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湖畔,几人下车步行,欣公主小跑的向湖边走去,梅慎知跟在欣公主的身后,各种关心,无微不至。
独孤蝶依和苏子墨相伴跟在他们的身后。
梅慎知指着湖内的风光,不时的向欣公主做着介绍。欣公主顽皮的笑着,远远的看去,她与梅慎知倒像是一对可人儿。
只是,欣公主的眼光,并未放在梅慎知的身上。
“表哥,表嫂,前面那家依湖而建的酒楼,就是我朋友开的,咱们过去那边坐会儿吧?”梅慎知提议。
苏子墨点头,几个人,步行向酒楼的方向行去。
湖中心处,有几个划船的渔家,在湖里面撒着网,也有人驾船在湖内欣赏各种风光。
几个人来到了酒楼的门口处,便有一个年约五十岁的男子迎了出来。那人先是与梅慎知寒暄了几句,而后,便来到了苏子墨和独孤蝶依的面前,冲他们拱手行礼。
“见过几位贵人,贵人屋子里面请。”
“这位是?”苏子墨问及了梅慎知。
梅慎知接话道:“表哥,这位是酒楼的老板,李老板,他与我算是忘年好友,我先前做布匹生意的时候我们有所往来,相谈甚欢。”
“原来是李老板,麻烦您了。”苏子墨也是拱手。
客气完了以后,几个人抬步入内,李老板将几个安置在了酒楼内的一个窗畔前的一张小桌上。坐在这儿,正好可以看到湖内的风光。
一艘小传,从远处飘来,小船之上,坐着一个少年公子。那公子头顶罩着斗笠,他坐在那儿,素手抚琴,一曲美好的琴音,自他的手下婉转流出。
听到这首熟悉的曲子,刚刚坐定的欣公主犹如是被雷击了一下,瞬间站起了自己的身体。
“是他,是他,是他……”欣公主难掩心中的那份喜悦,高兴的冲着独孤蝶依说了起来。
独孤蝶依抬眼看去,却见欧阳逸尘依然是淡定无比。他的琴音,招来了太多的呵彩之声。一些姑娘家家的,站在湖畔的栏杆处,冲着湖心招手。
不得不说,欧阳逸尘的迷人风度不管是在那儿,都能完全的吸引众人的眼光。
“五嫂,是他,对不对,就是他。”欣公主拉着独孤蝶依的手,顿时失态。
众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潇洒之极的欧阳逸尘。
“不过就是会弹几首曲子罢了,有什么可得瑟的。”梅慎知的脸上,露出来了一股子难看的神色。
苏子墨和独孤蝶依会意。敢情这家伙是吃醋了呢。
“没什么可得瑟的。你要是不服气,也去弹啊。我看你想得瑟也得瑟不起来。”欣公主白了一眼梅慎知。
梅慎知禁声,的确,他的长处不在此项,还真得瑟不起来。
“贵人,这位欧阳公子经常在湖面上弹琴,与老朽也有一定的交情。不如老朽把他请过来,与贵人一起谈天说地如何?”李老板提起了建议。
还未等苏子墨和独孤蝶依有任何的表态,欣公主己经抢先接过了话头:“好啊好啊,快把他请过来……”
梅慎知狠瞪了李老板一眼,这个李老板,什么时候眼力劲儿变的这般的差了啊。
李老板拱手离开,欣公主的眼睛,却一点儿也未从湖心处移开。她小心的看着,那投入的神情,将一个高贵的公主完全的卑微到尘埃中去了。
独孤蝶依对苏子墨轻语:“看到了吗?欣儿的心,己经完全的被那个所谓的欧阳公子带走了。”
“单听这公子的琴音,就知他一定不是一般的人物,欣儿钟情于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苏子墨抬眼看去,欧阳逸尘的风度翩然,正可吸引情窦初开的少女。
“浪子终究是浪子,公子与浪子之间的距离太远。欣儿的命数,怕是难改了。”独孤蝶依感叹而道。
欧阳逸尘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独孤蝶依实在是太了解了。欣公主更是一个执着的人,一个落花有意,一个流水无情。实在是让独孤蝶依难以周旋啊。
说话间的功夫,李老板己经带着欧阳逸尘来到了桌前。欧阳逸尘冲几人拱手,他的眼光,直直的射在坐在苏子墨身边的独孤蝶依身上。
“公子不必客气,还是请坐吧。”苏子墨起身伸手,示意欧阳逸尘坐下。
刚才还喳喳乱叫的欣公主,在看到欧阳逸尘的这一刻,完全的安静了下来。
她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向了欧阳逸尘。而欧阳逸尘,面对独孤蝶依之时,欲言又止,似乎是有无数的话语要对独孤蝶依去说一样。
“我家小妹听公子的琴音别致,便想要邀公子过来一叙,还望公子不要觉得唐突。”苏子墨直言而语。
坐在一边儿的欣公主,脸色羞红一片,连看也不敢多看欧阳逸尘一眼。
欧阳逸尘的眼睛,移到了独孤蝶依的身上,独孤蝶依端坐在那儿,仿佛与他从来都不认识一样。
欧阳逸尘的心,一点一点的沉沦。再看并肩与独孤蝶依坐在一起的苏子墨,二人郎才女貌的,外观上看,倒是极为相配的一对。
心中微微的酸涩,欧阳逸尘终于还是开口中说话了:“江湖人士,行为放荡不羁,怕是不能与贵人同席一叙,如果这位小姐喜欢我的曲子,我便为小姐奏上一曲就是。”
欧阳逸尘直接的拒绝了,他不想以这样的方式与独孤蝶依坐在一起,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夫妻和睦,他实在是无法面对自己的心。
欣公主一听欧阳逸尘要单独为她奏上一曲,当时心花怒放。梅慎知坐在一边儿,极为不悦的冲着欧阳逸尘吐舌头。
一曲再起,哀绵的思念之曲,琴音之中,夹杂着浓浓的思念,欧阳逸尘弹的认真,欣公主听的也认真。
独孤蝶依的脸色,随着这曲子渐入高境而逐渐的转冷。
“这位夫人脸色不悦,可是因为我弹的曲子不好,惹得夫人不快了?”一曲终罢,欧阳逸尘看着独孤蝶依的脸色,问了起来。
独孤蝶依连脸也未放,冰冷回道:“我乃不通音律之人,所以公子弹的好与不好,我都听不出来。”
独孤蝶依的话,引起了苏子墨的注意。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苏子墨的心中涌现了出来。
“公子的琴音,当奏给懂的人听。我,最大的爱好只是吃尽天下美食,还是这湖中的鱼儿,对我更有吸引力。”独孤蝶依直接的下筷,连多看一眼欧阳逸尘都不愿意。
苏子墨的心中甜意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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