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是打算收我为徒吗?”冷凝晓惊喜不已,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下嫁。
然而,她一语落,面具男拧眉,声音冷淡得没有半点温度:“好自为之!”
言罢,他扬手挥袖,转身离去。
冷凝晓见状,脸色瞬间转为阴沉,长睫微垂,心里甚是郁闷。
不过,为了拜师,她也是蛮拼的,根本顾不得颜面,便心急火燎地追了上去。
无奈,对方走得太快,她心有余而力不足,竟直接瘫倒在地,气喘吁吁。
然而,隐约之中,她又感觉到面具男并未走远。于是,稍稍缓过劲来,她便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如果你不肯收我,那我就在这里长跪不起!”
语毕,她端了端身子,诚恳跪拜,偏不相信面具男会那般的铁石心肠。
头顶,艳阳高照。
火辣辣的日光径直洒下,不知不觉的,周边的生灵都仿佛处于一个炽热的烤箱之中。
冷凝晓热得浑身冒汗,眼睛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那清澈见底的河水,恨不得马上冲过去降温。
转念一想,倘若这是面具男刻意在考验她,而她又如此的沉不住气,岂不是会前功尽弃?
于是乎,她心一横,咬紧牙关,继续坚持。
不知过了多久,她有些口干舌燥,可为了逼面具男就范,她硬是选择了隐忍。
实在渴得厉害的时候,她想起了“望梅止渴”的典故,所以就转眸瞅着波光粼粼的河水,以解口舌生烟之苦。
可是,这种精神上的安慰法往往具有即时性,短暂而虚渺。
这不,时间才刚过了一小会儿,她便吼焦唇干,渐次地,又头晕目眩。
他是真的离开了,还是在训练自己的意志力?
她想不明白,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纠结。
毋庸质疑,她唯一能够去做的就是放手一搏,而输赢却只在面具男的一念之间。
不远处,丛林中,一棵树上,立了道飘逸若仙的身影。
白衫如雪,墨色长发似瀑布奔流而下,用白色的发簪松松扎起。
然而,他这一身最耀眼的却是脸上那张金光闪闪的面具。
灿烂的阳光稍稍一照,便是那般的璀璨夺人。
怎么还不出来?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吗?那面具男早已离开?
阳光毒辣无比,冷凝晓总算快要支撑不住,意识也渐渐地变得模糊起来。
突兀间,她双眼一闭,身子缓缓斜倾。
这一切果然是我的痴心妄想!可悲可笑!
她终归是认了命,不再理会那场赌局的输赢。
适时,半空中,白芒一晃。
一瞬间,冷凝晓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双坚实有力的臂膀稳稳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