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如雪一看,又是天蝎教的人,不由心中一颤,心想此地身处荒郊野岭,恐怕已经无处脱身了。
那其中一人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裴展鹏,叫骂道:“好你个臭丫头,带着个死人,跑的到快,我劝你还是乖乖就擒,省得浪费哥儿几个力气。”
易如雪冷哼了一声,道:“那还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冷不丁的拔出双刀,朝着中间那人的头上猛力砍去,想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那三人被易如雪这突如其来的一刀吓了一跳,急忙各自闪开。中间那人如若再迟疑片刻,臂膀将会被齐肩斩断,不由暗自庆幸,长吁了一口气,继续骂道:“好你个臭丫头,这般阴险,老子差点着了你的道儿。”说完,便操起蝎尾钩杀来。
易如雪也知道自己并非这三人对手,但也绝不能丢下表哥一人自己离开,便架起双刀硬着头皮同三人周旋起来。那三人却没考虑那么多,只是怕易如雪逃脱,摆成一个“品”字形,将易如雪围在中间,三支蝎尾钩上下冲击,不给易如雪一丝喘息机会。易如雪也只得挥舞双刀,在周身要穴各处抵挡,却没有半点进攻的机会。
毕竟双刀难敌三钩,易如雪渐渐感觉招架不住,正思对敌之策,忽见对方两把蝎尾钩从天而降,向自己头顶刺来,自己已来不及闪避,急忙架起双刀抵挡。只听咣当一声,钩和刀相撞,冒出几星火花,震得易如雪双臂发麻。
易如雪毕竟是女儿之身,哪里及得上男人的臂力,况且还是两个练武之人,双臂渐渐感觉有些吃力,正在寻思脱身之计,忽见身后又有一支蝎尾钩刺来。易如雪真是恨不得马上长出第三只手来应对此时困境。
眼看那蝎尾钩快要刺向后背,易如雪急忙屈膝斜里向上踢起右脚,想踢掉那人手中的钩子。但那人眼尖手快,顺势一转钩尖儿,顺着易如雪的裤腿划了下来,虽未伤着肌肤,但裤子已被从大腿处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雪白的肌肤。
易如雪本就生于大户人家,从小娇生惯养,肌肤保养的自然也好,加上天生肤白如雪,此时看上去更是晶莹剔透,娇嫩欲滴。那三名天蝎教徒毕竟也是男人,平日里见的女人大都姿色平庸,穿的严严实实,也没有什么想法,但此刻瞧见易如雪诱人的小腿也不免起了歹心。
只见身后那人身后那人瞅着易如雪一脸淫笑,道:“哟,看你外表脏兮兮的像个乞丐,这白花花的大腿倒是长的细嫩,真能捏出个水来。”
易如雪见状急忙把腿收了回来,尽量不让肌肤露在外面,厉声骂道:“无耻狗贼,看我现在就挖了你的双眼。”说完,使尽浑身力气,用力将眼前的两把钩子架开,挑起左腿横里一扫。眼前两人见状,急忙往后一跃避开。
易如雪趁机转身一刀,向身后那人眼睛砍去。那人见状急忙弯腰躲闪,起身便朝着易如雪连刺了三钩子。易如雪只得向后躲避。
那人大笑了一声,接着调戏道:“哟,这妮子性子倒是烈得很,不过很合老子口味。”说完,又向其余两人挤眉道:“哥几个想不想看看这妮子上身那两颗肉球,是不是也这般光滑白嫩?”说完,那三人又一起淫笑了起来。
易如雪早已气的满脸通红,满口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举起双刀就向那人砍来。那人急忙甩钩架开双刀,顺势一钩向易如雪胸前划来。易如雪见此人果真使出这般卑鄙下流的招数,急忙向后一跃,破口骂了一句“无耻!”,举起双刀狠劲儿向那人头上看砍去。
此时,易如雪身后两人也没闲着,操起蝎尾钩交互袭来。易如雪只得转身抵架,但终究势单力薄,顾此失彼,未抵挡几招,忽然感觉身后一阵刺痛,原来后背未及防范,已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易如雪忍住疼痛,转身挥舞双刀继续砍杀,未过两招,忽然感觉双腿一阵酸软,瘫坐在地上,心想不好,准是那蝎尾钩上淬了毒药。
只见那人一脸猥琐,道:“怎么样?小丫头,这蝎尾钩上早已淬了百蝎酥骨散,你越用内力,毒性散的越快,今天你要是把哥几个伺候好了,兴许还会放你一条生路。”说着,便将手向着易如雪胸前伸去。
易如雪看看裴展鹏,心想,自己钟爱表哥一生,今天怕是在劫难逃,但就算死,自己也得守着一身清白,绝不能让这几个狗贼玷污了身子,想到此处,猛地举起双刀向自己脖子上划去……
“住手!”忽听旁边传来一声叫喝。
易如雪和那三人同时投目望去,只见旁边站着一人,此人大约三十年纪,肤白细腻,五官俊秀,脸色红润,棱角分明,眼睛乌黑明亮,炯炯有神,原来正是今日在茶舍替易如雪付馒头钱的那个书生。
那三名天蝎教徒见此人一身书生扮相,不像个练武之人,便一脸不屑,道:“你这白脸秀才,不去赶考功名,在此多管闲事,怎的还想看爷给你上演一场活春宫?”
那书生摇摇头,道:“在下一身逍遥自在,无意功名利禄,只是这位姑娘同在下曾有一面之缘,所以斗胆恳请三位放了这位姑娘。”
那天蝎教徒一听,骂道:“呸!你这白面秀才真是不知死活,还想英雄救美?什么一面之缘,不就是想跟爷抢女人吗?说的道貌岸然!先吃爷一钩再说”说完,便举起蝎尾钩向那书生刺来。
那天蝎教徒这一钩伴随呼呼风声,疾如闪电,力道惊人。那书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却毫无惧意,左脚纹丝不动,右脚不紧不慢向后挪了两寸,身体稍向后倾斜,微微收了收胸膛。只见那蝎尾钩紧贴着那书生的衣物,一擦而过,刺了个空。
那书生趁机一抬手,从袖中甩出一把折扇,那折扇骨架通体泛着绿光,似是精玉翡翠打造,朝着那人的手背轻轻一敲。那人顿时觉得手心发麻,一不小心将蝎尾钩掉在了地上,正自惊慌失措之际,忽觉鼻子又被打了一折扇,只听“咔嚓”一声,鼻骨断裂,鼻血顿时如泉水一般涌了出来。
那三名天蝎教徒起初见此人一身书生打扮,文质彬彬,弱不禁风,不想却也是练武之人,而且还是把江湖好手,对天蝎教的武功了如指掌,否则,一般人不可能如此大胆而且轻易的躲过刚才那一钩,不由心中一惊。
那人捂着鼻子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书生回道:“在下只是区区一介书生,贱名不值一提。”
那三名天蝎教徒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今天是奔着裴展鹏来的,却也不能空手而回,心想只有跟此人硬拼,或许会有胜算,三人便一拥而上。
那书生也并不惊慌,拿起折扇左右抵挡,神态轻扬,从容不迫。相对那三名天蝎教徒却感觉十分吃力,对方一把折扇就将自己保护的犹如铁桶一般,毫无破绽可击,非但如此,还得加倍提防对方突如其来的杀招儿,如此有防有攻,防中带攻,防而密不透风,攻而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真是伤透三人脑筋。
忽然,那三名天蝎教徒似是看出书生破绽,知道其以折扇作为兵器,攻击距离短,便分开上、中、下三路攻击,拉长每个点的攻击距离,想大大减弱折扇的攻击范围。
然而,万事有利必有弊,那三人分开三路攻击,反而却大大削弱了每一路的攻击力,让对方有机可趁。只见那书生翻身一跃,完全避开中、下路的攻击。那攻击上路之人自然难以应对,不出一个回合,便被一折扇敲中脑门,到底而亡。
另外两人见同伴被杀,更是竭力抵抗。那书生选中其中一人,全力攻击,而对另一鼻骨折断人则是敷衍抵抗。不消片刻,那人也被一折扇敲中太阳穴,一命呜呼。那鼻骨折断之人手捂着鼻子,还冒着鲜血,见两名同伴都已毙命,而对方正好背对着自己,便下了狠心,向那书生偷袭而来。
不想那书生早已有所准备,从怀里取出一支判官笔,只见那笔身用白玉打磨而成,笔尖儿细如毛发,却是用精铜丝制成,在那人脖子上轻轻一划,已是血肉模糊,鲜血横流。
只见那人怒目圆睁,一脸惊恐,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指着那书生,道了一句:“玉面书生……”便倒地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