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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她要离开(1 / 1)

()见过了白墨衣的诗词和高超的棋艺后,殿内再无人说她是空腹无才,当然,挑起比试的那几个女人脸色尤其难看,她们想让她当厅出丑,却不想弄巧成拙,让她这一夜之间成名。//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殿内不停地响着“第一才女”,“才艺无双”等等之类的话,听到耳里,更让她们气得牙痒痒的,这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下去一般。谁会想到这个懦弱无比的白墨衣竟然才情绰绝!抛天嫉妒,凭心而论,她们谁也做不出那样的诗词来,就连那盘棋,若是换了她们也解不出来。

最过吃惊的要数白丞相,这个女儿他再清楚无比,除了她娘亲在世的那几年,曾经教过她一些东西,可是后面的这些年,别说她学琴做画,就是连正经的教书先生,他也没请过一个,那她这些东西从何而来?她真的是那个他眼皮底下长大的女儿吗?可是一个人的性格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发生这么大的改变?难道她一直在骗他,韬光养晦?

这似乎又说不过去,当初她那么爱莫王爷,现今看莫王爷吃惊的样子,似是也不知情!白展鹏眼光复杂地看着场中的白墨衣,她的才华不比当年她娘亲差,甚至还超越了她娘亲。

同样痛苦的是楚君莫,看到她在人群里,身上散发着无尽的风采,轻描淡写地赢了几场比试,她做画里的专注,脸上的平和和宁静,她写诗里眼里流露出的一丝柔意,还有刚才皇兄念出的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如今的她再不是围着他身边转的那个她了,她就如一个发光体,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睛,更如那蒙了尘的珍珠,正一点一滴散发出属于她的光芒。她身边现在有那么多优秀的男子,以后将和她共婵娟的人也不会是他,他终是错过了她!

最让他吃惊的是她下棋时的淡定自如,神色娴定,就如那指战杀场,运筹帷幄的将军一般,那么的冷静,那么的充满睿智!这样的女子,世间少有。

纤纤素手,白衣翩跹,一动一静间,指点江山!

她没有穿任何人送去的衣服,包括落羽尘送的那件昂贵无比的冰丝玉衫,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仔细看去,已有些年代,恍惚中,在他遥远的记忆里,曾有一个女衣喜欢穿白衣,冷若冰霜,那女子虽然长得普通,可是她的眼却通透无比,看破世间一切,就如现在的她一般!

是了,这是她娘的衣服!也是,如她现在的情形,她穿什么?穿谁送来的衣服都不利于她,她果然聪明,想必母后在她一进殿时便认出了这件衣服,所以才没有拿此发问!

她没穿母后送的衣服,不能说他心里没有失望,但是见她连皇兄送得那件代表着天家富贵的衣服也弃之一边,就是连落羽尘这个富可敌国的人她也没有选择,楚君莫心里又有一丝丝喜悦。

但最后却只剩下无尽的苦涩,因为曾经在他身边停留的人,如今他却只能看着她越走越远!

就算他认了无伤是他的儿子又怎么样?从始至终她都没正眼看他一眼,而她那句“不稀罕”严重地剌伤了他,如今他在她眼里已是无关紧要的人,没有爱,没有恨,也没有怨,若说有,可能只剩下厌恶了!

今晚他不知喝了多少酒,他想醉了,醉了这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般过去,他要宫人换了最烈的酒,可是他却越喝越清醒,越喝心里那无边的苦涩愈加地放大,明明是醇香浓郁的美酒,他却觉得这是世上最厉害的毒药,虽下去,只能让人认识到自己曾经所犯的错,虽下去,让你沉压的伤口流血、化侬,然后看着生命里的一抹阳光慢慢抽离自己,看着自己的心慢慢地死去,直至枯萎!

她就是那阳光,那清泉,站在那触手可及的地方,在她转身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他的世界只剩冰冷!

素衣摆动着一个优美的弧形,白墨衣清清淡淡地走到摆着一把上好古琴的桌前,宫女端来了清水,白墨衣看了一眼,纤长的手指伸入水中,水珠在白皙的肌肤上映着殿内的烛光,泛着明亮的光,晶莹剔透,素白的手透着迷人清辉,就如她的人一般。只是一个简单的净手,吸引了所有人的光。

男人的眼光贪婪地盯着那双的手,那是他们见过的最漂亮,最素雅,还带着一种魔魅的手!

女人们很是嫉妒,她们一样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她们的手也很美,柔若无骨,纤细小巧,青葱玉笋,但是谁也没有她的那种韵味,那种只是一双手,便能翻起覆海浪潮,带着一点点血腥,却又透着圣洁高贵。

纤指轻挑,勾出一串音符,清伶无比,大殿内静谧无声,所有人都注视着那个素衣清影的女子,期等她接下来的表演。

冷静如玉无痕,此时也不由坐直了身体,看着她轻撩衣裙地坐下,眼神深幽。

淡然如落羽尘,琉璃的瞳眸里闪着柔意,含宠带溺地看着她,冰雪初融。

温兰如伴月,清幽的目光凝视着她,雅兰的容颜春意温情,君子如风。

妖孽如楚君离,桃花目中含笑而望,妖媚的脸离别伤感,漠然疏离。

单纯如楚子逸,娃娃脸上一片兴奋,清澈的眼专注痴迷,率性而动。

阴戾如楚君莫,执杯的手顿在空中,凤目黯然沉积伤痛,苦涩难言。

相比于这几个男人的各种心情,最过悠闲的就数离太子,虽然现在“面目全非”,慵懒不改,斜斜地倚在坐位上,狭长的凤眸中闪着晶亮的光,脸上有着自豪,有着得意,因为这些男人所关注的是同一人,是他的妹妹!这比任何事都让他开心!

璃月郡主看到伴月的异样,动了动唇没有说话,随他的眼光望去,女子如水,柔婉的脸上闪过一丝低落。

“奕,我好紧张,好期待!”紫灵儿攥着楚开奕的袖子,眼光一直盯着场中的白墨衣,似乎此时上台的是她一样。同为女子,她不嫉妒,虽然她不喜欢这些琴棋书画之类的东西,但是她喜欢白墨衣,因为喜欢她,所以也喜欢她所作的东西!

“灵儿,别担心,相信衣衣!”想信大哥!因为小的时候,衣衣最爱做的事就是缠着大哥教她弹琴,那时候的三人真的很快乐,很幸福。而他以为,这种幸福会一直下去,直到他们老死的那一天,却不想,一场宫变,改变了这一切,改变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动!

摸着琴,白墨衣内心涌上一股熟悉,还有一抹哀伤。记忆中,前身从不弹琴,不知为何,她感觉前身对琴的抵触。摸着琴弦,感觉到它留在手指的锋利,一股冰寒的冷意从心底涌出,似乎受到这种情绪感染,白墨衣收手回,这一刻,她突然也不想弹了。

那股哀伤太浓,闭上眼想进入记忆深处,却只是一片模糊,所有关于琴的记忆还有那张模糊的脸都被前身封死,封在心底的某一个角落,就算她离开这具身体,那份固执却留在了体内。她走了,抽走了她对楚君莫的爱意,却留下了另一份不愿回想的伤痛。

忽地睁开眼,白墨衣心中暗暗道:“不管你走没走?不管你在哪一个角落看着这个世界,有些事终于是要面对了,逃避只是懦弱的表现,相信我,面对现实!”

白墨衣明白弹琴就如练剑一般,要达到琴心合一,如果她的心不愿意弹,就算她琴艺再高,弹出来的曲子也是没有灵魂的。所以,她试着,试着和心里那抹抵触的感觉交流。

一阵带着花香的风由殿外吹进,更似一个女子的幽幽叹息声。

外面的夜空中升起了无数的烟花,点缀着整个星空,璀璨明亮,焰花一瞬,燃尽一生,留给世人的也只不过是转瞬即逝的美丽。

素手轻抚,琴声响起,凄楚婉约,樱唇轻启,嗓音低泠:

“自从分别后,每日双泪流。

泪水流不尽,化作许多愁。

愁到春天后,美景不常有。

愁到秋日里,落花逐水流。

当年金屋在,已成空悠悠。

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愁。

可怜桃花面,日日渐消瘦。

玉肤不禁衣,冰肌寒风透。

粉腮贴黄旧,蛾眉苦常皱。

芳心哭欲碎,肝肠断如朽。”

白墨衣没有选择别的曲子,不知为何,她就是弹了这曲《长门怨》,也许是因为因为王皇后的死,楚君灏毫无避讳地送她紫云霓裳,也话是为前身抱不平,也许是因为她自己本身的遭遇。虽然秦枫背叛了她,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并要了她的命,但是她和他毕竟相爱多年,并有了一个儿子,她恨他!恨他绝情无义,但有时夜深人静,她也会想,想那些曾经有过的时光,想秦枫也曾干干净净一心一意地爱过她!

这个世上有太多的陈阿娇,尤其是这封建等级的帝王朝代,这种深门怨妇更是何其多!王皇后以贤惠出名,知书达礼,如今还不是死在这深宫之中,最可悲的是她死了,因为敏感的政治,她的死讯还不能公布于世,而且,她的死,又何偿不是一种阴谋!

白墨衣不是心善之人,人各有命。她很自私,她唱这支曲,最大的得益者还是她!她曾对楚君莫说过,要把白墨衣所受的一切都讨回来,要世人还她一个公道,要楚君莫付出代价。

词曲无一不透着凄凉,自古宫闱多憾事,佳人空对镜,如花美眷,渐逝韶华,似水流年一般,叹两句红颜命薄,羡一段冷谷香兰。

蛾眉皓齿难为笑,艳光流洒为谁容。

琴音落,寂无声。每个人的眼里闪着不同情绪,殿内偶有女子轻泣的声音,她们被感动了,多少个夜晚,寂守空房,望门兴叹,不见良人踪迹,这曲唱出了她们的心声,唱出了她们的无奈,自古女人从一而终,男人三妻四妾,一生辛劳为谁?而她们还被人称之为糟糠之妻,弃之如履。

男人们被震憾了,从这凄婉哀怨的曲子里他们似乎看到了一生陪在他们身边的妻子,虽然年老色衰,奉老爱小,操持家务,没有她们支撑起一个安定的家,何来他们在外的风光?这些人,此刻决定,回去后,要好好爱妻子,弥补心里的愧疚!

宫中的嫔妃们,听到这曲子,都想起了自身的命运,不由都红了眼圈,君恩难觅,她们又何偿不是如那词中所写,恨那人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楚君灏心神一敛,这曲明显的暗有所指,难道她知道了王皇后的死?不可能啊,所有知情之人都被他看了起来,可是若她不知,她作诗时那脸上的讥笑,他肯定当时她并不想作那道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中途改了,他心中就是这么肯定!加上她现在的唱的这首曲,他不由有些怀疑!

宫人刚换上的酒杯,又被楚君莫捏碎了,本就伤痕累累的手心,如今血流如住,抬起沉沉的眼眸默默无语地注视着那个场中女子,她在怪他吗?一定是怪的吧!这五年里,自他娶了她的那天起,从未正眼瞧过她一眼,任她在府中自生自灭。五年中除了新婚那一晚,更是不曾踏进过她住的院子半步,犹如无她这个人一般。

五年里,她是否也如词曲中所说寂寞空守,凭镜独对,以泪洗脸,肚肠寸断?第一次他觉得自己是个混蛋,第一次他希望如果时光倒流该有多好!也是第一次,他痛恨自己是把她推往死亡刀下的刽子手,这一推,了断了他们所有情份,了断了他心里的那一点希翼,这一推,也斩断了她对他倾注一切的爱。

血一滴滴落下,杯中的酒沾在伤口上,是怎么样的一种疼痛,他感觉不到,只知道这一刻,他的心跌入了万丈深渊之中,无形的窒息扑山倒海而来,心疼到了绝境原来是麻木。

楚君莫双目充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步履踉跄,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紫色的锦衣散发着哀莫心死的悲伤,冷硬的脸上浮出一抹比哭还要让人心酸难过的笑意,慢慢地,一步一步往外走去,留给众人的是秋风秋雨般的落漠萧瑟。

殿外烟花依旧灿烂,点点碎光照出他脸上的黯淡之色,伸出手,想抓住什么,却只有风从指尖掠过。

擦了擦嘴角,看着地上的那株白玉兰,鲜血在洁白的花瓣上分外妖娆夺目,就如她已成为他心上的那一点朱砂,楚君莫抚着胸口,风中飘着喃喃细语:“我愿用我的生命换你回眸一笑!”

楚君离静静站在人群外看着她,手里的画卷贴在心口,眼里充满不舍、凄怆,默默道:“如果站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上天入地,倾其一生,我会将是捧在手心里呵护!”只可惜,她眼中无他!眼光落在手中的画纸上,扯出一抹苦笑,够了,至少他拥有了一件别人没有的东西,那上面有她的画,他的诗,他只为她一人题的诗!他不贪心,这些,足够他回忆一生,再见了,我爱的你!

微风起,红衣动,桃花面,离人泪。

原地再无楚君离人影,朝中再无四王爷此人,京城再无那抹妖孽般的身影。

似是感觉到那股浓浓的离伤,白墨衣抬头往楚君离的位置望去,空无一人,他说他要走,走得那么无声,走得那么干脆,她有种预感,今生怕是他们再无缘相见!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时,一双妖媚的桃花目晃动在眼前。

玉无痕似是想起了什么,垂着眼眸久久地望着桌上的杯子,黑衣暗沉,墨玉面罩下藏着晦暗莫测的心思,阴厉中带着强势力霸气,整个人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落羽尘无声地望着白墨衣,琉璃溢彩的眸中充满了心疼,还有一抹担心和不肯定,曾经的她也是如此的吧,她对楚君莫的情已成了入骨的痛。

“衣衣,如果我是三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此!”楚子逸红着眼轻轻道,声音太轻,轻得只有他一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伴月望着她,如兰的笑容此时早已褪去,在她的歌声中,他感觉到她内心的怨怼凄苦,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奈,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无声道:“如果你等我,我便许你一个世界!一个你想要的世界!”

“哇,妹妹,你唱的太好了,感动死我了!走,咱们回家,不理这些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离太子从位子上扑下来,抱着白墨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道,在骂“臭男人”的时候,完会忘了自己也跟他们是一类的。

看着正把眼泪鼻涕往自己身上抹的“国宝”,白墨衣皱起眉头,略带嫌恶地盯着他道:“离我远点!”脏死了。

“哇,妹妹,以后哥哥养你,一辈子不嫁人了!”离太子越贴越紧,还不时地绷出一两句让人火大的话。

不嫁人?那怎么行?某几道眼光又阴沉地盯了过来,望着那个不知死活的人。

充满哀伤的大殿经过离太子这么一搅和,又恢复了轻松。不言而寓,此次胜出之人又是白墨衣,这次是绝大多数的女眷投得票,男人们心存愧疚,也都无异议地支持着,再说,这曲子这琴艺确实是他们听过之中最感人的。

“衣衣,这曲子叫什么?我也要学!”紫灵儿跑过来,拉着白墨衣的另一支手道。

“此曲叫长门怨,说的是一个金屋藏娇的故事!”白墨衣淡淡对她解释。

“还有故事?我要听我要听,你讲给我听!”紫灵儿瞪大了眼,迫切地望着她。

“好,不过不是现在,回去我再讲给你听好吗?”白墨衣看着一边一个挂在她身上的人,不由头痛了,她可以对别人狠,但是对真心关心她的人,她又心软的一塌糊涂。

“好!”紫灵儿喜滋滋地应道,转头对走来的楚天奕狠狠道:“楚天奕,你要是哪天敢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我就……我就阉了你!让你一辈子做不成男人!”

“不敢,不敢,我今生只要你一个就够了!”楚天奕脸上一惊,赶紧讨好道,眼光却是坚定无比,他的妻一个就足矣!

“这还差不多!喂,本姑娘可不是说着玩的,真有那一天,绝对说到做到!”紫灵儿一脸蜜意地搂着楚天奕的手臂道,话里再没之前的凶狠和威胁。

“好,真有那一天的话,你杀了我都行!”

“讨厌,不准说死,不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听着两人的打情骂俏,白墨衣心里百般滋味,更多是为楚开奕找到真爱的高兴。她看得出紫灵儿单纯活泼,是一个好姑娘,也很爱他!两个人的幸福,容不得别人插足!

“楚天奕走了狗屎运了找了这么个爱她的人!”离太子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感觉,什么情啊爱的,天长地久的能有几个?

“你也会碰到你命中注定的人的!”白墨衣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离太子。

“到那一天再说吧。”离太子无所谓地挥挥手,立刻又道:“妹妹,我也要听故事,以后我都住你家了!”

“我可以拒绝吗?”白墨衣忍下翻白眼的冲动,可以想像水墨居有了这个活宝,一定会很非常的精彩,会很非常的鸡飞狗跳。

“不行!走,现在我们就回家去!”离太子果断否决,拉着白墨衣的手就往外走去。

白墨衣没有反对,出来一个晚上了,不知道无伤在干嘛?还记得出来时他缠着她要跟着来,被她拒绝后嘴嘟得能挂两斤酱油了,这小鬼,此时一定在家生闷气呢!想到儿子,白墨衣的唇角不由柔了下来,全身都散着一股暖暖的柔意。

“妹妹,你在想什么?”感觉到白墨衣忽然流露的柔情,离太子直觉她在想别人,不由酸酸地问道,他不允许妹妹想别人。

“想一个和你一样让人头疼的家伙!”白墨衣噙着一抹笑意,瞥了他一眼道。

“不准,妹妹以后只能想我一个!”离太子抱着她,霸道地道,也不是不能想,至少他在她身边的时候不能想,要想只能想他一个,就是那小鬼也要靠边站,谁让这个妹妹是他刚认的,他太喜欢了!

“咳,衣衣,接下来还有一场。”楚君灏轻咳了一声,提醒那两个粘在一起往外走的人。

“不好意思,楚国主,我妹妹累了,不比了,你们谁爱比谁比!”离太子回过头,顶着一双熊猫眼道。

“这个?衣衣,你的意思?”楚君灏略皱眉头,看到那粘在一起的人,他就有种想要上前分开他们的冲动,心里也不想这么快放他们离开。

“于舞,白墨衣甘败下风,五公主舞艺超群!”白墨衣扫了一眼揪着丝帕,满脸忐忑不安的五公主。

听到她的话,五公主脸上闪过一丝惊喜,随后又觉得她是在看不起她,不屑跟她比试,怒道:“你什么意思?本公主才不稀罕你让呢!”

“五公主误会了,白墨衣自幼身体多病,从不曾习过舞艺,因为不会,所以不敢贻笑众人!”白墨衣并不恼,慢慢道。

“真的?”五公主狐疑地盯着她。

“白墨衣不说慌!”真是个单纯的小女孩,不过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好吧,本公主信你,不比就不比吧,这场可是我赢!”五公主抬高下巴,得意地道。

“皇上,民妇身体不适,不知可否先请离去?”白墨衣望着楚君灏道。

“嗯,去吧!”楚君灏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声道。

“走吧,可惜看不到热闹了!”离太子小声地嘀咕了一下。

“绝儿,你留下!”离国主看着那个有了妹妹忘了爹的儿子,不由气呼呼地道,要走就一起走啊,干嘛把他一人丢下?

“哦,对了父王,我不回驿宫了,以后我都住妹妹那了,我要跟妹妹睡,说说闺房话,听她讲故事!”离太子瞄了一眼有点上火的老爹,这老狐狸,自己想走就走呗,找什么借口?

离太子话一落,某些人的脸色就又不好了,跟她一起睡?他敢?绝对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咳咳咳,你……你……你堂堂一国太子,说的什么话?”离国主咳红了脸,不,是觉得丢人丢红的,“什么叫闺房话?你存心气我啊!”凌乱的离国主指着离太子吼道:“臭小子,你以为你是女的吗?老子不准!”这个儿子一生下来就是他的克星,让他往东,他偏往西,没有一次听话的。

“你不准又怎么样?什么男的女的?妹妹想把我当男的就当男的,把我当女的,那我就是女的,为什么不能说闺房话?”离太子挑眉瞪着那个大失形像的老爹,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白墨衣也被他的话给惊住了,再看看满殿的人惊异地望过来,她有种动物园猩猩的感觉,立刻马上推开离太子道:“你们吵,我先走了!”丢人!真丢人!太丢人了!而且还是丢人丢到别人国家来了,她有点怀疑离国在这对父子的管理下是不是一片乌烟瘴气?

“皇上,请允许尘先行告退!”落羽尘拱手一礼,风度翩翩地往外走去,在白墨衣身边站定,轻声道:“我送你回去!”

落羽尘一说走,大殿内立刻有无数双眼睛失望地看着他,这么一个谪仙般的男子,连一眼都没看过她们呢!

“玉某先行告退!”玉无痕也不罗嗦,起身离开,她走了,他也没有呆下去的意思了!

“呃,玉楼主请便!”楚君灏很是不满,宴会还没完,这一个二个都离开了,扫了一圈,不知何时楚君离也走了,心头不由窝火。

“楚国主请便,朕也觉得累了,先行回驿宫了!”离国主也点点头道,儿子女儿都走了,接下来也没啥看的了,还不如回去看看那小鬼呢!

“离国主慢行!”

“既然如此,那本国也告退了!”瑞王站起来,拱手道。

“瑞王请!”

“伴月也告退了!”伴月几乎是立刻就起身边,不待楚君灏回答,便往门口走去。

一时间,若大的仪凤殿内只剩下楚国自家的人,楚君灏还没忘记之前所想的事,眼光再次落到右相身上,道:“王丞相,不知今日可有你看中之人,朕为兮儿作主!”

右相赶忙起身,道:“皇上厚爱,臣愧不敢当,兮儿尚且年幼,微臣还想再留她两年!”

“兮儿今年也有十四了吧,王丞相看朕的九弟如何?”楚君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指着一颗心早就飞到外面的楚子逸道。

“皇兄,臣弟谁也不娶,要娶你自己娶!”楚子逸闻言忽地站起身,大声道,他才不愿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皇兄,臣弟告退,你敢逼我,我就跟四哥一样离家出走!”说完,粉红色的衣袍甩起一股怒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站住!今天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楚君灏憋了一个晚上的气,到现在也忍不住了,这个弟弟早被他们宠坏了,但是在这件事上,他不允许他胡闹!

停下脚,楚子逸回过头,火大地道:“哼,你说娶我就娶啊?好,我把话撂这了,谁若是不怕被我打死,想嫁就嫁吧!”再也没看楚君灏青着的脸,敢逼他,他有的是办法!

众人默然,谁不知道九王爷发起浑来,不管妇弱老幼,想动手就动手,前几天还打了皇上的嫔妃,这个小霸王,谁敢把女儿嫁给他呀!

“爹,我不嫁!”似乎被楚子逸吓到了,王兮儿咬着唇,扯着王丞相的衣袖颤抖地说,如果让嫁给那个浑人,她情愿死!

“皇上,请体贴老臣年迈,身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内人身体不好,想留女儿在身边尽孝几年!”王丞相跪了下去,当初大女儿进宫,他也是不愿的,可是那是没办法,如今小女儿,他只想给她一个平凡点的家庭。

“走来吧,此事以后再议!”楚君灏脸色不好地道,四弟走了,九弟不愿娶,那也只剩下三弟了,可想起刚刚楚君莫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又不抱任何希望。

“谢皇上!”右相站起身,握着小女儿的手有些发抖,这几年,若不是怕大女儿在宫里受苦,他早就离开朝堂了,想起大女儿,心里又是一阵心酸,当初跟她指婚的是大皇子,可惜,大皇子命薄,自己女儿又偿不是一个命苦的!

女儿虽然不说,但做爹的哪会不知道儿女的心事,大女儿心系大皇子,每次见面都是强颜欢笑,若不是他这个老父一再祈求她,说不定,她早成了一缕香魂追随大皇子去了!

可怜右相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大女儿王皇后早已命归西天了。

刚出大殿,就看到满天的烟花齐放,绚丽无比,白墨衣抬头看着天上掉落的烟花,心里忽起感伤,天天,妈妈好想你!想得心都疼了,想抱抱你,想亲亲你!你好不好?有没有想妈妈?

泪水顺着脸颊顺下,恍惚间,天空那一个个盛开的烟花中出现了儿子天天的小脸,有笑的,有哭的,有调皮的,有撒娇的。原来时间越久,思念越深,就算隔了一个时空,思念却无处不在!

她突然好想,好想放下这里的一切回到原来的世界,她想儿子,想得快要发狂了。她要回家,她要回原来的世界去,哪怕只是一缕魂魄,她也想看看天天!

“妹妹,你怎么哭了?”离太子感觉到怀里人的悲伤,马上转过头看着她,脸色凝重担忧,为什么他有种妹妹要离他而去的感觉呢?不准,他不准!

“妹妹不哭,谁欺负了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教训他。”不,是杀了他!离太子小心地执起衣袖,笨拙地帮她擦着眼泪。

“衣衣,你怎么了?”落羽尘站在她身边,不掩担心地问道,看她心伤,他更是心疼!是因为楚君莫吗?第一次,他冲动地想要杀人,杀了那个带给她伤害的男人!他嫉妒,嫉妒那人拥有了她五年的时光却不懂珍惜,嫉妒他曾得到了她全部的爱!

“那个男人不值得你流泪!”玉无痕站在她身边冷冷道,虽然他不相信她是为了楚君莫哭泣,但是除了他,她还有什么可以这么伤心难过。

她身上清楚地传达着一个信息,她要离开!她要去哪?如果她想走,他可以带她离开!

“我没哭,眼里进了沙子!”白墨衣拉着离太子的衣袖胡乱擦了两下,她的脆弱不能暴露在别人面前,她要走,她要去看天天!对了,天玑老人一定有办法,那天弘光大师的话,似是知道她从何而来,一定可以有办法让她回去!哪怕是看一眼,只看一眼,让她魂飞魄散她都愿意,她太想天天了!

“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凤和宫起火了!”一个小太监急急跑来,惊慌地道。

凤和宫,皇后的寝宫。

小太监的话引起众人的慌乱,右相立刻上前抓着他的衣襟道:“皇后呢?皇后现在何处?”

“王相爷,皇……皇后藏身火海了!”小太监颤巍巍地道。

“什么?”右相脸色苍白,蓦地往后倒去。

“快,传太医!”楚君灏愣了一下神后,立刻吩咐道,一边往外走去,“传令御林军,全力救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最后一个字几乎是他咬着牙说出来的。有着心痛,有着恐慌,还有着一股难又言喻的感情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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