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我给贺甜鱼打了电话,让她过来帮我照看一下,我回去换套衣服再过来。
我本来想叫家里保姆过来的,可是突然想起她要去给贺青敏送早餐,而贺青敏和贺平青不在一个医院,所以我也就懒得叫了。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都碰到一起了,这样真的很累。
平时贺平青这个人就不是很高调,生活一直都是比较简单的,所以家里除了一个司机一个保姆一个园丁之外也没有别的佣人了。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生活条件也已经非常不错了,毕竟家里没有小孩,一个保姆做做家务是已经足矣的。
可是碰到这种特殊情况还是比较麻烦,总觉得忙不过来。
贺甜鱼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她向来是个好说话的,一听说是贺平青她二话不说就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来的,没有想到速度这么溜。”我感激的看着她说。
她搓了搓手,巴掌大的小脸被冻得红通通的,“他是你爸,你和我开口了我能不来?再说了,都姓贺,这个忙我应该帮!你就不用和我不好意思了,我们俩谁跟谁?”
我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不说我还没有发现,她倒是真的和贺平青一样也姓贺。
这个姓氏不常见,他们居然还能撞见,也的确是不容易。
“对了,我来的太早了,所以什么也没有买,会不会不太合适?”她看了一眼贺平青说。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你能来帮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还说这些客套话做什么?刚刚不是你说的嘛,我们俩谁跟谁?还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
“本来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是我哥说不合适。他说贺董是大人物,我们这小门小户的,能过来帮忙是一种荣幸。”
“你哥是不是说晚点他亲自去挑点儿东西送过来?”我幽幽的问。
贺甜鱼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的?你居然连这个都猜到了?你是我哥肚子里的蛔虫吧你!”
“去!大早上的别恶心我,我可是一夜都没有吃东西。谁要做你哥肚子里的蛔虫,你要不要换一个比喻?”
我能猜到是因为我知道她哥是什么人,之前为了讨好顾霖,他连贺甜鱼这个亲妹妹都能算计,居然还叫人去绑架她。
这种势利眼哥哥还能不抓住这个机会讨好贺平青?所以我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
“行行行,我不恶心你。我们玲珑小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蛔虫……”
“行了行了,你不要继续说下去了,我都有一种想要把你活活勒死的冲动了。你就在这里帮我看着就可以了。如果他醒了你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我,我回去洗个澡换了衣服吃了东西就过来。”我说。
“我知道了,你不说我也知道应该怎么做。外面冷,你来的时候多穿点……”
“好!”我拉上衣服的拉链准备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贺平青,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些浮躁。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好似这一眼就可以把他永远望进心里一样。
……
出了医院,在医院门口看到一个算命先生,我本来是瞄一眼就算了的,结果发现这算命先生很眼熟!
这不是上次我妈去世,我急急忙忙赶回去的时候在高铁上卖给我假铜钱的那个算命先生?
虽然没有骗我多少钱,可是被骗了总归是不爽的,如果遇不到他就算了,可是偏偏老天爷又让我遇见了,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应该过去打个招呼?
“算命吗美女?”他一看到我就抬头问道。
他有一张小桌子,他坐着一张小凳子,桌子上面有几本算命书和一些手相图之类的。而他穿着一件有些破烂的大棉衣,仔细看,这大爷身子骨有些消瘦,他的脚下还蜷缩着上次在高铁上看到的那只猫。
见他这架势好像是不认识我了。
估计也是不可能认识的,毕竟他这样的人不知道坑了多少人,被他坑的人这么多,他还能记得我是谁?
我站在他的摊位面前看了一眼,不冷不热的问,“怎么收费的?”
他给我端了一张小凳子,“美女要看什么?看手相还是面相?”
我不客气的接过坐了下去,风有点大,我忍不住拢紧了衣服。“看面相!”
“那你要看姻缘还是看财运?又或者是命运!”他又笑呵呵的问!
“都看!你能算出什么就说什么!”我就不信他一个骗子还能看出什么来,反正我也只是过来瞅瞅,可不指望他真的能看出什么。
一会儿我再收拾他,我非把他送警察局去,让他坑蒙拐骗。
他不急不慢的盯着我的脸看了一眼,眼神别有深意,“不知道美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假话?那肯定是听真话啊!”不然还算个球?
他搓了搓手指问我要钱,“真话两百,假话二十!”
“……”
还能这样的吗?算命这样收费的?
我有些风中凌乱,但为了看看他接下来骗人的把戏,我还是决定先给他钱,可是掏了半天也不够两百块现金。“只有一百二,打个折可不可以?”
他瞄了我一眼,从桌子下面拿出一个二维码,上面印着:>
我嘴角抽了一下,扫了扫给了他两百。
等着吧,到了警察局这正好是凭证!到时候我看他怎么办!
收到钱他立马心满意足了,“姑娘,先说说你婚姻,你有两嫁,且都不是良嫁。”
“不说婚姻,说财运!”听他说婚姻我就烦,一派胡言!
“你不缺财,但也不富裕。”
废话,这句话中规中矩的,算什么?
“不说财运,说命运!”
“你命中注定父母缘浅,六亲无助内心苦闷!”
父母缘浅四个字让我心里‘咯登’了一下,突然就不急着拆穿他了,甚至还有些感兴趣起来了。
“怎么个父母缘浅法?”
他笑了笑,“不介意的话把你的手相给我瞧瞧,或者八字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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