚,她原本是浸淫在烟火气中的凡俗之人,却被宁致远带往远离尘嚣的天堂,她觉得这份幸福太饱满,太慷慨。
中午吃得太丰盛,晚上两个人都没胃口吃大鱼大肉,薄云翻翻冰箱,守着炉子熬一锅粥,摊两张葱油鸡蛋饼。
宁致远抓紧时间给公司员工和生意伙伴发贺年电邮,忙了好久,站起来伸个懒腰,去看薄云在做什么。
煎好的的葱油饼吱吱冒着香气,薄云看粥差不多好了,弯腰关火。宁致远赤脚走近,悄无声息地从背后一把搂住,薄云一惊,直起腰,后脑勺正撞在宁致远脸上。
“啊”他惨呼,捂住脸,薄云花容失色,看来撞得不轻。
“怎么啦撞到鼻梁了吗痛不痛”
宁致远只摇头不说话,可是眼睛润湿,可见确实疼极了。她慌乱地踮起脚,抱住他:“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揉揉吹一吹要不要去看医生家里急救箱在哪儿流血没有”
他哑然失笑,伸手捂住她嘴,免得滔滔不绝,薄云眨巴眼睛,看见他鼻子红红的,是她闯的祸。她心里嘀咕活该你偷袭我嘴上却不敢这么刻薄,她只是努力把高大的宁致远抱在她柔软的怀里。
宁致远起初皱眉,可她身上的馨香渗入五脏六腑,他一点气恼烟消云散,干脆放任自己享受她的脉脉温情。见他伏在她胸前不动,她轻声问:“还痛吗我给你拿冰袋敷一下”
他大手把她抄起,一把放在厨房吧台的高脚椅上:“不用冰敷,过一会儿就好。你脑袋好硬,撞得我差点流鼻血。”
薄云咯咯笑:“谁让你鼻梁长这么高挺”
她捧着宁致远的脸,左右端详,啧啧有声:“你要是穷人家的男孩子,靠这张脸也可以混饭吃。撞一下更验证了你是纯天然,没有隆鼻。老天爷真不公平,为什么让你又帅又有钱”
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调侃他宁致远大掌用力,把薄云的小脸挤成猪头,五官都变形,尤其小嘴可怜兮兮地撅起来。
“还不道歉”
薄云的声音闷闷的:“sorry”
“罚你亲我”瞬间,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两张脸贴紧,他的鼻息拂在她的脸庞。
“你占我便宜”薄云双手抵住他的胸膛,微弱地抗议。他这么壮硕,她哪里挣脱得了
“那罚别的,就怕你吃不消。”他双眼放出狼一样的绿光,狰狞地笑。
薄云背上一寒:“好,我亲,我亲”
他的笑颜满怀期待,深邃如琉璃般的黑瞳一直望到她心底。薄云屏住呼吸,慢慢凑上去,轻柔如羽毛般在他俊挺的鼻尖上面吻了一下。
“这叫亲吗”宁致远欲求不满地把嘴凑上去,暗示。
“撞疼的是鼻子,又不是”她的抱怨被他的热吻吞噬。
半晌才松开,薄云喘气,宁致远叹息,轻唤她的名:“云,你真是个小妖精”
到晚上睡觉,宁致远又被激怒,薄云穿了一套严严实实的睡衣睡裤,还死拽着衣襟不肯脱。他正是烈焰焚身的时刻,吻得急切而狂乱,荷尔蒙混着古龙水的体味蒸腾,她好似要被他炙热的火焰烧伤。
“干嘛扭手扭脚的在澳洲我们不是很开心吗”他抱怨。
薄云脑子里嗡一声,想起那些放浪形骸的日子,每晚“鸳鸯绣被翻红浪”,哦,不,在炎炎夏日,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任何布料,简直是海水里两条产卵季节的鱼,整日交缠在一起。
此一时彼一时啊她逼急了终于说:“我我身上来了,不方便。”
宁致远嚎叫一声,抓头发,为什么总是在最畅快的假日喊暂停薄云悄悄溜下床就想去客房或者隔壁套房睡。宁致远低吼:“去哪儿还不乖乖过来”
“我又不能跟你那个”
“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除了那件事儿不会做别的”
宁致远抱着薄云一起躺在被窝里,她的心情渐渐沉静下来,能感受到宁致远逐渐平缓的呼吸和强健有力的心跳。
这种温馨的感觉好奇怪,她觉得她拥有宁致远,而且是独占好可怕的想法她从小到大没有要独占什么东西的渴望,她也不会嫉妒别人拥有的事物。可是她的心却一点一滴地扩张,想要把宁致远包裹进来,妥帖收藏。除了一起缠绵,她还想和他说话,看他做事,跟他分享点点滴滴。她想更懂他,了解他的一切。
不仅如此,她贪求他的爱,剔除的纯粹的爱,就像现在这样的相拥而眠。她不禁双颊通红,心跳加速。
第二天一早,她醒来,宁致远已经在浴室洗漱,她一咕噜爬起来,可不能比他晚,还得伺候冰山大人吃早饭呢。过年期间张妈也放假,这些家务事儿都是她做。
宁致远从浴室走出来,把夜里穿的t恤脱下,跟她说早安。薄云在蓝色的晨光中乍然看见他的身躯强壮有力的胳膊,古铜色的胸膛,紧绷而肌理分明的小腹,修长的双腿这是紧拥她的怀抱啊她吞了一下口水,傻呆呆地一直盯着,直到宁致远走到她跟前,扣住她的下颌。
“小傻瓜,看痴了”
薄云不敢说,他真的“秀色可餐”,她突然觉得“好饿”。
宁致远懂女人,使坏地笑,按着薄云的小脑袋,贴上危险地带。
“抱抱我”他低语,薄云就跟中了蛊一般,温顺地抱着,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鼻而来,她的脸紧贴在他滚烫的亢奋之上,小手不由自主地按住他结实的窄臀。她不敢动,生怕一动宁致远就会兽性大发,犯下“血案”。
“想要我吗”宁致远的手指绕着她的头发玩儿,慢条斯理地勾引,其实男女结合有很多种方法,他不介意给她上点“高阶课程”。
薄云羞得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怕什么女人当然也会有,不必感到羞耻。我不介意你享用我,用别的方法。”
他纤长的手指慢吞吞地描摹她娇嫩的唇的曲线,勾引她张开小嘴。薄云神智恍惚,全面溃败,卧室里一阵暧昧的喘息,甜腻的气息弥漫。
满足之后的宁致远,伸个大大的懒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回味刚才的蚀骨。薄云洗漱完毕,出来看他还一动不动。
“起来吧,还说要早点去你叔叔家呢。”
宁致远这才坐起来,指挥薄云替他在衣柜里取一件衬衫。他像个皇帝一样等着她伺候,她低着头,一颗颗系好那密集的小扣子。在静谧的时刻,她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手指不小心划过他的皮肤而已,只是替他理顺胸前的衣褶而已,只是靠得有点近而已但这若有似无的触碰拨动她的心弦。
宁致远的黑眸中暗藏着情潮,他只是表面平静,暗中酝酿几日之后的大爆发。薄云在阳光中莹润发光的脸庞真美,明亮而娇艳,眼睛如宝石一般澄澈,他真想不顾一切扑到她
昨天去过一次孟家,今日到宁宅,薄云不那么慌张,在家吃点简单的食物,她想着老人家爱喜庆,穿一件大红高领羊绒衫,配格子百褶半裙,标准的乖乖女拜年的模样,出门穿上靴子,套上一件羊毛斗篷就成。
她站在镜子前面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戴上翡翠,红配绿似乎有点太刺眼。宁致远把翡翠坠子给她戴在毛衣外面:“这样配很好看,你浑身上下只戴这一件首饰,哪怕撞色也没关系。”
薄云给自己上妆,她技术还不熟练,像个勤奋的学生那般一丝不苟。宁致远靠在一旁欣赏,她五官精致无暇,淡妆浓抹总相宜,哪怕只是扑点腮红,也会令人惊艳。
“云,抽空我陪你再去添置几件首饰吧,戴来戴去就这两样。”
“不用了,我还是学生,就保持朴素的样子最好。开学了我也不会戴翡翠,太显摆。何况我很喜欢你送我的钥匙项链,我不是喜新厌旧的人。”
宁致远微笑,薄云在这一点上让他很满意,没有强烈的物欲,而且会珍惜他给予的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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