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笔买卖有个前提,我们卖枪的对象必须是抗日武装。八<一小说网 w〕w>w].]要是给鬼子办事的汉奸队,那是万万不能卖的。不仅不能卖,并且还是我军打击的对象!不知道刘庄主的太平庄护壮队算不算是抗日武装呢?”
你是抗日的武装,我们就卖给你枪;你不是抗日武装是汉奸队,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李云龙的态度可够强硬的,姿态也够强势。但刘洪才现在已经顾及不到这些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步枪和子弹!
乃至李云龙话音一落,他就立即接上了话茬,“是,是呀!我们太平庄护壮队绝对是抗日武装!您别看我们现在还没和日本鬼子打过仗,但前几天齐齐哈尔的武藤大佐派人给我送礼,想让我跟他们干,我可是当时就一口拒绝了!你的步枪和子弹到底有多少?”
最后这话问得有点儿冒昧了,不过谁让步枪和子弹这两样东西的吸引力足够大呢?刘洪才也是人,就不兴他激动点儿?
“有多少?呵呵,多的是!不过,咱们北满地区可不是只有你们一个太平庄,也不是只有你一个护壮队,别的抗日武装需要枪支弹药了,也会找我们的。这么说吧,我呢,带来了一百条枪和一万子弹。你看看你这儿需要多少?先说个具体数字,然后咱再谈价钱。”
“我都需要!一百条枪和一万子弹我都要!”
“刘庄主!做人不能太贪得无厌了!”愤怒出声的是熊大。熊二不说话,只是怒视着刘洪才,用目光表达他心里的愤怒,“你要那么多枪和子弹用得完吗?你这护壮队总共才有两百来人,原来就有枪,你还要一百条枪干什么?我说,你要二十条枪就够了,剩下的让给我们!”
“二十条?熊大,你这话说的可太过分了!本来这就是我们太平庄和新九军之间的买卖,我好心让你们兄弟参加,那也是没拿你们当外人。买卖谈成了,让给你们十支八支的都无所谓。你要这么说,那我一支也不让了!”
“刘洪才!”熊二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拍案而起!
李云龙旁边的卫小宝紧跟着豁然站起,他不仅站起来了,把枪还掏出来了!卫小宝那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爹卫军山,是青冈县原安**营长。这小子从小娇生惯养,是当地著名的纨绔恶少。加入了军队之后性子才收敛了起来,可那也是在军队。
李云龙是任来风的小舅子,比后台他比不过人家;比能耐,李云龙是全军有名的神枪手,百百中,枪法仅次于一零一师长付二冲。比哪一样他也比人家差一大截,卫小宝对李云龙那是从里到外的服气。
但眼前这仨是什么人?不过是村长副村长之流,他们敢放肆,卫小宝岂能相容?
卫小宝这一掏枪,另一边的侦查排长李洪波也坐不住了。仨人一起来的,他就算不想动,现在也得动了。李洪波站起来的同时掏出手枪,枪口隐隐指向了熊二。他感觉这小子最危险。
看见这场面,李洪才的汗都下来了。“各位,各位,请不要激动,不要激动呀!我说熊大熊二,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啥时候对不住过你们兄弟?咱们的事过后再说,现在先和新九军的长官们把买枪的事定下来,你们说怎么样?”
这叫搁置矛盾一致对外,熊大熊二对视一眼不说话了。
“李长官,你看,咱这就是一场误会。呵呵,现在误会已经说开了,咱接着谈买卖吧。你们那一百条枪和一万子弹要多少钱?您先开个价,让我看看手里的钱够不够。”这话说得可够谦虚的,就凭他家能养一支两百人的护庄队,他哪儿会拿不出一百条枪的钱?
他想问价钱,李云龙还偏不说了。就见年轻的飞虎营长先摆了摆手,让卫小宝和李洪波坐下,然后他笑眯眯的打量起了刘洪才的两个搭档,“刘庄主,刚才你叫这两位什么?好像是熊大熊二?呵呵,这是外号吧?不知道两位在哪里高就?”
刘洪才张嘴结舌,熊大熊二目瞪口呆。李云龙没等来刘洪才的回答,他接着往下说:“我可是听说,咱这太平庄附近有座二龙山。二龙山上有两条好汉,一个外号叫熊大、一个外号叫熊二,专门打劫过往的行人客商。二龙山上的好汉和两位的外号好像一样呀。不知道你们认识不认识?”
熊二呼哧呼哧直喘粗气,熊大死死的拉住他。刘洪才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像个变色龙了。李云龙也不说话了,就这么乐呵呵的打量着仨人,眼神中藏有隐隐的杀气。
“咳,李长官,”熊大说话了,这话题说的是他们兄弟,由不得他不出头解释,“我们就是二龙山上的熊大、熊二。”
一看卫小宝又作势想站起来,熊大赶紧往下说:“不过,我们可不是您说的那种胡子,对老百姓,我们很少下手的。我们也有探子,被我们打劫的基本上都是为富不仁、或者罪有应得的人。”
“哦,这叫怎么说?什么是罪有应得的人?”为富不仁李云龙知道,但罪有应得这话是怎么回事?他对熊大的话来兴趣了。
熊大犹豫了一下,最后一咬牙举了个真实的例子,“比如说,上个月我们兄弟打劫了二道梁子的杨歪脖,杀了他一家三口!杨歪脖调戏他嫂子被他哥现,他竟然把他亲哥哥给杀了。做了缺德事不说他老婆还欺负上门,堵着他嫂子的门什么难听骂什么,逼得他嫂子上了吊。”
“嗯,这个是我知道。熊大跟我说过,街坊邻居们也议论过,大家伙儿都说杀得好!就是他们家那十岁的小子,也是狼崽子一个,仗着家里的势力净干欺负人的事,这一家子留到世上也是祸害,该杀!”
“该杀也该官府杀,不该你们杀!”李云龙冷冷回了一句,不过他话虽不好听,但脸上的杀意却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