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远先走了之后,颜觅们也陆续上台做了个游戏,和粉丝们互动,拍照啊什么的,凌晨三点菜收工,嘱咐粉丝们回家注意安全。
粉丝们那么晚来参加节目,自然都是有粉丝团长这些在管理点人头租车这些安排的,苏黍也会安排助理去关照他们,确保他们拿到的名单的每一个人都安全到家在群里打卡之后,才会彻底放心。
对于保护粉丝这一方面,颜觅和徐嵘的团队都做得很,星辰男团这边,周炎也会叫底下的人给他们安排清楚的,艺人是离不开粉丝这个特殊的群体的,好好去掌握这一团体,也是非常的重要。
当颜觅到家的时候,司徒远早早就睡了,她卸了妆之后,虽然刚刚忙碌完,天也快亮了,连续工作了好几个小时很需要休息补充体力。
据科学家数据统计,最容易猝死的就是他们这些熬夜工作者,但是她现在做这一行没办法,且只能说尽量去健康一点生活这样的。
但是,做为艺人,早早就适应了这个节奏,不说别的春夏秋冬日夜颠倒是很正常的,要想拿到比别人高的工资,只能比别人更拼命。
别人休息的时候,谈情说爱的时候,逛街看电影的时候,陪伴家人或者朋友闲聊的时候,他们都在忙工作。
就好比如,节假日,大家都休息了,他们可能还在什么晚会准备现场这样子的,之前有家人牵挂,现在慢慢的,早就没了对什么节日特别期望的了,对他们这些忙碌的工作者来说,不过就是平常需要工作的一天而已。
所以,爬上床看着司徒远的睡颜,颜觅瞬间有种两人相处在不同的世界里那种感觉,明明现在自己得到了很多,很多时候都和累,但是很快乐,因为在做着自己喜欢的职业。
可也更加比以前容易觉得孤独了,这种感觉她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为什么,只想要抓住现在的生活,给到她的一切美好,可越是想要去抓住,就越像是手中握着沙子,越用力掉得越快越多。
颜觅烦恼地看了几眼司徒远,觉得人生真的很没劲儿,翻身躺平,重重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没察觉司徒远被自己窸窸窣窣的动作吵醒了,迷离的眼神看着自己。
突然,颜觅听到一声低哑的嗓音问道,“累吗?”,她瞬间吓得跳了起来,破音来了一句“妈呀!哦,你你你.....”。
你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总不能怪他吓到自己,是自己胆子太小了,不适合在身边有人的时候发呆,睡觉发会儿呆这个习惯只适合单身汪,她现在不适合了,心里告诫自己,以后不能这样了。
司徒远看她依然生龙活虎的,自己也休息够了,就想逗逗他的小闹钟,好久没好好安安静静地聊天了,什么都不缺,但都很忙,忙到有些时候,要好久才能见到彼此那种,尤其是颜觅进组拍戏时,就真的很难见到了。
不像之前自己还很健康的时候,颜觅的名气也不大,然后自己会去酒店找她,陪她彻夜彻夜地聊天说话什么的。
司徒远按下躁动的她,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和他说现在他本人的烦恼,依然还在司妈妈离世的这件事情上徘徊出不来呢。
颜觅越听越觉得人生无趣,也许人多一点负担,而且是那种,不得不去负担的负担,会不会好一点这样子的。
她记得颜歌女士曾说过,自己的到来让她的生活质量严重下降,因为那时候,她的父母赚钱能力不咋地,想想会觉得好苦,但没想到,日子过得很开心,只要看到小颜觅那一团会呼吸的肉球笑,牙都还没有那会儿,瞬间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她就想着,这样的方式在自己的身上,这个道理会不会是相通的,要是相通的,她也年纪不小了,司徒远也不必一个人在家默默地玩着自己的事业,在她出去工作的时候,多一个牵挂也许会更加想要减少一点工作去陪家人这样的。
听完司徒远说他的烦恼,轮到颜觅倾诉自己的心事了,“阿远,你将来的财产得有人来继承的,对吧?”,司徒远闻言,觉得颜觅问得很没厘头,没好气地吐槽。
“大清早,要聊这么沉重的话题吗?我会把你的生活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你放心跟着我好了!让我开心地死去!”,司徒远说得一脸诚恳认真。
颜觅见状,又被他逗笑了,为什么什么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事儿是同一个事儿,但感觉就不一样呢。
颜觅笑得直接在床上打滚,眼泪都笑出来了,颜歌女士说得没错,嫁给司徒远她看重的一点就是,至少,司徒远能让她笑,发自内心的笑。
颜觅滚着滚着,就滚到了他的身上,笑着回怼,“刚刚你还聊死人呢?怎么就我的话题沉重了呢?我不是觊觎你的财产,我是想说,你开心地死去后,啊呸呸呸,万一你开心地提前先离开这个世界,你的财产我一个人继承的话,怎么挥霍包养多少小奶狗都用不完,所以,你要不要多加几个继承者?”。
司徒远也别她逗着了,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霸气地道,“嚯,还说不是觊觎我的财产?哦,我知道啦!你要母贫子贵?可那样也是另一种觊觎方式,而且还不止觊觎我的钱,天呐天呐,这世道,这人心!小闹钟太坏了,活着太难了,钱包不安全,身体不安全,什么都不安全,好绝望!”。
颜觅瞬间被他气得伸手捶了他一拳,什么叫觊觎他的身体?他们不是夫妻吗?说得好像她很那个啥似儿的,正好他的闹钟响了,要去做锻炼了,她也该睡觉了,两个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她翻身让他下床去锻炼,扯好被子打起了哈欠,别人都是早晨起床,她要早晨才能合眼,生活不易啊,但是凡事不能强求,表达完自己的想法就好,剩下的,就交给司徒远吧。
毕竟他要承受的心里压力会比她大,她也就是身体受累,不会每天都想着,我挂了,我的妻儿怎么办这种。
司徒远关了闹钟附身在她额头上啵了一口,认真地回应了一句,“我知道了!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再给我一点时间,babygiri!”,说完下床换衣服去洗漱,颜觅嘟囔着回应,“那我现在开始想名字啦?”,得到一声“嗯”之后,安心地进入梦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