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川爱穗用右手撑着额头,两眼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信和照片,眼睛上的眉毛几乎要皱成了一条线,左手手指还在桌上不停的敲击,整个人显得非常的焦躁。[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啧!!”
“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黄泉川换了只手扶着额头思考道。
“这张照片上是我昨天送去医院的那个少女,看上面的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突然黄泉川手不再扶额,却是变成两只手一起抓着自己的头发使劲的摇晃着。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现在的问题,不是想这个家伙是不是还活着,而是为什么我要去照顾她!”
黄泉川改变了自己的姿势,她从坐椅上站了起来,双手抱胸左右来回在室内走着。一边走,一边继续思考着这封信的事情。
“这种用高级纸张制成的信封,还有这种中世纪才会用的火漆,很难让人相信这封信会是一个玩笑。”
黄泉川边走边将右手撑上了下巴,眼睛再度瞟向桌上的信纸。
“难道信里的请求是真的?可是信纸怎么又是这种开玩笑般的打印纸?”
“还有信上为什么叫我去照顾那个少女,我明明只见过她一次,跟她非亲非故,她的亲人怎么不去照顾她?”
突然黄泉川恍然大悟。
“不会我就是她的亲人?”
“难道她是我哪个亲戚失散多年的女儿???”
“……”
“……不,不,不可能!”黄泉川摇了摇头将脑中奇怪的想法赶走,“我的亲戚全是日本人,怎么可能生出白头发的女孩子呢?!”
“冷静!冷静!!”黄泉川强制让自己心静下来,再看了一遍信纸上的内容。
“说起来这信上面的两个名字可真是奇怪,居然还会有‘潘多拉’和‘瓦尔基里’这种姓氏,她们家族是有多崇拜那些神话啊!”
黄泉川看着名字又找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信中有两个不同的名字就代表应该有两个人,可这里却只有一个人的照片。
“这封信到处都显得古怪,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将这两个的孩子交给我这个陌生人照顾,我这又不是什么收容所!”
黄泉川想了许久,却发现根本解决不了一个问题。她觉得现在非常有必要,去看看昨天她救回来的那个少女,看一看能否在她的身上找到这封信的“答案”。
虽然,昨晚将白救起来时,黄泉川心里就有预感,自己可能会因这个少女而碰到麻烦。但哪想到麻烦却是已这种方式降临到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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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川不顾身体的疲劳,直接来到位于第七学区的那家医院。
她在楼下从护士口中问到白的病房号,循着病房号走了上去,没多久她就已经站在了病房的门口。
黄泉川在平时行事果断坚决,但此时站在病房门口,却表现出少有的迟疑。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里面的那个少女。或是说,该怎么跟她讲,她被人用一封信扔给了自己。
“在她受伤的情况下,随便乱讲话,加重了病情可不好办!”
黄泉川想了很久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但这却封信必须向白问个清楚。黄泉川决定不再考虑这些事,准备直接推门进去。
当她把手按在门把手上,准备进去时,背后冒出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黄泉川停了下来。
“哦呀!是黄泉川老师啊!”发出声音的人正是那位有着青蛙脸的医生。
青蛙脸医生看见黄泉川准备进病房,就笑呵呵的对黄泉川说:
“里面的病人还在休息,打扰病患休息可不好哦,黄泉川老师!”
黄泉川把要推开门的手收了回来,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对着医生解释说:
“抱歉,我还以为她已经醒过来了。”
青蛙脸医生仔细看了看黄泉川的脸色,有些奇怪的问黄泉川:
“黄泉川老师看你脸色,昨晚应该是在第二学区忙了一晚上,怎么今天一早就来医院了?”
“是有什么事吗?”
黄泉川对医生如此精准的判断感到惊讶,她稍微想了一下,还是对医生说:
“被您猜对了,我确实是有事来问里面的那个女孩子。”
“今天一早我回去时,我的门缝里夹着一封信,信上说将病房中躺着的少女和另外一个孩子,交给我照顾。”
“这封信说的莫名其妙的,然后我就马上赶来医院,想要问问她是怎么回事。”
青蛙脸医生听完黄泉川的话,左边的眉毛挑了起来,这个动作却让他青蛙脸变得更加滑稽可笑。
青蛙脸医生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慎重地问黄泉川:
“黄泉川老师,你身上带着那封信吗?”
“是的。”
“能把那封信给我看看吗?”
黄泉川感觉到了“冥土追魂”身上的那份慎重,她并没有拒绝医生的请求,把那张打印纸和信封递给了他。
医生拿到信纸,第一眼就注意到信最后的那个名字“亚雷斯塔?克劳利”。
医生再仔细地看了一遍信的内容,站在那里思考了很久,才将信还给了黄泉川,并对她说:
“黄泉川老师,能否请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
说完这句话医生也不等她,直接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去他办公室?”
黄泉川心中越来越不解,
“这青蛙脸是要干嘛?今天怎么碰到这么多怪事!”
虽然黄泉川是满脑袋的困惑,不过她还是跟上了医生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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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泉川随着青蛙脸医生进了办公室,只见他坐回到电脑前,对着电脑一顿操作,将电脑中什么文件打开了。
做完这些事医生就从座椅上起来,站在一边看着黄泉川指了指屏幕,示意黄泉川去看屏幕,就不再说话。
医生的行动,让黄泉川愈发困惑:“这青蛙脸到底要给我看什么?”
她依照指示,坐到了电脑前向屏幕看去。
她在屏幕上一眼就看到了白的照片,不是那张表情安详地睡在病床上的照片,而是一张面无表情眼神冷漠的肖像照。
黄泉川并没有在那张冰冷的照片上停留多久,继续向下看去。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直射在她的身上,但这些阳光好似被玻璃滤掉了热度,并没有给黄泉川带来温暖,反而让她的心越来越冰凉,就像坠入了无光的深渊。
随着她对这些残酷资料了解的深入,她的左手开始慢慢地向里握拳,握成拳后她还在用力,好像要将什么东西碾成粉末,左手也因为用力而颤抖起来,最后甚至带动着全身都在微微的发颤。
“这是什么?”黄泉川的声音有些干涩和扭曲,她对着医生问。
“这是那个孩子的……过去。”医生平静地注视着黄泉川眼中的愤怒说。
“这,这……是过去吗?”黄泉川无法相信,无法相信这是一个“人”的过去。
“这就是她的过去!”医生重复着刚刚的所说的话。
听着医生简单的回答,黄泉川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有点累。
她为了保卫学园都市,献出了自己的时间;她为了保护学生,无惧危险冲锋陷阵。她的努力工作,就是为了给学生们平安而且快乐的生活,就是为自己与学生口中那句“老师好!”所做的无形约定。
可这些她一直为之努力的事物,却在这份白底黑字冷酷无比的资料面前,被撕扯成粉碎。
这份资料冷漠地告诉了她事实,自己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办法保护好那些孩子。
她再一次用右手撑上了自己的额头,用手挡着眼睛,默然无语。她左手所握的拳头猛地举了起来,对着桌子砸了下去,想要用桌子来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用力,而是轻轻的把手放了下来,把拳头无奈地放在桌上,无处发力。
医生看着黄泉川悲愤而且无奈的动作,他叹了口气说:
“那些只是她的‘过去’……她在‘现在’虽然拥有了自由和希望,但她的‘未来’却寄托在你的身上。”
“不想让她重复着那样的“过去”,就保护好她。”
医生说完,就转身向窗边走去,站在窗口看着远方的景色。
……
过了许久,黄泉川发出了声音:
“我能去看一看她吗?”
医生转过头来回答道:“……好的,我带你过去。”
……
黄泉川的手再次拉上病房的门把,不过她这一次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推门进了病房。
黄泉川走到了床边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个睡梦中的少女。
白此时安静地躺在床上。她睡梦中的脸颊,并不像她醒来时表现的那样生硬冷漠,而是显得有些柔美。缺少光照的皮肤,在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下,像白玉一样洁白无瑕。
突然,白的嘴角翘了起来,好像是在梦中碰到了什么好事,让她如雪一样的面容生动起来。
黄泉川看着白的笑脸,轻轻地握住了白的双手,轻轻的对她说:
“请多多指教啦,白·瓦尔基里?克劳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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