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西辞似有所感觉般的,视线望向了季莲心的方向,然后原本眉头微蹙,满是厌恶的面色,变成了一种慌乱和不安。
就算有几百万,几千万,甚至几亿的人误会了他,他都无所谓,他可以毫不在乎,可是却惟独不愿意被她误会。
一点点的误会,他都忍受不了!
转眼之间,她已经走进了人群中,走到了她的跟前。
在这里上课,也已经有些日子了,自然,这里的人也都见过楚西辞和季莲心,就算不认识,但是多少也有点眼熟。认出了季莲心是和这位楚先生一起上课的楚太太,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对季莲心报以了同情的目光。
自己的老公,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哪个当老婆的还有脸面啊。
有几个人,甚至迫不及待的要告诉季莲心刚才所发生的事情,“楚太太啊,你先生真是太出格了,在这种地方,居然还调一戏别人家的太太。”
“是啊,赶紧让你先生给人家赔礼道歉吧,私了算了,不然一会儿人家报警的话,你先生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你身为人家老婆的,也好好给管管你老公啊,这种事情可别再发生了。”
而一旁的李池,一见季莲心出现,怒气冲冲地道,“楚太太,如果你先生不向我太太道歉,不好好给一个解释的话,我一定会报警的!我不会让我妻子白受这样大的委屈!”
所有的人,几乎都众口一致的指责着楚西辞。
可是楚西辞的目光,却只是定定地看着季莲心。周遭的声音,就如同海浪一样,不断地在扑打着,对这些人来说,他们只相信他们所看到的,他们所以为的那些证据。
可是对他来说,他却只要她相信他就好了!
“莲心……”楚西辞喃喃着,俊美的脸庞上带着一份苍白。
可是她却只是用着平静的目光望着他,这份平静,让他越发的心慌,就好像他对她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即使发生再不堪的事情,她也毫不在意。
到底他在她的心中,还剩下多少的分量呢?亦或者是一点都没有?
楚西辞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突然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医院的那一天,那一天母亲和陈甜音把一样样所谓的证据摆放在他的面前,而他选择了相信,当时的莲心,是否也和现在的他是一样的心情呢?
被人冤枉,但是最爱的那个人,却选择相信了那些表面上的那些证据。
袁朦见季莲心来了,突然离开了丈夫的怀中,奔到了季莲心的面前,满脸哭泣的道,“季姐,我把你们当朋友,但是你老公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哽咽的声音,配上楚楚可怜的表情,活脱脱的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季莲心的身上,想要看看她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是季莲心却依然是一脸的平静,那双漆黑的眸子,就好像是能看透人心般的盯着袁朦。
袁朦蓦地产生着某种心虚的感觉,但是想着如今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为了自己,只能把脏水继续往楚西辞的身上泼,于是道,“季姐,你是不相信我的话吗?还是说你想要包庇你老公?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实,你总不能指鹿为马吧。”
季莲心冷眼看着袁朦,“指鹿为马?你是指你吗?”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而袁朦更是脸上的表情在一瞬间凝滞住了,干干的道,“季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莲心看了一眼周遭的人,再看了一眼距离她几米之遥,面色苍白的楚西辞后,又把视线落在了袁朦的身上,“你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如果一个男人,没有喝醉,没有神智不清,有可能会选择在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地方去非礼一个女人吗?更何况我就在不远处上洗手间,一会儿就会出来,正常来说,男人想要偷一腥,不是该选择更远一些,更隐蔽的地方吗?而且也改换个时间段,不是在这样只有几分钟的空档来做这种事情。”
袁朦一窒,“那……那也有可能是他一时情急,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季莲心却是用着一种可笑至极的眼神看着袁朦,“一时情急吗?平时在班里上课的时候,他甚至连话都懒得和你说,你说他对你,又有多情急呢?”
而周围的人,大多都是同一班里上课的,自然也知道,这位楚先生,平时就压根懒得理会旁人,反倒是受害者袁朦,平时经常热络非常的要和对方攀谈。想到这些,众人看着袁朦的目光又变了变。
袁朦自然也感受到了众人目光的变化,赶紧大声的道,“难道杀人犯平时就一定表现的像杀人犯吗?很多还不是看起来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是背地里却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所以,你想说你是一个受害者吗?”季莲心淡淡的道,和袁朦此刻的激动截然相反。
“你难道还想倒打一耙吗?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太过分了,真当我们好欺负吗?如果你和你老公今天不好好道歉的话,别以为这事可以轻易了结,我会报警的!”袁朦继续扮演着委屈但是却未了名誉而不得不反击的可怜女人。
可是季莲心却道,“那正好,我也想要报警呢,让警察过来,看一下这边的监控探头,到底都拍到了些什么。”说着,她的目光朝着一旁隐密处的一个探头望去。
袁朦的表情猛然一僵,顺着季莲心的目光望去,在看到了那个监控探头后,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无比。
她……她刚才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监控探头。那么……她刚才自己扯破衣服的那一幕,也全都被监控探头给纪录下了?
而袁朦的丈夫李池还没察觉到妻子的异样,开口道,“那好,咱们报警,警察来了,一查就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