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大眼见成絮后退了一步,心碎了一地,尴尬的笑了笑,在原地止步。八〔一?小说?网 w]w)w).}“呵呵。”
眼见商大很识相没有凑过来,成絮这才满意的哼了哼。“你怎么过来了?”
商大瞧了成絮一眼,再瞧了一侧的物华一眼,心想那小子的形象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怎么没见你这么抗拒人家?
只是就算心中如此抱怨,商大还是伸手指了指成絮身后。“我自然是来瞧瞧的。”
“哦。”成絮微微点头,算是应承。
商大上下打量了成絮一眼,“是涧主让你来的?”
“恩。”成絮很是高傲,目光还不自觉的瞥了身侧站着的物华一眼。
物华倒是没有注意,被商大看到,不由心中暗暗吐槽,成絮这敌意表现的也太明显了罢?
商大不由低声咳了一声,将成絮的注意成功移动到了自己身上,这才缓缓问道。
“涧主让你来帮忙的?”
“恩。”瞧见成絮应声的时候,面上的面纱都没有什么波动,商大实在是万般无奈。
不过他的目光在成絮的身上打了个转,目光之中隐有戏谑之色。
成絮自然是注意到了商大的视线,不由蹙了蹙眉头,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商大耸了耸肩膀。“没有。”当然没有什么不妥了,他记得这小妮子有洁癖的吧?涧主还派遣这小妮子来这种地方。
商大不由心中一叹,对衡元白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看来是涧主真心对这个小妮子没什么意思。
只不过转念一想,商大又有些幸灾乐祸。
成絮虽说不相信商大的话,但是她又不能逼着商大说出来,也只有用眼神询问他。
只是万分无奈,商大根本就不搭理她,直接当做没有看见。
成絮那边万般摸不着头脑,物华这边却是隐隐有了猜测,对上了商大略显戏虐的眼神,心中不知为何,竟是也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几次相见,这位成絮姑娘都打扮精巧,就算是匆忙赶路前来,身上也没有什么风尘仆仆的感觉,想必是有些轻微洁癖。
物华摇了摇头,只是成絮姑娘对自己的态度让她实在是感到摸不着头脑。
所以她也就没有什么要给成絮姑娘解惑的意思,甚至隐隐的有些期待。
陈将军在柴火堆之中枯坐了一夜,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仔细思索着。
在这难能的清静之下,他想了诸多。自从当上了将军后,他何曾受过如此对待?
若非是遇上这是非诸多的时刻,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因为识人不清而在半夜被人给捅一刀,死的不明不白。
也许是这些年的安逸所导致?
陈将军这一夜枯坐,就连姿势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
好不容易等到天际的那端升起了徐徐日光,陈将军便有些坐不住了。
只是他想着昨日曾谢的嘱咐,这才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轻易的自己出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每时每刻陈将军都在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躁动,甚至有些纷乱,心中揣度那个小子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存在的时候。
柴堆前,曾谢离去刻意替他盖上的草垛,突然被人从外头提了起来。
陈将军心中一沉,努力的做出一副气沉丹田的模样。
只是他殷切切的目光着实是太过耀目,完全让人无法忽视。
看清来人正是曾谢,陈将军心中的那口气才松了下来。
“看来将军真是放松的很。”岂不料,曾谢在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之后,最后居然得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陈将军愣了愣,片刻之后,才下意识的挺起胸膛,直视着曾谢。
也不怪曾谢如此觉得,只因为先前陈将军故作轻松的模样,再加上涣散的瞳孔,实在看起来像是酣睡正醒的人。
陈将军也顾不上曾谢的调笑,从草垛之中站起身。
环视了四周一圈,觉曾谢的周围,啥人都没有,心中猛地一沉。“人呢?”
曾谢瞧了陈将军一眼。
陈将军也不顾上去猜测曾谢那个目光之中到底含着的是什么,跨前一步,再次低声的问了一句。“人呢?”
曾谢只是突然的弯腰下去,捡起了地上的一包东西,直接拦住了陈将军的路。“将军,换上吧。”
陈将军看见曾谢递过来的包袱,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一身裘衣,外头也只是匆忙裹上了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
昨夜混乱之中,他来不及去想那些,现在被曾谢这么一提,这才想到自己现在衣衫不整,若是这么出去,与裸奔根本没有什么大致的区别。
想到这里,陈将军不由老脸一红,只是面子拉不下来,含在嘴里的那声谢谢实在是说不出来,只得低下头。
曾谢也不图陈将军的这声谢谢,只是体贴的背过了身。
只是陈将军低头瞧了瞧手中的衣物,低声道。“这?这不是火头军的军服吗?”
对于陈将军的吃惊,曾谢也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是啊,没想到将军还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陈将军从他的话语之中听出一丝别的什么东西,顿了顿,还是问道。“你拿这个衣物给我做什么?”
“衣物还能用来做什么?”难不成用来吃?曾谢在心中默默念了一声,但是他十分有分寸,这话在心中嘟囔一句也就算了,真正要说出来,后头的陈将军还不得炸毛?
“你让本将军穿这个衣服?”陈将军双目一瞪,拿着手中的衣物不死心的重复了一遍。
“将军。”曾谢皱了皱眉头。“这件衣物乃是小人洗干净了的,还是崭新的,小人还未穿过。”
他可不是这个意思,陈将军咬了咬牙,正想要再说什么,只见曾谢偏了过身。“我的一个弟兄偷偷出营了,火头军里不能少个人。”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陈将军顿时明白了过来,不由双目瞪的老大,不可置信的拎着手中的衣物,咬牙切齿的问道。“本将军不仅要穿火头军的衣物,还要干活?”
曾谢静静的看了陈将军半晌,就在陈将军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的时候,才听到他缓缓道。“将军。”
“命没了,才是真正的输了。”
陈将军微微一愣。
临近饭点,热气蒸腾的火头营之中,人头攒动人人忙的人仰马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