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蕾家的客厅里,大家围坐在茶几前,齐齐看向搬了张椅子,坐在茶几对面的陶熙然。中文★网w w★w√.√8 1 z wく.★c★o√m后者挨个看过几人,挂着笑容的脸上并没有多和颜悦色,甚至有些愠怒。
“好玩吗?有意思吗?把别人当成猴子一样,耍的团团转,是不是觉得很有成就感呢?”
众人顿时面色讪讪。
萧蕾急忙举起手,忙不迭的和其他人划清界限:“熙然,你要相信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更别提参与了!”
说着,便在钟秉初诧异加怨怼的目光中,扯过一张椅子,率先坐到了陶熙然身旁,以表示自己的无辜和坚定立场。
陶熙然双手环胸,看着剩下的几人,皮笑肉不笑的说:“对于这场‘阴谋’,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哪儿能说是阴谋呢?明明就是真爱测试嘛!”薄世骁不满的纠正道。
陶熙然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笑道:“真爱测试?你知道听说他们俩人各自遇难,我有多担心,有多害怕吗?薄少,你在计划这个狗屁真爱测试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真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吗?”
眼看着自己的好兄弟为了自己的事情被质问,6湮有些看不过眼,出声道:“熙然,你别怪世骁,他也是为了我……”
“你闭嘴!”陶熙然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不悦的说:“还没有轮到你说话呢!”
“呃……好吧!”
6湮一脸讪然的笑了笑,暗道这小女人出去了一趟,见识涨没涨不知道,脾气倒是涨了不少!
见就连6湮都被骂惨了,刚想开口替薄世骁求情的荣思远顿时绝了心思。很显然,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都难保了,就不要再惹麻烦上身了。
于是,他果断忽略了薄世骁求救的眼神。
无奈之下,薄世骁只好陪着笑脸说:“熙然,瞧你这话说的,我当然是你的哥哥了,如假包换!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们好,你看你总是他们两个之间摇摆不定,迟迟做不了决定,我只好想办法,推你一把了!”
“你这一把,差点把我推进万丈深渊,你知道吗?”
想起那个风雨之夜,好心的船夫冒着狂风巨浪带她渡海,好几次都差点落海,陶熙然如今还忍不住一阵阵后怕,要是当时有个什么意外,她或许真的就不用做选择了!
听到她的叙述,其他人纷纷用指责的目光看向薄世骁。
“薄少,你真的玩过火了!”钟秉初摇头道。
6湮亦是皱眉看着薄世骁,“你不是说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吗?墨尔本的天气你没看吗?会有暴风雨你不知道吗?”
“你差点害死你自己的亲妹妹!”荣思远的言语更毒,而且一语中的。
薄世骁站起身,指着对他口诛笔伐的三人,“喂,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我当初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你们可都是恨不得把双脚都举起来表示赞同!哦,现在出问题了,就都赖我身上了?什么玩意儿?”
“……本来就是你考虑不周!”钟秉初垂下眼,小声嘟囔道。
薄世骁一阵无语,“你讲不讲道理呀?我再有能力,算得准一切环节,我也算不准天气啊!尤其还是墨尔本的天气,简直就是娃娃的脸,一天好几变!”
“够了!”
陶熙然沉声打断几人的争执,“你们还有完没完了?吵吵吵,吵得我脑壳儿疼!”她站起身,掐腰看着他们,“总之,就算世骁是始作俑者,你们也都是帮凶,我如果要追究,你们谁都逃不掉!”
薄世骁急忙跑到陶熙然身边,嬉皮笑脸的讨好道:“熙然,我的好妹妹,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你好!你想想,要不是我在背后推了这么一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谁呢!”
陶熙然承认薄世骁说的有理,在那种生死关头,她忽然明白,一切的怨恨和责怪都是虚无,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所以最重要的还是珍惜眼前人,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不过……
他这种逼她看清自己内心的方法,未免也太惨烈了些吧?
院中的躺椅上,萧蕾一边逗弄怀里粉嫩的婴儿,一边抬眼看向昂头仰望天空的陶熙然。
“你还在生他们的气啊?要我说,他们这么做的确是过分了些,不过说到底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生气了!”
陶熙然轻嗤了一声,挑眉质问道:“为了我好?为了我好,我就该原谅他们吗?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得接受一切以为了我好为借口的荒谬行为?”
萧蕾细想也是,如果所有人都以为了你好为借口,逼迫你接受一切不合理的事情,那岂不是成了道德绑架了?
她晃了晃自己的脑袋,把最开始错误的想法驱逐出去,心道都是钟秉初这个家伙,为了让她替他们求情,都开始对她洗脑了,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熙然,你说得对,这次的事情,绝不能轻易原谅了他们,不然以后他们还不无法无天了?”
不远处的客厅内,守着监听器,听到萧蕾说这些话的众人,顿时都露出了挫败的表情,6湮更是气恼地瞥了钟秉初一眼,蔑视的眼神大致是在表示对他的失望。
薄世骁坐到沙上,“啧啧”了两声道:“连自己的老婆都收买不了,你可真出息!”
荣思远在他旁边坐下,挑眉看着被众人挖苦的钟秉初,附和道:“你不知道他是个妻管严啊?估计也就只有被他老婆镇住的份儿,想收买他老婆?”
荣思远仰天长叹了一声,“我们还是太天真了!”
6湮则站起身,迈着修长的双腿,大步朝院子里走去。
“你干嘛去?”薄世骁在身后大喊。
“这事说到底是我的错,我去向她道歉,然后把责任都揽下来,省得大家伙一起被连累!”
低沉的声音遥遥传来,男人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彼时的陶熙然正蹲在萧蕾的躺椅前,逗弄她怀里的婴孩,小家伙才几个月,还不太认人,只知道对着别人笑,露出还没长出牙的牙床。
突然面前的光线一岸,一个高大的身躯站在了陶熙然面前,挡住了不甚耀眼的光线。
“陶熙然,我们谈谈!”男人如是说。