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辰的良苦用心,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里清楚:秋韵就是自己的空气,就是自己的水!
没了空气,自己就会憋得脸色发紫,嗓子中啊啊啊就是不出声。没有水,自己的身体就会干瘪得如柴禾,嘴唇上会裂开一道道血口。
这就是自己暂不把自己治愈的原因!
萧星辰看了眼前一个冯瑶,又禁不住的望向另一个冯瑶。
他这时才看出这个冯瑶与那个冯瑶的区别,衣服不一样暂不说,那一个冯瑶没带墨镜,没有熊猫的眼睛,一脸甜蜜的笑容,像九月里白菊。像一锯又一锯锯开的宝石那样,高贵且有喜气。
而眼前这个冯瑶,墨镜没能完全遮蔽她的熊猫眼睛的黑眼圈,她那脸色,也如即将开败的菊花,更像眼前还没有锯开的一堆堆赌石。
冯瑶见萧星辰的眼在自己脸上与二十多米外的女人的眼睛之间反复扫描,这扫描仪老旧不堪,嗞嗞的噪音刺得她耳膜发疼。
冯瑶的那一双熊猫眼也也随着他的扫描仪扫去,这一扫不大紧,她激动得浑身颤抖。
晓雪一看她脸上发红,颤抖得如同打摆子一般,便惊慌起来:“萧大哥~~~”
萧星辰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他发现在里面赌石展台前微笑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从康吉列国擒来的——龙运的五狼之一——冯瑶的母亲——情圣冯得祥的结发妻子——以前被动跟人跑了的——现在主动跟人跑了的——张湘淇。
她们俩人长得太像了!难怪孟大哥一眼就看出她可能与冯瑶有点关系。
萧星辰冷笑了一声,把冯瑶拉在身后。冯瑶不知其意,她的思维也不大灵光,只好躲向他的身后。
萧星辰拍了拍晓雪的肩膀,晓雪愣了一下:这萧大哥,开始跟我动手动脚了!幸亏我平时没有和他开玩笑,要不的话,这样的花花公子,对不对我下手也不一定!
“晓雪,你看你冯瑶姐跑那去看什么,和人家男人拉拉扯扯的!”萧星辰指着里面展台前拉着那个男人胳膊的张湘淇道。
晓雪的第一印象是,冯瑶姐刚才还在这里,怎么一会儿就到了里面?我也没服用善缘丹!然而,她一眼没有望到冯瑶的时候,她便信了他的话,向里面跑去。
二十米远的距离,只感觉脚一踏的功夫,便到了“冯瑶姐”的身边。
“冯瑶姐!”晓雪心里有气: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一转脸就跟陌生的男人摽上了,难怪萧大哥对她有看法呢!
“冯瑶?……姑娘,你认识冯瑶?”
晓雪刚才是看这个女人的侧面,这正眼一看,这女人既没有墨镜,也没有黑眼圈,眼角比冯瑶多了那几道细微的皱纹。
其他的,她眼角上翘,和冯瑶是一样一样的;她的嘴不大不小,和冯瑶是一样一样的;她的嘴唇稍厚,很有性感,和冯瑶是一样一样的;她的鼻子直站,和冯瑶是一样一样的;她身体略微发富,和冯瑶是略有区别的。
“对不起啊,我认错人了!”晓雪向那女人鞠了一个躬,回头,郁闷的在心里毁道:这个萧鸟大哥,他纯粹是闲的蛋疼。就看人家女人长得和冯瑶相似,她就来耍弄我,这个烂鸡-巴头子的!
晓雪在心里把萧星辰鸡-巴蛋子毁了一遍,突然想起这女人的话来,她站住了!这女人说这叫什么话?你也认识冯瑶?莫非她也认识冯瑶?
她站住脚步,眼睛紧盯着这女人,又把这女人与冯瑶像与不像的地方作了一番比较。然后,慢慢的转头,看见在萧星辰的后面,出现了真的冯瑶。只见她蹲在一堆黑色的赌石边上。
而萧星辰,也不知什么时候戴了个大口罩,如果要再穿一件白大褂,那就纯粹像妇产科的医生了!
“姑娘……”
晓雪猛一转头,手被那个假冯瑶攥住了。这近前一瞧,晓雪才看出,这假冯瑶应该有四十岁的人了。她在心里气啊:我说你这个女人,你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冒充什么冯瑶?人家可才二十二三岁啊!
“你认识冯瑶?”
晓雪见这假冒伪劣的冯瑶第二次问自己同样的问题,晓雪坚定的点了点头。我认识真的,看你这伪品何处藏身。
“姑娘,你是在哪里认识冯瑶的?”张湘淇感觉天下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女儿冯瑶。至于那个情圣冯得祥,她只有同情而无爱情。她感觉冯得祥的一切都酸的:酸的头发,酸的嘴,酸的胳肢窝,酸的蛋子!
啊~~~晓雪猛想起爸爸的话,那个和冯瑶长得差不多的女人的身边,那高约一米八五的大个子,打断了他的肋骨。
晓雪脸突然暴红,她真的想一拳把这大个子打倒在地,在踏上一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那大个子看这小丫头极不友好的表情,用鼻孔眼望着她。
戴着大口罩的萧星辰此时已经来到他们的身边。
“鸟老板跑哪里去了,这块鸟石头为什么卖这样贵?”萧星辰这是胡鸟侃,他看一块十二点六公斤的石头要一万八,他对赌石一窍不通,他只是乱喊而已。因为他此时已经确定,这个女人就是张湘淇,而这个男人,就是打孟老大的人——袁崇豹。
在萧星辰看来,这家伙,带着人家的女人出来游山玩水,把个可怜的冯老大丢在家里悲悲戚戚。当这姓袁的家伙趴在姓张的女人身上快活的时候,他冯老大还写什么湘淇,我爱你!
你爱个什么鸟玩意儿,自己的女人在人家的身底下,你还爱人家?
“老板,这块石头,平时要价是两万的,现在是促销价!”一个头超过常人三个半大的光蛋大号冬瓜头走过来说道。
“一千八你卖不卖?”萧星辰胡鸟侃道。他知道自己这是在发神经,全他妈是故意的捣蛋。自己刚才服了脑波药皇,这个时候头脑清醒的很。
“老板,可以啊!一千八看看当然可以啦!”这大号冬瓜蛋子头说道。
这个时候,人都站了下来,有男人,有女人;所有男人都是又老又丑的男人,女人都是十**、二十一二三四五六岁,除了张湘淇,以及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之外。
丑老男人的身边,都是十**、二十一二三四五六岁的俊俏的花枝招展的小女人,这不禁让萧星辰心里又增添几分不爽。
“老板,你说这鸟话,分明是不想卖吗……那,这一块我出你两万你卖不卖?”萧星辰根本就是喊着痛快。
这大号冬瓜蛋子头老板一听,这个小子不是个痴逼吗?我要一万八,他却要给两万。
“是不是像你这么大的光头耳就聋了啊?我说你你没听见嘛?”萧星辰说过之后,心里在暗骂自己:萧星辰你到底什么鸟人哎,你骂人家光头蛋子干嘛呢?你给那些十**、二十一二三四五六岁的小女人气的,你也不能骂人家啊?
“小老板,我只要一万八!”这大号冬瓜蛋子头老板指着赌石上的标价道。
“我今天就给你两万!”萧星辰从包里掏出两万块钱,甩到赌石上。“两万块钱,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萧兄弟,你干嘛呢!”孟宪牛的肋骨被萧星辰治好之后,他知道赌石市场有点乱,便尾随萧星辰而来。他穿的是包头裹脸,一付害冷的样子,故意弯着腰,就连晓雪也认不出他来。
萧星辰一听是孟宪牛的声音,笑了。他套着他的耳边说:“是这高个子的家伙揍你的,我在这喊着玩,想揍他给你报仇呢!”
“萧兄弟,你赶快跟老哥走,你不要胡来,你不是他的对手!”孟宪牛伸出手来就要把他往外拖。
“小老板,找你两千块钱,石头拿走啊!”大号冬瓜蛋子头老板对这块十二点六公斤的赌石,挂价是一万八,心理价位只在八千,见这小子原价买下还多给两千,他的心里自然是小恣!
“老大,没事,我去去就来!”萧星辰对孟宪牛道。
萧星辰兴冲冲的走了回来,指着这大号冬瓜蛋子头的老板喊道:“就两万块!开!”
大号冬瓜蛋子头一招手,身边的一个佝偻着腰的工人将石头放到锯下。
“老板,怎么开?”佝偻着腰的工人问萧星辰道。
“从中间开,一剖两半!”萧星辰道。
哗~~~热闹啦!
展厅里几乎一半的人围了过来,足有七十多口,大家都想看过热闹。
“纯粹是痴子!”袁崇豹见这小子傻不怔愣的,不禁骂了起来。别人不敢骂,他当然敢骂!他带来的保镖就有个人,仅自己一人就能打个三十二十的人。在这小镇子上,他骂谁不行?就连昨天那个老警察,自己不是照打不误么?
好你个袁崇豹,你骂我痴子是不?我记着呢!
石头锯开来了,外面和里面一样,青梗梗的看外表不错,原来是表里如一!
如果人能做到表里如一,那是上等人!如果赌石场上要是出现表里如一的赌石,那定下来不是什么上等的石头。赌石,要的是表里不一!要不的话,就不用赌了,就是洪门周三也能来赌石了!
麻痹的,还丢人嘞!萧星辰心里想道。也许他袁崇豹说的还真没错,也许,自己是真的有点痴了!
两万块钱就这么昏头昏脑的没了,像一个水漂漂打出去一样,你说不是痴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