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喊,大家循着声音望去,果真看到四个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身子不断地抽搐,那模样分明就是中毒了。Www..Com顿时全场惊慌,纷纷扔下手里的筷子,夸张的客人甚至连刚刚塞进嘴里的食物都急忙吐出来,仿佛经年的食物里藏有什么剧毒一样。
穿堂的伙计看见这情形,慌忙去通知上头。不多会便有一个身穿亚麻色华服的中年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出来,来到出事的一桌。
略略看了几眼四个倒下的客人,中年男人眉头紧锁,连忙拱手向在场的所有客人澄清店家的立场:“经年开门做生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几年来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在同行中一直口碑极佳。从来没有说有客人在经年用餐中毒而亡,经年可以以往后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兴衰向大家保证,经年绝对不会做在食物里下毒这样的蠢事。今日的事情发生得突然,经年一定会彻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本人贺年,乃经年的掌柜,就当前的事造成的惊慌向大家赔礼道歉。本人仅代表经年酒家向大家承诺,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请在场的客人留步,我们这就让人去请衙役过来。”
贺年掌柜的朗声承诺之下,在场的客人心里顿时踏实了不少。许多客人表示愿意相信经年不会做这样的蠢事,这么多年的老字号了,人缘口碑极佳,谁会去做抹黑自己招牌的蠢事?这当中定有猫腻,指不准是哪个对头眼红经年的一家独大有意栽赃嫁祸呢。
苏漠漠脚步就这样定在了下楼的阶梯上,为这突然发生的事故陷入沉思。即便不用请专人前来验证,单单从那四个人的动作和反应便可以确定他们的确的中毒而亡的。看那四人一身劲装打扮,想必是武林中人。在江湖漂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仇家。所以这些人在外用餐的时候绝对会有戒备的心态,对于食物里是否有可能被下毒这样阴险的事不可能不去留意的。
而这四人吃得那么尽兴,然后是事先检查过,确定食物是安全的才会如此放心大吃大喝。从这一点便可以说明经年的食物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可是结果却是四人都因为中毒倒下了,这一点却无法解释得通。总不能他们四人守着的食物还能被人下毒不成?又或者说难道他们四人还能给自己下毒不成?人活一世不容易,人有求死的意识,但是求生的本领永远是强于求死的意识。活得好好的,谁都不会那么傻自己给自己一包毒药。
即便可以假设他们有可能是本身就有病,用餐过程中突发发作而亡。一个人病发而亡可以解释,可是总不可能四个人刚好都身有疾病吧?这概率跟中彩票的几率一样小。不是他杀,也不是自杀,更不可能是病发,但是四人都死了。这样蹊跷的事,苏漠漠还真是头一回遇到。前世专门接触得便是死人,查找出他们死亡的原因。遇到这样分析不透的事,苏漠漠竟然就止住了要离去的脚步。
下了楼梯,苏漠漠混进人群中。这时几名衙役和一名仵作已经在经年伙计的带领下,走了进来。专门验尸的仵作拿出工具,在四个死者身上翻了几下,得出的结论是这四个人是死于砒霜中毒。
仵作得出的结论由于一个炸弹在人群里炸开了花,人声吵杂,慌声一片,二楼雅阁上的客人也被惊动到了,纷纷跑下来一看究竟。这样的结论就连苏漠漠都有些惊诧。她默不作声地走近,细细地看了地上的死人几眼,面色发黑,嘴角便的白沫还在,露出的皮肤一片青紫,却确实是中毒而亡。从死者身体的硬度还有桌上吃了大半的食物来看,这些人的确是在用餐过程中突然毒法而亡的。
难道经年真的下毒杀人了?苏漠漠狐疑地瞥了眼桌上的残羹剩菜,其中一盘刚河蟹更是吃得只剩半个身子,两只大蟹钳看起来有些张牙舞爪,蟹盖已经被掀开,里面的蟹黄让人垂涎欲滴。【高品质更新】从满桌的杯盘狼藉可以断定这四人根本就不觉得食物本身有问题,否则怎么如此尽兴?
仵作验完死者,开始对桌上死者用过的食物进行检查,检查的结果却让人意外。桌上的食物竟然完全验不出任何有毒性的毒药成分。果然食物并没有问题,但是确实是中毒而亡。
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苏漠漠百思不得其解,不自觉地瞥了死者几眼,再瞥了眼满桌的食物,目光定在那黄橙橙的河蟹身上时,苏漠漠突然眯起双眼,脑海中开始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会是这个原因吗?如果真的死因真的是这样,那么她有必要走出去为经年洗刷冤屈。一来可以让无知的古人生活多多注意不要再发生类似的情况,二来经年可是她苏漠漠看上的肥肉,如果经年因为这件事生意一落千丈,那可不是她苏漠漠原因看到的。
于是略加考虑,苏漠漠突然现身说法。“我可以解释这四个人是死因,与经年无关。”
苏漠漠的突然现身,让左右为难不知该不该查封经年的衙役松了口气。毕竟经年可是这一行的龙头老大,每年给他们送去的油水是足够丰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也不相信,只是又没有借口替经年开脱,正犹豫回去后该怎么跟上头交代,实在是上头跟经年的关系好得很,查封经年不是他们乐意做的,可是不查封百姓的口又捂不住。这件事着实让他们为难,故苏漠漠突然这样宣称,几个衙役面面相觑,欣喜地问道:“这位公子,你知道什么原因?莫非事发的时候正好被你看到什么了?”
苏漠漠摇了摇头,没有搭理几个衙役。转头看向在场的客人,沉声道:“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阴阳相生相克这样的一句话?生物界里我们时常会见到一种动物会有相对应的克星存在,而同样的道理,在食物的世界里,也存在这里的现象。食物本身单单来看,能够称之为食物,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如果不巧和不对头的食物混在一起吃到肚子里头,则会出现大问题。而这种大问题轻则会让人头晕腹泻,虚软无力,重则就会像这四个人一样的下场,食物中毒导致毒发身亡。”
苏漠漠一番话掷地,全场先是一阵鸦雀无声,接着便炸开了锅般,七嘴八舌地议论道:“食物中毒,怎么可能?还食物相生相克,说得如此玄乎,你这个人是不是经年的托儿啊?故弄玄虚糊弄我们这些客人,好让经年不被卷入这场人命血案中?要不然,你倒是说说看,这四个人是怎么个食物中毒的?”
客人七嘴八舌地驳斥着,纷纷扬言要苏漠漠给了解释。瞧大家的架势,似乎只要苏漠漠解释不通,便就会成了经年的托儿。而一旦事情没有办法平息,苏漠漠往后的处境也好不到哪儿。
苏漠漠闻言,转身走到桌子旁边,拿起桌上的一只筷子,挑了挑餐盘上的毛蟹,神色沉着道:“大家都知道经年的香蒸毛蟹很出名,几乎是进店的客人都会点这一道菜。这四位客人显然也是慕名而来,因为桌子上堆了最多的便是毛蟹壳,而其他菜式反而四位客人没有怎么动筷子,如此可见这四位客人必定是吃了不少的毛蟹。那么食物中毒的原因我们就可以从毛蟹展开线索,在食物相生相克里,与毛蟹是天敌的便是柑橘。
这个时候,正是淮南的凌霜柑橘丰收的季节。从这四人的打扮看来,应该是生活在淮南一带的本土人士,因为淮南一带的气候比较严寒干燥,冷风刺骨,为了保暖,当地的居民一般都会把衣袖和裤脚扎紧,这样一来,冷风便不容易从袖口裤脚钻进去,起到了更好的保暖作用,久而久之,淮南一带的百姓服饰上便采用了这一习惯,都成了束袖束脚的样式。如此,我敢断定这四人一定是淮南人士。
另外,如今淮南正是凌霜柑橘丰收时节,这四人出门肯定少不得带家乡的特产在身上,因为凌霜柑橘的特性便是甘甜多汁,止渴生津的效果很好。这四人在吃毛蟹前肯定吃过很多凌霜柑橘,淮南一带湖泊较少,基本上很少见海鲜内食物,百姓几乎没试过凌霜柑橘和毛蟹一道吃进肚子里,所以这四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进店便点了经年出名的香蒸毛蟹。可正是这两种毫不相干的食物混在一块,会产生一种类似于砒霜的毒性,如此一来便有了大家现在看到的情形。我这么说大家也许会觉得玄乎,难以置信。可是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搜搜这四个人的包袱,我猜里面还放有不少的凌霜柑橘。”
苏漠漠沉思诉说着,条理清晰,每一句话都分析独到,在场的客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这样的事还是头一回听到,究竟是真是假,去搜搜那四个人的包袱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经年的掌柜贺年立在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突然现身为他们讨说法的年轻公子。按照他的分析,似乎真相就是那样子。虽然他很想相信这样的解释,可是这样的事千古奇闻,从没听说过食物还有相生相克。
带着和大家一样的疑惑心里,贺年转首跟衙役耳语了几句后,便有一名衙役上前把死者的包袱打开,几个朱红色的球状物体顿时滚了出来,细看,那不正是淮南的凌霜柑橘吗?众人惊诧,里面竟然如年轻人说的那样还有为数不少的凌霜柑橘。这下大家开始对苏漠漠的说话有了更深的理解,心中的疑问也逐渐瓦解。
可是即便事情就如苏漠漠分析的那样分毫不差,还是有客人不相信,依旧抱着怀疑的目光议论纷纷。苏漠漠扫了眼那些还是不肯相信的客人,笑了笑,突然弯腰捡起地上的一个凌霜柑橘,走到其中一个质问之声最大的客人面前。
“这位大哥,似乎还不相信食物相生相克这样的事?”苏漠漠把手中的凌霜柑橘递到那位客人面前,轻笑着道:“要是不相信,我们来做个试验如何?我说这凌霜柑橘如果和牛奶一道吃,会使人产生腹胀腹痛,甚至是腹泻。这位大哥,你敢不敢试一试呢?放心牛奶和柑橘最多也只是腹泻,不会要人命的。”
苏漠漠强调一遍不会要人命,为的就是打消对方的害怕心理。这样的事情,不是有活生生的例子,即便她苏漠漠说破嘴皮也很难让人相信。要让人相信,莫过于眼见为实。找个人做个试验,结果出来了自然不用她再解释大家也会信得十足。
“怎么样?不信就试试嘛。”苏漠漠耐着心又询问了一遍。“是啊,试试嘛,好让大家看看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啊。”在场的客人也起哄地说着。
那位被苏漠漠挑中的客人闻言咽了咽口水,众望所归,似乎不试不行。他既然不相信,那么如果不敢以身相试,便显得心理没底,这样一来他的怀疑便显得苍白无力。
“好,试就试。”男客人一把拿过苏漠漠手中的凌霜柑橘,神色激扬道:“大家给做个见证,要是这个人说的是假话,大家千万别让他走出经年的大门口。”
面对这样的威胁,苏漠漠只是轻笑,嘴角扬起一丝不屑。她苏漠漠从来都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敢站出来替经年讨说法,就绝对不会让自己惹上半分的麻烦。
事实证明苏漠漠是对的,一大群人站在经年的大堂,一个个用可怜的目光看着那位以身试验的男客人前前后后跑了茅房十来遍不止,可怜的男人,之前还是白白胖胖的,眼下竟然拉得整个瘦了一圈。最终还是苏漠漠看不过眼,告诉了他化解的方法,依着苏漠漠说的去做,那男客人总算是把拉得只剩半条的性命保住了。
苏漠漠再次成功地用行动把在场的客人震住了,大家呆呆地看着神色自若的年轻公子,眼中的神情逐渐从怀疑转向惊奇,最后成了崇拜。
再也不会有人不相信苏漠漠的说法了,不仅如此,大家都在心里记住了教训,估计以后绝对不会有人把毛蟹牛奶和柑橘这两种食物搭配着吃。
事情告一段落,衙役们很快把现场清理干净,还没有用完餐的客人们又重新坐下,继续未完的饭餐。既然事情都解决了,苏漠漠不打算留下,转身往外走去。刚走几步,便被经年的掌柜贺年喊住。
“公子,请留步。”贺年朝着苏漠漠感激一笑,伸手比了比某个方向,轻声道:“公子帮了经年一个大忙,为了表示感激,贺某带公子去见一个人。”
苏漠漠露出的疑惑的表情,什么人如此神秘?见一面便能表示感激?
贺年见苏漠漠犹豫不前,开口解释道:“公子不用紧张,那个人一定会是公子想见的人。至于是什么人,公子见了自然就知道了。公子放心,你是我们经年的恩人,我们是绝对不会为难公子的。”
贺年的解释打消了苏漠漠的顾虑,正好她也好奇到底是何方圣神如此神秘?遂点了点后,跟着贺年一同上了二楼,在经年某间从不对外开放的雅阁外停了下来。贺年上前敲了敲门,样子甚是毕恭毕敬,“那位公子来了。”贺年隔着门朝着里面禀报道。
接着里面便传出一声低沉的声响,道:“让他进来吧。”
苏漠漠眯起双眼,这把声音虽然低沉,可是似乎在哪儿听过?
贺年得到首肯,转身对苏漠漠点了点头,示意苏漠漠进去。这一次苏漠漠没有任何迟疑,伸手推开雅间的门,闪身走了进去。
雅间的布置很简单,与外面二楼任何的一间布置精致的雅阁完全不一样,简单只能称之为是普通的房间。一个屏风,一张软榻,一套桌椅,一套茶几,外加几个古董摆设,可谓是一目了然。
而此时雅间的茶几旁,正做着一位黑色华服的男子,低着头正在煮香茶,听见脚步声,遂抬起头,露出一张俊美的娃娃脸。瞧见苏漠漠,娃娃脸上扯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秦欢?”苏漠漠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看着秦欢无邪的娃娃脸上绽放的狂野笑容,苏漠漠幽深的黑眸地多了份探究。一直以来都是她苏漠漠把人糊弄得一愣一愣,却不想被这个看似无害的秦欢才是个中高手。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哈哈,没想到我们这么快便见面了,苏洛洛?苏漠漠?还是该称呼你为将军府的二小姐?亦或者说是轩王妃?”秦欢伸手比了比旁边的座位,朗笑着道:“很意外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身份吧?不用惊讶,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们天网搜不到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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