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墨急急下床,将飞镖给取了下来,他拿下上面的字条,看也未看,直接的就交到了独孤蝶依的手中。
独孤蝶依打开字条,一行小字映入眼中。
“城外河畔一见……”
“他好大的胆子,竟然在今天晚上就要见我。”独孤蝶依看着字条上面熟悉的字迹。轻语了起来。
她的语气中,没有半分的害怕之意。就好像,这个约她见面的人,根本就是她的老朋友一样。
“是谁?”苏子墨顺口问道。
“独孤傲……”
听到这三个字,苏子墨绝对的诧异。独孤傲可是西夏的皇上。这里是天朝的国土,他竟有这般的胆子,敢踏上天朝的国土。
“你是说,西夏的皇上来天朝了?还约你见面?”苏子墨匆匆而问。
独孤蝶依点头:“他己经来了有半个月的时间了,今天,在大殿之上,你也是见过他的……”
苏子墨的思绪,一点一点的拉回,稍时,他终于想起了那个站在孙诚身边的西夏的使者。莫非,他便是西夏的皇上独孤傲吗?
太胆大了,他竟然敢乔装,敢堂而皇之的登上天朝的大殿,这是何等的胆识?有这般不动声色的本事,独孤傲,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啊。
“他……当真是一个狠角色啊,今天,在大殿之上,如果他出手对父皇行凶的话,那么,我天朝危矣啊。”想到了这里,苏子墨是万分的紧张啊。
独孤蝶依说道:“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对父皇动手。我以为,他此次来,也不过是想探探天朝的底细罢了。既然他约我见面了,我也不能爽约,我这就去会他一会,看他是几个意思……”
独孤蝶依的周身散发出来了一股子女英雄的架式。
苏子墨点头::“需要我陪你过去吗?我害怕他会伤害你……”
“无事,必竟是亲兄妹,他还不至于手足相残。我去去就回,你身体不好,早点儿休息吧。”收拾好了以后,独孤蝶依踏着夜色离开。
稍时以后,苏子墨吹了一个口哨,自外屋进来一个夜行衣的男子,伏在了苏子墨的脚下:“主子,有什么吩咐?”
“保护好王妃,不要让任何人发现你,知道吗?如若王妃失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苏子墨阴冷而道。
再看此时的苏子墨,哪还是先前那个病气十足的王爷啊?这会儿的他,周身冷意渐然,犹如是一代帝王一般无二。
黑衣人领命,飞身而起。
城外,河畔,一个帝王气度的男子背手而立。独孤蝶依缓步而来,男子回脸,借着月光之色,看向了独孤蝶依的脸孔。
“三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独孤傲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变的平静一些,淡定一些。
可是,就算是他努力的压制,也不能将他心中的那份怒火给强行的压制下去。
大殿之上,独孤蝶依当着众人要与西夏决断的话语,犹如是一把利剑,狠狠的扎在他这个做兄长的心上。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来和亲的独孤蝶依竟是这般的阴狠,一步踏出西夏,便断绝与西夏所有的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所精心布置的一切,便不是成为了个废棋局了吗?
“我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或者是,我今天所说的话你有什么听不明白的地方吗?”独孤蝶依冷语,就好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兄妹,只是陌生人一样。
“我是你的兄长,西夏是你的母国,你怎么可以这般的决绝?”独孤傲那隐藏起来的奈心,终于是按压不住了。
“我为什么不能这般的决绝?你把我送入天朝和亲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知道,我独孤蝶依断不会轻易的去做你的棋子,为你所利用的。你是我的兄长,你做了初一,为什么不许我做十五?”独孤蝶依是毫不留情,将独孤傲的伪装都给扯了下来。
独孤傲的脸色变了一下:“我是你的兄长,更是西夏的皇上,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利国利民之事。你是西夏的公主,当为西夏的大业献出一切……”
“我不己经是献出了我的一切了吗?我不是听了你的话,前来天朝和亲了吗?怎么样?我做的不对吗?难不成,你真的要让我去做卧底在天朝的细作吗?独孤傲,我的命运我不能随心所欲,但是,我的思想可以随心所欲。我不会听之任之的。就算是父皇在世,我也不要我自己做一个牺牲品……”
独孤蝶依字字句句,落地有声,铿锵有力。直砸的独孤傲无话可说。
“你确定你要一意孤行?确定要放弃西夏做你的背后靠山吗?你要知道,离开了西夏国,你将什么也不是……”独孤傲分析着此时的局势。
独孤蝶依长笑了起来:“纵然是我的身后有西夏国,我又能是什么呢?不过是一个和亲的傀儡三公主罢了……”
“我再说一遍,我的人生,我做主!独孤傲,我不许你利用我。”独孤蝶依直呼独孤傲的名字,犹如生人一般。
兄妹之间的感情,原本也不过如此。
“你的人生你作主?所以,你就自己作主,把自己嫁给了那人病央子苏子墨吗?”独孤傲简直就是气坏了。
他以为,独孤蝶依会选端王和瑞王中间的一个,再不济,选清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没想到,独孤蝶依竟是一意孤行,选了一个苏子墨。苏子墨远离朝政中心,根本就是一个废物。再说了,依苏子墨的病体状况,谁知道他又能活多久呢?
“我高兴,我愿意!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你烦心了。独孤傲,我劝你还是早点儿离开天朝京城吧。天威帝不傻,他一定会察觉你的到来的,到时候,依他的手段,绝不会让你全身而退的。”独孤蝶依提醒着独孤傲!
她一声一声的直呼独孤傲的名字,哪里有半分的兄妹之情。说完这话,她连多看独孤傲一眼也没有,转而扭身离开,面对独孤傲的声声质问,她无须过多解释。
独孤傲是一阵的懊恼。他早该知道,独孤蝶依绝非是一个容易控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