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拿着指甲盖大小的一个玻璃瓶，看着里面如梦似幻的蓝色液体。
“这是，灵液？”她张大嘴，一时失声。
董卫国面无表情，手指却捏成了白色，心中暗道糟糕。
他们好像错误估计了精炼灵能对灵鬼的吸引力和效果。
原本以为只是展示一下实力，不过好像有点展示过头了。
红紧紧攒着玻璃瓶，“你们哪里来的灵液？你们不是说以前不会精炼灵能么？”
董卫国随意道：“我们以前是不会，不过现在不是有你提供的聚灵阵么？”
红冷笑道：“你说你们就用那个最低级的聚灵阵，炼出了灵液？你们这是在骗鬼知道么？”
董卫国身子前倾，“我们没有骗你的必要，给你这个东西，是想告诉你，不要小看我们人类。”
虽然目的是达到了，不过好像提前暴露了一些实力，董卫国很不满意。
对于这次的情报分析失误，他认为是自己的错。
红眯着眼，靠回了椅背上，“真是出乎意料，不管你们是真的用聚灵阵弄出的灵液，还是有其他手段，只能说，我确实小看你们了。”
能拿到灵液，确实让她没有想到，她原本只是打算教这些人类一个最低级的聚灵阵，让后等他们布置好后，能够让她在阵法里恢复伤势。
聚灵阵是什么，就是把周围的灵子聚拢，增强浓度，让人修炼疗伤更加有效的阵法。
但用聚灵阵把灵子精炼到灵液的程度，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她只听说过某些大能，可以做到随手凝练灵子，但那是大能的神通，可也不是靠什么聚灵阵。
董卫国道：“怎么样，满意么？”
“还行。”红不得不承认，她很满意，“灵液还有么？”
董卫国笑道：“你以为这是大白菜么？我们倾尽全力，一个星期也就只能弄出这么一点，为了表示诚意，都拿来给你了。”
红把玩着手中灵液，心道这还差不多，要是这些人类可以大批量精炼灵液，那还了得。
可惜她不知道，她手中的灵液，只不过是精炼出来的灵液的二十分之一。
“好了，我要用灵液疗伤，希望你们别来打扰我，只要我的伤势恢复一些，我们就能进行下一步的合作。”红淡淡道。
董卫国点点头，“放心我们不会打扰你，需要什么尽管说。”
第一次合作双方都很满意。
董卫国出去后，红打量着瓶子中纯净的蓝色液体。
“纯净度也很高，也不知道这些人类是怎么办到的，难道真是因为我给他们的聚灵阵？”
红有些后悔，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不过随后又自我安慰着，不过就是个低级聚灵阵，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玻璃容器，蓝色液体开始溢散出丝丝气体。
她周围的灵子浓度骤然升高。
红贪婪的深吸一口气，把溢散出来的气体吸入体内。
吸了几口后，她关上盖子，开始运功疗伤。
“这种纯度的灵液，再来个二十份，我的伤势就能恢复大半。看来还得多与这些人类合作合作。”
研究基地。
尚涛对孙思慧道：“接下来的聚灵阵项目我就没有参与的必要了，我想申请参与另外一个项目。”
聚灵阵项目已经走上正规，接下来就是大量的实验与运算。
孙思慧饶有兴趣的道：“你想参加什么项目？”
“石熬的项目，炼鬼阵的研究。”尚涛道。
孙思慧有些意外，“那个项目差不多已经停止了，那什么炼鬼阵，根本不起作用。”
尚涛无所谓道：“我就想继续跟进一下，研究研究炼鬼阵，至于石熬的能力，我不感兴趣。”
他其实想说的是暂时不感兴趣，对于可以控制能力者的病毒，暂时也不是他能明目张胆插手的事。
孙思慧皱眉道，“石熬的真正能力是什么，你知道？”
尚涛笑了笑，“他是我抓回来的，你说呢？你们要拿他的能力做什么我不管，别用在我头上就行，而现在我只对炼鬼阵感兴趣。”
孙思慧不解的摇摇头，“炼鬼阵就是个谎言，石熬估计也被骗了，那阵法不管我们怎么研究，就像缺了核心原理，根本无法运行，就算加入了新精炼的灵能，也一样。你要研究就研究吧，我会让相关人员把资料给你。”
尚涛道了谢，去到相关研究室，和负责的人员沟通了一下，拿到了他们整理的炼鬼阵资料。
至于石熬，他却是没看见，估计是被关在什么地方从事被人研究的工作。
拿到资料后，尚涛甚至见到了研究室里已经制造出来的一台炼鬼机，这台机器有些像核磁共振机。
不过就像孙思慧说的，因为缺乏某些核心原理，这台机器并没有什么卵用。
研究所已经试验过，把捉来的两只游魂放进去，根本无法融合强化，一会就被震散了。
至于用活人献祭，召唤游魂，研究所直接没试验。
这个功能就是忽悠人的，尚涛先前就提醒过研究所，召唤游魂就是石熬这个傻比被某个灵鬼忽悠了，用活人去换取灵鬼驱使的游魂。
研究所研究分析后发觉还真是如此。
拿到资料后尚涛就回了住处。
研究这东西当然是为了融合鬼体，他知道当初那灵鬼一直潜伏在石熬身边，石熬使用炼鬼阵时，其实都是它在主持。
灵魂空间里，尚涛回忆着炼鬼阵的资料，回忆着在单身公寓里的一些细节。
“小果，玲玲，过来帮忙。”
他把空间里的所有游魂都叫了过来，包括两只厉鬼与食尸鬼。
他开始指挥这些家伙释放阴气，然后按照石熬交待的方法，和研究所总结的资料设置炼鬼阵。
他用灵念引导着这些阴气，把其束缚在一起，按照某种频率开始震动旋转。
研究所里的那台炼鬼机器，就是起到束缚和震动阴气的效果。
尚涛和当时的灵鬼，却都是靠灵念和精神力在操作。
阵法渐渐成型，灵魂空间中多了一个旋转的黑雾漩涡。
尚涛仔细感应，发现阵法虽然成型了，但确实如孙思慧所说，差了最核心的部分，导致无法正常运行。
这时候的阵法，如果把两只游魂丢进去，估计就像那台机器一样，只不过能够把游魂绞碎，而不能让其融合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