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雨沫起了个大早,昨天捅的篓子她还是要来收拾残局,不然被凌寒看到了,肯定又会被嫌弃。
何雨沫抱着床单进了卫生间,突然发现卧室的卫生间竟然没有盆子,更没有洗衣液。
无奈之下,她只好抱着床单下楼去,昨天在楼下的卫生间里看到过洗衣机。
当她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凌寒正端着一杯咖啡从厨房出来,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似乎在某种程度上,遮挡住他浑身部分的盛气凌人,倒是增添了几份人情味。
他看到她的时候,表情有些僵硬,她亦是一瞬间的怔住,随即立马恢复了原样。
“你倒是起的挺早的。”凌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抿了抿手中的咖啡。
何雨沫抱紧床单,尽量不让他看出异常,尴尬的笑了笑:“你也很早!”
说完立马跑进了卫生间,这行为让看的凌寒一脸疑惑,他把咖啡放在桌上,走向卫生间。
“何雨沫,你没事吧?”凌寒站在卫生间的门口,敲着门问道。
何雨沫一边快速的搓着床单,一边慌乱的回答道:“我没事,你快去收拾吧!不是说要上班吗?”
“七点半之前搞定好一切,我送你过去。”凌寒斜靠在门口,对着卫生间里面说道。
虽然语气是淡淡的,却带着十足的命令口吻。
“好,我马上就好。”何雨沫快速的答道,虽然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能敷衍一下就敷衍一下吧!
她把床单放进盆子里使劲的搓了几下,还好凌寒家的洗衣液挺好用,竟然这么容易就把那坨污渍洗掉了。
她开心的把床单放进洗衣机托的半干,端着盆子从卫生间出来。
凌寒吃惊的看着何雨沫端着一个大大的盆子,袖子还被挽的高高的,头发凌乱,略显狼狈。
“何雨沫,你在干嘛?是嫌时间还早吗?”凌寒冷冷的看着何雨沫说道。
何雨沫低下头,尴尬的笑道:“我洗床单,马上就好。”
凌寒的脸黑了半截,她是嫌他的时间太多了吗?见鬼的,一大清早起来洗什么床单?
“你难道不知道有干洗店吗?”凌寒不悦道。让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的结果竟然是她在洗床单,真是被她气疯了,笨女人。
何雨沫小声说道:“干洗店怕是解决不了吧!”
“你难道是想说你比干洗店还专业?”凌寒气急败坏的低吼道,脑子一转,他邪笑道:“那我的衣服也都交给你吧!虽然我一般情况下,不会穿同一件衣服出去。”
“凭什么!”何雨沫别过头,不去看凌寒。
良久没有回应之后,她感觉到有些异常,迈过脸来看到凌寒没在看她,心里一阵窝火,伸出拳头对着他佯装捶了捶。
凌寒嘴角上扬,她的那些小动作,他怎么会不知道?转身依旧自顾自的喝着咖啡,眼角掩饰不住的笑意。
何雨沫愤愤的走到院子里,别墅外是一个大花园,不远处有一个水池,找了老半天,总算找到了个能晾东西的绳子,还是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她拿起床单摆了摆水滴,无奈床单太大了,根本就摆不开。她只好更加使劲的往上跳了跳,企图把床单挂在绳子上,无奈身高有限,力不从心。
几次失败之后,她只好走到落地窗边,正准备叫房间里的某人的时候,却被某人的侧脸迷住,顺着阳光的方向看过去,他乌黑的头发上泛起白色的光芒,白皙的脸上可以清晰的看到汗毛,脸上表情总是淡漠,却不失俊逸。
失神片刻之后,何雨沫对着钢化玻璃拍了老半天,只是屋内的人似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她气的吹了吹额前掉落下来的头发,继续奋力的拍着玻璃。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凌寒那道伟岸的身形总算转过来了,何雨沫激动的摆着双臂,她或许还不知道她的动作有多么的滑稽......
凌寒的视线落到落地窗外的那个身影上,俊眉微皱,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