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仗这个。”郑五虎拳头杵到,如同撞中一堵铜墙铁壁。猎人纹丝不动,郑五虎却被反弹出四五步远,由于用力过猛,收脚不住跌了个后仰。
郑五虎一向为非作歹,哪受过这个气,他怪叫一声,二番又扑过去,拳脚俱上,向猎人发起猛攻。猎人稳稳站定,只用一只手就将郑五虎所有致命进招一一化解。郑五虎尽管气得暴跳如雷,但始终对猎人奈何不得。
旁观的郑四虎,看出猎人武功高强,便悄悄绕到猎人身后,高举手中木棒,向猎人头部狠狠砸下。
白轩枫见猎人浑然不知,急忙大叫:“当心有人暗算。”猎人理也没理,眼见得木棒重重击在头顶,只听“咔”地一声响,木棒断为两截,郑四虎双臂发麻,虎口几乎震裂。
二人情知不是对手,急忙跳出,混在四散的观众中撒腿就跑。
安千寻、白轩枫双双上前向猎人致谢:“壮士侠肝义胆,惩治了恶人,我等万分感谢”
“二位过奖了,实不敢当。”猎人关切地说,“这里土匪如毛,适才那两个闹事者难保不是匪徒,你们当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以防不测。”言罢,便跨上马,拱手作别而去。
安千寻、白轩枫后悔未曾问得猎人的姓名,四望围观百姓早已散尽。白轩枫想起猎人的嘱咐,对安千寻说:“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们收拾一下离开此处把。”
安千寻望望天色,红日业已衔山:“表哥,眼看日落天黑,路上更不安全,此地庙里无人,莫如在这宿夜,明日再行或许无事。”
白轩枫想想也对,就未再坚持。于是马戏班十几个便进入大悲阁休息。有人喂马,有人做晚饭,安千寻只身在神像后正要更衣,白轩枫无声地跟过来。安千寻急忙掩上衣襟,脸也羞红了,忙问:“表哥,你有事”
“千寻,我不是有意的,什么也没看见。”白轩枫窘的满脸发红,低头伸手亮出一物:“你看。”
“金杯”安千寻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颇为惊讶。这只金杯,是洪家的传家之宝,父亲早就明白地告诉她,要用金杯为她择婿。”
白轩枫不敢直视安千寻:“表妹,这金杯是舅父适才交与我的,让我同你商量,商量”
安千寻的父亲本来躲在后面,见白轩枫吞吞吐吐不敢直言,急得亲自走过来,和蔼地说:“千寻,你们的婚事该办了。”
闻此言,安千寻满面绯红:“爹,您说些什么呀。”
“女大当嫁,千古此理,用不着害羞。我看得出你与表哥彼此早已有意,如今年龄都不算小了,早早成婚,也了却为父的一桩心事。”
安千寻对这门婚姻是早就同意了。表哥老家是辽西,他自幼父母双亡,寄养洪家,两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又一同随父学艺,可称形影不离,她当然别无选择。但她还不好意思立刻答应,便说:“女儿想,一旦成婚,便可能给演出带来不便,所以,是否再推迟个三年五载。”
白轩枫的心马上又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