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中(1 / 1)

()白墨衣倏地飞向而出,一条带着冷光的白绫自她的手腕飞出疾缠身躯飞出高崖的白无伤,绫索拌动,回力一扯,白无伤稳稳地飞回她怀里,一张俏脸冷如寒冰,碧眸如刃透着杀意,揽着白无伤的手不自觉地加了力道,她的心有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种恐惧失去的感觉吓到了她,她不敢想像如果她出手慢一点,那后果如何?

所有的动作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黑衣人冷冷站在一旁,有些讽刺地盯着她,在瞥见她手里的那条风绫云索后,脸色变了一下,道:“这东西你是从何而来?”刚说完,他就闭口不语了,是的,这是她的东西,是她从不离身的武器,也是当年他送给她的,犹记得她如仙风姿舞动着这云索,硬生生地将一件杀人利器使得不带一点人间烟火,飘逸出尘,如云霞仙子般凌波踏云而来,他忘不了她的点点滴滴,每每想起,就痛彻心徘。Www..Com

白墨衣往手腕上淡淡瞥了一眼,这绫索是若瑶在落云山庄时交给她的,只说是她娘的东西,要她贴身配戴,她当时只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在现代她也一直喜欢软兵器,它于她来说,用得更顺手一些,却没想到因为它才救得无伤一命。

“不,不可能,她说过她不会离身的,为什么会在你这?”黑衣人望着她,眼神复杂,充满了爱恨交织。

白墨衣蹙眉看着他。

“对了,她诈死,又是被我亲手打落悬崖的,一定很恨我,当然会不要这东西了,一定是这样的!”似乎在给自己解释着,又似乎在强迫自己相信自己的解释,而在回避某种事实。

白墨衣抱着白无伤不着痕迹地往边上移了移,思量着脱身之计,这变态的家伙把她带到这里,不会是想着再一次逼她跳崖吧?上次大难不死,连她都觉得难以置信,这次她可不敢肯定自己还会有那么大的运气,而且,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万丈深崖下可是一条湍流滚滚的大河,不说这高度,这是这冰天雪地的天气,掉进河里没摔死也冻死了,水素心,你当年可真是选了个好地方,在这里死遁,生还的机率为零!你当年是准备十足,知道自己跳了不死,可是现在轮到我了,靠,只有死路一条!

“娘!”白无伤轻轻了叫了一声白墨衣,小脸有着惊吓过后不属于他该有的冷静。

“无伤怕不怕?”张望着四周,暗里隐了不少人,气息隐沉,全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看来别说她逃开了黑衣人,就连离开周围这些暗手的机会都渺茫的很。

白墨衣放弃了离开的想法,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同样不出声,似是陷入回忆里的黑衣人,让时间一点一滴地从身边擦过,慢慢地也让生命一点一点地在眼前流逝。

抬头望了望天,东方的边际泛出一条白光,天空还是雾茫茫一片,山顶的清晨真的很冷,很孤单。

一大一小两个人影相依偎,孤伶而单薄,站在这荒芜的山林之中,显得份外的萧落的孤伤,像是被遗世一般让人心生怜惜,在他们身上,却又散着倔强孤傲,面对危险,从容以对。

三个人,两个世界,静静地回想,静静地等待,却是同样的孤独。

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了雪,片片如羽,洁白晶莹,三个人的身上,不多时都积了厚厚一层,眉毛和头发上都挂上了无数洁白的飞羽。

“娘,你冷吗?”白无伤拉着白墨衣的手在嘴边吹着气,生怕自已娘亲冻着似的。

“娘不冷,谢谢无伤!”将儿子的衣领又拉了拉,白墨衣有些皱眉地看着白无伤冻得通红的小脸,心中很是心疼,他还小,就算比同龄的孩子知道用内力暖身,可是在这雪地里呆久了,还是有些吃不消。

纤白的手掌传出绵绵的内力,暖暖的气息很快驱走了白无伤身上的寒气,嘴唇也不似之前苍白,小脸上有着幸福温暖的笑意,拉着白墨衣道:“娘,无伤不冷了,娘自己也暖和暖和!”用力抱紧她,想将自己身上的温度传给她,其实娘身上也一直好冷好冷的,娘穿的比他少多了。

似乎今年的雪特别多,山上的雪也特别大,厚雪很快将他们的双脚掩埋,风也越来越凌冽起来。

许久,黑衣人转眼望着她们,眼神慢慢回焦,里面的失望不难让人看出,像是期待许久的人没有如约出现一般,在他心时在,更多的可能是绝望吧!

“既然她不肯来,那你们活在这个世上也没什么意义了,别怪老夫狠心,当看你娘能从这万丈高崖绝地重生,今天她万万没想到,她的女儿也会走跟她一模一样的路!”看到那么想像的一张脸,便不由地想到当年的水素心,这只会让他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只有她死,她也只能死!

“无伤,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白墨衣温柔地看着怀里的白无伤,笑着问道,一点不把眼前的事看在眼里,似乎对她来说,真的只是个游戏一般。

“娘?”白无伤瞪着她,不解地问道。

“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游戏叫蹦极,就是从极高的地方跳下去,人就像小鸟一样自由地飞着,可以做任何姿势,只要你放松心情,就能体现飞翔的快乐。”白墨衣慢慢说道:“无伤怕不怕?”

“娘会陪着无伤是不是?”

“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白墨衣肯定地看着他,似乎想从这一眼中记住他一世。

“那无伤不怕,娘去哪无伤去哪?”

就些服输不是她的性格,轻轻推开白无伤,白墨衣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下天色,微一抿唇,清伶的声音冷冷的道:“既然想要我死,为什么当初要救我?”若不是他的出现,不会有今日的她,不,也许今日她的境地会有所不同,但唯一不变的是,若没有他,她会选择别一种生活,也许她会于深宫之中与那些人斗得你死我活,但是终归是摆脱不了棋子的命动罢了。

“哈哈,老夫救你是因为她,杀你也是因为她!”黑衣人毫不掩饰地看着她,那冰寒刺骨的眼神似乎是在看一个毫不利用价值的死人一般。

白墨衣不语,其实她根本就不该问的。

软剑脱袖而出,寒光乍起,闪起剑花无数,似是冷梅盛放,白色素影一闪而促,凌厉无情地击向黑衣人,一柄冷剑黑衣人全身死穴罩住,滴水不漏。

黑衣人身影未见半丝移动,却在白墨衣攻来之时疾地向后退去,眼睛一直盯着她,一直一直地那么看着她,掩下黑巾下的唇角冷冷勾起。

倏地伸出两根手根疾快如电,在这眼花缭乱的剑影之中准确无比地夹住白墨衣手里的寒剑,使她半分动弹不得。

“莫说你现在身中蛊毒,就算你没中毒之时也不是老夫的对手,以卵击石,不自量力!”轻轻一弹指,白墨衣只觉得手腕一阵发麻,不由心中一紧,抽回手,又是一招必杀之技击出。

“看,东边起烟了,也算是给这冰冷雪白的世别界增添一抹颜色,哈哈,你说,他们俩谁是赢家?”在一连串的攻击下,黑衣人轻松应对,却又对她不得不刮目相看,短短几个月不见,她的武功增进不少,能连续攻击他数十招而面不改色,这份沉稳也不是普通人能有的,要知道虽然他不还击,可是每招每式之间他都带着强大的内劲,换作旁人,早已气血逆流而亡了。

更让他微微吃惊的是,似乎这数十招之间,白墨衣并未用尽全力,每招每式都有所保留,让他不由小心提防。

听到他的话,白墨衣趁一空闲之际迅速往东边的方向看了一眼,远处浓烟滚滚,也是他们地势所在,可以看出冒着浓烟之处一片火海,将这清晨的冬日映红了半边天色,俏脸不由一寒,心“咚”一声沉入深底,那是……如果她没看错,那是落云山庄所在之处!那是他拼命守候的地方,是个美丽如仙境却又显得太过冰冷的江湖传说之地。

心忽地痛了起来,钻心蚀骨的痛,玉无痕,你真的下手了!做得是这么毫不留情!

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手里的剑“当”一声落地,白墨衣单跪地,一手抚胸,再也无半丝力量可用,耳边飘起那日他淡然的话:“庄毁人亡!”还记得,是她无心的玩笑一问,当时他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表情是那么淡然,眼神却是那么坚定。他身为一庄之主,虽然不注重名利,却将责任看得很重,如果落云山庄在他手里除名,他真的会以命相抵的!

而今天……白墨衣低头看着雪地上的血迹一滴一滴加多,白的是那么光洁,红得是那么妖艳,那顺着她嘴角流出的血,就像是从她心头流出一般。

这一天还是来了!她心里已不知是什么滋味了,是自责?是内疚?还是深深的绝望?苦涩在心底漫延,眼前的世界也随着那通红的火光变得一片血红。

胸口似乎越来越痛了,她却有种麻木的感觉,吃力地站起身,似乎能溢出血泪的眸子盯着黑衣人,冰冷的声音带着刺骨无情,以及浓浓的恨意,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与你有仇的人是水素心,关他们何事?你一手促成今日之事,天下大乱,战火四起,民不了生,这就是你想要的?”

冷冷地逼视着他,似乎想透过他那么无情的眼将他内心看透。

“错就错在他们老子当年不该爱上她,凡是拆散我和她的人都该死,父债子偿而已,这天下本来就不是他们的,是他们这些卑鄙小人犯上作乱,杀君弑主偷了去!”说到最后,黑衣人情绪激动,对着白墨衣大吼了起来,眼里冷光乍现,有种恨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他们该死!通通都该死!你也一样,与你娘一样水性杨花,不能从一而忠,你也该死,你们都去死吧!”颠狂地挥起袖子,掌风如飓,朝着白墨衣狂卷而来。

白墨衣快速抬起一掌,可惜她刚刚想起心中挂念之人,绝情蛊最是不能动情,动情伤身,此时她没有太多力气反驳,只是倾尽全力挥出一掌,反身扑到身后的白无伤身上,抱着他就地滚出好远,就算如此,还是被劲烈的掌风波击到,又重重地吐出一口鲜血。

一股冷冽的寒香入鼻,抬眼,一抹黑衣入眼,冰玉寒冽,居高凌下地望着她,冰冷的眼神一如深渊,毫无温度,目光射在她身上,却如万箭穿心般让她有种从未有过的痛意传来。

他赢了,赢得了他想要的所有一切,她明明知道的,为何却是这般心痛?绝情蛊蚀心绝情,她只有咬牙承受,原来……原来她在想起他起,不,是看到他时,这痛会更烈更猛!

如今她匍匐在他脚下,他一手掌天,傲视天下。

就像是一场梦,梦醒后,她与他陌路擦肩,生命永无交际。

他大业有成,高站云间,她只是凡间一尘埃,渺小如风吹散,也许如流星般闪过他眼眸,却在他心里落不下任何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根本不是你的威胁?”白墨衣就那么倒在地上,无力地质问着,将眼底的伤痛深藏心间,将怀里的白无伤不舍地抱着紧了又紧,紧了又紧!

玉无痕看了她一眼,目光转身黑衣人,瞳眸紧缩了一下,袖里的手不由地动了动,慢慢又将视线拉向那片火光之处,冷冽无情的声音淡淡道:“聪明如你,又怎会不知?”她了解他,一如他了解她一般,很多事,不须言语,他们互相领会。

“他怎么样?”白墨衣愣了一下,苦苦一笑,凄然哀莫,扶着白无伤着起身,任由身上的残雪簇簇而下。

玉无痕没有回她,只是将身子转了过去,墨玉面罩下,深邃如海的目光更寒更冰。

“呵呵!”白墨衣凄然一笑,声音凄凉无比,将白无伤推到玉无痕面前,冷冷的声音里带着讽刺“玉无痕,你好狠,不,是我错了,错看你了,无伤终是你的儿子,我希望他平安成人!”

玉无痕身形一震,顿声道:“你死他死,你生他生!”

“玉无痕,我终不是你,我做不到你那般无情无义,今日之事,我无话可说,只希望来世,我们再不相见相识!”白墨衣伸手点住白无伤的穴道,忽地将他抛到玉无痕面前,素色身影疾风后退,眼光绝望冷然地望着那抹黑色身影,一抹残笑始终挂在脸上。

“无伤,保重!”

白墨衣无言地在心里道,落羽尘死,她死!她说过生死相随,等她!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随着她纵身一跳而结束,水素心的情债,前身白墨衣的情感纠结,还有她白语清欠下的,都结束了!

“不!”玉无痕大惊,一手将白无伤甩给身后的流风,疾电般地掠向她,伸手去抓,扣住白墨衣肩头,一直平静无情的眸子闪过担心害怕,其实他没想到她会如些决绝,以命相随?难道她就那么爱落羽尘?难道他在她心里就那么不值一毫?

“玉无痕,我恨你,这一世,你也别想安坐江山,你欠下的,会有人来收的!”白墨衣小声地说道,冷冷一笑,反手挥出一掌,击在玉无痕胸口。见他不闪不避,硬生生接下自己一掌,宁愿受伤也不愿松手,不由又冷笑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说着又一手刀挥出,这次不是对着玉无痕,而是对着自己被他抓着的肩头,心都死了,身上的伤算什么?

玉无痕瞪着她,抓着她的手死死不放,冷道:“你敢死?我立刻把无伤丢下去!”事到如今,能左右她的也只有无伤了,他只希望她活下来,他从来没想地要她死!

“呵呵,随你,无伤身上有一半的血液传自于你,是生是死,你请便!”白墨衣的身子又忽地掉下几许,手里的银针疾闪而过扎向玉无痕手腕。

“既然如此难分难舍,就去做对同命鸳鸯吧!”一直未动的黑衣人朝着悬崖边上的两人冷声说着,一边冷笑地朝他们挥掌击来。

玉无痕分心应对,担心白墨衣的安危,背后空门大露,而白墨衣也是看准了这个机会,神色有瞬间的凝结,手时的针狠狠地扎向玉无痕。

玉无痕吃痛,手臂一麻,只觉得手里一松,眼睁睁看着白墨衣坠落深雾高崖之中。

狠狠地转身对着黑衣人,愤恨如狂地出掌相迎,一招未落,耳边一阵大喊:“玉无痕,你好狠心,得了天下便罢,为何要杀衣衣?”

“倏倏”几道破空声,原地多了几抹人影,皆是一脸愤恨地看着玉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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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补上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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