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男:人设崩了怎么办?
崩了也得该怎么办怎么办啊,还能不活了是咋的。
不,其实还有一招,让别人的形象也瓦解不就好了嘛,俩人一起甭,做个伴,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江男将卫生间门推开了,微眯着眼,一脸危险:“任子滔!”
任子滔正在老实刷碗,闻言回眸。
江男嗖的就从身后变出一只口红,两手使劲一拔就露出了大红色的唇膏,她抡圆了胳膊手攥口红画了个圈。
任子滔立即扔了擦碗巾,一边摆手一边摇头拒绝道:“你看我都这形象了,再抹通红的嘴唇子还能有人样了么。”
江男干脆不废话了,直接上去逮人。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任子滔满屋子乱蹿:“我是真讨厌抹口红。”
“不行,我让你欠,我让你藏纸,你给我过来。”
俩人隔着桌子,任子滔把住桌角,一扬脖子:“我就不过去。”
“好,”江男先往左面假跑了一下,又极快地向右面跑。
“你有本事抓到我啊。”任子滔反应更快,一个转身就跳到了沙发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此时是拖着伤脚,踩着沙发就往卧室跑。
江男上当了,追着他就跟着进了屋,进屋,屋里有床,那能有好?
江男被按倒了,按倒了也不忘脚蹬手刨。
任子滔用两条大长腿死死的压制住:“说你错了。”
“松开我。”
“哎呀,不说错是吧,还敢犟嘴?”打江男屁。股一下。
江男红着脸瞪着他:“哎呀,给你脸啦?”
任子滔阴恻恻地一乐,他就等着江男大无畏呢。
倒出一只手来,任子滔刷的一下就把自己身上的小黑裙扯碎了,支楞着头上扎的两个小辫扑向了江男,一口饿狼扑食,直接给江男的脖子咬出个红印……
卧室里没过一会儿就传出:“你错没错?”
江男哼出的声音里带着弯曲,软糯糯说:“错了。”
任子滔气息不稳又问:“你喜不喜欢我欺负你?”
这回江男没回答,她有病啊,喜欢受欺负。
半个小时后,任子滔埋在江男的颈窝处激动道:“说,快说,宝贝,男男,说你喜欢我这样欺负你。”
要是以这种方式受欺负嘛:“嗯,喜欢。”
任子滔圆满了。
他这一身心舒畅,啥烦恼都没有了。
主动捡起遗落在床下的口红,没照镜子给自己涂了个香肠嘴:“我美不美?”
江男扯着他脸笑嘻嘻说:“美滴狠,美滴狠。”
任子滔用额头和江男撞了撞:“你喜欢就好。”
不止抹口红,他还:
给江男穿睡衣;
给江男吹头发,吹完笨手笨脚给扎起来,扎得不太满意,他说,赶明他要学学给小姑娘扎辫子;
给江男擦护肤水保湿露,边擦边用指尖描摹江男的眉眼;
搂着江男的肩膀给送到客厅,打开电视,不停问江男你想看什么呀,推荐了好多经典电影。
给拿电脑,打开电脑问江男校园网号,并且把俩人的用户名都给改了,江男叫十,他改名叫八九。
江男问为什么叫这个?
任子滔说:八九不离十呀,十有八九,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情话张口就来,江男还在回味中,他就已经去了厨房准备水果,又洗又切,还絮絮叨叨心情很愉悦地和江男聊:“以后你洗葡萄,要放半勺盐两勺淀粉,搅合五十圈才能洗干净,你别糊弄,该吃肚子里了,肚子里长小虫虫。”
江男看他背影说:“我为什么要洗,不是有你呢嘛。”
任子滔笑:“也是,咱俩这不唠嗑哪嘛,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还有杨梅,千万记得用一勺盐泡十分钟,泡完你就知道了特恶心,会有小虫子爬出来。”
江男恶寒。
人还在那接着说哪:“不过我奶奶告诉我,吃了也没关系,人能吃虫子,虫子不会吃人,它不能咬你胃。”
江男咧着嘴结束这个话题:“这给奶奶优秀的。”
任子滔端着洗好的水果送过来,又进屋把那一大束零食抱到江男面前,单膝跪地举着一大捧零食说:“请小宝贝挑。”
江男捂嘴乐,拽出一张纸巾甩了下,华妃上身道:“起磕吧。”
“喳。”
“嗳嗳?”
任子滔抱着刚要转身走,江男又叫住他:“干嘛呀,你怎么拿走了。”
“你不是挑完了?挑的纸巾。”
江男气的用脚尖踢他:“少贫,你那什么,咳,把包装纸全拆了。”
“干嘛?”他费多大劲儿才包上的,折腾两趟。
“我躺沙发上,你把这些吃的全倒我身上,我想埋在里头。自从减肥,我太苦了。”
任子滔:“……”
任子滔在卫生间给江男一边洗衣服,一边时不时探头看一眼埋在小食品里的江男。
发现那丫头一口黄桃罐头,一口用酸奶泡过的水果,一口满地可,一口一口又一口,要是调成快进状态,那手和嘴就得刷刷的倒腾。
就嘴里塞满吃的还不闲着,手里握着遥控器,看电影赌神,看到周润发出场最经典的镜头时,那丫头居然嘴里含着东西还跟着电视一起唱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正琢磨着可别把吃的掉沙发上,沙发颜色太浅,再说脏了他也受不了,那头就喊:“任子滔?不好啦,杨梅汁把沙发垫给染了。”
任子滔两手泡沫搓着江男的小内内,态度极好回喊道:“没关系的宝贝儿,等会儿我收拾,别蹭到你睡衣就行。”
喊完,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那什么了,这么惯着真的好吗?怎么连顿一下都没有,按照常理,他不是应该出去质问你吃东西怎么不小心。
唉,算了,谁让咱是老爷们。
任子滔将小内内洗完,又改坐在小板凳上给江男刷小白鞋。
江男看完电影的镜头跑过来,发现人家干那么多活了,有点心疼,早知道她就……早知道也得等会啊,她腰酸腿疼,就赖他。
扒着门问:“哼,本宫的衣服岂是你能洗的?”
“娘娘,求您让我洗吧,我想天天给你洗。”
“你什么时候洗完?”
“干嘛。”
“咱俩出去溜溜去。”
任子滔:可他晚上有固定工作要忙啊,算了,给手机关机。
半个小时后,江男开着任子滔的大路虎停在街边烧烤摊。
任子滔笑眯眯的端杯啤酒敬江男:“来,小啤酒,解心宽,解馋解懒解腰酸,解决生活小困难。”
其实心里还有一句:你喝点,也方便我回去解裤带。
然而江男吃了二十个羊肉串后,不回家了,她说想看看夜景。
任子滔心想:看夜景?你这想法太棒了,玩的还挺野。
晚上十点,郊区路景,昏黄的路灯下除了一圈圈蚊子在晃悠,道上连个鬼影都没有。
而此时车后座的俩人却抱在了一起,心热的不行。
任子滔搂着江男的脸蛋说:“你的眼睛真好看,但我的眼睛更好看,因为我的眼里有你。”
没一会儿,路虎车就晃起来了。
隐隐传出江男说:“任子滔,你没带那啥。”
任子滔从裤兜里掏出来:“我带了。”
“你怎么出门带它?”
“因为我时刻准备着为爱情献身。”
同一时间,江源达腾的坐起身,苏玉亲揉着眼睛开台灯:“怎么了?”
江源达捂住心口缓了好半天:“我梦见闺女从铺上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