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微微一顿,楚衍随即笑了起来,“我的女人就算是宠坏了我也甘之如饴。”
闻言,沈千寻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话说的好听,如果有一天我真变成了面目可憎的模样,估计你跑都来不及。”
“我就算是跑最后还不是要回到你身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定然会更好的守护你,因为你祸害我一个人就够了,可不能再去祸害别人。”楚衍一本正经的说道,又是一勺粥送到了她的唇边。
“讨厌,我自己吃。”说完,沈千寻直接一把夺过了碗勺,三下五除二的就将一碗粥全喝进了肚子里。喝完之后,她心满意足的呼出了一口气,果然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还要吗?”拿过丝帕擦拭了一下她嘴角的污渍,楚衍笑着问道。
“不要了。”将碗递给他,沈千寻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你再睡会吧。”将她慢慢的放平,仔细的掖好被角后,楚衍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眉心微拢,沈千寻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我让人把碗收了,然后就过来陪你,放心吧,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转过头看向她,楚衍一脸邪魅的笑了。
“去,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人陪。”说完,沈千寻干脆掉转过身背对着他,那张小脸却是更红了。
完了,沈千寻,你这是要沦陷的节奏吗?这才几天的功夫啊。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
等到楚衍回来的时候,沈千寻已经再次睡着了,看着那张恬静的脸,楚衍不自觉的笑了笑,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又定定的看了他半晌后,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看到他出来,青黎连忙迎了上来,“主子。”
“嗯,书房里说吧。”看了他一眼,吩咐人仔细的守好门口后,楚衍转身向书房走去。
书房里,青黎掏出一封信捧到了楚衍的面前,“这是属下刚刚接到的。”
接过来,只是看了一眼封面,楚衍的眉头便皱了起来,随手便将信丢在了一旁。
“主子不看看是怎么回事吗?”看着这一幕,青黎一下子愣住了。
“南蛮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没有?”楚衍答非所问的说道。
“没有,出乎意料的平静,只不过……”看了他一眼,青黎继续说道,“宫中传来消息,馥佩公主听闻您娶亲的消息后砸了整个馥佩宫,如今还在病着。”
眉头几不可见的拢了一下,楚衍没有说话,转身走到窗前站住静静的看着院中那一院妖娆的红色,“太子府最近可有异常?”
“太子除了在早朝之时请求皇上给您封赐官职外,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动作,倒是昨晚,太子和安大公子在太子府喝的酩酊大醉,据说安公子今天早上是被将军府的人背着回去的,太子虽然强撑着上朝,可是也是一脸的倦色。”
“是吗?”唇角微扬,楚衍不由得笑了起来,突然间觉得心情大好。
瞥了一眼自己主子那灿烂的笑,青黎没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行了,你先出去吧。”摆摆手,楚衍在书桌前坐了下来,“对了,明日回门之礼可都准备好了?”
“已经悉数按主子吩咐准备妥当了。”青黎一脸恭敬的说道,看着主子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主子,姨娘以后……”
他的话还没说完,迎面一本厚厚的书迎面飞了过来直接拍到了他的脸上。
“姨娘?你是给天借胆了吗?”目光一凛,楚衍冷飕飕的说道,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如果上一刻的他犹如春风拂面,那这一刻的他已是雨雪交加了。
“属下该死。”闻言,青黎连忙跪了下来。
“吩咐下去,以后府中所有人都要称呼夫人,知道吗?”楚衍沉声说道。
“是,主子。”
“下去吧。”斜睨了他一眼,楚衍淡淡的说了一句。登时就看到青黎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到了嘴边的话他是打死都不敢问出来了。
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厚厚的一沓密函,楚衍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最上面的一本,可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他却怎么也看不进去,脑海里眼前浮动的全是她的身影。
半晌,他终于将密函随手一推,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现在是新婚,就当是给自己好好的放个假吧。
等到沈千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如火般的晚霞已经染红了大半边的天际,微微的动了一下身子,果然如他所说不再那么酸疼,转过头,迎面便撞进了一双笑意浅浅的眸子里。
不知道为何,那一刻,心跳突然没来由的漏了半拍,脸更是一热,她下意识的又闭上了眼睛。
“睡醒了就起来吧。”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楚衍笑着说道。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转而凑到了她的身侧,“需要我抱你起来吗?”
“不需要。”想也没想,沈千寻直接拒绝了。
让他抱?天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干出点什么来。
“真的不要?”一挑眉,楚衍的声音已带上了一丝不悦。
“真的不要。”像是为了坚定自己的话似的,沈千寻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下一刻,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过来,她已经以一种无比****的姿势趴在了他的身上,脸贴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她的声音也不由得结巴了起来,“楚……楚衍,你……要干嘛?”
“不干嘛,就是想抱抱你。”唇贴在她的耳侧,楚衍轻声说道,闭上眼睛用力的吸进一口气,登时鼻翼间全是她身上的馨香。心头一动,某处不该有的反应又开始嚣张起来。
感觉着那里的每一寸变化,沈千寻的脸更红了,“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身上好痛,你快要把我的腰给勒断了。”
“哎……”一声长叹,楚衍蓦地放开了她,抱着她坐起来,拿过一旁的衣衫一件一件的给她穿了进来,直到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