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盯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她不放过扫视任何一个路人脸孔的机会,她要伺机从那些脸孔中找寻出她二哥余爱国来!
余岩之所以觉得它像个花楼,那是因为这栋小楼的楼阁的栏杆上,到处都挂满了五颜六色的花,很是引人注目,当然,那花在余岩看来,倒不像是真花。
花楼一共有两层,下面一层,往上去还有一层,瞧着那风格,倒有些复古的模样。
底下,站着三四个浓妆艳抹的看上去很是妩媚的女人,个个均穿着旗袍手拿手绢,朝大街上的路过的男人挥动着。
不过,今天白天眼见这些场景,她但凡把她们与书上的那些描写招魂者的症状一比较,便又觉得不那么害怕,非但不可怖,还十分滑稽。
这次,余岩并没有像之前瞧见那熟悉的背影时那般冲动,只坐在茶桌前伸长脖子、半眯着眼睛不断的朝那二层楼阁上张望着,试图瞧见清楚一些后,才决定去那花楼找人。
腾的一下从凳上站起,余岩不禁望着楼阁上的那人自言自语着。
结了茶钱,她赶忙朝对面的花楼大步走去,只见花楼的牌匾上赫然几个大字——怡春院。
在心里暗自嘀咕着,余岩已经走到怡春院门口了。不过,那四个妩媚的女人却将她拦住了。
“我说姑娘,你别是想到这儿来卖身求口饭吃的吧……”
原以为第一个开口的女人人还不错,至少言语里只是纯粹的让她回家,但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但,她们并没有要放她进去的意思,而是再次阻拦。
她想,既然不能进去,那就只好在下面蹲风着等了,于是,便真的在怡春院的旁边定定的站着、张望着。
“二哥!”她叫住他,不过他好像没有听到,她索性喊了他的名字,“余爱国!”
他猛地转身,一个趔趄,直接倒在地上,爬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这才朝他快步走去,并将他扶了起来。
“老子……老子高兴就好了,管他娘,娘的!”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竟然醉到这种程度,能如此不知轻重的回答出这样的话,怕是脑袋早就不清醒了吧!
找寻着之前各处做的回家的标记,余岩硬撑着背上的余爱国终于是回了家。
余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藤椅上,颓软着身子,捞起旁边桌上一条抹布,顾不得干净不干净的直接往脸上擦着汗珠。
天地良心,余岩是不知道那怡红院是做什么的才会以实相告给胡花,不然,是打死都不会说的。
啪嗒一下,胡花当着余岩的面,将端来的半盆水全泼到余爱国的身上去了。
因为余爱国喝酒了?显然不是,余爱国经常喝酒喝到大醉,虽然是在晚上回家的时候,但喝酒就是喝酒,大抵不会分什么时间罢!
在余岩犹豫要不要帮衬着余爱国说些好话的时候,余爱国就醒了。兴许,是因为那盆凉水的作用。
胡花没有说话,不过,所有的怒意却全都展现在了脸上。倒是余爱国,抹了把脸上湿漉漉的水,在看清眼前之人后,忙不迭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胡花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