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见过这一扇门,就在上次那个村子。
也是他和诡组织结怨的村子。
如果不是那几个马了个巴子的跑得快,陈歌就把门带人一起给碾死了。
现在,在这里!他又看到了这一扇门,而且,还是一直持续的门。
陈歌想到了什么,他急急忙忙在玉鼎内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刻着老鼠图案的钥匙。
当初于峰说每月六号,就能从村子的祠堂进入老门内。
他看了看老门,上面的确有一把锁,自己这把钥匙就能进入吗?
陈歌仔仔细细打量这扇门,当初他匆匆一撇,但也记清楚了不少两扇门看似一样,实际上,还是有差别。
腐烂的位置不同,虫咬的地方也不对。
如果他没有记住,还会以为这是两扇相同的门。
陈歌眼睛散发着淡淡荧光,那些表情麻木的人已经开始进入门后了。
木门没有钥匙便自动打开,里面什么都看不到,灵力覆盖双眼显然也被蒙蔽了。
那些麻木的人走了进去,再也没有动静传来。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水声。
“哗啦,哗啦。”
还剩下的人惨叫着疯狂朝这边冲来,水花被冲得翻滚,他们身后有着很多的黑影。
“快跑啊!有怪物!”
“食人鱼,食人怪物!有人被吃了!”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老人,他呼哧呼哧以远超年轻人的速度跑到了这里。
“啊!有陆地!”
老人欣喜若狂,一步硬生生飞出水面。
老当益壮!
此时充斥陈歌脑海里的就只有这一个词。
旁边的沙雕默默收回了手机,他敢保证,这老头会火。
有的人跑着跑着,一个踉跄倒在水中,他所处的水域就开始疯狂翻涌水花,血腥味就弥漫了开来。
黑暗里他们依靠的就是手里的手机灯光,当最后一人惨叫着跑上来,他的半条腿全部覆满了黑色的东西。
好像是软体生物,此时从他的腿上朝着肉里钻,这个女子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救命……”
无济于事,陈歌对于这种情况也没有办法,女人已经病入膏肓了。
不过短短两秒钟,女人全身上下都是虫子,居然被吃空了。
“死!”
更多的虫子上了岸,缓缓朝众人袭来。
“退!快退!这是什么鬼东西!”
有人惊恐叫唤,众人生存空间被逼迫,向木门靠拢。
这是溶洞的尽头了,要想活命,就必须进入木门。
陈歌皱着眉头,他掏出驱邪符丢进怪虫堆里。
但驱邪符没有作用,很快被淹没吞噬。
不是怪谲?
他大为惊奇,这又不是盗墓笔记,冒出这种怪虫子干嘛?
“不行了,我们得进入门里。”
一个学生呼喊:“大家一起进去,不然都要死在这里!”
说完,他畏惧着,但也勇敢的迈出脚步。
人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总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潜能。
哪怕他平时再害怕,再不敢向前,也会咬着牙被逼着踏出脚步。
羊群效应,有人带了头,剩下的人也跟着跑了进去。
“快!我们也进去。”这回换沙雕青年拉着陈歌进去了。
陈歌握紧钥匙,进入门中。
黑暗,剥夺一切的黑暗,他被沙雕青年拉着,手里驱邪符在缓缓散发温热。
这里听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只能凭着记忆向前走。
先前进来的人好像全部消失了。
沙雕青年很害怕,他不由庆幸自己进来的时候拉着别人,如果自己一个人那还不被吓死啊?
行走了不知道多久,忽然,陈歌手里驱邪符燃烧。
黑暗里,驱邪符燃烧都照不亮这片空间,陈歌有些后悔了,早知道谨慎点,有准备后再进来。
一张符纸缓慢燃烧完,他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但可以肯定刚才有一次袭击,不过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他手里的钥匙一动,指向未知的黑暗当中。
这钥匙果然有用!
陈歌大喜,然后反手抓住沙雕青年,快速朝着那方向走。
一路上,驱邪符不停燃烧,甚至越来越凶猛。
陈歌不但没有害怕却反而高兴起来,这代表他已经越来越远离那片黑暗无物的区域了。
再次掏出一张驱邪符,他终于走到了尽头。
钥匙对准的虚无,好像是一把锁。
陈歌摸索着对准锁口,扭动。
下一刻微弱而昏暗的光芒在这里亮起,与此同时,陈歌怀里的驱邪符剧烈燃烧起来。
有什么东西从身后赶来了,并且数量不少,越来越多。
陈歌猛地拉开门,从这里出去。
“啪!”
一只黑雾状的怪谲从快关上的门缝里冲出,然后迅速锁定陈歌,冲击而来。
“死!”
陈歌灵气一动,把这灰雾剖开,从里面掉出来一块灰色的晶体。
果然怪谲会掉宝。
陈歌收起晶体,这才来得及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处石室。
石室不大,也就一张土床,一套枯木制造腐朽的桌椅。
但是墙壁上却画着很多的东西,有些已经看不清了,有些还能看得清楚一些。
“啊!”
猛地,陈歌听到尖叫,他转过头,那沙雕青年抱着自己脸,惊恐的哭嚎。
“我怎么这样了?我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转过头,后者浑身上下都在长毛,并且嘴巴变长,耳朵竖起。
他变了一张狗脸!
陈歌看得心里一惊,急忙在身上抹去莫来,发现没有变化之后才松了口气。
难怪,在黑暗里驱邪符就在燃烧,原来不知不觉中就会被变成这种鬼东西。
那于峰变成了老鼠头,沙雕青年变成了狗头,二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陈歌并未去理会他,而是先看壁画。
壁画很多,但实际上能看得清楚的也就三幅而已,更多的早已随着古老时间而腐朽。
第一幅图画上,画着一个高大的影子,影子身上长了十一只手,十一只手围绕的躯体看起来却像是闭上的眼睛。
在这怪物下方,用简笔刻着很多的竖线,仔细一看,就好像是很多的人一样。
陈歌看向第二张能看得清的笔画。
巨大的怪物消失了,高台上只有一只手伫立着。
那手下面的竖线变得清晰,分明是一个接一个的人!
他想到之前见过的那些表情麻木的人,心里想法一闪而过,迅速转向第三幅图。
那张图残缺了一半,但能够辨认到这是个神情麻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