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听到有人说话,她循声望去,只见这声音是从东边向北的人行道上的暗影里发出的。
她胆战心惊的一听,哦,原来是萧星辰的声音。
“萧星辰,你在这跟谁叫劲啦,什么四不过三啊?”钟紫问道。
“钟记者,你帮我评评理!我走这是上道、正道,这大个子拦着我!我好心好意叫他让开……”
“哎呀,我说萧星辰啊,走吧,那是大树!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你跟它较什么劲啊?”
“他叫大树?你认得他……他是你家亲戚?”萧星辰一听,哦,要是她家的亲戚,自己就不能这样对待他了!他这亲戚假设和洪门周三一样呢,我这样跟他喊叫,还有意思吗?
“走吧走吧!你少啰嗦啦!”
“你叫我上哪?”
“上车!”
“钟记,我……我可不给你当电灯泡啊!”
“萧星辰,你喝醉了!我现在送你回家,你懂吗?”钟紫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喊了起来。
萧星辰没大听懂,但被他喊懵了!乖乖的跟着她上了车。
钟紫驾着车子,轻轻的向北开去。到了郊外,她告诫自己:要尽量把车子开的慢点,少颠。万一把他们颠呕了,那可就麻烦了!
自己这车箱里,要是呕得到处都是酒,那可就糟了呀!此时的钟紫,非常的紧张!其紧张的程度,不亚于萧星辰那一次给自己做紫癫!
“呕呕呕~~~呕呕呕~~~吐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冷叶今晚喝了三遍酒。特别是在火锅城这一次,三瓶白酒,两人喝了,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反正是你一杯我一杯。
冷叶这一吐酒,满车箱里都是浓浓的酒味。钟紫急忙打开窗户,开了车内灯。她一回头,正好看见冷叶一口猪肉羊牛鱼肉以及白酒的混合物喷了出来。
“呕呕呕~~~呕呕呕~~~吐吐~~~”
“呕呕呕~~~呕呕呕~~~吐吐~~~”
前面一个呕呕是冷叶。
后面一个呕呕是钟紫。
钟紫见到那瘮人的呕吐物,全部倒在自己的后车座上,她今晚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晚会,也吃了不少。顿时,她心里油搞搞的难受,便把头伸出车窗外呕吐起来。
“呕呕呕~~~呕呕呕~~~吐吐~~~”
“冷师傅,你刚才不是唱外语单词歌吗,什么‘儿比尿滴爷儿福姐,爱曲爱曲’什么的吗?还说爱情是什么曲曲弯弯的小路的吗?现在怎么光剩下了‘呕’呢?”
萧星辰刚才给那大个子搞的就有点发懵,现在看他们俩光是呕,就更加纳闷。
“这这这,这不是外语单词歌,两两,两码子事!呵呵~~~”冷叶是醉酒没醉心,他虽然吐了酒,可比萧星辰要清醒得多。
“哦~~~”萧星辰若有所思的答应道:“冷师傅,我认为啊……我的不一定对啊……我想,还是应该提倡传统的道德!按理,这话不应该是我们这些小辈给你们讲的话,无论从卫生的角度,还是从伦理的角度,你就不要‘抠’了!”
“啪!”气极了钟紫,听他这话有点下流。因而,也不管他是不是喝醉酒,一个巴掌又打了过来!
冷叶看钟紫这一巴掌打的又是小萧所长。他想都没想,做人要厚道,做人要知道感恩!自己刚才已经代小萧所长挨了一巴掌了,再挨一巴掌又何妨?
冷叶冷不丁的头向前一伸,钟紫这一巴掌又打在了他的脸上!
“呕呕呕~~~呕呕呕~~~吐吐~~~”
谁知,钟紫这一巴掌打的是冷叶的脸,而冷叶的呕吐物都挂在脸上。她这一次感觉害瘮远超过刚才。
“钟紫,你怎么也跟冷师傅学上了呢?”萧星辰听钟紫也只反复的念单词,不解其间,便问道。
钟紫吐完之后,从包里拽出纸来,把手擦了又擦,然后,扔出窗外。
“冷师傅,你拿这些卫生纸,把嘴擦擦。再把你呕的那些也擦擦吧!”钟紫从包里拽了一把,脸向前,保持姿势没动,把手里的一大把东西递给了冷叶。
冷叶感觉有些胸闷气短,正低着头。
萧星辰接过那一大把东西一看,纳闷的问道:“怎么?冷师傅,你什么时候也用上卫生巾了?”
“啊???”钟紫猛一回头,这才发现自己拿错了!
“呵呵~~~钟记者,你不要惊讶!萧所长他是在开玩笑!”冷叶头依旧低着解释道。
……
“丽啊,你知道我把休斯那老鸟推到龙城一院,你知道谁替他看病了吗?呵呵~~~”金鹰医疗集团的副总诸葛河,与办公室主任巩丽两人,此时正在东盛咖啡馆的百花包间里。他双手捧着她的一只手笑道。
诸葛河由于与巩丽的肉体的亲密指数已经达到一百,因而,在背后,他对她的称呼也变了!
“管他谁看呢?在我眼里,他的死,与死一条狗有什么区别?”巩丽喝了一口咖啡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哈哈,这意义大不同了!”诸葛河仰望着天花板,依旧喜形于色的说道。
“你呀,这么大岁数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了!”巩丽想起这骚龙占了自己的便宜不说,还偷偷的监控了所有在金鹰客房里的人。
“佩服啊!佩服佩服!”诸葛河想起自己的监控,老休斯来三天,竟然折腾四次,他不禁感叹起来:“在这一点上,我确实自叹不如啊!不要看我比他小近二十岁!”
“呵呵~~~不要脸呢!”巩丽给诸葛河说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丽,要不,我们也像老休斯那样,扎腾扎腾?”
“你啊……你要不怕得脑溢血,我还怕什么?”
“嗯,等这件事情过去之后,我非要学一学老休斯啊!他都近七十岁的人了,他能干的事,我这五十岁的人,为什么不能干?”诸葛河说着,站起身来,手便往巩丽的怀里塞。
巩丽双手接住他的两个手腕:“我说河啊,你能监控别人,你就知道这咖啡馆里就没有人监控你?如果有的话,明天朝网上一发,那呆子水圣思还好瞒哄,那老水恐怕就没有那么好瞒哄了吧?”
诸葛河听了,手像被火烫的一样,缩了回来,然后,对着天花板仔细端详起来。
诸葛河这一看不打紧,好像只要发暗的地方,都像有探头一样!他又低头一看,包括这咖啡杯里,都有探头,要不的话,这咖啡杯里,怎么会有自己这一张油光发亮的肉脸呢?
“丽,走!我们换个地方!”诸葛河感觉自己是危机四伏:这些顶棚中不仅有探头,有没有枪还在两说。再说,谁能保证这咖啡里没有人下毒?
“我说河啊,你这两天还是安稳一点吧!你也不要学什么老休斯了!人家那是合法夫妻,人家就是死了,也是死得其所。人家的死,是比这西山还要重的!我们又不是夫妻,你要学他干什么呢?”巩丽轻轻的说道。
“丽,我们的关系不是定下来了吗?怎么又不是夫妻了呢?”
“那,你明天敢跟我去领结婚证吗?”
“这……家里那事还没解决,明天领不就重婚了吗……嘿嘿!”
“是啊!河,这一阶段扫黄正紧,你就安稳点吧!如果你真的要想解决那个问题,你就背后撸上一把……”
“丽,你这话都说哪里去了?到我们这年轻,聚一点容易吗?还舍得撸?”
“河,我们各自忍一忍呗!现在,你说哪里是安全的地方?万一被人录了像,还不砸了锅了?你的胆又那么小!”巩丽微笑着说道。
“我的胆子小?丽,你错了错了错了!我这叫小心能使万年船,我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这叫做见风使舵。要说好听的话,我这叫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河啊,你就不要说好听话了吧!水宇硕一根汗毛,你都动不了的!”巩丽念念不忘为父亲复仇。她对诸葛河,纯粹是逢场作戏,只不过是利用他罢了。不要看她一口一个河的叫着。
“老水那家伙,实在是狐狸精,这家伙的眼里有刀子……我就不相信他日夜操劳,他就没有个病什么的!他一旦身体有点什么,那我在这收拾个小小的水圣学,那还不是裤裆里抓家伙——手拿把掐?”诸葛河恨恨的说道。
“河,那你就耐心的等着吧!水宇硕要过八十岁,那你就再等三十年好了!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呀!”巩丽在金鹰集团,感觉唯一有点作为的就是诸葛河。但这诸葛河也奈何不了水宇硕,这一点令她非常焦急!
诸葛河听了这话,浑身惊惊乍乍的一阵难受!巩丽的话,分明是讽刺挖苦自己呀!
“好了,实话跟你说吧!我收拾了萧星辰,便回集团总部向水宇硕汇报。我要好好的谋划一下……如果能把水宇硕扳倒,那么,慢慢的,这金鹰医疗集团,就要改姓诸葛了!嘿嘿~~~”
说到这里,诸葛河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河,你没发烧吧?”巩丽给诸葛河这几句话说的,热血沸腾。但还是用手试了试他的脑门,然后将手缩了回来说道。
“丽,你这是什么意思?”诸葛河有点紧张的问道。
“河,水圣学是多么聪明的人啊,张弛又是多么聪明的人啊,可是,跟萧星辰斗到最后呢?是什么下场,你不知道吗?”巩丽听说他要对付萧星辰,而不是先去水宇硕,她感到非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